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1991正文卷第423章,前夜,试探,盘问卢安听傻了,老半天才蒙蒙地问:“你调查我?”
俞莞之会心一笑,“你作奸犯科的痕迹那么多,需要我调查吗?”
卢安咬着牙龈道:“我能把陆青这个保镖辞退不?”
俞莞之眼波盈盈,换个话题:“你年后什么时候前往南岳衡山?”
卢安琢磨:“初三或初四去羊城,在那边待一晚,然后随时可以去了,伱呢,你什么时候有时间?”
俞莞之想了想自己的安排,“初七怎么样?”
卢安下意识说:“七不往八不归,你确定初七去?”
俞莞之右手摸了摸右耳钉,沉默好会讲:“我现在不想信这个。”
不想信?
卢安几乎秒懂她的意思。由于心结的缘故,她一直活在一种“迷信”的恐惧中,潜意识里非常抗拒这种说法,抗拒这个世界存在迷信。
“成,那依你,咱们初六下午汇合,初七过去。”
俞莞之糯糯地说声好,约定过后,两人又讲了十几分钟才挂。
由于话闸子刚打开,谈兴浓的两人原本想多聊会,可考虑到这个点大家都忙,考虑到不能让俞家长辈发现端倪,还是意犹未尽地挂了电话。
第三个电话没有犹豫,直接打到了黄家。
号码拨出去后,他在思索,会是谁接电话?
“新年好,哪位?”
很快就有了答案,那边传来沈冰的声音。
“新年好,阿姨,是我,卢安。”
沈冰瞄眼右手腕上的表,才堪堪8点出头,暗道这准女婿还挺上心的。
好吧,不管承认也好,不承认也罢,现在黄家上下都已经把卢安当准女婿看待了,这是大伙的共识。
知道他主要是找女儿,沈冰跟他聊了3分钟后就把听筒交了出去,黄家人多,每个都两分钟,也是十来分钟后才到黄婷手里。
黄婷没有选择在大厅接电话,为了有私人空间,而是去了妈妈卧室的分机上接,一开口就是满满的相思。
“老公,我想你了,你想不想我?”
“想。”
“有多想嘛?”
“有多想?哎哟你别问了,你这问得我心刨刨的,恨不得现在就飞来芜湖跟你共度良宵。”
“哼哼,大过年的不学好,尽想坏事。”黄婷嘴上虽然哼哼卿卿,可心里很是开心。
卢安问:“吃完年夜饭了吗?”
黄婷回答:“吃了,你们呢。”
卢安说:“嗯,我们也吃了,为了跟你打电话,我特意让大姐早点做饭。”
闻言,悄无声息躲到沙发背后的宋佳咦了一声,声儿不大,有若等于无,前面打电话的人根本听不着。
黄婷慢条斯理地问:“真的?”
卢安说:“当然。”
黄婷笑眯眯说:“那好,反正春晚不好看,今晚就陪你家娘子说情话吧,不许挂断。”
卢安忍不住拍下大腿,什么叫自作孽不可活?
这他妈的就是!
他问:“奶奶还没出院,不去医院陪会奶奶吗?”
黄婷弯着眉眼说,“不陪,老公重要。”
卢安额头开始冒汗,“小心奶奶听去了不高兴,到时候看你怎么收场?”
黄婷右手拄腮,兀自狡辩,“奶奶的子女多,外孙更多,今夜我可以迟些去,而老公就只有我一个老婆,当然要尽心尽力陪好呐。”
宋佳从沙发后背露出小半个头,又“咦”了一声。
卢安明白了,女人要是不讲理了,你拿他没点办法,于是转移话题问,“奶奶情况如何了?”
黄婷说:“好多了,目前每餐可以吃半个鸡蛋多的饭了。只是不敢多吃,怕身体有负担。”
两人聊着聊着,从奶奶又聊到了新年上,她问:“农村过年是不是特别热闹?我听你那边一直在放鞭炮。”
卢安问:“从下午5点开始就有人陆陆续续放鞭炮了,现在正是高峰期,羡慕吧?”
“啊,羡慕呢,我也想去你们农村过年。”黄婷把心里的想法脱口而出。
同时也是另一种试探,虽然是除夕夜,可她还是对自己男人心里的那个未知情敌充满了忐忑和担忧。
甚至有些恐惧!
试想一下,跟他谈了一年多对象,两人感情进展神速,该发生的不该发生的都发生了,还带回了黄家,与黄家上上下下都见了面。可到现在她竟然还没摸清自己男人内心深处的女人是谁?
这让从小一向自信的黄婷越来越没底了,越来越害怕这个未知情敌哪一天会抢走自己男人。
她有过猜想是不是苏觅?
可她还有一半猜想觉得情敌可能是邵市人。
所以用过年这一招试探一下他的反应。
卢安摸不准她这话是有意的还是无意的?
但知道她这话算是掐住自己的七寸了,不说其它的,只要把黄婷带村里来,那现在的一切美好都会化为乌有,清水这边肯定会直接炸毛,孟家和清池姐的话,呼,已经不敢想象了。
不过想起两人发生第一次关系时的承诺,卢安深知这个问题坚决不能动摇态度,更不能进圈套,只得硬着头皮说:“好啊,这简单,等将来毕业了,我带你感受下农村的过年气氛。”
听到这话,黄婷一半是幸福,一半是疑惑,难道自己的猜测错了?
难道未知情敌真的不在邵市?
难道真的是苏觅?
但不管怎么样,她清楚孟清水就是前镇人,明晰自己男人能说出这话,已经是最大诚意和真心了,当即没在过年这种节日为难他,跟他说起了今年寒假的各种趣事。
说到最后,她撒娇问:“老公,你喜欢胖一点的,还是瘦一点的?”
卢安眼睛大睁:“你寒假胖了?”
黄婷说:“你先回答我。”
卢安猜不透她是胖了还是瘦了,于是模棱两可讲:“瘦有瘦的好,我很喜欢骨干美;不过以你现在的身材,就算再胖个几斤也没关系,肉肉的我摸起来更有感觉。”
宋佳嘴巴大张,很是震惊自己二哥竟然说出这种道岸冒然的话!
这次她不敢咦了,连忙用右手捂住自己的嘴,随后缩着身子全部躲到了沙发后背,今夜她无意之中吃到了了不得的大瓜。
还想继续吃!
有一说一,她虽然看过八字,算命先生也说二哥会有好多老婆,可她一直把那当玩笑话的啊!
没想到二哥竟然来真的!!!
这、这真的是!
此时此刻,此时此景,宋佳受到的冲击极大,可谓是三观尽毁,二哥在她心目中的伟岸英明形象从此蒙上了一层纱。
纱布上秀了一只非常醒目的大手掌!
她暗自嘀咕:清水嫂子啊清水嫂子,以前我还嫉妒你,不待见你,因为你把我二哥抢走了,能独立霸占我二哥,但我现在咋就那么同情你呢.
啊哈哈,这样才好,这样我这个小妹才能发挥作用吧,嫂子们将来想知道我二哥第一手情报的话,那不得贿赂我?
即使被他摸过无数次了,即使全身上下没有任何纰漏,即使山峰河流都留下了痕迹,但听到这么露骨的话,黄婷还是觉着害臊。
她说:“我瘦了2斤,你开心不?”
卢安问:“那不是只有102斤了?”
“嗯。”
168的个,102斤?
卢安听了直接下命令,“媳妇,不要为了迎合我的审美,还是多吃点啊,胖一点我也喜欢。”
黄婷扭下身子,“我胖不起来,我每餐都尽可能多吃了,但还是瘦了。”
卢安关心问:“为什么会这样?”
他本想问要不要去医院检查下,可大过年的这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他十分忌讳这个东西。
黄婷说,“可能是我太想你了,经常晚上睡不着。”
卢安大乐,压低声音问:“身体想我了?”
黄婷眼帘低垂,抿抿嘴,“我更想见到你,想你抱着我睡,在我耳边说悄悄话。”
卢安得意地说,“媳妇儿身体很靠谱。”
黄婷羞红了脸,鼓着腮帮子可爱地威胁他:“你要是再这样调戏你老婆,小心我给自己装把锁。”
卢安问:“装哪?”
黄婷说:“装到你最喜欢的地方。”
卢安道:“你全身上下我都喜欢得紧。”
到这,偷听的宋佳快偷听不下去了,面红耳赤地无声呐喊:二哥你怎么这么坏?你还是我那个本性纯良的二哥吗???
既然这么坏,为什么不把方圆姐给霍霍了?
卢安和黄婷电话打了起码20分钟,宋佳觉得自己好比看了一本《金瓶梅》。
还在心里给二哥取了个外号,叫“卢门庆”。
第三个电话打完,口干舌燥的卢安歇息了会,喝了大杯茶润润喉。
就在宋佳以为不会打电话了时,耳迹又传来一阵摁键声。
第四个电话他打到了益阳桃江。
本来呢,这个电话他今晚不是很想打的,想明天中午再打,缘由是他怕过早暴露自己和叶润的关系,怕胡月生疑,怕小老婆难为情。
可细细一琢磨,没准自己前阵子去益阳就已经暴露了,于是顺从本心打了过去。
“喂,你好。”
接电话的是一个上了年岁的男人,卢安根据口音判断了出了对方身份,于是跟着叶润的口吻喊:“大舅,新年快乐。”
“你是卢安?”
“对。”
喝了酒的大舅瞬间紧了紧听筒,然后热情回话,“新年快乐,恭喜发财,你是找润宝吧?”
“是,麻烦你帮我叫下她。”
“你等下,不要挂,她在外面坪里,我这就去叫她。”
“好。”
随后就听到那边大喊:“润宝!电话,你的电话,卢安打来的。”
没一会儿,叶润出现在了座机前,抓起听筒问:“你怎么打过来了?”
卢安瞪眼,“我怎么不能打过来?不希望我打?”
屋子里人多,屋子里好多双眼睛直piapia地看着她,叶润有些不自在,“妈妈他们在看春晚呢。”
她说这句话的言外之意就是打预防针:家里长辈都在呢,臭混蛋你不要说胡说。
卢安意会:“我感觉你们那边好多人,好热闹。”
“嗯哪,为了陪外婆,舅舅姑姑他们都回来了,都在一起过年,有30多人。”叶润如是说。
卢安能理解,外公刚去世,一般子女都会选择一起过年陪另一个老人,免得老人闲下来触景生情,这样对身体很不好。
他曾看过一篇报道,一起白头偕老的伴侣,一个走了,另一个往往活不长,也会跟着走了。
很多人分析,造成这一现象的原因是心理依赖。
突然身边最亲密的伙伴走了,突然变成了孤孤单单的一个人,心里会很伤心、很空虚,意志力和对生活的信念会慢慢崩塌,身体产生排斥,然后也走了。
相反,反倒是那些年轻时就失去了另一半的人,寿命往往会很长,身体往往特别硬朗,这可能跟长期的艰忍和独立自主有关,对外界没那么大依赖,自己才是自己的最大依赖。
卢安道:“人多应该好玩吧。”
“是呀,好多孩子在外面晒谷坪放花炮,我刚才也在”
说着,外边传来一阵阵piupiu的声响,还有无数的鞭炮声,弄起两人断断续续的,完全听不清对方在讲什么。
卢安知晓其脸皮薄,在这么多面前跟一个男生打电话放不开,也没刁难她,说了几分钟后就选择结束通话,只是临挂前嘱咐:“新年了,记得照顾好自己,记得想我。”
这混蛋果然说暧昧的话了.!
叶润用余光瞄了瞄几米开外的10多个大人,顿时吓得大气都不敢出,但又愣是没机会刻薄他一句,脸热热地瓮声瓮气了一声,挂了电话。
记得想我?
又一个嫂子?
宋佳崴崴手指,清水嫂子,还一个芜湖的绰号叫“媳妇儿”,这个叫什么?
她梗着脖子努力回忆刚才的一番电话内容,可没听到二哥喊对方名字,不过没关系,也不是一无所获,暂时标记为:益阳的“润宝”。
电话打完了,宋佳压低头,蜷缩着一动不敢动,生怕被二哥发现了,然后一顿胖揍。
只是缩得好难受哎,164的个子像刺猬一样缩成一团,骨头都疼了,可又不敢随便动弹,她知道今晚偷听的秘密已经足以致死,不抱希望二哥得知了会放过她。
于是只能忍。
忍,隐忍过后果然有回报。
这不,“叮叮叮”的摁键铃声儿又响了,宋佳竖起无名指,傻傻地想:不会又是女人吧?不会是第四位嫂子吧?
带着这念头,她竖起了耳朵,全神贯注地倾听。
卢安这次是打往刘荟家,虽然每月给这鸟不落邮寄衣服鞋子,但人家压根不回他信息,不跟他互动,这已经让忍不了了。
管他呢,反正刘荟家人误以为自己在和她恋爱,要是不打电话过去才叫奇怪。
“喂,你好。”
又是一个中年女声,一听就是吴静妮的音色,这是咋回事,怎么都是未来岳母娘接电话?孟家是?黄家是?刘家也是?
这也太他娘的凑巧了。
好吧,按照前生的轨迹看,今生刘荟跟了自己的可能性不大,也大概率没机会喊吴静妮一声“妈”,但不妨碍他瞎想啊。
“阿姨,新年快乐,是我。”卢安如是说。
“新年快乐。”
吴静妮敷衍一句,然后一时没想起来他是谁,“你叫?”
这不能怪她,她几乎没和卢安直面打过交道,暑假桥底下的事情又过去了大半年,所以出现了记忆短时间暂停。
卢安自报家门,“阿姨,我叫卢安。”
“卢安?哦,是你啊。”
吴静妮恍然大悟,此时记忆如潮水般从大脑深处涌来,稍后问:“你如今在哪?是在家里过年?”
“是的,阿姨。”
随即吴静妮又问:“你哪天回家的?”
卢安困惑,困惑对方这般天马行空的提问。
但困惑过后就释然了,上辈子也没少跟人家打交道,没结婚前刘荟还带他回家里吃过好几次饭,虽然说他结婚后刘荟就不再带他回家,但属实对这位阿姨印象深刻。
这么讲吧,刘荟能如此腹黑,完全是继承了这位的风格。
这个问题不好回答,他知道,搞不好就露出马脚。
毕竟他回家这么久了,不仅没去邵市找过刘荟,还一次电话都没有打,不太正常。
要是今天定下了不太正常的基调,那以后对刘荟就少了一个把柄和契机,那怎么能行呢?
那暑假的功夫不是白费了?
他从不虚伪,他就是一花心萝卜,前生馋了刘荟一辈子,今生还馋!
思及此,卢安趁外面放鞭炮的时候,大声问:“喂,阿姨,阿姨,你还在吗?你还听得到吗?.咦,这是怎回事?怎么就没声音了呢?”
在自导自演中,他狠心挂了电话,然后马不停蹄地把电话打到了吴英家里。
谢天谢地,这回运气不错,是吴英接的电话。
“老同学,新年好。”
“呀,卢安,你竟然给我打电话啊,我还想明天给你打过来呢。”接到卢安的电话,吴英太惊讶了,太惊喜了。
为了争取时间,卢安选择长话短说,“问你个事儿。”
“什么事?你说。”由于他太过瞩目和成功,吴英在潜意识里一直十分重视他和敬重他,所以听到卢安语气不对后,立马收起了玩闹的情绪。
卢安问:“你知道刘荟是哪天从学校回来的吗?”
吴英想了下,说:“腊月15。”
“哦,好,回头再跟你聊,先挂了啊。”卢安说一声,直接挂了,立马给刘家打过去。
吴英莫名,盯着电话瞧了老半天,随后心情大好,看来荟荟魅力还是蛮大呀,卢安在有了孟清水和黄婷这么漂亮的女朋友之后,却还想着荟荟,她实在是太高兴了。
她设想:假如卢安和荟荟在一起了,那自己算不算近水楼台先得月?算不算多了一重保障?抱大腿的保障?
她和卢安关系本就不差,但这种级别的大粗腿,谁会傻到嫌弃多一层关系呢?
何况刘荟和她关系最是紧密,两人好到几乎不藏私,什么秘密都跟对方分享,于公于私,她都更倾向于刘荟把握住卢安,最好是跟卢安结婚。
吴英在遐想之际,卢安电话又打到了刘家,仍旧是吴静妮接的电话。
“喂,喂,阿姨,现在能听到吗?”
吴静妮尽管很腹黑,但此话术在这年代少见,而且电话时不时听不清了是常有之事,倒是没多想,“现在能呢,你是什么时候回的老家?”
对方重复过问这事,卢安一点都不意外,这才是吴静妮的风格,当即没停顿,大声道:“我啊,我腊月15回来的,从京城回来的。”
荟宝好像也是这天,吴静妮回身望了眼屋外院子里正和表兄妹说谈的女儿,有心想问一句她是不是同卢安一起回来的?可下一秒她又掐灭了这念头。
女儿都和卢安接过吻了,还在公开场合接吻,跟这相比,一起回来还算什么事,不值一提。她刚才特意询问,只是在判断卢安和女儿的感情又到了哪个地步。
两人难得说次话,即使隔着电话,但对于把女儿骗走了的卢安,吴静妮还是挺好奇的,也有很多想问的,于是不知不觉间就聊了20来分钟。
这一聊不得了!
吴静妮用审核女婿的严苛标准,把卢安的家庭成员、学习情况、个人理想、爱好、未来工作规划以及毕业后到哪里定居等等都用极其艺术的方式问了个遍。事无巨细,比警察拷问犯人还详细。
就像查户口一般。
但耐不住人家说话会拐弯啊,说话语气和分寸拿捏到位,让卢安生不出任何反感,要不是他是一只老鸟,换前生这个年纪,估计被这阿姨卖了还要帮着数钱。
后面还是丈夫刘志文发现不对劲,才悄悄跑到外面把女儿拉到一边说,“荟宝,你妈好像在和卢安通话,在盘问他。”
按道理,卢安把女儿那样了,在邵水桥下搂着又亲又摸,亲了一次亲二次,刘志文是该生闷气的,是该站在媳妇这边的。
可架不住他就一个宝贝女儿啊,见妻子在反复盘问卢安,他怕适得其反,还有些不忍,于是偷偷摸摸提醒来了。
刚才和表兄妹们玩得十分开心的刘荟,听到这噩耗,脸色瞬间垮了,“两人通话过多久了?”
刘志文说,“有20多分钟了。”
ps:欢迎大家进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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