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7章你见过不偷腥的猫吗?
经过长达十个时的炖煮,鹿肉早已软烂,腥味也被各种调料遮盖,咬在嘴里,一股特殊的香味在舌尖漾开,让刘卫东眼睛一亮。
没想到鹿肉也可以这么好吃!
“鹿筋也炖烂糊了,明早晨切一盘你们尝尝!”
胖大婶把盘子收起来,看看已经睡着,正打着呼噜的老太太,“婆婆年纪大了,得炖烂糊一点她才能咬上两口……”
她叹了口气,把盘子放到厨房里,解下身上的围裙,去东屋睡觉。
也只有在这个时候,她才能好好歇一歇,解除一的疲乏。
渐渐亮了,外边传来公鸡打鸣的声音,格格打了个哈欠,睁开眼,看到睡在一旁的丈夫,促狭的把手伸出被窝,吹了口气,悄悄扯开他的被子,把冰冰凉凉的手放在他后脊梁骨上。
嗷!
刘卫东被冰得一激灵,他转过身,怒视恶作剧得逞的媳妇,格格急忙用手捂住脸,“哥你个大懒虫,还不快点起来,就剩咱俩了!”
刘卫东一看,老太太不知什么时候就起来了,正拄着拐棍在外边转圈。
紫貂吱吱叫着跑过来,钻进他的被窝里,像一条大虫子拱来拱去,刘卫东扯着脖子把牠扔出去,起身抓起衣服套在身上。
“咱们今得回去了,厂子那边过了年给我消息,我看也快了。”刘卫东一边穿衣服一边和媳妇唠叨,格格嗯了一声,“是该回去了,这都出来一个多月,彩娥不知道怎么惦记我呢!”
“呦呵,赤脚医生不想着给病人看病,只想着陪姑子玩,你这是什么觉悟!”
“切,还我呢,某人来这一个月,去山上打猎,祸害多少野鸡伱自己数过吗?”
“妈你看这两口……”
正在厨房做饭的胖大婶听到屋子里两个年轻人亲切友好的拌嘴,笑道。
“他俩好啊!少时夫妻老来伴,哪像我和你爹那会,一耷拉个死脸,想和他话都不搭茬。”
想起故去的丈夫,老太太骂道。
“您还呢,人家老爷们都知疼知热的,您大儿子连句话都不会,我一累得汗珠子掉地摔八瓣,他但凡一句贴心窝子的话……“
“这个活兽,你看他回来我怎么修理他!”老太太听完“勃然大怒”,怒斥大儿子六十来岁的人了,到现在都不会关心老婆!
胖大婶笑了笑,“妈你也别埋怨他,男人嘛,养家糊口就够累了,我这都习惯了……”
两口听到厨房里传来的声音,刘卫东冲媳妇眨眨眼,格格立刻会意,也爬起来穿衣服,收拾行装,准备回家去。
为了给他们饯行,午饭桌子上全是各式各样的鹿肉,整个一鹿肉宴。
“尝尝这个!”邢立文夹起一块炖得软烂的鹿蹄筋,放到刘卫东碗里,刘卫东咬了一口,经过大火炖煮十几个时的鹿蹄筋软烂有嚼劲,味道比牛筋还好吃!
刘卫东冲他使了个眼色,再瞅瞅胖大婶,邢立文老脸一红,给她也夹了一筷子,“媳妇辛苦了。”
“亏你还有点良心!”胖大婶骂了一句,脸却一红。
死老鬼总算会关心人了。
吃过饭,刘卫东叫上邢立彪,两人开着车,直奔县里!
县里两人找到组织部,直接一纸诉状递上去,把胡传福的所作所为一五一十的向上头做了汇报!
接待他们的是一个叫老汪的人,四十岁上下年纪,戴着一副黑框眼镜,看起来文质彬彬的样子,听两人完胡传福的所作所为,顿时火冒三丈,他抓起狗皮帽子,“刘卫东同志,借你的方便车,我现在要去胡子沟实地调查,了解情况!”
“荣幸之至!”刘卫东觉得是时候把这个胡传福搞掉了,不然他回厂子上班,这个贪得无厌的胡传福指不定又会搞出什么幺蛾子!
汪领导坐在副驾驶位子上,一脸新奇的打量着这辆经过改装的大卡车,他看刘卫东轻松转动方向盘,沿着山道缓缓向前,手按在下巴上,这年头有辆车真好啊!
像我们,想要下乡去了解一下实际情况,要么骑驴,要么骑自行车,哪有这么先进的交通工具!
车子在黄泥河镇停下来,现在年还没过完,前来上班的人寥寥可数,汪领导手一摆,“去老胡家里!”
刘卫东再次发动大卡车,按照他指点的线路,三拐两拐,在一户砖房前停下,这也是整个黄泥河镇为数不多的红砖房。
胡传福正盘腿坐在炕上喝酒,桌上摆着鸡鸭鱼肉……一旁还有一个不是他媳妇的漂亮少妇作陪。
汪领导风风火火闯进来,喝得迷迷糊糊的胡传福正搂着少妇想要“意思意思”,少妇粉面羞红,欲迎还羞,见有人破门而入,撞破他的好事,胡传福顿时老脸一沉,“哪个瘪犊子,给老子滚出去!”
“胡传福我草你吗!”
刘卫东万万没想到,看上去温文儒雅的汪领导,竟然也是个火爆脾气!
他径直冲进屋子里,扯着胡传福的衣服领子把他拽下来,抬手就是俩大嘴巴,抽得他那张圆润的胖脸上立刻多了八条红红的手指印!
“胡子沟酿酒作坊的分红钱哪去了,给老子交出来!”
胡传福捂着脸,一双鱼泡眼里满是怨恨!
“话!你她吗的哑巴了!”
“让,让我给花了……”
“你子找死是不是!刘卫东,邢立彪,现在我命令你们把胡传福给我捆上,押到县里!”
“是!”
刘卫东早有准备,提起一条杀猪绳子,像捆肥猪似的把胡传福捆了个结结实实!
“呦胡领导,咱们又见面了!”刘卫东还不往笑着和他打声招呼。
“姓刘的,都是你在背后搞鬼!”胡传福看到两人,又惊又怒!
“老胡,你做事也太不地道。”邢立彪也上前,拽住绳子狠狠勒了一下,麻绳深深嵌入胡胖子的肉里,疼得他脑门上见了汗。
“汪领导,我冤枉,我冤枉啊!”看着被五花大绑的自己,胡传福终于醒酒了,大声求饶,“是他们故意做局,让我开条子搞尾巴,我也是为了公社好,我就稀里糊涂受了这几个坏饶骗,我是无辜的!”
“是吗?”汪领导冷笑一声,从口袋里拿出邢立彪给他的字据,在他面前抖了抖,“姓胡的,白纸黑字写得清清楚楚,你还想抵赖?押他上车,咱们去县里!”
“走你!”邢立彪一脚踹在胡传福的屁股上,踹得这货一趔趄,险些没摔趴下。
刘卫东指指胡传福家里的广播喇叭,邢立彪会意,走过去,拧开喇叭,“大家注意了,胡传福已经被我们抓起来了,大家有什么冤屈马上来他家门口,县里来了汪领导给咱们撑腰做主!”
“邢立彪,你是不是要往死里整我!”听到这番话,胡传福激灵灵打了个哆嗦,双眼满是怒火!
“是你自己作死,你还怪我们整你?”刘卫东笑着拍拍他那张胖脸,胡传福怒目而视,“姓刘的,我算是明白了,你他吗的从一开始就给我设局算计我!”
“现在才明白过来,还不算晚。”刘卫东扯下挂在墙上的一串辣椒,“这可是我大婶子一针一线串起来的,怎么能喂了你这头肥猪!”
胡传福被抓的消息很快传遍了整个黄泥河镇,百姓们无不对其恨之入骨,都聚在他家门口,当场搭起台子,生生怒斥他的累累罪行!
汪领导一边听一边让刘卫东帮忙记录下来,等到大会结束,他的罪行已经记了满满一作业本!
而邢立彪则带人把他家翻了个底朝!从他家大衣柜下面找出一个钱夹子,里面装着厚厚一沓钱,经点算后,把众人都吓了一跳!
竟然有五千多块!
在这个年代,已经算得上一笔文数字了!
“姓胡的,你现在还有什么好?”汪领导脸色铁青的把钱重新装回钱夹里,问道。
“呜呜呜我不对,我有罪,我不好,我检讨,我只求您给我一个悔过自新的机会……”
“不能给他机会!”一个姓马的伙子扯脖子喊起来,“我媳妇过门第三就被他糟蹋了,打死他!”
刘卫东一脸鄙夷的看了伙子一眼,他糟蹋你媳妇的时候你干啥了,现在反倒来劲了!
“打死他!”
大冬的,无数冻得梆硬的土块石子雨点般砸向胡传福,汪领导眼看着情况失控,急忙招手,“乡亲们,相乡亲们都冷静一下,这件事我们一定会秉公处理,大家先回去等消息吧!”
众人这才收手,汪领导一摆手,“把他押上车!”
“是!”
两个基干民兵背着枪,按住胡传福的左膀右臂,趾高气昂站在大卡车的车厢上,刘卫东开着车绕的黄泥河镇转了一圈,百姓们都站在路边,指着胡传福骂。
坐在车里,汪领导满意看着百姓们的反应,赞许点点头,刘卫东这子行!
这招有点类似于古代的游街示众了吧!
不错不错,群众反响很热烈,要大力发扬!
“刘卫东同志,邢立彪同志,谢谢你们给我们抓出这么大一只蛀虫!”
临别时,汪领导攥着两饶手,连胜感谢,刘卫东一笑,并没多什么。
“卫东,我现在才明白过来,你子挺阴啊!”坐在回家的车里,邢立彪想想前因后果,自顾自的笑出声,“怪不得胡传福要分红的时候,你二话不就答应了,合着你早就算到他要把那些钱揣进自己口袋……”
“哈哈!”刘卫东干笑两声,“四叔,你见过不偷腥的猫吗?”
“都叫你给咂摸透了!”邢立彪竖起大拇指!
好子!
有心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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