恒山山脚的密林当中,董方白正在和仪琳叙话,她们此时已经相认,互相以姐妹相称。
“仪琳,我这次可是给你准备了一份厚礼哦”董方白笑意吟吟,看着眼前这个出落的秀丽的姑娘,心中一片温暖,本以为自家这个妹妹早已在战乱中离世,可是老天有眼,竟让她活了下来。
那日在衡阳城外无意间捡到一个秀囊,惊觉这竟是当年妹妹随身佩戴的护身符,心中大惊,也顾不得再去计较曲洋的事情,急匆匆的发动了附近所有人手去打探这个秀囊的主人。
日月神教一者可与五岳剑派相抗,实力势力可想而知,不过数日功夫,便已知晓那绣囊的主人正是恒山派的小尼姑仪琳。
董方白喜不自禁,她之前见到仪琳时就有一种莫名的感觉,谁曾料想她竟是自己失散多年的亲妹妹。
仪琳也是恍若梦中,师父从小告诉她自己捡到她的时候那个村落已经空无一人,她本以为自己世上再无亲人。
可那日董方白到来,叙述了许多她小时候的事,有些她记得,有些已经模糊不清,还有自己的小名,连师父都不知晓,董方白却能一口叫出。
董方白将小时候的故事一件件一桩桩细细地讲给仪琳听,仪琳哪能还不明白眼前这个英气的女子就是她小时候相依为命的姐姐。
“姐姐”仪琳心思纯净,心中没有城府,很快便接受了董方白这一姐姐,“什么礼物啊,仪琳是出家人,好些东西不能要的。”
董方白促狭一笑,“仪琳你肯定会喜欢的。”
“他们昨日已经到了衡山城了,算算时候应该快来了。”
话音刚落,密林外就传来一阵脚步声,有三人走了进来。
一人锦绣衣裳,长相英俊,可是却臊眉耷眼垂头丧气。一人穿着深蓝色的华山制式长袍,剑眉薄唇,长方脸蛋,身上有着散不去的江湖浪荡气。剩下一人身着玄色长袍,身形挺拔,面如冠玉。
“田伯光!”仪琳一见到就叫了起来,“你怎么又把令狐师兄抓起来了,还有陈师兄,你快放了他们。”
田伯光有苦说不出,“我的小师父啊,你仔细看看,是我被他们抓起来好吗。”
仪琳细看,发现果然只有田伯光一人神情苦涩,其他两人都谈笑自若,嘿嘿傻笑道,“那便好。”
田伯光:……。
“令狐兄,陈兄,我们又见面了”董方白对着二人打招呼,不着痕迹地看了一眼田伯光,你这家伙有点本事啊,不仅将令狐冲带了下来,还买一送一把陈浩也带了过来,当真是小瞧你了。
“董兄”陈浩点点头应了。
令狐冲则是兴奋地叫道,“董兄你怎么在这里,当日一别本以为再也没有机会见到你了,没想到这么快又见面了,今日一定要不醉不归。”
田伯光见到眼前三人竟然是熟识,连忙插嘴道,“这位兄弟,啊不,董兄弟,你看你的要求我也办到了,那我的那个解药”他嘿嘿笑着搓了搓手,“你看,你和令狐冲是好友,我和令狐冲也是好友,所以算下来我们两也是好友啊。”
令狐冲拆台,“谁和你是好友啊,我可不会和你同流合污。”
田伯光嘿了一声,“你这人可薄情寡义得紧,回雁楼同桌共饮的情谊你说忘便忘了?”
“行了行了,”董方白见到几人说笑打闹,心情也是不错,挥手弹给了田伯光一粒小药丸,“吃了它吧”
田伯光一口咽下,砸吧砸吧嘴没尝出什么感觉,“那便谢过董兄了,要是没什么事的话我就先走了?”
陈浩开口道,“走自然可以,只是希望你记住前端时间经历的事,莫要让我再次寻到你。”
田伯光心里冷哼一声,现在我的毒已经解了,你还能找得到我就跟你姓,不过脑海里浮现起那些女子的哀泣,心中没来由的一阵复杂。
“知道了知道了。”田伯光挥了挥手转身离去。
“怎么了,前段时间他做什么了,我看他神色这么萎靡。”
“董兄有所无知,我这大师兄可是妙人,他前段时间……”令狐冲将陈浩做的事叙述了一遍,仪琳听得迷迷糊糊,董方白却是有些欣赏,这事情做的有趣。
“对了,我和陈兄有要事相谈,仪琳,你不是一直想见你的令狐师兄吗,你们两叙叙旧吧,晚上一起吃个团圆饭。”
说完董方白就拉着陈浩走了,她千辛万苦的促成令狐冲和仪琳此次会面,自然不会让陈浩留在这里做电灯泡。
两人漫步林间,董方白先行开口,“多谢陈兄成全。”
她不是蠢人,知道以田伯光的武功绝对不可能打赢这个陈浩强行带两人下山的,而那令狐冲又是个死脑筋,没有陈浩开口应允,令狐冲绝不会来此。
“成全谈不上,只是董兄以为此二人当真能成?”
董方白见他明白自己心中所想,也不遮掩,大方道,“仪琳对令狐冲日思夜想,已是情根深种,我顺手推舟岂有不成之理。”
陈浩摇摇头,“你可问过令狐冲的意见。”
“仪琳喜欢令狐冲,可是令狐冲不见得喜欢那仪琳。”
“怎会如此,要是不喜欢又怎么会舍身相救”话音越来越弱,董方白想到了令狐冲的为人,换个人他应该也一样会救。
“即便如此那又怎样,被我东方”董方白差点说漏嘴,急忙改口,“董方白的妹妹看上是他的荣幸,容不得他拒绝。”
陈浩笑道,“你也未曾问过那仪琳的意愿吧”
“仪琳喜欢令狐冲这不是明摆着的吗,要不然怎会分别之后就茶饭不思。”
“你知仪琳喜欢令狐冲,可曾想过仪琳是否会同意让不喜欢她的令狐冲在威逼胁迫之下与她成婚。”
“如你所说,她既喜欢令狐冲,那便极有可能不愿见到令狐冲受到委屈或胁迫。”
陈浩正色道,“我劝董兄还是先问过仪琳的意愿为好,不然兄妹生隙悔之晚矣。”
董方白呆愣了一下,她关心则乱,倒是没有想过此节,这番听陈浩所述,觉得甚是有理。
董方白诚挚地冲着陈浩一礼,“多谢陈兄提点,我知晓了。”
两人再次前行,董方白想到了什么开口问道,
“对了陈兄,先前令狐冲所言,你这路上对那田伯光所施惩戒倒是颇妙,可倘若事事如此,人人如此岂不显得繁琐麻烦?”
陈浩笑道,“自是得因势而定。”
“田伯光虽然风评极差,可却不害人性命,因此他的苦主尚且都在人间,自是可以去寻他苦主,让其苦主自行处决。”
“可大多数江湖恶徒却不是这般,他们手底下都沾染着无数人命,对于此等人自然是一剑杀之送其去地下寻他的苦主赎罪。”
“而且田伯光是自行撞上门来,恰巧我也有空,机缘巧合才会如此行事。”
董方白奇道,“我还以为陈兄是那般嫉恶如仇,听闻恶人恶事便风驰电掣赶往铲除的大侠呢,原来也是要别人送到门上的。”
陈浩笑道,“董兄所言是古之大侠,在下担当不起,路见不平我自当拔剑助之,可却不会如董兄所言那般行事。”
陈浩正言道,“世间不平何其之多,即便我日日奔波,夜夜不停,所能帮助的也不过是沧海一粟。”
董方白问道,“能帮的少那便不帮了么?”
陈浩摇头,“非也,在下只是想从更高处着手。”
董方白追问道,“陈兄意欲何为。”
陈浩朗声道,“我欲勤练武功,登临绝巅,为这座江湖立下规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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