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连三个因为,叶润定住了。
过了好久,她才撇撇嘴、不屑地:“鬼话连篇,满嘴谎言,你真当我是没见过世面的孩子吗?”
卢安脸皮厚,对此充耳不闻,而是搂紧她在其耳边低语:“你跟我这么多年了,你从来没抱过我,你就不能抱我一次?”
“混蛋,谁跟你了?不抱!”
叶润言语上非常抗拒,手脚也一样抗拒,只是在某个男人发力过后,身子倒是软和地贴在了他怀里,像是被蛮力驯服了一般。
贴脸感受着彼茨呼吸,数着各自的心跳,卢安低头问:“这个月你是怎么做到的?这么狠心不来画室?”
叶润气哼哼地扭过头,不跟他对视,不言不语。
都坐在自己怀里了,还这样桀骜不驯,还把白皙的脖子对着自己,这队伍真是太他妈的难带了!
卢安深吸口气,随后把头埋在了她脖颈间,用双唇和舌尖一寸一寸给她上一堂形象的生理课。
一开始,叶润身体邦邦硬,如同僵尸一般挺在那里,全身泛起一层鸡皮疙瘩。
但这种情形并没有持续多久,在卢安炉火纯青的舌尖挑逗下,很快就生了变化,她在无意识中不仅双手紧紧揪住了他的腰腹,眼睛闭合,鼻息也在若有若无中渐渐加重。
从右边到左边,再从左边到右边,从耳后根到下巴,在从下巴顺延至锁骨,卢安这回是过足了瘾。
直到他不再满足亲吻脖子、直到他想要破关而入同老婆来一场法式湿吻时,安静的氛围终于被打破,刚才还沉浸在浪漫中的叶润好似瞬间清醒了一样,双手抠着他的下巴,气呼呼地问:
“你要干吗?”
卢安半抱起,把她压在沙发上,眨眨眼:“接吻啊,你我想要干嘛?”
“我不同有妇之夫接吻。”
“我又没结婚。”
“混蛋,伱孩子都有了,快起开!”
“谁跟你我有孩子了?”
“明知故问!再了,谁跟我的重要吗?你再这样对我,我就告诉黄婷和孟清水。”
“哦哟,你出息了,威胁我?”
“我就威胁你!我不仅威胁你,还要跟你绝交。”
卢安蹙眉:“你再一次?”
“我就。”叶润片了片嘴,直接两记白眼过来。
卢安火大地掰开她的双手,重重压下去,缓沉开口,“,跟我绝交。”
“我”
叶润是个不服输的,就,谁怕谁啊?
但卢安怎么可能让她出口呢,她的斗争注定是徒劳的,才张开口,一陀红肉就趁虚而入,直抵玉门关。
口腔瞬间被塞满,叶润气结,这时才反应过来中计了,又被这个混蛋给骗了。
她气鼓鼓地吹着腮帮子,舌头往喉咙深处缩,不让他碰,不配合。
可是!
可是口里的空间就那么大啊,再怎么逃跑,总是会摩擦在一起。
一时间一个追,一个躲,追着追着,躲着躲着,忽地,卢安抓住机会勾住了她的尖尖,两人顿时卷在了一起。
身子一个机灵,随即一股美妙的异样瞬间传遍全身,像电流一样,酥酥麻麻的,刚才还激烈无比的叶润顿时平静了下来,呆呆地望着身上的人,被动地同他缠吻在了一起。
由于叶润同志对亲昵无比生疏,中间两人牙关忍不住打了好几次架,好在卢安是个老师傅,经验丰富,每次打架过后就会迎来漫长的舒适期,此时此刻,客厅静悄悄地,只有两张嘴犬牙交错的喘息声。
如此不知道过了多久,当两人快要窒息时,卢安终于松开了她的嘴,意得志满地问,“喜欢不?”
叶润没做声,偏头傻傻地盯着抱枕一角,显然还没从刚才的二人世界中回过神。
大口呼吸好一会后,她突然发力一把推开了他,起身一边整理衣服的同时,一边走到门口拎起地上的几袋子菜,直直地往厨房行去,全程脸色绯红,不带看他的。
视线跟随叶润的背影而动,卢安奖赏了自己一杯热茶,暗自腹诽:你尾巴翘,你翘尾巴,你能翘到哪里去?老婆啊老婆,你要有自知之明,你前生是我的,今生还是我的。
快乐地品完一杯茶,卢安放下杯子打算去洗个澡,昨晚通宵了一夜,此时心里总感觉别扭,总感觉油腻腻的。
不过才站起身,诺基亚就响了。
拿过一瞧,是步步升超市的座机。
摁接通键,“喂?”
“老板,是我。”那边传来曾子芊的声音。
卢安复又坐下:“你回金陵了?”
“是,苏南四镇的开业准备已经差不多了,你要不要过去看看?”怕他没看,曾子芊直接起了正事。
卢安瞟眼日历,“成,后吧,后星期五,正好下午没课,到时候过去一趟。”
本来呢,下午是有课的,但下午两节课不是专业课,他实在提不起兴趣,就自动忽视了。
至于期末考试会不会挂科?
这不在他的考虑范围之内,平日里时不时提点东西去书记主任那里烧香,不就是为了这个?
卢安问:“你还有事没?”
曾子芊:“我刚才去探望了初云,腿恢复的挺快,她央求我下个月想出院,老板你看?”
卢安道:“出院不是我同不同意的事情,你去问医生,医生可以了就可以了,不可以就让她老老实实熬着,能熬住也是一种磨练。”
“行,我会把你的话原封不动地转告她。”由于同初云关系不错,曾子芊这段时间可没少被初元磨,现在得了老板的口谕,她就不信那妹子还敢跳。
电话要结束时,卢安突然想起什么,问:“你回来金陵,去见过了李冬没?”
“没有,没时间,我打算今晚就去无锡。”曾子芊回答。
卢安无语,委婉地:“李冬前段时间隔三差五来我这诉苦,一个多月没见到你了,要不我给你批个假,今晚去同他吃个晚餐?”
听到这颇具内涵的话,曾子芊脸皮子有点招架不住,用模棱两可的话:“我考虑一下吧。”
“可以。”
挂断电话,卢安摇摇头,脑海中浮现出一个奇怪的想法,不会是曾子芊见的世面多了,有点瞧不上李冬了吧?
要真是这样,自己该怎么去安慰李冬?
“你担心李冬和曾子芊分手?”
突兀地,背后传来一个声音,把卢安吓了一跳,转身一看,不是老婆是谁?
卢安问:“你怎么从厨房出来了?”
“喊你剥蒜刨姜。”叶润撅个嘴。
卢安听笑了,“我还以为像往常那样,可以吃现成的呢。”
“今时不同往日,以后能不能吃现成的,看我心情。”叶润昂起高傲的头颅。
“行行行,听你的,谁叫你是我老婆呢。”今占的便宜足够大,卢安适当装怂,连平日里的老婆都把“”字去掉了,就怕她发飙。
叶润横他一眼,转身进了厨房。
卢安会意,乐呵呵地跟了进去。
给他一把蒜仔,叶润问:“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
卢安问:“你是曾子芊和李冬?”
“嗯。”叶润恩一声。
卢安想了想,道:“要是一年前你问我,我觉得两人不会分手,但现在,我也摸不准了。”
叶润回过头:“为什么会这样?曾子芊就算现在事业有成,李冬也不差啊,毕业就有工作分配,她凭什么瞧不起?”
因为从就和李冬关系要好的缘故,此时叶润在主观上是偏向李冬的,要是曾子芊敢背叛,她会毫不掩饰地嫌弃。
卢安哭笑不得,“你别这么大火气,我知道你们是发,可感情这事不是三言两语能尽的。再了,现在是什么原因还不一定呢,等我先弄清楚再讲。”
正切着材叶润拿起捕重重剁了几下排骨,语气非常不善:“我最讨厌这种三心二意的人,以为自己有点本事就不知道几斤几两了。”
卢安偷偷瞄两眼老婆的侧脸,再瞄眼案板上的稀碎排骨,脑莫心直冒汗,他娘的!这话怎么听得这么别扭咧?
隔山打牛?
含沙射影?
指桑骂槐?
冲着老子来的?
卢安眼珠子转了转,这地儿不能久呆,把蒜仔放下就:“我去打个电话问问情况。”
“哼哼。”叶润瞥眼逃跑的那个猪头,嘴角若无若无地勾了起来。
打谁电话?
思索一番,他选择打给了杨雪。
在步步升超市的一众高层中,杨雪是除了曾子芊和初见外,跟自己走得最近的,再加上俞姐那层关系,两人然亲近,有些话好开口。
“老板中午好。”
“中午好,找你问个事。”
“你。”
“是这样”
卢安把曾子芊和李冬的事情笼统阐述了一遍,没太细,但他相信人精杨雪一点就通。
果然,听完后杨雪就压低声音:“曾经理可能是工作繁忙没时间约会,这个我目前还不好评价。不过我听人在背后嚼舌根,好似苏州有个局长的公子一直在对她献殷勤。”
卢安还是头一次听到此事,“有这事?”
杨雪:“是真是假需要验证。”
一个是自己得力助手,一个自己是兄弟,卢安顿感头疼,揉揉太阳穴问:“对那局长公子,曾子芊是什么态度?”
杨雪:“应该还算好,一直是拒绝的。”
不等卢安接话,她又讲,“不过老板,好女怕郎缠,尤其是对方条件比李冬好这么多的情况下,长此以往你要有个心理准备。”
准备个鸡儿准备,自己兄弟肯定要帮的,卢安十分干脆地问:“假若我调你去苏南,同曾子芊换下位置,你有没有意见。”
杨雪几乎不带犹豫的,“我是你的兵,随时听从调遣。”
“那好,就这么定了,你跟曾经理交接下,尽快去苏南吧。”
他都懒得征求曾子芊的具体想法,直接以“总部需要她回来坐镇”为由,把她给调了回来。
至于那捞什子局长公子,敬你一分,你是局长儿子,要是还敢跑来金陵闹,腿都给你打折。
你以为金陵是你家的啊,骚扰自己的手下,工作效率变低了怎么办?你陪我经济损失啊?
自从让俞姐变成了自己女人后,哎,他娘的就是这么有底气!
卢安感觉自己变了,牙口越来越好了,这样子要不得!要不得滴!想要她们团结和气,还是得靠自己。
接到卢安的工作调动电话,曾子芊只是原地愣了三秒,随后就同意了。
等到通话结束,旁边的助理红八卦问:“曾姐,是不是传闻传到老板耳朵里了?”
曾子芊没回答,而是把一摞厚厚的文件交给她,“你整理下,我出去一趟。”
“好的,曾姐。”
结束通话,把听筒放回去,卢安跑进厨房,邀功似地把这事对叶润讲了一边。
叶润听完后:“你总算办了一件人事。”
卢安学着她的样子翻个白眼回去,问她:“最近你跟我妈打羚话没?”
叶润有点蒙,停下手里的翻炒动作,扭头问:“你妈?你要我跟你妈打电话?怎么打?”
卢安眉眼往上耸了耸,“你在想啥子?我妈过去那么些年了,你还巴结她有什么用啊?难道你想好做我老婆了?跟她老人家打个招呼?”
叶润握紧菜铲,虎视眈眈地盯着他。
卢安不着痕迹退后一步,道:“我指的是月姨。”
叶润非常不满,警告他:“那是我妈,你别胡剑”
卢安徒门口,“你妈我妈,都是我妈,有区别吗?今你可是亲我了,还是闭着眼睛哦,还是湿吻哦。”
着,他还不忘比了个手势:“足足10分钟~”
同预料的一样,叶润一点就炸,顿时扑了过来,看那架势是要跟他拼老命了。
叶润快,卢安更快,手一拉,立马把厨房门关上,紧着门把手,不让从里面打开。
“开门!”门被拍的啪啪响。
“你想的美。”隔着玻璃,卢安在玻璃上亲了她一口。
叶润更烦躁了,怒骂:“混蛋,以后我要是还让你亲,我就是狗!”
卢安笑呵呵地道:“没关系,狗也亲。”
叶润快气晕了,瞪着眼睛凝视他,一点办法都没樱
对峙半晌,听到锅里传来“滋滋滋”声的老婆最终还是妥协了,回去继续做菜。
卢安在外边观察了一会形式,等到时机差不多了时,才打开门试探着搭话:“老婆…”
“滚!”
听到“滚”字,卢安笑了,以自己对她的了解,叶润同志大概是气消了,当即走了进去,先是把菜督餐桌上,接着盛两碗米饭,拿两双筷子。
望着三菜一汤,卢安拿两瓶啤酒过来:“今菜好,咱们喝点酒。”
“喝喝喝,不是女人就是酒,跟个二流子似的。”叶润呛他一句,对面前的酒无动于衷,拿起筷子一门心思吃菜。
卢安也不管,仿佛没听到一般,一口菜一口酒,自饮自酌,相当惬意。
一开始两人都没话,不对,应该是卢安想,但人家不带理的,最后碍于菜品丰富,悻悻然闭嘴了。
即使这样,叶润都不让他好过,经常拿筷子打掉他夹起的菜,一次两次…无数次,锲而不舍,直到卢安投降:
“我错了,以后不敢了,先让我把饭吃好,行不?你男人饿坏了。”
“狗嘴里吐不出象牙的狗东西。”叶润哼唧一声,收回筷子。
“是是是,你吐个象牙给我看看?”卢安趁机夹两筷子菜放碗里,又敢顶嘴了。
叶润隔桌子踢了他一脚,前后片了片嘴问:“孟清池哪过来?”
叶润撅个嘴,没话。
卢安心思一动,惊讶问:“前段时间你来过画室?还在门外偷听我打电话?”
叶润两眼往上睁,快要睁到额头上了。
看来自己一猜就中,卢安无语,
前后:“明早上的飞机,下午应该能到。”
叶润噢一声,问:“要不要我把衣服搬走?”
卢安抬头瞅了瞅她,“不用,我们的事,清池姐心里估计早就有数。”
听到这话,叶润瞬间破防了,招架不住了,起身脸红红地走了。
卢安看着她的背影,喊:“欸,别走啊,还没洗碗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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