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师傅你的经络淤堵,导致阳气不畅,寒气郁结。
自然要以温针入体,来疏通化解经络淤堵的寒气!”丁长生笑着解释道。
“你这不应该有个电流稳压器吗?”程师傅转头看了一圈,质疑道。
“你说的那个是电针,我这里没有那玩意!针灸两千多年的传承,以前可没有电。
也就是后人,不学无术,学不到老祖宗针灸的精髓,才搞出电针这种不伦不类的玩意。
话又说回来了,电针要是真管用的话,程师傅你今天也不会找我给你看病了。”丁长生摇头道。
“倒也是这么个理!”程师傅沉默片刻,默默点头道。
丁长生说话的时候,手里的动作并没有停下,飞快的在程师傅手臂,背部的窍穴上用针。
“针灸应对的窍穴都是一样的,用的针也都差不多少,但是关键就在于这弹针和颤针上,这才是最考验功夫的地方。
这一弹,没个十几年的功夫,可是弹不出来。”丁长生屈指在银针末端轻轻一弹。
双手像是弹琴一样,在程师傅胳膊、背诵的银针上,或是弹,或是捻动,或者轻提然后再次插入。
这一番操作完成之后,丁长生长出一口气,“好了,程师傅先休息一会,这个需要留针二十分钟。”
“好!”程师傅已经被丁长生折服,说什么是什么。
丁长生交代完之后,转身出了治疗室。
“怎么样?看出什么门道来了吗?”丁长生对刚才一直站在旁边看着的周林琳三人问道。
“丁长生,都是一个学校毕业的,怎么感觉,我们差的有点多呢?难道有家传就这么重要?”
“我以前说过,我启蒙都是医书,比你们多学十来年的医术,学医术的时间,是你们的两倍还多。
所以,没必要妄自菲薄,好好学,将来你们也能达到我今天的水平!”丁长生笑着鼓励道。
“你的意思是,我们学一辈子,也只能达到你现在的水平?”周林琳不服气道。
“林琳姐,你别不服气,就我现在的水平,全中国我不敢说,但是美国这边,能够比得上我的,找不出一巴掌来。
其实,我也没有说,你们一辈子只能达到我现在的水平,只要你们好好的跟我学,超过现在的我,也不是不可能。”丁长生嬉笑着说道。
“那你打算什么时候教我们?”周林琳又追问了一句。
“等你们把桩功练好,练出劲来,我就教你们!”
“这和练桩功有什么关系?在学校里学针灸的时候,也没人说学针灸还得练武啊!”王琳娜疑惑的问道。
丁长生没有废话,拿出一根银针,递给王琳娜,“来,你来弹一下!捏住针尖,弹针帽的位置。”
“这样吗?”王琳娜捏着银针,弹了一下,银针歪了一下,晃了几下。
“你看我的!”丁长生接过银针,和王琳娜一样,捏着针尖。
“你们看仔细了!”丁长生屈指轻轻一弹。
银针在丁长生手术,发出一阵嗡鸣,不断的颤抖着,丁长生捏针的手没有动,就这么举着,给周林琳三人看。
银针足足颤抖了好几分钟,要不是丁长生把针拿下来,还会继续颤抖。
周林琳、王琳娜、张馨都长大了嘴巴,盯着银针,满脸的不可思议。
“怎么可能?”
“怎么会这样?”
“这也太夸张了吧?”
“这就是弹针!可不仅仅是屈指一弹那么简单,针扎在窍穴上,入肉并不深。
轻了银针不会颤,重了银针就会飞走。”丁长生这才开口解释道。
“一直都在说,医武不分家,你们以为只是说说?你们仔细研究一下历史,就会发现,古代的名医,没有那个是手无缚鸡之力的书生。
医生练武不是为了好勇斗狠,去和别人搏杀,也不单纯是为了强身健体。
而是,为了感受劲,什么时候拿住了劲,在反过来学习针灸,自然就会事半功倍。
不然,就只能像国内那些医院里的中医科,用电针给人做针灸。”丁长生很耐心的和周林琳三人讲解其中的道理。
“那学校为什么不教我们练功啊?”
“学校倒是想教,可是大部分老师也不会,一些老教授到时会,可是人家凭什么教给你?
功夫这东西都是传家的,传男不传女,穿内不传外。”丁长生笑道。
“那你怎么会教给我们功夫?”
“因为我对你们图谋不轨啊!”丁长生咧嘴笑道。
“呸!狗嘴里吐不出象牙!”周林琳和王琳娜红着脸啐了一口。
张馨则是咯咯直笑。
她才不怕丁长生对她图谋不轨呢!
反正她已经把丁长生拿下。
只是,这个死丁长生吃着碗里的,还惦记着锅里的,实在是讨厌。
晚上榨干他!
晚上让他见识见识,什么叫女人的续航能力。
张馨心里很是不忿的想着。
丁长生陪着周林琳三女闲扯了一会,看看时间差不多了,走进治疗室,给程师傅起了针。
又给他开了三副通经化瘀的汤药。
“诚惠一百五十美元!”丁长生腼腆一笑道。
“丁大夫,我听老林说,你这不是免费治病吗?怎么还要收费啊?”程师傅一边掏钱,一边问道。
“免费治疗,那是针对咱们唐人街那些穷苦的华人,您程师傅算是穷苦华人?”丁长生笑着反问道。
“算,怎么不算呢!现在这武馆的生意不好做!被跆拳道、空手道给冲击的都快干不下去了。”程师傅叫苦道。
“那是别人,可不包括你程师傅,你程师傅是有真功夫的!常年一二百个徒弟跟着学武练拳。
一年光是学费就得百十万。”
“哪有那么多,没那么多!还得交房租,勉强糊口而已!”程师傅脸上挂着灿烂的笑容,连连辩解着。
“唉!说到房租,我就后悔,当年我租的房子,房东有事,想要把房子卖了!那会我那个房子,只要一百五十万美元就能买下来。
当时没舍得,现在想想真是后悔啊!”程师傅连连摇头叹息道。
这估计是程师傅一生中最后悔的一件事了,丁长生听林叔说起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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