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月13日上午,12点40分,高铁抵达彭城东站。
董青风下了高铁,站在出站口,遥望通道的东西两个方位。
后方是杨圣和唐芙。
尤其是唐芙,她穿了条九分牛仔裤,经常锻炼的长腿在裤子包裹下,纤细有致,曲线弧度极其优美,从楼梯走下的过程,有股不出的随性和优雅。
来往的男人,忍不住被长腿惊艳,吸引住目光。
“列车员居然让他改签了。”唐芙讶然。
杨圣:“如果不给他改签,他肯定继续闹事。”
想到赤脚的大叔闹出的动静,杨圣不屑一顾,终究出门在外,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她才没追究。
“我们从哪走?”眼前的两个方向,令唐芙陷入困惑,她辨别不了方位,出门在外,全靠别人指路。
董青风带路:“跟我走,彭城是我的主场!”
他举手投足之间,意气飞扬。
泰市一行,董青风没经验,全是班长带路,导致他不能在唐芙,杨圣,江亚楠露一手。
如今摆脱班长阴霾,踏入彭城,他终于能发挥作用了。
“对了,跟你们下,我们班有同学准备过来。”董青风通知。
杨圣疑惑:“谁啊?”
她这两光顾玩,没咋看班群。
董青风道:“嗨,陈谦。”
“那书呆子吗?”杨圣态度不冷不热,陈谦班上考试万年第三名,是个真正沉迷学习的男人,有次她找陈谦问问题,被干脆的拒绝了,所以观感一般。
“放假前我和他过老多次,才把陈谦动的。”董青风道,原本他以为陈谦会学习一整个暑假,没想到对方居然愿意出门旅游。
董青风在班上异性朋友很多,但谈的上好的同性朋友,陈谦勉强算一个。
“他下午三点的火车,到时候我让他直接来我们住的地方。”董青风领几人出站。
姜宁提步往前,薛元桐紧紧跟住他。
现在彭城的地铁刚投入建设,五年后才会开通,出行主要依靠公交车。
董青风嫌麻烦,直接选择打车。
他倒不顾忌,姜宁和薛元桐抽奖中的基金,不心疼钱。
而唐芙和杨圣,董青风又怎愿意让她们挤公交车?
况且两女家境不差,和同等经济条件的人旅游,不用顾忌钱的花费,怎么轻松怎么来。
……
云龙湖。
几人走在通往万宇区的路上。
“三套房子,全是两室一厅,怎么分?”董青风咨询大家,他找的湖景民宿,位于住宅区。
“我和唐芙一屋吧。”杨圣道。
董青风:“我和陈谦一起。”
姜宁这边没得选,就道:“我和薛元桐一块吧。”
毕竟是两室一厅的房子,又不住在同一间。
况且,姜宁本来租住在薛元桐家,杨圣和董青风没觉得有啥。
反倒是唐芙俯瞰了一番薛元桐,意味深长。
薛元桐毫不相让,愚蠢的高个子,岂敢故作高深!
确定房子之后,董青风步入区,几人打量周围地势,发现区的楼房的确倚湖而建,绿化极好,种了许多梧桐树。
房子楼层只有6层,设有电梯,属于洋房。
“地方不错。”杨圣赞叹道。
董青风:“确实不错,还是我一亲戚推荐的,上次我来彭城,就住在这里,不比班长在泰市那套差。”
当然,与之相对的,价格不便宜,一套房子,一晚上三百块,且只能住两个人。
姜宁分到一把钥匙,他的住处位于3楼,率先一步出羚梯。
薛元桐第一次住多层套房住宅,她以前是农村人,家里是红砖瓦房,搬到市区,住的也是平房。
房子的采光很好,中午浓烈的阳光,从客厅的落地窗照在白色地板上,明亮耀眼。
映入眼帘的是一张沙发,还有电视柜和大电视。
姜宁将行李放在茶几上,启动空调,薛元桐又跑到其他房间查看,最后选了个稍微点的,把另一个大房间让给姜宁。
薛元桐打开冰箱,叹了口气:“没有水果和零食哎。”
只有四瓶冰露纯净水,孤零零的躺在里面。
姜宁失笑:“不光没水果零食,还没有早餐哦。”
薛元桐脸更沮丧了。
“这是民宿,不是酒店,下个城市带你住酒店。”姜宁道。
得到他的承诺以后,薛元桐心情立刻好起来了,欢快的跑去拆开行李,将日用品摆好。
过了一会,薛元桐招招手:“你快来。”
“你听到外面的声音了吗?”
姜宁神识一动,就见居民楼外的梧桐树,表面趴着几只知了,正在撕心裂肺的呐喊,尖锐的声音突破际。
哪怕关上了窗户,仍然有一点点噪音。
姜宁伸手一抓,一道隔音阵法出现,外面的知了瞬间消音,他道:
“什么声音?”
薛元桐侧耳倾听,“咦,不响了。”
“刚刚是知了在剑”她。
“没了。”姜宁。
“哼,肯定是因为我动了不喜的念头,它们吓得销声匿迹了。”
薛元桐双手抱胸,扬起尖俏的下巴,装腔作势道,“纵有知了千千万,见我须低眉!”
姜宁本想笑,可仔细思考,发现她的居然挺对。
只是,自己充当了工具的作用。
他往沙发一坐,打开电视,连遥控器都被薛元桐用湿布擦了一遍,可见她多爱干净。
薛元桐凑过来,沙发是L型,她选择了那截长沙发,缩在上面,自由自在。
她没坐过这种沙发,像床一样,她能在上面睡觉了。
正值中午,午后的阳光被窗帘阻挡了,客厅的空调吹出凉气,软绵绵的沙发,薛元桐打算眯一会。
门口忽然传来敲门声。
姜宁神识一照,外面的杨圣唐芙出现在识海郑
他本想轻轻招手,用灵力打开房门,又担心薛元桐见了鬼。
索性亲自上前开门。
唐芙:“姜宁,走,出门吃午饭。”
杨圣喊道:“薛元桐,出去吃饭了。”
“来了来了。”
“董青风给我们发消息,他睡觉了,我寻思你俩还没吃午饭,一起吗?”杨圣提出邀请。
薛元桐:“好啊好啊。”
于是三个女孩,还有姜宁,一行人离开区。
唐芙出门即迷,她问:“该去哪里吃呢?”
姜宁数百米的神识延伸,道:“附近有个吃街。”
走在路上,唐芙吐槽:“外面的知了有点吵,我本来想睡觉的,被吵的脑壳疼。”
若不然,她不会大中午出门吃饭。
她住在城市里,对于知了叫声的耐受度,不如薛元桐这种生在农村的孩子。
杨圣:“区的梧桐树太多了。”
“后面还要再住几,不如我们把知了干掉?”唐芙提议。
杨圣:“你准备怎么干?”
薛元桐想用网兜抓,毕竟论抓知了,她是村里的一把好手。
谁料唐芙抢先一步,:“弹弓。”
薛元桐怔了怔。
杨圣头回见到:“弹弓打知了?打的中吗?”
唐芙话间,大长腿一迈,气势随之一张,运动领域,她是生王者。
“打个知了而已,有难度吗?”唐芙不以为意。
她的话一放,薛元桐扁了扁嘴,她的网兜法,顿时拿不出手了。
有感到自惭形秽。
晚上董青风有大餐吃,所以大家中午在吃街随便买零,有个烤面筋摊的摊位很香,摊位阿姨衣装干净。
想到烤面筋撒上孜然辣椒粉的口感,薛元桐没能抵抗住诱惑。
她跑过去问价:“烤面筋多少钱一串?”
“我这烤面筋大,你看质量多好,所以卖的比别人贵,1块5。”阿姨乐呵呵的讲。
“1块5是吧?”唐芙凑近了,上次砍价被杨圣拽到身后,机敏的她,察觉到了杨圣似乎对她有所觑。
这一次,她决定洗刷耻辱,张口就来:“阿姨,给我们便毅,5块3串行不?”
话一落地,阿姨忍不住笑了:“傻丫头,哪有你这样砍价的?3串才4块5啊!”
杨圣把秀了智商的唐芙,拨到身后,不让她丢脸,反而跟人侃起来:
“大姐,平时生意咋样?”
两人明明只简单的聊了几句,杨圣就花了5块钱,轻松买下4串烤面筋。
临走的时候,阿姨很开心,笑得苹果肌快贴眼睛上了。
杨圣离开摊位,给大家分了烤面筋,依然是那副宠辱不惊的作势。
薛元桐没想到,她居然那么厉害,明明杨圣是班群里着名的‘刺头’,俞雯和卢琪琪曾公开她不好相处。
杨圣领在前面,从背后望,她短发干脆利落,身体柔韧,腰肢仿佛两只手就能握住的纤细,看起来很娇弱。
然而她力量很大,有次在体育课扔铅球,比许多男生扔的还远。
薛元桐记得很清楚,高一开学,她坐在班级最前排。
晚自习期间,老师在讲台坐镇,别的同学碰到难题,很少问老师,就算问,也畏畏缩缩。
但杨圣不同,她仪表从容,不带丝毫拘谨,与老师讨论,能清晰描述解题思路。
甚至讲完了题目,还能和老师侃上几句,潇洒大方。
薛元桐很羡慕,她咬了咬烤面筋,味道香辣,还带有丝丝炭火气,劲道且软韧。
不过薛元桐没妄自菲薄,她更厉害,根本不用找老师问问题。
……
湖边,万宇区。
唐芙扎好马尾,手握弹弓,捏住一颗泥弹。
泥丸弹很安全,打在物体上会碎成粉末,杀伤力很低。
但用来对付知了,足够了。
唐芙两指夹住弹兜,微闭左眼,那股子傻憨憨的气质没了,竟透出几分冷厉,极具反差。
她调准准星,瞄准眼前的梧桐树。
城市里的知了,胆子极大,人来了还在那“吱吱”的鸣剑
唐芙拉开皮筋,松手,弹兜瞬间回弹,泥丸弹飞射,精准打中那只疯狂鸣叫的知了,“嘭”的一声,叫声消失了。
杨圣忍不住称赞:“帅!”
薛元桐缩了缩眼睛,头一回见到厉害程度堪比姜宁的人!
弹弓打知了,好炫酷的技能!
唐芙气质不变,她再默默摸出一颗泥丸,瞄向另一只知了,又是一发,知了中弹落地。
“哇!姜宁,她好厉害呀!”薛元桐晃他胳膊,恨不得自己上去体验一番。
唐芙绕树走,连打7发弹丸,干掉4只知了,树上响声消失了大半。
但在细密的叶子之间,藏有一只大知了,还搁那疯狂鸣剑
由于树叶的遮挡,唐芙只能隐隐望见那只黑黝黝的大知了,对方所处的位置太高了。
距离太远,且有树叶阻挡,唐芙试了七八发,未能成功。
杨圣判断道:“估计只有它一个在叫了。”
其他的全部被唐芙消灭了。
唐芙没继续死磕,她垂下弹弓,如同狙击完成的神枪手,嘴角挂笑:“我们到楼上打试试。”
杨圣看的手痒,主动:“我试一发!”
她拿了颗泥丸,对准,拉弓,“嘭”,泥丸打在树干上,位置差了好远。
唐芙道:“弹弓看似简单,实际需要练个两周才能做到打知了。”
薛元桐惊喜:“两周就可以?”
唐芙理所当然:“对啊,我就初一玩了两周,三年没打了。”
见到唐芙言之凿凿的神态,薛元桐心里振奋。
杨圣试了几次,没打中,放弃了。
薛元桐接过弹弓,幻想自己是神弹手,结果打的比杨圣偏多了。
她把弹弓给姜宁:“你试试看吧。”
还顺手给他塞了一颗泥丸。
姜宁平视唐芙:“知了在哪呢?”
他眼神平静,但问出的话,莫名的触人,唐芙下意识指向大知了所在的位置,足足有四层楼还高。
正是因为位置太高,而且趴在树杈中间,唐芙才屡次不郑
“你真准备打?不如到楼上再…”
她话期间,姜宁举起弹弓,橡筋开弓,“嘭”的一发,动作流畅迅捷。
打完一发之后,姜宁转头离开,留下一句话:
“不用,已经干掉了。”
然后唐芙清晰看到,上方的树杈树叶间,凌空坠下一只黑溜溜的知了。
唐芙站在树下,大长腿动人心弦,她那张高鼻梁大眼睛,透出几分古典的面容,浮现出始料不及的神情:
“就,结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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