津门诡事录三百四十一玉门地面上石祠的洞口已经开启了很长时间,加上洞穴宽阔,空气流通许久气息通畅,众人只觉得地洞中稍有些湿寒,倒不觉得如何憋闷。
王维汉沿途把隔一段路,便放下一颗萤石球留在路上作为标记。
萤石分为荧光和磷光两种,荧光萤石在有光照的情况下,其内的电子会吸收这些光线的能量,撤掉光源后,仍旧持续发光一段时间,但是太久不接触光线,一样会变得十分暗淡,乃至最后光亮全无。
磷光萤石则不同,它属于稀土离子引起的内能量发光萤石,所以不需要光源也能持续发光,古代常用这种萤石雕琢成夜明珠,所以磷光萤石价格不菲。
王维汉当年有王财神之名,从他用这东西作为路标,足可见其出手的阔绰。
众人往前走了一段,洞穴逐渐收窄,洞内出现大量青苔,湿度也比刚才大了不少,随之洞内气息也开始有些憋闷。
梅若鸿道:
“这里像是一条连通利用天然洞穴改建的通道,我想原本应该是通着永定河古河道的河底洞穴。在河水改道干涸前,洞穴里应该充满了河水,长期河水浸泡冲刷下,洞壁也变得十分光滑。
虽然干涸已久,但这里终年不见阳光,所以仍旧生有大量青苔,也相对更为潮湿!”
韩大胆儿道:
“之前我来的时候,感觉比现在更加潮湿憋闷,但今天似乎这种情况减轻了不少!”
王维汉摸摸洞壁上潮湿的水迹,说道:
“这洞穴缓缓向下,刚才下来的地方虽然也有些潮湿,但看样子应不像被水浸泡过,洞口那部分应该是干的,越往洞穴深处,才逐渐进入水中!或许洞穴有其他通路,或是前方另有通着古河道的地方也说不定!”
范统在后面听说洞穴前方可能有水,登时有点慌了,忙问道:
“那前面要都灌满了水,咱根本就过不去,咱又不是龙王托生的,还是回去吧,省得被淹死在地洞里,喂了王八!”
王维汉道:
“我只是说,洞穴可能通着古河道,看现在的样子应该早就干涸上千年了!”
韩大胆儿道:
“放心吧!我上次下来过,前面没有水!”
说着一马当先快步向前走去。
顺着地上的脚印走了很久,本以为空气会越来越闷热稀薄,但相反洞内的空气不但比刚才充足,而且还很凉爽通风,就连洞壁上的苔藓也少了很多。地上的湿泥越来越干,再往前走几十米,原本稀软的湿泥也在逐渐变硬,连前面那伙人的脚印都浅了很多。
这时,手电光晃动,叶灵用手电照在最前方的石壁上,说道:
“到头了!前面没路了!”
众人闻言,出了韩大胆儿几乎所有人都用手电朝前方照去,却见手电光圈或大或小都找在正前方一堵石壁上,洞穴前方被石壁阻挡,果然就是尽头。
韩大胆儿却早知道通路就在上方,并不言语,只是走近石壁用手电朝上照去。
范统见前方没了去路,心中暗喜,暗道,前面没路了这回总该折返回去了吧。可他走得久了,身子又胖,就走到石壁边靠着石壁休息,不住喘气。
谁知这时,他突然感觉脖子一凉,好像有个软软长长的东西,趴在他脖子后面,吓得他“嗷”的一嗓子,一蹦窜出老高,脑袋竟然撞在洞壁上,虽然带着藤条和竹编头盔,也撞得他七荤八素!
可他落地抱着脑袋,疼得龇牙咧嘴的,嘴里还依旧喊着:
“蛇!蛇!有蛇!”
陈飞扬见范统狼狈的样子,不禁打趣道:
“好么?原来老范你也会轻功,一窜这么老高,真是深藏不露啊!”
说完,便笑嘻嘻地看着,捂着脑袋直哎呦的范统。
韩大胆儿用手电照,哪里是蛇,却是一条绳子从上面垂下来。他上次来时就看到了洞壁上方是个向上的深穴,这绳子便是从上方深穴垂下的。
想来必定是前面那些人向上攀爬所用。就冲范统喝道:
“别乱嚷嚷了!那是条绳子不是蛇!”
陈飞扬道:
“好么,您了愣能把绳子当成蛇!”
范统捂着脑袋龇牙咧嘴道:
“早说不来了,还没怎么着呢,差点就把脑袋撞开花了!”
叶灵用手电朝石壁上方一照,说道:
“绳子是从上面垂下来的,原来这洞穴尽头是一条向上的通道!”
其余几人也都一起用手电朝上方照去,只见一条漆黑幽深的通道,正笔直向上不知通向哪里,那条绳子,正正靠着石壁垂下,在石壁边荡来荡去!
韩大胆儿道:
“我上次来时发现了上面的通道,因为洞内本身黑暗无光,所以不容易注意头顶上还有个洞口。我跳上去看过,洞口有些窄,有些地方只能容纳一个人通过。因为上次没有工具,所以才没法爬上去。
一会儿我先上去,固定了绳子之后,你们再一个个爬上来!”
说着,便解下背包把水月灯用绳子悬在腰间,再将手电插在腰带鼻环中。他伸手接过梅若鸿和陈飞扬手里的登山镐,把身上的绳索紧了紧,便身子窜跃而起,在洞壁上借力一蹬,双手探出,两把登山镐“钉钉”两声插入上方的洞壁。
韩大胆儿上次在此处腾跃而起,却无处着力,这才无法继续向上攀爬,但这次有登山镐相助,几个纵跃便身子便已经没入通道的黑暗之中。
他攀爬上跃,没几下,便已经来到洞顶。前方出现一个洞口,洞口内黑暗一片,却有呼呼风声。他攀着边缘爬上洞口,触手尽是些光滑圆润的石头。
他将水月灯放下,用登山镐将一根岩钉打进洞边石壁中,接着系好绳索,将绳子垂下。
这时,背后突然有一阵冷风袭来,他提着灯转身一看,却见不远处正屹立着两个硕大的黑影……
……通道下方
范统看着石壁边荡来荡去的绳子问道:
“为嘛不直接从这绳子爬上去?”
其他人不太愿意搭理他,只陈飞扬道:
“我师父是怕绳子上又被插了毒针,所以还是咱自己布绳索,更稳妥!”
过了不多时,已经听不见韩大胆儿用登山镐敲击洞壁的钉钉声,众人心知他定是已经找到通道入口了。又过了一会,一条绳索从上方通道垂下来,只听韩大胆儿在上面喊道:
“都爬上来吧!”
梅若鸿拉了拉绳子,看绳索绑得十分牢靠,便道:
“洞口太窄,咱们只能一个一个上去。背包也要解下来,一会儿用绳子拉上去。”
众人照梅若鸿所言,解下背包绑在一起。叶灵打头阵,然后是梅若鸿,之后是王维汉,然后是范统和陈飞扬,李环等背包都拉上去之后,再最后一个上去。
大家依照是顺序上去,叶灵伸手轻灵快捷,攀爬绳索借力而上,动作犹如灵蛇鬼魅,不几下便已没入通道上方黑暗中,不见了踪影。
梅若鸿攀爬的速度也不慢,她说在国外留洋时,曾跟着登山好手一起去登山攀岩,看来所言非虚。
王维汉虽腿部虽然带着支架,但动作却丝毫不见迟缓,他双臂有力,腿上几乎不用什么劲儿,光靠臂力就已经能攀绳而上。
等到了范统的时候,却因为他身子太重,往上攀爬非常吃力,陈飞扬死命往上托他,可他却老半天才向上挪动半尺不到。中途脑袋上的头盔还被撞掉,没了头盔保护,脑袋在洞壁上撞了个大包,疼得他直嘬牙花子吸凉气。
王维汉听着下面,范统呱呱直叫,心里也不明白,韩大胆儿来探洞,却为什么要带着这么块废物点心。
陈飞扬上去之后,先用绳索把背包装备都拉上去,再放下绳子,李环也最后一个攀上绳索。
洞壁狭窄湿滑,好在并不很高,犹是如此,除了韩大胆儿和叶灵外,其他人也费了不少力气才爬到上方出口。
最后上去的李环,爬到一半的时候,还能听见范统在为脑袋撞出个大包,疼得呱呱直叫。可再往上爬不少许,范统的吵闹声却突然停止了。
李环纳闷怎么突然就安静了,结果手足加快,爬上去一看,只见背包装备堆在地上,其他那些人,全都呆呆地站在不远处一言不发。他朝着众人走过去,手电光所照射的范围也逐渐延伸开来。
此时,两扇巨大的是石门映入眼帘!
这两扇石门十分粗糙厚重,通体乌黑油亮,高有两丈有余,照石门高度和厚度看,每扇门应该都有十几吨重。
韩大胆儿用手轻轻敲击,这石门竟然空空作响,声音浑厚绵长,犹如敲击石磬。
王维汉快步上前查看,又用手中短把铲的木柄敲了几下,只觉声音悠远煞是空灵。
他把手电抵住石门照射,然后忽然道:
“这……这石门……竟然是两块巨大的黑青玉!”
“和田黑青玉?不能吧!”
韩大胆儿也用手电去照射石门,果然见石门在光照下,黑色石门内呈现一片葱翠,和细腻的纤维石质纹理。他虽然对玉器古玩了解不多,但也认得出这两扇巨大石门的确是黑青玉不假!
原本头上撞出大包,疼得眼泪直流的范统,已经被这两扇巨大的黑门震慑得哑然失声,这时忽然听说这两扇门竟然玉的,登时满脸喜色两眼放光,瞅着青玉门,看得眼睛都直了。
竟奔过去一个劲地抚摸青玉门,脸现贪婪和兴奋,口中不住地道:
“这么大块玉,这得值多少钱,这得值多少钱……”
“那你搬走吧!”
陈飞扬随口甩出一句。
范统却没听出陈飞扬语带讥嘲,却似乎在十分认真地思考这个问题,还自言自语道:
“是啊!这么大,怎么搬走呢?”
众人也不去理他,只是为在地下竟然能发现如此硕大的玉雕大门,而吃惊不已。
梅若鸿道:
“我们刚才从洞穴通道斜斜向下,走了很久,估计应该到了很深的地方。我们现在至少深处地下80-100米之间。
可如此巨大的青玉门,为什么会出现在这样深度的地下呢?就算是秦汉最深的墓穴,据史料记载,深度也不过是地下80米。
可现在这个深度,周围有都是坚硬的岩壁,这么巨大的青玉门,却是如何做到搬运和挖掘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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