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神秘来人所使的剑招竟是昔年十大魔教长老的剑法,且纯熟无比,而且其内功深厚程度可以说是骇人听闻。
魔教中竟还潜藏着如此一位功参造化的老怪物,众人脸色都不太好看,急匆匆的各自回山寻门内前辈商议。
董方白也认出了剑法的来历,待得神秘人将自己等人轻轻放下后,先是致谢,随后疑惑问道,“阁下是我教中哪位前辈?”
神秘人轻轻摇头,随后揭下了面纱,竟是风清扬!
陈浩令狐冲惊呼出声,“风师叔祖。”
风清扬没好气地回道,“还知道我这个师叔祖啊,这次为了救你们我这老胳膊老腿疼的哟,没有几缸美酒怕是好不了咯。”
令狐冲嬉笑道,“风师叔祖放心便是,美酒绝对管够,我就算去偷师父的钱袋也得让您喝的爽快。”
风清扬满意的一捋胡须,“不错不错,没白疼你。”
董方白亦是明白了眼前老人身份,原来是华山前辈,赶紧再以江湖礼数行了一个礼。
自家的神教前辈相救和别家前辈相救所欠的恩情完全不同,尤其救她的还是正道砥柱一般的华山派。
“对了,风师叔祖,你怎么知道我们在这的?”令狐冲好奇问道,他们此行并未通知门派,完全是自作主张。
“是岳不群通知我,说你们两个翅膀硬了,也不和门派商量就私自行事,让我来把你们两个抓回去问罪。”
“啊?”令狐冲耷拉着一张脸,“师父他怎么知道的?”
风清扬嘿嘿笑了一声,“他怎么知道你自己问他不就好了。”
话音刚落,树后边就走出了一位长相方正,面容威严的中年,一过来就给令狐冲和陈浩的脑袋上一人一下。
“一个个的都出息了,都背着我和武林同道厮杀了。”来人正是岳不群。
岳不群脸含怒色,他几日前收到洛阳王芊芊的飞鸽传书,言令狐冲和陈浩突然不知去向。
岳不群便立马赶向了洛阳,听完王芊芊讲述了来龙去脉之后,注意到了陈浩二人失踪前后出现的关键人物,董方白。
董方白此人他有印象,先前令狐冲便是为他所救,再结合最近武林中闹得纷纷扬扬的大事,岳不群心中一个疙瘩,有了猜测。
在任盈盈派人上门游说的时候,他特地让其画了一幅东方不败的画像,画像面容竟和董方白有五成相似,岳不群哪还能不明白,那两傻小子定是去救董方白去了。
一想到那边所汇集的众多武林高手,岳不群心急如焚。
自家的徒弟自家清楚,向来是性子刚烈吃软不吃硬的主,最后极有可能爆发一场大战,而大战的结果即便岳不群再乐观也不认为陈浩二人能赢,因此他连忙跑去思过崖寻找风清扬。
风清扬虽然和岳不群不太对付,但对陈浩和令狐冲两小子是喜欢得紧,他听了大概便急急忙忙下山前来救人,岳不群紧随其后而来。
原本先前风清扬救人岳不群也想援手的,然而被风清扬制止了,按他的话说,岳不群武功稀松,容易被人看出马脚,他一人前去足矣,说的岳不群又好气又好笑,只得等在接应地点。
现在见得风清扬果然平安的将他们带了出来,虽然看上去伤势不轻,但人活着就是万幸了,心中刚松了一口气,就听到令狐冲在那大逆不道的要偷自己钱袋子,岳不群黑着一张脸,这次定要好好教训这个毛头小子,让他涨涨记性。
岳不群与其说是愤怒,不如说是后怕,这两人都是他从小养到大的,虽不是亲生,可也相去不远,要是今日战死在这处,他岳不群白发人送黑发人,即便之后光复了华山又能如何,这世的岳不群在陈浩潜移默化的影响下渐渐明白了一个门派当中人才是最重要的。
令狐冲见到怒气冲冲的岳不群,心中发虚,嗫嚅道,“师父,徒儿知错了。”
陈浩也是低垂着头,这事做的对错且不论,但确实是对不住岳不群的。
岳不群冷哼一声,“错在哪了?”
令狐冲支支吾吾地开口,“不该,不该,”他以为岳不群认为他们不该前来相救东方不败,可这违背了他本心,是以支吾了半晌也没憋出个所以然。
岳不群看出了他心中所想,心中暗叹,莫非是我平日里教的太好了,这一个两个的都是这般重情重义。
岳不群替他开口道,“你错在不该瞒着我私自行事,不该自作主张。”
“倘若你等早日来信告知于我,我亲自前来,在我的遮掩之下救人岂不是轻而易举?”
“何至于这般大费周章,弄得满身伤痕。”
“我岳不群在你们眼里就是那般迂腐之人?”
令狐冲微微张大嘴巴,十分惊讶,陈浩脸上露出了笑意。
岳不群接着开口道,“其实我和你们师叔祖早就到了,你们之前所说的话语我们也都听见了。”
“浩儿先前对那武林同道所言确实是有几分道理的,不然那定逸师太为何不曾出手。”
“至于那左冷禅等人坚持出手,一是为了心中的野心,二是已经结下了梁子不如斩草除根以绝后患,嘴上所说的公理大义不过是托词罢了。”
岳不群和左冷禅都是一个层次的人物,看人极准,他以前并不想让弟子们知道这江湖的黑暗,可眼下他们已经卷入了进来便须得提点两句,不然到时被卖了还得帮人数钱。
这提点主要还是针对令狐冲,陈浩早在刘正风金盆洗手之时便已明了了。
令狐冲一呆,这和他想象中的不太一样,他真以为左冷禅是那侠义之士,不过是迂腐不知变通了点,“那,那少林寺的高僧呢?”
岳不群淡淡笑道,“昔年任我行为祸江湖之际,我五岳剑派与之相抗,届时少林武当封山不出。”
话说到这便已足够了,少林武当自持为正道武林魁首,执正道之牛耳,可这些年和魔教相争冲杀的最前的俱是五岳剑派的弟子,其中深意不去探究还好,一旦细想便后背发凉。
令狐冲沉默了,他人不笨,只不过从未想过这般事情,岳不群把事情说开,他便立马懂了。
风清扬笑道,“老夫活了九十余年,见过的人,经历过的事不知道多少,倘若这女娃真是那般大魔头,我又怎会一同救出。”
“只救你们二人不是更省力么。”
令狐冲迅速抓住了重点,“女娃?董,董兄?”
“什么,你们不知道吗?”风清扬奇了,“她体内的内力至阴至纯,绝对是女子之身。”
董方白脸微不可见的一红,不好意思地笑了笑。
此地离那先前交战的地方不远,不宜久留,众人交谈几句后便迅速离去。
一月后,华山后峰。
两道人影打的难解难分,剑光剑气纵横其间,一个头发花白的老头仰躺在石桌上喝着醇酒眯眼看着。
“令狐冲,你那一剑就不能再往右偏两分吗?你这畏畏缩缩如何能限制敌人。”
“还有陈浩,你先前完全不必回剑抵挡,你直取令狐冲咽喉他绝快不过你。”
那日分别之后,陈浩和令狐冲便回返了华山,现如今伤势已经完全痊愈了。
风清扬瞅着这两小子三天两头的往山下跑,自己一身绝学都传不出去,便在他们伤好的那天直接把他们抓上了思过崖,每**着他们练剑学剑。
陈浩虽然自觉自身剑法已是不弱,可在风清扬的眼里仍是漏洞百出,在一对一单方面蹂躏之后老老实实的跟着风清扬从头学起。
按照风清扬的说法便是,陈浩这小子有了大家气象,但还没能自成一脉,之前所学剑法太多太杂,反倒阻碍了他的进步,现在便从头开始练起,去芜存菁,再次蜕变。
令狐冲没什么好说的,正经的剑法都没学几门,风清扬便直接让他学了独孤九剑,陈浩则是已经走出了自己的路,反倒不宜再学了。
董方白那日离开则是返回了黑木崖,虽然日月神教中有不少忠于任我行和任盈盈的,但更多的还是听从她的话,不然她也坐不稳二十余年。
先前任盈盈和向问天靠着职务之便欺上瞒下,直到整个江湖都知晓东方不败被围杀,日月神教总部才反应过来,可已来不及驰援了。
眼下东方不败回去之后先是肃清了内部的叛乱,之后便去坐了死关,她这次的伤势不可谓不重,尤其是后边强行逼退左冷禅等人更是雪上加霜,直到现在,陈浩也没得到她出关的消息。
值得一提的是,在陈浩离去数天后,陈浩令狐冲风清扬曾回返寻过任我行,但那地穴之内已人去楼空,从残留的痕迹判断,应是魔教功法所为,加之任盈盈向问天等人突然销声匿迹,这任我行多半被他们救走了。
他们当时本以为任盈盈最后会出现,特地留着任我行与之谈判,可没想到任盈盈竟如此沉得住气,直到最后也没露头。
罢了,救走就救走罢,如今的江湖,多一个任我行也改变不了多少了。
这段时间,江湖上风起云涌。
本来以为各大派围杀东方不败手到擒来,可中途一波三折,先是有华山弟子陈浩,令狐冲二人舍命相救,之后更是听说有不世出的魔教老怪物出关而来,只一击便打退了左冷禅,少林三位高僧的联手,一时间江湖上人人自危。
本来一个东方不败就足够强的了,身受重伤都能以一敌多不落下风,现在冒出一个武功犹在其上的魔教前辈,真是武林不幸。
同时,五岳剑派内部的矛盾愈来愈烈,先是嵩山派放出消息,言华山藏污纳垢之地,其门下弟子陈浩,令狐冲二人公然相助魔头东方不败,还击杀了正道名宿余沧海,言其不配身为五岳之一。
但令人费解的是这番言论并未得到剩下三派的支持,衡山派向来不理世事,此次缄默倒也不足为奇。
可恒山派也并未做声就令人费解,恒山派的定逸师太相传也在围杀东方不败的现场,可却没有出言附和嵩山派的言论,除此之外,向来嫉恶如仇的泰山派这次也是不言不语更是耐人寻味。
这般态势让有些见识的江湖人士已经预感到了五岳剑派接下来的走向了。
正因此,于八月中秋召开的嵩山大会,说是要推举五岳剑派的掌门,这一盛事吸引了无数江湖人的目光,连少林和武当都明言会去参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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