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子如小兔子一般,呆在姜子牙怀里瑟瑟发抖……远处传来战靴踏的声音,女子一惊,就要逃跑……
姜子牙眉头一皱,拉住她的手……滑腻、温润的小手,令从未与年轻女子亲密接触过的姜尚,内心不由得生出了一丝从未有过的感觉。
“你放开我……”
女子温温柔柔地挣扎着,与其说是在逃跑,不如说是在撒娇……
姜尚强定住心神,认真地看着她说道:“这位小娘子,你可是受到什么迫害?某乃大商下大夫,若有冤屈,某定会帮你!”
听到他自爆名号,女子的动作僵住了。刚刚还惊惶的美目之中,闪现出希翼的光芒!
“你……你真的是大商官员?”
“当真!”
姜子牙点点头,说道。此时,远处的声音也逐渐靠近,姜子牙皱着眉头望去,但见几名家仆,竟拿着棍棒冲了过来!
“哪里来的老头,还不赶快将人交出来?!”
“臭女人,竟敢逃跑!”
“臭老头,莫管闲事!”
几名家仆,吵吵着就要冲来……姜子牙面色一沉,气运丹田:“放肆!”
一声怒喝,一股强大的压力震荡开来,将冲来的家仆一个个冲的东倒西歪,身形直晃!
“你……你……你大胆!竟敢拦我?!我们可是王爷微子的人!”
“哼!微子身为王兄,更当以身作则,岂能做威逼妇孺之事!”
姜子牙变脸怒喝,浑身上下散发出强大气势,吓得人停步不前,更不敢与姜子牙对视了。
震慑了追兵后,姜子牙这才转头看向女子:“小娘子发生何事,你尽可与我道来!若对方有错,即便他是大王兄长,子牙也定会与你申冤!”
“多谢大人!”
女人听到姜子牙所说,脸上的泪水,顿时止不住的流下!不得不说,即便是流泪,那也是梨花带雨,独具美态,完全没有一般女人那般的难看……
带着哽咽,如同小猫一般的声音,女人哭诉道:“大人,小女本住在朝歌城的城边,家中有屋又有田,生活乐无忧。谁知路遇微子启,他蛮狠不讲理,勾结官府目无天,占我身躯又夺我田……
我爸爸想要护住我,惨被他一棍来打扁……我哥哥骂他欺善民,被他叫人拉去树林剐,足足剐了一百遍啊!一百遍……”
女子哭诉着,将一个被王兄微子抢夺妇女,抢家夺田,破族灭家的故事,凄惨地哭诉了出来。
姜子牙听着女子的叙述,脸色越来越难看……他本以为大商,朝歌朝堂,是实现他济世梦想的地方……
可万万没想到,就在他认为,最有能力,最爱护百姓的朝堂上,还有如微子这般暴虐欺辱百姓的官员?!
“你胡说……”
一旁的家仆听的慌忙想要解释……
“我没有!”
女子瞪大眼,美目中尽是委屈和愤怒……如今姜子牙早已被女子的遭遇气得三尸神暴跳,哪里会听家仆言语!
他只知道,他所见到的,是女子被追捕,甚至都逃到了皇城来!想来,一定是守门侍卫见其可怜,故意将她放进躲避……不然区区一手无缚鸡之力的小女子,如何进的王宫?哪怕只是外围!
至于家仆……本就无法无天,王兄的家仆,侍卫敢挡?
“你才给我闭嘴!”
姜子牙此刻的心,完全偏向了女子,对微子,乃至他的家仆,都怒至极点!
“小娘子伱放心,只要你说的是真的,明日上朝,我定会在大王面前参他一本,为你主持公道!”
“妾身……妾身终于遇到青天大人了啊!”
女人一声悲呼,下一秒,竟然一口气回不过来,当场昏迷过去!
姜子牙赶紧将其接住,略一探查,竟是劳累、饥饿太久,昏过去了?!回过头再看家仆时,目光中已是闪烁出凶芒!
暗处,早就伏在暗处观察的费仲、尤浑赶紧跑了出来。
“子牙兄!息怒!息怒!”
“费大夫?尤大夫?”
姜子牙抱着女子,微微皱着眉头看向来人……他们,怎么来了?
“子牙兄……”
费仲跑过来,看到几人,解释道:“我和尤兄刚去太师的八间殿索要物资,正打算回去,恰好经过此地看到你……你们这是,怎么了?”
“哼!你问他们!”
姜子牙强压住想要动手的火气,指向家仆。
费仲给了尤浑一个眼色,尤浑点点头,上前干涉了几句后……姜子牙发现他们竟然就这么眼睁睁地走了?!
“尤大夫!”
“子牙兄,你且听我一言。”
尤浑叹了口气,走过来,也同时和费仲说道:“此人费兄也有所知晓,就是城外的高家女子……哦,对了,就是子牙兄抱着的女人。”
“她昏迷了!我是不得已……”
姜子牙老脸一红,赶紧解释,同时也想放下女子……可无人能接手,以及感受到怀里的温软等不知名的原因,又让他似是舍不得……
费仲拍了拍姜子牙的肩膀,示意自己知道:“某知道……此女子,说来也是命苦。”
“哦?还请费大夫明言!”
“叫我费兄即可……”费仲叹了口气,将自己知道的事,说出:“此女乃朝歌城外,十里八乡有名的貌美女子,又颇受父母宠爱……本应过的无忧无虑。可是一日春游之际,无意中被王兄微子发现……”
费仲说出了一个强掠民女,破家败族的故事……姜子牙听的横眉倒竖,鼻间更是气得呼出了两条白气!
“呔!堂堂大商朝堂,竟敢有如此欺虐百姓之官员!老夫这就向太师禀告!”
“不可!”
费仲拦住姜子牙,姜子牙怒视费仲:“费兄莫不成和那微子是一丘之貉?!”
“子牙兄你冷静!”
费仲死死拉住他的袖子,他们可是接受了太师的任务,必须得干的漂亮!干的圆满!绝不能,在此刻让姜子牙和微子对峙!
“你可知你现在就算告到太师那,也有极大的可能不了了之?”
“不是有受害人吗?”
“那就她一個黔首,就想扳倒大王兄长,如何可能?你莫要忘了,大商法律,公侯刀斧不加身!”
费仲的一席话,宛如一盆冷水,彻底泼在了姜子牙头上……姜子牙不敢置信地喃喃自语道:“难不成,难不成就只能眼睁睁放过那欺虐善民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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