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勉嘴上这般说着,心中却是暗道可惜,差一点就能为师弟报仇,为嵩山崛起除去隐患了。
“你”令狐冲破口大骂,花样多变让宁中则听得也是皱了眉头。
丁勉脸色愈来愈黑,正打算不管不顾也要将这口无遮拦的臭小子毙于掌下的时候,陈浩已是调息完躁动的内气,陈浩将剑横在胸前,
“久闻嵩山托塔手丁师叔手上功夫不俗。”
“今日还请师叔不吝赐教。”
成不忧和封不平都只是嵩山派推出来的棋子,真正对华山威胁最大的还是嵩山,要解今日华山困局,必是要与这丁勉斗上一场。
丁勉大笑道,“好好好,看来师侄是好了伤疤忘了疼,既然师侄有意,师叔今日就好好指点你一番。”
丁勉见连封不平成不忧这两位剑宗高手剑法都不敌陈浩,心知自己剑法亦是难讨得了好,索性弃剑不用,口中喝道,“我也不依仗兵器之利,今日便用一双肉掌和师侄过过招。”
陈浩淡淡一笑,一招白云出岫铺洒开来。
这丁勉说的好听,可他那手上有淡淡金芒闪烁,定是穿戴了极薄的金丝手套才敢如此放言。
嵩山派虽是五岳剑派之一,可其门下多修手上功夫,其掌门左冷禅修习寒冰真气,自创出寒冰神掌,与人交手对敌间能迟缓敌人的行动,打斗时间越长,行动就会越来越迟缓,如入泥淖。
这丁勉号称托塔手,修习的何种拳法未曾向世间透露,可这拳法威猛霸道,刚猛无俦,极不寻常。
见这丁勉还是和上次一般打法,陈浩越发沉得住气,攻守转换间灵动无比。
上次陈浩不敌还是因为手中长剑不堪重用,被丁勉数拳轰碎所致,今次换了一把质地不凡的长剑,两人一时半会打的有来有回,不分高低。
丁勉接连轰出数拳,陈浩用剑一一挡下,其中闪耀出的朵朵火花说明着其中的激烈程度,丁勉见得陈浩持剑的右手已是微微颤抖,心中冷笑一声,趁他病要他命。
就是现在,丁勉眼睛一亮,手中骤然发力,体内磅礴的内力奔涌而出,丁勉狞笑道,就这一击,我要将这惹人厌的小子连剑带人一齐粉碎。
宁中则控制不住的站起了身,她能看出丁勉此击威力有多大,其携带的拳风都能吹动离他数丈之远的自己的衣角让她心中一颤。
自己可以死在此处,可陈浩千万不能有事,他是华山的未来,念及至此,宁中则便提着长剑迅速赶至陈浩身旁一同迎向丁勉。
来得好,丁勉不忧反喜,他这一击蓄谋已久,宁中则仓促迎击又能挡下几分,说不定这一招便能废去陈浩和宁中则二人战力,自己不但能完成师兄左冷禅的任务,还能一战扬名。
陈浩心中警铃大作,此刻已是和丁勉缠斗在一块,气机锁定之下自己绝不能逃开这一拳,这也是宁中则不惜自身也要过来帮忙的原因,她知晓陈浩躲不开,只能硬接。
既然如此,那便不躲了,陈浩心中发狠,全力运转起了体内的紫霞内功,紫霞内力喷涌而出,手掌被染成了紫色,映照得手中长剑色彩斑斓,宁中则此时将将赶到,她动用起自身十数年积攒的内力与陈浩一同撼向了丁勉。
宁中则虽因种种原因未曾修习紫霞内功,可数十年修炼华山内功积攒下的内力亦非等闲,嵩山派等人见宁中则竟不要脸皮以二敌一便想上前襄助丁勉,令狐冲当仁不让地挡在了最前。
内力之间的比斗乃是一触即发,令狐冲等人还未开打,三人便已各自退开。
陈浩捂着胸口,嘴角溢出一丝鲜血,他体内内力已经空空如也,不过紫霞真气自生速度极快,很快就有几缕氤氲紫气浮现出来。
宁中则倒退数步,脸色惨白,刚刚那击她属实受了不轻的伤势,毕竟仓促之间去挡别人强盛一击还是太过吃亏,幸亏有陈浩分担了绝大部分压力。
宁中则欣慰地看着陈浩,刚刚她本打算以损伤根基为代价挡下丁勉,可陈浩的内力却比她料想得还要深厚得多。
不过转念一想心中便有了明悟,江湖中人常常描述一个人内力是否深厚用多少年来形容。
可这多少年并不是是指一天到晚俱在练气,一般而言,通常习武人士一天花上四个时辰练气便可算是一日内力,如此持续一年便可算作一年内力。
可陈浩自习武之日起,每日三个时辰练剑,六个时辰练气已是持续了十数年,按这般算法,陈浩此时应当有二十多年的内力。
像陈浩这般勤勉的人这么多年来宁中则也只见到这一个,宁中则绝不信那丁勉也是如此,不然那嵩山掌门就不该是那左冷禅才对。
少年人正是贪玩的时候,甚少一人一天到晚在习武,况且少年还需要学很多东西,分在练气的时间属实不多,年长了又诸多事务缠身,也没有那么多时间练武,所以一天四个时辰的练气便成为了江湖常态,名门大派对弟子每日的功课的要求也是如此。
陈浩和宁中则伤势不轻,丁勉也好不到哪去,其面如金纸,身形摇摇欲坠,他紧闭着嘴一言不发,手下的弟子有个机灵的,看见丁勉脸色,连忙招呼师兄弟们护着丁勉离去。
看这景象这般比斗竟是两败俱伤不分上下。
“丁师兄丁师兄,还有我们啊”受伤的成不忧叫道。
丁勉头都没回,迅速离开。
成不忧和封不平看着站了起来脸色已无大碍的宁中则和一众满脸愤怒的华山弟子,眼前一片昏暗。
华山后山。
风清扬满脸复杂的看着眼前两人,封不平和成不忧两人脸上洋溢着止不住的欣喜。
“风师叔,风师叔你还活着啊。”
“风师叔快救救我们,然后赶走气宗那帮妖人,扬我剑宗威名。”
丁勉走后,封不平成不忧二人也想悄悄离去,可一个被陈浩伤了脏腑,一个被陈浩封了穴道,如何逃脱的开。
擒住了封不平和成不忧二人,众多愤怒的华山弟子都想当场处置了这二人,陈浩连忙拦下,杀之虽然畅快,可他们还另有他用。
陈浩寻了个角落,简单和宁中则叙述了一下风清扬的存在和身份,便和令狐冲二人压着剑宗二人来到了后山。
见陈浩脸色苍白,听过令狐冲叙述的风清扬面露自责之色,他今日贪了几杯酒,竟未察觉到华山生了如此大事,他单掌抵在陈浩后背替陈浩梳理体内元气。
陈浩历经一番艰苦打斗,没有休憩便马不停蹄地赶来了思过崖,气息都紊乱了,在风清扬的帮助下渐渐平复了下来。
陈浩恭敬一礼,“谢过风师叔祖。”
风清扬点点头,停下了手中动作,随后看向那二人,面露愤怒,叱道,
“孽障。”
“我剑气二宗再如何相争也是自家事,怎可引狼入室,尔等欲成为我华山的千古罪人吗。”
成不忧委屈叫道,“可是师叔,我们剑宗今天这幅模样全是拜气宗所赐啊。”
“混账,什么剑宗,什么气宗,现在华山就是华山,没有什么剑宗气宗。”
封不平低垂着头一言不发,见到风清扬如此做派他就都想通了,怪不得陈浩会那么多剑宗剑法,怪不得他还会剑宗秘传的夺命连环三仙剑,原来风清扬老早便归了气宗,可怜我还在为剑宗劳心劳力四处奔波。
念及至此,年纪已是近五十的封不平心生悲怆竟是落了两滴泪。
风清扬见得此景,不知想起何事,心中一软,叹道,“也罢,你二人日后便在此处随我修行吧,此生不得踏出后山半步。”
成不忧和封不平哪有反对的资格,耷拉着脑袋一言不发,显是默认了。
见到风清扬安置好这两人,陈浩躬身一礼,道,
“风师叔祖,弟子还有一事相求。”
先前丁勉竟公然带人上山欲推翻华山门庭,显然嵩山已经图穷匕见了,难保前番前去嵩山赴会的岳不群是否会被暗害。
可他现在受伤不轻,师娘亦是受了伤,两人都不宜前去驰援,剩下的人中武功都寻常,去了也无甚大用。
陈浩便想寻风清扬相助,以他的武功,只要赶得及,那岳不群定会毫发无损。
可以风清扬和岳不群往日里的关系,定是会回绝此事,所以他特意对两名剑宗弟子擒而不杀。
风清扬内心是拒绝的,可是看到身后两名剑宗弟子,这多少算是剑宗的最后香火,做了这番错事,宁中则也没害了他们性命,这个情他得承。
“也罢,老夫就走一趟吧。”
“老夫随后会封禁这两人全身武功,你们每日给他们送些吃食便可。”
“谢过师叔祖。”陈浩和令狐冲齐身谢过。
风清扬抖手在成不忧和封不平身上拍了数掌,随后几个纵跃,消失在了群山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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