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叶家里十分困难,能在伯爵宅子里干活这种相对高薪酬的好差事,还是红叶妈托关系找到的,所以红叶根本不舍得出钱去洗衣服。
“那这衣服不可以自己洗吗。”李心言直言心中的疑问。
“衣服上的真丝本色太白了,很难洗出来,而且蕾丝在洗得时候不能用力,不然就会洗破。”红叶可怜巴巴地回答着。
李心言把餐巾布塞到红叶手里,示意她把手上的蛋糕奶油擦一擦。
接着话题说到:“没事,一会儿和我一起去洗衣房,咱们尝试去沟通一下,总会有办法的。”说着李心言轻轻地在红叶的小脑袋上拍了拍。
红叶听着李心言温柔的话语,心中感到一股温流在徜徉着,平日在家里,妈妈对她的语气十分严苛。很难听到妈妈对她的安慰和鼓励,只有隔壁街的小冬瓜平时对她关心有加。
“姐姐,你不吃些东西吗?你躺了好久呢。”红叶关切地问着,怕李心言饿着了。
李心言几杯茉莉花茶下肚,胃里暖暖地,感觉渐渐有了食欲。
便回答到:“好,那我就吃一些吧。”
红叶听到,就把餐车推到床边,坐到了李心言的旁边。
李心言弯腰从餐车下面取出餐具,在餐车上清理出一片空间,便坐在床边,开始对餐车上的食品动手了。
红叶坐在李心言旁,开始搭话聊起天来。
李心言也把内心的情绪隐藏下来,准备为家人报仇的计划行动起来,化悲愤为动力。转变态度,打算积极面对眼前的生活。
就应和着红叶的话题,两人就这样,有一句没一句地聊了起来。
宅子外面的院子里……
阳光明媚的院子里处处都是令人心旷神怡的美景。
院子中心是一个花坛,花坛正中有一个**雕塑,雕塑侧着腿,斜坐着,恰好挡住了隐私部位。在肩上顶着一个小水缸,水缸里有水流流下,流在下面的水潭里。
从胸前伸过的右手,和举起的左手托着水缸,右手正好遮住了胸前的两点。雕塑身材曼妙,整体看起来,颇有艺术感。
院子里都是修剪好的灌木丛和点缀在其中的花丛。
在院子的西北角……
有一个穿戴华贵的妇人眼神正跟着花丛中飞舞的蝴蝶,像是在欣赏着园中的风景,这时她的背后走来一个身材高大的中年男子。
“夫人,您叫我出来,有什么事要交代吗?”原来这个男子就是宅邸总管秦山,而对面的妇人就是刚刚探望过李心言的伯爵夫人。
“你说呢?我能交代你什么?……你会听我的吗?”妇人晃着扇子,悠然地转过身来,看着秦山连着反问了三句。说完最后一句话,还接着冷哼一声。
“夫人是伯爵正妻,宅子的女主人,我怎么会不听夫人的话呢?有什么吩咐,夫人尽管交代秦山。”秦山听罢,脸上不动声色,向女人深深鞠躬,边行礼边说着。
“呵,表面功夫倒是很到位,我今天没有吩咐,我有事情想要请教你。”妇人斜眼瞟着正在行礼的秦山,风气云淡地调侃到。
秦山听完把腰弯得更低了,回道:“不敢指教,夫人有事尽管问,秦山知无不答。”
“好,那我问你,那个女孩,你们要怎么处理。为什么杀了人家全家,还要把她带回来。你们是怎么想的。”妇人直言不讳的问到。
秦山显然早就想到妇人要问这个问题,顺势直起腰来,淡定自若地回道“我不知道夫人在说什么,小姐是槿云少爷带回来交给我的,至于带回来之前的事,我一概不知,我只知道她是李家的遗孤。”
“你不知道?这么重要的事,老爷没和你交代?”妇人显然不信,直接反问秦山。
“一切决定都是老爷拿的,我只负责照章办事,不过问细节。”秦山解释到。
“这宅子里谁不知道你是老爷的忠狗,怎么可能不和你说。”妇人透露李心言的全家是被伯爵派人杀的,但秦山看来不为所动,仅凭这点,妇人就觉得秦山知道内幕,只是在糊弄她而已。
所以接着说到:“好了,也不问你其他的,这女孩你们是要留在这里,还是想个办法送走。”
妇人看出来秦山只是在和自己兜弯子,便把问题简单化了,令秦山回答时不用太瞻前顾后。
秦山也听出来妇人想要明确回答的意思,便颇有深意地回答到:“老爷和夫人的意思一样,希望小姐能成为张家的家人,留在张家。”
“成为家人……?”妇人低下头,轻声自言自语到,像是在思索着这个说法。
妇人想了一会儿,没有接下文,看来是听懂秦山说的话的含义了。
秦山看妇人不说话,便主动开口:“夫人,还有别的事吗?没有鄙人就退下了。”
妇人看到秦山要走,一下子不乐意了。借机寻事地说到:“你和老爷说,让他不要有事专门避开我,虽然我父亲大人年岁已高,几乎不问世事了,但我的那些兄弟姐妹可不是什么碌碌之辈。”语气里带着威胁的味道。
秦山显然不吃这套,不卑不亢地回道:“如果老爷害怕夫人的手足的话,也不敢这样明目张胆地把夫人撇在一边。”
还没等妇人回嘴,秦山就接着说道:“即使流云少爷是嫡长子,夫人家里的势力也算强劲。但也改变不了老爷把继承权所归的重心偏向三少爷。”
秦山语气严肃,铮铮有声地说到。对面的妇人明显脸色沉了下了,显然是被戳到了痛处。
“夫人不用强装有把握地无谓挣扎了,如果不是天选者,即使是嫡长子,也会无一例外地从继承权的争夺中败下阵来。这是这个世界多少年的惯例了。”
秦山没有在意妇人已经变形的面部表情,还在继续用言语刺激着她,试图用几句话来浇灭妇人希望儿子能成功继位的热忱之心。
“够了!是那姓张的让你和我这么说的吧!”妇人看来是已经听不下去了,都不以老爷来称呼伯爵了,尖声冲对面的男子喊到。
“看来夫人也早已明白,只是不愿意接受事实罢了。”秦山淡淡地回着。
而妇人因为刚才情绪太激动,说了不该说的话,现在正沉默在原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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