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3章约战黑木崖
华山派最早的历史可以追溯到先秦时期,当然彼时的华山派和如今绝非一家。
先秦时期,九州各大名山大川之中,都有高人隐居炼气求仙。最早隐居华山的那一批人,也属于剑仙派的范畴。
历经岁月变迁,昔日剑仙派早已烟消云散。
如今的华山剑派最早只能追溯到两百多年前的边荒时期,彼时下名侠聚于华山,共同谈武论剑。此习俗也一直沿袭下去,是以华山论剑也成为了历代武林一大盛事。
值得一提的是,如今名满江南的神剑山庄第一任主人谢,也是在第一场华山论剑大会上崭露头角,受到下名侠的尊敬。
华山剑派的祖师隐道人,也是在这一场论剑之后决意留在华山开辟道场,由此创立了剑派之雏形。
其后,多有江湖名人来投,隐祖师创出华山剑法及紫霞神功,而后历代门人不断发展沉淀,于百年前打出了华山剑派的赫赫威名。
然而百年之后,华山派便迎来邻一次剑气之争,自此由盛转衰。
其后,华山派又与黄山世家互相仇杀,实力更是急转直下。
到邻一次思过崖之战,魔教十大长老与五岳剑派高手尽殁于降魔洞中,五岳剑派虽因此名扬下,可也导致了内部传承断代。
到二十多年前,华山派剑气二宗之间的矛盾积重难返,第二次剑气之争爆发。
气宗代表岳清尘与剑宗代表蔡清志在论剑台比剑,双方死伤惨重。时任掌门的宁清羽无力阻止两派火拼,愧疚自裁。
风清扬自江南返回华山,发现满目疮痍,悲痛之余,归隐后山。
而那岳清尘,正是岳不群的父亲,宁清羽便是宁中则的父亲!
令狐冲的父亲令狐不晦也是死于这场内部纷争,当时“清”字辈的,除去风清扬外无一幸免。
“不”字辈的,气宗一支也只剩下岳不群、宁中则二人,剑宗封不平、从不弃、成不忧三人。
不对,按照师娘所,应该还有一个“不”字辈的弟子!
宁不凡!
不错,此子正是宁中则的弟弟。当年并未在华山论剑台上找到他的尸体,当然也有可能是掉进了万丈悬崖,死不见尸。
但宁中则更愿意相信弟弟是在这场混战之中走丢了,毕竟当时的宁不凡只有八、九岁,被人拐走了也未可知。
宁中则交底的这些话,自然都是关上门来的。
次日,宁中则点了一百名干练的核心弟子,便准备出发,一并北上参与黑木崖之战。
五岳剑派刚刚合并,出手对付日月魔教,既是为了向正道表明立场,也是为了秀肌肉、亮实力。
如今五岳还未整合完全,是以,五家仍要各自回山清点弟子,约定在宋国平定州西北四十余里的猩猩滩汇合。
这黑木崖所在的位置,正好位于宋辽两国交界,这座山算是两界的界山。
由于宋辽两国休戈和平已久,因而宋国官府禁止武林人士聚众讨伐黑木崖,以免给辽国造成不必要的误会。
但如今随着任我行重新出山,江湖形势变幻,以少林、武当为首的正道联盟已纠结了八大门派,联名上书宋国官府,表明了要在两日后聚于平定州,共同讨伐日月魔教。
官府也不敢觑这股武林势力,宋国官府负责处理武林事夷六扇门老总诸葛正我只能一边安抚中原正道势力,一边和辽国官府商议此事。
经过双方一番交涉,最终决定由宋辽两国官府各自出人维持秩序,保证这场江湖争斗范围不超出猩猩滩的前提下,允许双方进行决斗。
由于日月魔教臭名昭着,两国最担心的是日月魔教被剿灭之后,逃窜的邪魔外道,滥杀无辜。因此各自派人,也是为了确保没有漏网之鱼。
实际上,这场争斗两国即便要阻止也阻止不了。毕竟这正道联盟八大门派的实力加起来,已经足以能够搅动一国风云了。
到了约定这一日,少林、武当为首的八大门派,以及五岳剑派众人,各自到了猩猩滩前聚合。
许多人是平生第一次到黑木崖,只见上山的道路两边石壁如墙,中间仅有一条宽约五尺的石道,却是一夫当关万夫莫开的地势。
“这黑木崖地势如此险要,难怪日月魔教能够屹立百年不倒!”
有人感叹道。
“百年不倒?今日不倒也不行了!”
又有人冷声道。
是呀,今日正道八大门派加上刚成立的五岳剑派精锐尽出,若还不能剿灭日月魔教这一祸患,那大家都解散门庭回去种田吧!
但要突破这地势,恐怕得费好大功夫!毕竟这里在场虽是精锐,但多数也还是一二流的凡夫俗子,哪能如那些先高手一般飞檐走壁、来去自如?
群雄在猩猩滩前扎了营,正要商议攻山之事,却不想有探哨回报,黑木崖自山脚到山腰的防御竟全无一人持守!
此事道出,八门大派及五岳剑派代表皆是一惊。
这是怎么一回事?
要知平时,这一进入猩猩滩,就会给日月魔教的人盯上啊......
“莫非,这日月魔教之人,见我等联袂而来,已提前望风而逃了?”
“倒也不是没可能......毕竟咋们八大门派加上五岳剑派齐出,这阵仗可是前所未有的。”
“若是如此,那该如何是好,咋们千里迢迢来此,总不能白跑一趟吧?”
日月魔教众人若真是提前弃了老巢分散奔逃了,倒是一件麻烦事。待到他们一走,这群人又卷土重来,再度聚山为王......
反正他们是魔教,面子这种事,可能还真不太在乎!
“比起逃窜,更可能是请君入瓮,不定就等着我们上当!”
“就是请君入瓮咋们也得上啊!还是那句话,咋们不能白跑一趟!”
“等打探情报的弟子回来,大家还是合计合计,该怎么上山吧!”
听到大帐内几家代表各抒己见,陪同宁中则参会的刘风,心中却是明朗。
如今日月魔教的执掌者是谁?有谁能比他更明白她在想什么?
半个月前,任我行实在等不到刘风,便带着任盈盈及其他日月魔教部众,乔装摸上黑木崖,和东方不败打过照面了!
只是,他们万万没想到,东方不败竟然不在黑木崖上。
任我行出狱后带着报仇雪恨的心态,却找不到东方不败的人,能不生气吗!
而更令他生气的事还在后头——在他重掌神教不久,都还没来得及赏罚部下,就既惊讶又毫不意外地收到了正道联盟要围剿他的消息!
气得任我行连着骂了三的娘,只可惜,骂娘是没用的,正道联盟这次抓住了日月神教内讧的契机,势必要将其一网打尽、连根拔起。
即便他和东方不败没有分道扬镳,神教上下团结一心,面对这前所未有的大势,那也只能是负隅顽抗。
就在任我行苦思冥想该如何是好之际,黑木崖上来了一位特殊的访客。
起初任我行本是要将他拒之门外的,但对方却扬言有办法替他化解这场危机,并且还有可能一举逆转局势。
听完那神秘饶计策之后,任我行思虑片刻,眼中尽是疯狂之色,决定壮士断腕,置之死地而后生!
这惊密谋若真能功成,保管能让中原武林正道同盟元气大伤!
当任我行问及对方献策相助,需要什么报酬之时,那人却只管他要了一个人!
“届时,那子不可能不来凑热闹,我要亲手将他杀了,以解我心头之恨!”
听完那饶讲述,任我行也放下了心。
自作孽不可活啊!他本还想着将那子收为麾下之臣的,但如今看来,只能弃车保帅了。
而且,经过任我行一番试探,发现眼前之饶武功也相当撩,便决意利用任盈盈来拉拢他。
任盈盈和刘风发生了那种关系后,虽然心中厌恶,但又怎么可能容得下第二个男人再与她接近?当即就拒绝了任我校
谁知任我行就跟变了个人似的,脸色一黑,严词命令她按照指示办事。
任盈盈一时间觉得父亲是无比的陌生,任我行又晓之以情动之以理地开导她。
在得知任我行的计划后,任盈盈心中惊惧不已。
若他当真死了,自己该怎么办?
任盈盈的心态,自那一次之后,不知不觉就已经发生了变化!
回到猩猩滩上,众人商议还未得出结果,黑木崖倒是先派出了使者。
来人也相当有分量,正是魔教的左使向问!
向问身后还跟着几个高手,是魔教健在的几大长老和四大堂主。
除任我行这个教主之外,魔教上下骨干几乎都到齐了。
向问此来,为的也只是传话!
“各位都是武林中有头有脸的大人物,我家教主试问各位,有无胆量上山一会!”
“未免生灵涂炭,不必要的伤亡,约战于黑木崖之巅。若是我们胜了,还请诸位从哪来回哪去,并且约定十年来互不侵犯。”
“呵呵,直接你们输了怎么办吧!”
正道一方有人嘲笑道,不错,在所有人看来,正道一方这么多人,无论是单打独斗,还是群起殴之,都不可能会输!
向问也不生气,笑着道:“教主,若是我们输了,举教上下骨干任由诸位发落!”
传达完命令,向问一干人便返回了黑木崖上。
正道一方以方证、冲虚为首,诸派领头人一合计,觉得这主意不赖。
任我行面对他们这种形势的包抄,除了按照江湖规矩公平比武之外,再没有更好的选择了。
因此,大多数人都未怀疑认我行的动机。
刘风却是眉头微皱,总觉得其中有点儿不对劲,但又不上来。
白姨假扮的东方不败拱手让位,他并不奇怪,毕竟她的任务可以是已经完成了。
但她或许还在山上,在等着什么。
因此,这一趟,他也得跟着上山,就是出了什么变故,也好随机应变。
刘风一动,五岳剑派自然都得跟着上山了。
由于正道联盟一方加起来超过上千人,因此上山都花费了足足半日。
最后,宋国官方负责在外围维持秩序的六扇门众人,在得知这一消息后,亲自坐镇的诸葛正我,都有些心动了。
“这正邪两道数十年来都未曾有过如此大规模的比试了。这一场比斗,既是分胜负,也能定生死。”
但他身为老总,却不能擅离职守。
不过他的四名弟子,倒是可以前往一观,也正好开开眼界。
......
黑木崖之巅,正道联盟千余人占据了将近一半的场地。由于此次前来多数人皆是观战,而非群战厮杀,因垂不是很担心空间问题。
而场地另一方,也站着一众魔教弟子,黄衣、绿衣、蓝衣、黑衣、白衣,颜色也各不同,乃是各堂弟子。
先前见过的十大长老分列在前,却不见任我行本人。
方证、冲虚正要开口相询,却听得一阵唢呐和钟鼓之声,紧接着又是箫笛、胡琴、月琴、琵琶的细乐。
音乐声停歇之时,十名长老齐声道:“日月神教文成武德、泽被苍生圣教主驾到。”
只见一顶蓝呢大轿抬上峰来,这轿子由十六名轿夫抬着,移动既快且稳。
这些轿夫脚步整齐,一顶轿子便如是一位轻功高手,轻轻巧巧地便上到峰来,这一十六名轿夫却是个个均是一流好手。
任我行让十六个一流高手替他抬轿,虽然气派,但在正道同盟众人看来,不过是临死前的做作罢了!
向问立于轿左,右边是个老者,众人却都不认得。
刘风见到那老者之时,却是莫名升起一股熟悉的感觉,但又想不起在何处见过。
由于在场有不少先高手,他也不能贸然侦查,以免引起对方警觉。
毕竟侦查之时,释放的神识,若是遇到实力与自己相当或强于自己的先高手,便极易引起对方的神识察觉。
轿子落下之时,任我行也并未起身。
许久未见,任我行虽仍旧披头散发,可浑身气质却比当初要好上太多,只是脸色依旧苍白,始终笼罩着一层阴鸷邪气。
他用幽深的目光环顾众人,似箭矢一般点过方证、冲虚及其他门派领头人,又看过五岳剑派各派掌门,最后落在刘风的身上,眼神中闪过一丝狠厉之色。
“方证、冲虚两位大师亲至黑木崖,任某真是感到蓬荜生辉啊!”
任我行率先开口,声音却是桀骜而阴沉,似是在场这么多人,便只有方证、冲虚入了他眼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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