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德第一卷逆天改命刘玄德八百六十三考场惊变丰盛的午餐之后,诸葛亮走到隔间门口伸了伸懒腰,活动了一下,然后向巡查考官报备一声,睡了一个午觉。
这个午觉睡的时间有点长,以至于下午时分巡查考官经过诸葛亮的隔间的时候,都想打开帘布喊他起床。
好在巡查考官还在犹豫的时候,诸葛亮已经一脸舒坦的打开了帘布,和门口的考官撞了个对面。
“考官?”
“午休时间不要太长,以免耽误作答。”
“啊,是的,稍微睡得久了一些,不过……我也快答完题了,如果答的太快,我担心明天一整天都要睡觉了。”
看着诸葛亮不似做伪的表情,考官愣了愣,走到诸葛亮的案几前,拿起了他的试卷看了看。
好家伙,这才一天半,这个考生居然已经完成了五张试卷,他在其他地方巡查考生卷纸的时候,最多的一个也才完成了三张半!
这个考生……叫诸葛亮是吗?
还真不一般啊。
巡查考官没有仔细看他的试卷,但是看着他写的满满当当的卷纸,便默默放下,缓缓点头,没说什么,也就离开了。
于是一整个下午,诸葛亮都在细心的回答三道大题,慢慢悠悠的,逐字逐句的斟酌,最后在夜色降临之际得到了属于自己的完美的解答。
晚餐过后,诸葛亮稍事休息,又回答了一道题目,便熄灯休息了,依然是这一日这一整条考巷之中最早一个熄灯休息的考生。
说实在的,这几日诸葛亮的行为也落在了周边几个考生的眼中,虽然大家都是精神高度紧张、精力高度集中的状态,对于其他人不感兴趣,但诸葛亮这过于潇洒的行径还是让周围一圈考生的内心产生了一些涟漪。
这家伙,怎么就那么轻松自在?
他真的是来考试的吗?
对于诸葛亮来说,这一日又是风平浪静的度过了,而到了第三日,诸葛亮就真正开启了休假模式。
答题只剩下最后一道,就算他再怎么“精耕细作”,一个上午也就完成了,之后剩下来的时间,足够他把答完的题目认认真真的检查一遍。
午饭过后,午休结束,他就真的没事情做了,反反复复看着答过的题目,虽然有一些题目他又想出了不少全新的解答方式,但是更多的解答方式已经没有必要了。
穷极无聊之下,他就把考卷收了起来,放在一旁的考篮里自己躺回了石床之上,觉得闭目养神也好。
到夕阳西下、快要放晚饭的时候,诸葛亮便起来准备吃晚饭了,这几日的饭食实在是让他非常满意,要不是活动空间有限让他待不住,他真想把这里当做他的食堂,日日光顾。
正想着,忽然间,他看到三个巡查考官急匆匆地从他面前跑过,接着又有两个巡查考官带着两个中央禁军士兵跑了过去。
这动静在安静的考场内还真不能算小,诸葛亮被吸引了,其他考生也被吸引了,大家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
一阵嘈杂声过后,诸葛亮看到三五个禁军士兵从巷头走到巷尾,大声要求所有考生待在隔间内坐好,不准走动,否则就会失去考试资格。
诸葛亮很惊讶,但还是稳稳坐在了隔间内,等待着消息。
大约两炷香的时间之后,考场上开始放晚饭了,等发放晚饭的巡查考官走过来的时候,诸葛亮连忙询问方才考场内发生了什么。
巡查考官面色不变,摇了摇头。
“别多问,明日出了考场你们就知道了,这件事情与你们无关,安心答题,不要做任何其他的事情。”
考官不愿多说诸葛亮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稍微猜测,他觉得可能是某些考生出了问题。
吃过晚饭,带着一些小小的心思,诸葛亮稍微活动了一下身体,而后还没等他做点别的事情,便看到一群禁军士兵手里拿着一些纸张走了过来,一个一个的进入考生们的隔间。
诸葛亮的隔间也进入了一个禁军士兵,拿着一叠纸张和一支笔,对着纸张上看了看,又看了看诸葛亮。
“问你的问题,认真回答。”
“……知道了。”
“姓名。”
“诸葛亮。”
“表字。”
“孔明。”
“年龄。”
“十九。”
“籍贯。”
“徐州琅琊郡阳都县。”
“父讳。”
“先父诸葛珪。”
“诸葛瑾是伱的?”
“长兄。”
“诸葛均是你的?”
“三弟。”
“嗯,没什么问题,坐下吧。”
这名禁军士兵提笔将纸张上的一些不知道是什么的东西划掉了,又写上了几个字,然后转身离开。
诸葛亮更是皱紧了眉头,总觉得考场上发生了什么了不得的大事。
少倾,他正准备向考官提出休息的请求,结果忽然间听到了不远处响起了一阵哭嚎之声,引得周边考生纷纷侧目,离开隔间想要看看出了什么事情。
巡查考官们快速赶来,让所有考生回到隔间内不准离开,否则取消考试资格。
又过了一阵子,天已经完全黑了,烛火灯光全都亮了起来,诸葛亮喊住了一名巡查考官,向他提出了休息的请求。
这一次,考官没有立刻答应,而是走进了诸葛亮的隔间四处看了看,然后又上下打量了一下诸葛亮,询问他考卷在什么地方。
诸葛亮打开考篮,把考卷拿出来给考官看,考官看了看,便把考卷还给了诸葛亮。
“可以了,你休息吧。”
诸葛亮犹豫了一会儿,询问道:“敢问考官,方才……出了什么事情吗?”
考官摇了摇头。
“别多问,明日就知道了。”
“明白。”
诸葛亮接过了卷子,看着考官离开,皱起了眉头。
不会吧?
难道……
有考生作弊?
刚才那些禁军士兵是在排查考生的身份?
有人假借他人身份进入考场替考?
这样的事情也能出现?
怀着一丝丝异样的情绪,诸葛亮躺在了床铺上,想了想这个事情,又觉得事不关己,自己还是专心考试和休息,至于其他的事情,自有朝廷操心。
于是,他沉沉睡去。
第二日一早,他刚睡醒打开帘布准备去洗漱,便被眼前出现的一幕惊了一下。
怎么出现了那么多的禁军士兵?
前几天考试的时候,一条考巷几百号考生,只有二十名禁军士兵和五名巡查考官来回巡逻,感觉数量已经不少了,但是今日,怎么感觉禁军士兵的数量忽然增多了?
这怕是要有三十多人了吧?
隔着一段距离站着一个,隔着一段距离站着一个,面容肃穆,不苟言笑,眼神锐利的看着周围的考生,似乎对他们有所戒备。
难道京城禁军全部出动了?
好多考生一早起来打开帘布,一看自己的隔间外边站着一个精悍的持械士兵,顿时一愣,还以为自己干了什么坏事要被抓走,结果才发现,好像只是正常的监督而已。
这真的正常吗?
诸葛亮一边吃早饭一边猜测着种种可能性。
吃过早饭之后,诸葛亮就收拾了一下考具,准备等着辰时末刻交卷了,而其它的考生还有一些正在抓住最后时间奋笔疾书,似乎还想写一些。
更有一些考生面色忧郁、不快、乃至于悲戚,似乎直到此时依然没有完成所有的考题,越是临近交卷十分,越是抓狂,越是失去了平常心。
很显然,对于大部分人来说,这场考试并不愉快,甚至有点折磨,如同诸葛亮这般能够相对轻松地完成这场考试的人,实在是太少了。
等到交卷时分,考生们不能离开自己的隔间,必须要在隔间内待着,等巡查考官过来收卷,确认无误之后,才能依次离开考场。
诸葛亮安安稳稳坐在隔间内,等着巡查考官到自己面前来收卷,交卷之后等巡查考官宣布自己这一列的考生可以离开了,便拎着收拾好的考具快步离开了考场。
因为离开考场的次序靠前,诸葛亮离开考场的时候门口还没有聚集太多人。
门前大广场上倒是有不少人,很多都是雒阳城内外或者周边地区的考生的家属,还有少数是来看热闹的人群,他们被禁军士兵拉起来的人墙拦在了大广场的一端,所以考试院正门口异常空旷。
但是就在这片空旷之中,诸葛亮却看到了不和谐的因素。
一大群、估计得有一百多个人戴着罪犯才会使用的枷锁,在禁军士兵的看管下面朝考试院大广场上的孔子、荀子、老子、墨子等先贤石像下跪。
看他们的装束,很明显是考场内的考生,他们的身边还放着装着考具的考篮,但是他们却……
诸葛亮跟着一起出来的考生们向那个地方靠近,一大群考生围在一起,对着那群人指指点点。
那群人则深深的低着头,佝偻着身子,一动不动。
当时,诸葛亮并未得知实情,只是了解到这群人因为恶劣的作弊行为被发现,从而使得天子震怒,取消了他们的考试资格,并且判罪,让他们戴着枷锁在先贤面前悔过。
后面,等大家都回到了考生宿舍休息的时候,诸葛均和张跃接连回来,把他们打听到的消息告诉了诸葛亮,诸葛亮才知道出了什么事情。
原来,真的出了大事。
有人舞弊。
最开始,是有六个考生被巡查考官发现了问题。
原来昨日下午夕阳西下时分,趁着巡查考官和禁军士兵都去忙着给考生放饭的时候,六个出身冀州的考生两两相对,交换了考试的隔间。
这六个人是同乡,也是冀州州学的同学,其中三人成绩较好而另外三人则是成绩不怎么好的混子。
他们约定,每日都要在考场上找个机会交换考试隔间,由成绩较好的三个人帮助成绩不好的三个人答题,作为报酬,成绩不好的三个人将支付高额的金钱给另外三人。
这六个人交换隔间的行为已经进行了两天了,一直都没发生什么事情。
但是就在这最后一天的晚上,被一个巡查考官注意到了不对劲,觉得其中一人好像有点问题,感觉坐在这位置上的人和白天看到的不太一样。
要说也是倒霉。
原本这个人应该是不会被发现问题的,巡查考官一天一换,一条考巷几百个考生,单个巡查考官记忆力再好也记不住每个人的具体长相和座位。
可偏偏这人白天肚子不舒服,连着两次请求去茅厕,间隔时间比较短,还拉了挺长时间,拉得有点腿软,于是巡查考官就对他有了一点印象。
巡查考官走了过去,皱着眉头让这个考生抬起脸。
“你是坐在这里的吗?你白天好像是……坐在那边的吧?你姓甚名谁?籍贯何处?父母兄弟几人?”
这考官指了指对面的位置,然后一转脸,看到坐在对面的那个考生被惊吓到的神色,当场意识到情况不对劲。
然后他暴喝出声,立刻唤来了禁军士兵,将这两个考生揪了出来,厉声询问他们是不是交换了隔间,做了什么不好的事情。
结果被考官认出来的那个考生还没有说什么,另外被揪出来的那个直接被吓尿了,张口就说不是只有他们这样做,其他还有几个人也这样做,大家是一伙的,不是他单独行动的。
考官还没问什么,他就直接把老底都给交代出去了。
于是这六个出身冀州的考生就被一网打尽了。
但是事情到这里还没完,考官将此事上报给坐镇考试院的郑玄知道之后,郑玄震怒不已,一边将消息告诉刘备,一边又亲自审问那六个考生。
这六个作弊考生也是胆小,没怎么经历过大事,被郑玄一恐吓,立刻精神崩溃,哭着喊着亲口交代了这件事情的来龙去脉。
原来那成绩不好的三人在家乡都是有些家底的豪强家族出身,家财万贯,还有大量朝廷给予的土地赎买款项,所以日子过得非常奢靡,连带着对学业成绩也不怎么上心,只想混日子,花天酒地。
州学建立起来之后,他们本来想着走走州学内部的关系,花点钱,混个毕业证明,等州学毕业之后靠家里的人脉关系在冀州混个职位——
按照过去的规则,官位是没什么指望,但是靠着地方上的关系,他们这种出身的人想要混个小小吏员的职位是没有什么问题的。
察举时代,官员归中央,吏员归地方,你刘皇帝玩刘皇帝的,我地方玩我地方的,井水不犯河水,谁也不要干扰谁。
可没想到风云突变,朝廷突然改革,实行科举制度,连一个小小吏员都要通过考试获取职位,察举制度被废除了,地方官员的察举权力就此被收归中央,所有人事权力收归中央吏部。
想做官?
先考试。
考过了再说。
甭管地方上的官员和地方家族有多少联系,有什么关系,过去有什么样的许诺,现在统统不作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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