大周皇宫中,皇后娘娘一脸享受的靠在床榻之上,皇帝陛下给自己媳妇揉肩捶腿。
“行了,到底什么事?”
皇后娘娘拉住了自己夫君的手,语气平淡但是表情却极为认真。
“那啥,刘慧那丫头在外面那般胡搞,我怕会生出事端。要不然让她搬回宫里住?这不要是入宫久居的话不得是你这个母仪天下的皇后娘娘点头嘛!”
好一个皇帝,好一个狗腿子!
皇后娘娘有些诧异,这种事情自己夫君自己做主不就得了?何须问自己?
皇帝刘彦有些难以启齿,皇后娘娘也是聪慧之人,她眯起眼一脸严肃的喝道:“说!”
皇帝刘彦瞬间虎躯一震,随后磕磕巴巴的开口道:“就...就是这丫...丫头生活上...不...不太守...规矩。”
皇后娘娘这才想起来以前听说的某些传闻。她一把掐住自己夫君的耳朵,恶狠狠的说道:“我不管这件事,但是你妹妹不守规矩没问题,你要是敢不守规矩,哼哼!”
皇帝刘彦瞬间松了一口气,虽说被掐着耳朵但是也没觉得有什么不好,一脸谄媚的说道:“我哪敢啊?我多正经这么多年你还不知道?”
皇后娘娘松开手,先是冷哼一声,随即一脸讥讽的开口道:“那年在洛阳,你勾勾搭搭的带着我哥去看人家洗澡,你当我忘记了?还有,那年在苗寨,你说你偷看过那位药女洗澡,说她皮肤嫩,你当我忘了?还有......”
皇帝陛下是欲哭无泪!但是你说要反驳吧。可能这个月就甭想上床睡觉了,你说受着吧,没准哪件事就让自己媳妇更加生气了,那也甭想上床睡觉了。
这段时间,每到夕阳西下,东宫大门直接紧闭,刘昊文寝宫中的大门也必然是被一块重达十斤的铁锁锁上。
无他,最近去和儿子挤的次数有点多了。
要是去别的宫里睡,想都别想,除非自己想要这辈子都看不到自己媳妇一面。
说着说着,皇后娘娘“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好啦,女人嘛,都喜欢翻旧账。那件事你自己做主吧。”
皇帝陛下如蒙大赦!
虽说不该这么说,但是他真的是如蒙大赦。
立马上了床榻,将自己媳妇搂在怀里动作轻柔。
皇帝寝宫之外,刘昊文依旧眉头紧皱。
他知道,自己让东宫属官做的那个账本骗不了高策,最多也就是让高策无法掌握自己皇姑母与迎春苑关系的证据而已。
可高策是何许人?这种破绽怎么可能看不到?
当然,刘昊文不知道,高策已经准备向着长公主府动手了。自己的请求,以及自己与父亲的谋划已经晚了。
长公主府外,高蒙带着几样点心食盒出现在这里。
说真的,高蒙是真的肉疼。
毕竟是长公主府,空手去是万万不行的,可要是说买些便宜的点心,人家也看不上。毕竟自己这次名目上的目的是有事相求。
可若是贵的点心,高策也没给自己钱不是?
没办法,最后只能托某位郡主殿下帮着自己买些能看得过去的点心,然后便带着点心以及那位郡主殿下的白眼来到了这里。
当真丢人。
门房打开,从府门之中走出了一对璧人。高蒙随即一揖到底,将自己的姓名告知了两人,还说要面见长公主殿下。
长公主府内,刘慧张着嘴,一位长相清秀眉目中有着些许妩媚的男子将一颗剥好的葡萄用自己的嘴轻轻的喂给了这位长公主。
刘慧双眼如月牙,一把搂在那位面首的脖子上,一边笑一边掠夺面首嘴里的味道。
一对璧人出现,她们跪倒在地说着门外来了人。
起初刘慧并不在意,只是听到了两人说来的是高蒙的时候眼前一亮,随即拉开还在哼哼唧唧的面首,稍微的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裙,便眉目如烟,口吐莲花般有请。
高蒙走入了长公主府。
别的不说,自己老爹这个首辅大人当得属实是有些寒酸了,就不说别的,单单说人家里这石阶,晶莹剔透,是由上好的玉石原石切割而成,而且每一块必须要达到完全一致。
就这一块人家的地板,就已经能够顶的上自家一年的花销了。
高蒙虽说表情依旧,但是心中的惊涛骇浪已经无法在短时间内平复了。
就这样,高蒙被带入了长公主府的大堂之中,站公主刘慧早已经差事下人将那几位面首带走了,她笑容玩味的看着眼前的这位“京城第一美人!”
“高蒙见过长公主殿下!殿下千岁千岁千千岁!”
高蒙双膝跪地,一个头磕在地上。
刘慧瞬间起身,她急匆匆的来到了高蒙的身前,用自己手指勾着高蒙的下巴,让他抬起头来。
果不其然,即便是自己再年轻个二十岁也无法与这位高家美男相提并论!
她的笑容从玩味变成了羡慕,又从羡慕转为了欲望。
但是她忍住了,她命高蒙起身,随后便坐回到了自己的座位上去。
“不知二公子今日前来所为何事?”语气温柔,每个字都带着些许的魅意。
高蒙面容依旧,他拱手道:“家兄最近想要画几幅老虎的画像,可在外面老虎难寻,再加上实在是过于凶险。不过京城中人都知道殿下府上有老虎,于是便想着让我先来看一看。”
刘慧食指与拇指相互揉搓,开口道:“既然虑远先生有所求,那为何不亲自过来呢?难不成觉得那老虎稀罕,我未必会给他看?”
高蒙没有犹豫,恭敬地开口道:“我家兄长最近忙于国子监年前的课业,而且兄长听闻长公主的容貌才是京城中的第一,所以想要教训一下我这个弟弟,让我不要眼高于顶!”
刘慧开怀大笑,她一边笑一边拍打着自己的大腿,到最后上气不接下气还带着一丝自嘲意味的说道:“莫说是现在的本宫,就算是二十年前的本宫也无法与现在的二公子相媲美!想来是虑远先生或者是二公子想的太多了!”
高蒙故作羞赧。
刘慧在身旁侍女的搀扶下站起身,她轻笑几声与高蒙说道:“二公子随本宫来!”
两人在侍从的陪护下一同来到了公主府的花园之中,一路上,这位张公主刘慧总会去偷偷看着高蒙。
高蒙自然是有所察觉,但是面不改色。
一直到了驯兽场,这里的地下三层关押着各式各样的野兽。
下到地下,第一层是各式各样的笼子,里面有蟒蛇,有狼,还有鬣狗。
第二层,就是一些体型比较大的野兽了。有熊,有狮子,甚至还有一头大象。
只不过第二层的野兽虽说看着恐怖,但是高蒙能明显的感受到它们已经丧失了最为基础的野性,甚至在几头狮子身上发现了多处伤痕。
再往下,第三层。
第三层没有笼子,只有一道精铁铸成的铁栏杆挡在中央。
人与老虎只能观看,不能接近!
高蒙看着老虎,又看了看一旁已经坡隧到了分不清楚到底是什么东西的骸骨。
“就是这了,这头老虎过于凶悍,之前我差人让狮子一同入笼,没想到三下五除二就让这畜生杀了一头狮子。可惜了我当初那么用心喂养了。”
高蒙笑了笑,转身躬身道:“殿下可否让我进去,我想要看看这头大虫到底如何凶猛!”
刘慧眼神一震,一抹兴奋浮上脸颊,只是很快便烟消云散了。她笑容温柔的开口道:“二公子可万万不能接近这畜生,之前我们这专门喂这些畜生的几个下人唯一存活的就只剩下了一条腿了。那还是这畜生吃饱了的情况下!”
高蒙故作“哦?”了一声,随后再度开口道:“那这畜生现在有几天没喂过了?既然如此不服管教,小子倒也通一些武艺。”
刘慧故作惊骇道:“二公子是一位绝顶高手?”
高蒙笑了笑说道:“殿下说笑了,我的武艺在兄长面前不值一提,只不过对付一个没吃饭的畜生,想来问题也不大!”
说完话,高策便瞥到了一旁挂着锁头的铁门,他走上前伸手一把就将锁头拽下!
“今日小子为殿下分忧,这畜生,我就要动手了!”
高蒙说罢便拉开了门,随后又将已经变形的锁头挂在了门孔上。
老虎看到有人进来,立马从慵懒的躺着站了起来。它嘶吼着,一步步向着高蒙靠近。
刘慧呼吸急促,脸上的兴奋也愈发的安耐不住。
一旁的侍女小声问道:“殿下,若是这位二公子真的死在了这里,我们该如何解释?”
刘慧笑容玩味起来,她毫不在意的说道:“都是他自己找死,高虑远难不成还能因为这件事得罪本宫?”
再也没人说话了。
高蒙卷起袖子,一脸轻蔑的看着那只体型硕大的老虎。
看样子,只是一天没喂而已,再看看那些骸骨,有几块拼接起来应该是人的骸骨无疑了。
高蒙气沉丹田,一瞬间整个人的身体都开始紧绷了起来。老虎似乎已经忍受不住这个蝼蚁在自己面前如此云淡风轻,跑了几步便是一个猛扑上来。
高蒙没有躲闪,而是伸出双臂死死的摁住老虎鼻梁以及下巴!
形式瞬间便僵持起来。
老虎退后一步,一个转身尾巴一甩,那条尾巴向着高蒙的脸上袭来。
众人皆是一惊,若是被这一下打中,莫说是京城第一美人的称号了,能不能保证脑袋骨头的完好都是两回事。
高蒙不慌不乱,抬起右手猛地抓住了那条尾巴!
“砰!”
一声巨响,高蒙纹丝未动,反而是老虎竟然有了些许惧怕的神色。高蒙嘴角翘起,一股杀意随着自己的眼神缓缓渗出转化为杀气。
老虎想要逃跑,可刚往前一步便再也无法动弹了。
高蒙双手握住了老虎的尾巴,双脚站定开始转圈!
老虎被这股力量带着慢慢的漂浮了起来。
随后,高蒙猛地一松手!老虎直直的撞在了一面铁墙之上!整个牢笼都被这一撞震颤了几分。
老虎艰难的爬了起来,它摇晃着自己那硕大的脑袋,眼神从惊恐变成了绝望!
因为一个拳头已经到了自己的眼前!高蒙一拳下去,老虎的脑袋瞬间开始暴血!
再一拳,老虎哼唧着四肢疯狂的挣扎!
最后一拳,老虎彻底没了动静。
高蒙脸上已经沾满了老虎的血液,他神情冷漠的看着已经死透的老虎,转过身冲着惊魂未定的刘慧一揖到底。
“殿下,老虎这种凶猛的野兽都不会吃掉自己的孩子,可有些人却未必,我家兄长让我给您带句话,与虎谋皮还有生还的可能,可与鬼物相通,万万没有活下去的希望!望殿下谨记!”
刘慧眼神冰冷,面容阴狠。
高蒙笑了笑,抬起袖子擦了擦自己脸上的血液,打开门潇洒离去!
“去,告诉那些个驯兽的,让他们把二层的那几只废物放下来,废物的肉就该是废物去吃!”
刘慧面无表情的独自走上台阶,走到门口的时候还不忘吩咐。
“然后就别管那些人了,至于到最后谁能活着走出来,不用管!”
“是!”
高蒙两袖之上尽是血污,他的容貌原本就已经足以让所有人侧目了,再加上身上的血迹以及眼神中还未曾收敛的杀气。让所有看到他的人都忍不住的胆寒,忍不住的感叹。
少年当如是,不外乎!
高策早早的在自家门口等候着自己的弟弟,当高蒙出现的时候高策心神微微一动,随即抬起一根手指。
手指上缠绕着丝丝缕缕宛若水流的真气。
他一指头顶在了高蒙的额头之上。高蒙瞬间感受到一阵暖流自自己的泥丸处向着自己身上的经络窍穴行走。
眼神归于平淡,神情也再度回到了之前的高蒙。
“做的不错,接下来你好好休息就好。”
高蒙点头称是,神色轻松的回到了自己的院中。
高策望向了远处刘昊文的身影,眼神中有着愧疚。但是更多的,是失望,是冰冷,是诧异!
这世上没谁的命是最值钱的。
生命就是这样,即便她姓刘,即便她身份高贵。可一剑下去,她一样会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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