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龙啊,你吃过饭了吗,心情可好呀?”回到军寨,颜良笑盈盈的问赵云,引得众人大笑。
刚才赵云怒火中烧的模样确实渗人,以至于回归常态的赵云自己都忍不住挠头讪笑了起来。
“子龙,刚才的是什么名堂,好厉害啊,从来也没见你用过。”中军帐里,文丑想好了要跟赵云学习,主动请教。
“温侯教过我一些,再加上当时我恼怒失了理智,根本没什么招式可言,全凭意念出手。”回过头来想想,赵云自己都觉得刚才的打法是一套更加适合自己的枪法。
而且,即便不是单挑,放到战场厮杀上,效果也不会打了折扣。
“如此神奇,这可算是子龙你领悟的枪法了,还是要有个名字的好。”一旁的徐盛笑道。
“取名.”
赵云有些犯难的低下头嘀咕,“什么名字好呢。”
一旁的颜良上前严肃道:“子龙这套枪法是临阵领悟,威力无穷,冲锋陷阵必将无敌啊,就叫冲锋枪吧。”
“滚蛋!”在众人的大笑中,赵云心里对颜良比了个中指,这个比辽神脑回路还要清奇的家伙总是喜欢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
“允文,不如伱给取个名吧?”赵云看向了中军帅椅上也笑呵呵的林墨。
“这你可考住我了”
林墨下意识就想说七探蛇盘枪。
传闻中,赵云在战场厮杀多年,越发感觉这百鸟朝凤枪弊端不小,在精心的改良和打磨。
有一次偶遇了蛇鸟大战,从中顿悟继而领悟了七探蛇盘枪,七探如蛇,招招毙命,蛇盘如盾,滴水不漏。
凭着这套枪法,把当世的猛将一个个的按在地上摩擦。
可是,这个维度里的赵云显然用的不是七探蛇盘枪,他的枪法明显是受到了老岳父的点拨后临阵领悟出来的全新枪法,真要取个名字的话.
林墨笑着道:“我觉得冲锋枪挺好听的。”
“哈哈哈”又是一阵大笑。
赵云一头黑线,“我自己想。”
大家伙的心情都很好,毕竟赵云可是在关下阵斩了江东悍将太史慈,这对江东的军心影响是不可估量的。
要说死一个太史慈便能让江东两万多人就范自然也是不可能的,但军心摇曳之下,强攻很可能会一蹴而就的。
不过,陈宫似乎并没有这么乐观,他上前蹙眉道:“太史慈倒是死了,可接下来允文打算如何做?”
林墨背贴着帅椅,看了一眼陈宫后表情也严肃了几分,“公台先生,接下来的几天照旧挑战就行了。”
“已经见识过子龙勇猛了,我担心他们不会再上当了。”陈宫摇了摇头。
“那是自然。”
林墨点了点头,“三天一过,届时攻城器械应该都准备的差不多了。”
“允文的意思是,强攻?”陈宫这一问也勾动着其他人的心弦,皆是看向林墨。
“这不是早就告诉过你的吗,当然是强攻,除此以外还有其他路能走吗?”林墨理所当然的反问倒是让陈宫哑然了。
强攻伤亡太大,即便是死了太史慈,可江东两万多人根本没有损失丁点,凭手头上这三万八千人,只怕打光也攻不下来。
刘晔也是低着头,如果一定要强攻,那在合肥城头上你说的那些话又是什么意思呢,仅仅是为了让乔公拖住江东?
看着也不像啊。
“强攻就强攻,末将愿领兵。”颜良一如既往的勇。
“准。”
林墨吐出一个字后,扬起头来望着穹顶,叹声道:“去挑先登死士吧。”
“喏!”
众人都退散了下去,只有陈宫还留在军帐里。
“还有事?”
“允文,你应该知道的,我们这点人,就算拼光了也打不下舒城,最好的结果就是两败俱伤,我担心”陈宫眉宇间透着不安。
“不瞒你说,我这也是没办法的选择,我不强攻,他们永远也不会卖破绽的。”林墨苦笑着回答。
“你在等他们主动出手?”
陈宫低头思忖了片刻,“强攻之后佯作伤亡太大退后休整,诱使他们来劫营?”
这是陈宫下意识就想到的答案,可他对此并不乐观。
道理很简单,现在的舒城就是江东的命脉所在,这种饵料是钓不出来这条大鱼的。
林墨并没有回答,而是转了个话题,“现在舒城已经封城了,乔公的信送不出来,明显是想切断我与他的联系,应该是没想好怎么用乔公。
我们也要切断江东的通信,否则会坏了我的计划。”
“这倒不难,攻城可能攻不下,围城的兵力还是充裕的,几处驿道也派了人把守,外间的消息是传不进去的。”
陈宫说罢,林墨点了点头,看着地图上中原的位置叹了口气,也不知道这家伙最后会去哪里,真让人不省心。
金旋是武陵太守,说起来还是个匈奴后裔,祖先是金日磾,也在西汉时期入朝为官了的。
说金日磾知道的人不多,可要说霍去病就如雷贯耳了。
他的祖先就是被霍去病越过焉支山大杀匈奴的时候当的俘虏,被带回去后学习汉人文化,最后入朝为官了。
这金璇也算是蒙受了祖荫得了个武陵太守,不过现在的他已经没什么胡人标志了,甚至除了这个姓氏外,根本没人看的出他是匈奴的后代。
原本他是忠于朝廷的,天子在曹操的手中,所以他对曹操的话便奉若圣旨。
不过夏侯渊这一败直接人都被俘虏了,可把金旋吓的够呛,等不来曹操的指令,刘备一到临沅他就开城投降。
这倒也是预料之中的事情,并没有让刘备觉得有多兴奋,因为他们只能止步于此了。
隔江而望的江陵城,他是去不了了。
甚至,为了守住这得来不易的两个郡,诸葛亮还要费尽心机去处理一系列的军政。
在来到临沅之前就快马让孙乾在零陵招兵买马了,所用当然是府库的钱粮,刘度心里是不爽的,又说是他做太守,这种大事又不经他同意。
可不爽归不爽,该做还得做。
再然后便是武陵城的应用了。
荆襄之地,最穷最贫瘠莫过于这武陵城了,人口也是最稀缺的,也是这样的环境之下才诞生了沙摩柯这样的蛮荒部落能长期不受管制。
可穷是穷了点,到底招募个两三千人还是问题不大的,再预算上零陵的招募进度,总兵力应该还是可以凑个一万五千人左右出来。
但都是新兵,要训练成可以参战,没个一两年怕是不行。
“孔明啊,你觉得,曹操会不会跨江取回武陵和零陵。”一万五,别说是新兵了,就算他是精锐也挡不住曹操的大军啊,刘备深知这一点。
而且,这武陵和零陵可不同于江陵,没有什么坚城,对面一旦发兵,他刘备基本只有抱头鼠窜的结局。
“把夏侯渊还给他已经足够让他安抚军心民心了,眼下林墨被孙策拖住,北国军力四散,这是千载难逢的战机,他不会为了主公而错失的,否则便是取回这几个郡,在与吕林的对抗中也是落了下风。”
对于这一点,诸葛亮还是很有信心的。
可他现在却一点也高兴不起来。
曹操只是现在不打刘备而已,不代表一直不打,他们这点本钱已经被折腾光了,再想恢复到五万人的顶尖战力,没有个三五年都不可能。
三五年,人生有几个三五年来折腾呢。
“主公,关将军到了。”二人谈论的时候,霍峻走了进来拱手禀报。
二人对视一眼,皆是长叹一声。
在刘备的示意下,霍峻又把城内文武全部都叫了过来,准备当众处置关羽。
如今的关羽,不复长沙城里的傲气,乖的像个小媳妇,一进来就跪在地上,闭上眼拱手道:“大哥,军师,我来请罪了,请治我败军之罪。”
“关将军来了。”
诸葛亮看了一眼刘备,随后一脸诧异的问道:“可是在下的锦囊不管用,致使将军兵败的?”
闻言,关羽心头一沉,叹道:“军师料事如神,此次兵败罪皆在我。”
“噢,原来是关将军好大喜功啊。”
诸葛亮忽的目光一凌,铿锵道:“你可知因你一人之失,致使我军血战曹军后放着眼前的江陵城却不敢取!你可知没有江陵,主公治下四郡之地随时都可能成为曹操口中的一块肉?
你可知没有江陵城我军永远也入不的川地?
一将无能,累死三军,关将军傲视天下,可想过今日之败啊!”
这话听来是敲打,可实实在在也是诸葛亮在痛心疾首。
多好的局面啊,布这个局自己花了多少时间,算计多少未知,眼看着就要收获了,大业要步步向荣的时候,可却因为关羽一个人,致使功败垂成。
刘备恼不恼诸葛亮不知道,可他自己是真的气抖冷。
这一声声的质问,也让关羽原本就支离破碎的心更是堕入无尽深渊。
是啊,连颜良文丑这等插标卖首之辈都收拾不了就算了,郝昭算什么东西,竟然能在挡住了江东攻城后还把自己也给挡住了。
他一度觉得安丰城打不下只是江东鼠辈太无能了,哪里想到自己去了竟也碰一鼻子灰。
他是那么的骄傲,可是这一次,颜良文丑也好,郝昭也罢,让把他的傲气和傲骨踩在了地上。
再一联想到因为自己的原因导致颠沛流离了半辈子的大哥到手的江陵城也丢了,关羽再也忍不住留下了悔恨的泪水,哽咽道:“请大哥军师,以军法处置。”
“关羽不奉军令,贪功冒进,致使我两万大军兵败安丰,折损一万七千众,拉下去,斩首示众!”
接下来就是刘关张飙戏的时候了。
张飞第一个跳出来,质问诸葛亮难道不知桃园结义三兄弟誓同生死,要杀他关羽就是杀俺张飞,死之前肯定是要先把你诸葛亮给宰了的。
听听,人言否。
有人唱红脸就会有人唱白脸。
然后刘备也跳了出来,怒骂张飞无礼,这议政厅内军政大权皆在军师,谁敢动他就是动自己。
唱完这段便又补充张飞说的没错,桃园三结义,生死一体,既然关羽罪当处死,那做大哥的就先行一步了,说着就拔出了腰间佩剑要自刎。
张飞关羽哪里能答应,免不了要打一番太极的。
再配合上三人痛哭流涕的演出,倒不失为一出苦情戏。
于是诸葛亮就坡下驴,念在现在用人之际,准许他戴罪立功,拉下去打四十军棍算了。
这戏看来很肉麻,却是不得不唱的。
关羽可不单单是毁了诸葛亮的部署大计,仅需要向刘备和诸葛亮交代就行了的,他还要向荆州的军民交代,还要向刘琦交代,还要向军队里活下来的将士们交代。
说是罪大恶极也不为过。
如果就此抹过,以后荆州军根本没人会再相信刘备了,甚至黄忠、魏延、霍峻这些荆州派的人都会直接脱离刘备。
可演戏终究是演戏,诸葛亮只怕他好了伤疤忘了疼,如果可以,他真想指着关羽的鼻子来一句,“颜良文丑真的是插标卖首的话,那你比他们还要上不得台面。”
事实上,这四十军棍到最后也没有打下。
因为曹操不会来犯这说到底是推测,世事无常,必须做最坏的打算,把关羽调过来也是为了以防万一。
刘备说来是等曹操真的退走了,武陵安全无虞了便要行军法,可谁都知道他在忽悠人。
魏延呢,作为副将,算是尽心尽责了,可受关羽所累,他还得背二十军棍,完全是池鱼之灾。
他在内心里吐了个吐沫,腹诽道我们可真是后娘养的。
安丰兵败的事就这样算揭过去了,不服的声音肯定是有的,刘备只能日后慢慢修复了。
刚刚进入南郡,还没到江陵,曹操就收到了刘备的信。
内容呢也简单,说自己受刘琦所托,不得已而发兵取回了零陵和武陵,至于夏侯渊,自己也是款待的,只要曹操把大军退回襄阳,他立刻就把夏侯渊给放了。
“哈哈哈,大耳贼这厮怕了,司空,准末将一万兵马,末将必将大耳贼的头给砍下!”许褚很亢奋的请命,眼神就如同猎人见了猎物般。
“我也去!”典韦也不甘人后。
曹操压根不想搭理他们二人,江陵城还在手中,光凭这一点他就不可能对刘备动兵了,说到底,吕林才是他最大的对手。
“休整一日,返回襄阳,其他人都退了吧,奉孝.”
心情一好起来曹操就容易想起从前,看着那个男人先前站着的位置已经有其他人站在那里了,心里就好像空了一块任你怎么填补都无济于事。
他露出一抹苦笑,“孝直留下。”
“喏。”
待得军帐内只剩下二人的时候,曹操才眯着眼涩声道:“孝直,这段时间来,我认真想过了,徐州是中原首望的重镇,可对于我来说却太遥远了一些。”
并不太了解曹操为人的法正只能凭着这句话猜测他的用心,他不确定曹操说的是路程太遥远,还是内心里对徐州的无奈。
思忖片刻,道:“司空,如今北国军力四散,是不容错失的良机,若司空不愿去徐州,那还有一处也可取之。”
说着,他上前指着羊皮图纸上司州的位置,“吕布率军正在平息各处匪患,欲复昔日京畿繁华,最重要的是,吕布有勇无谋,林墨不在他身边,胜之有望。”
说完,戟指顺着司州往下滑,“这里,可破潼关之险。”
法正抬眼看了看曹操,发现他专注的盯着地图,心知自己的建议他是听进去了,继续道:“当然,弊端也有,他率领的部曲是北国最精锐的部队,战败十部人马后,又吸纳了不少西凉骁骑,虽是无谋,却极为骁勇。”
不管是对司州下手,还是对徐州下手,这要害与优势都说的很清楚了,至于怎么选择,那就看曹操自己。
反正,作为谋士,他已经尽力了。
再抬头的时候,才发现曹操出神的盯着自己,让他有些不自然,“司空?”
曹操笑了笑,“没什么,挺好的,如果奉孝还活着,他肯定会与你引为至交。”
“司空言重了。”
曹操的手指在人中处擤了擤,重新恢复了严肃,“如果是你,你会怎么选?”
“徐州!”法正很坚定的说道。
曹操点了点头,“下去吧,让公达进来。”
“喏。”
不多时,荀攸便进来了。
还是同样的问题,打哪里。
荀攸的回答是,“冀州,如果打徐州的话,必须要足够快,否则许昌就会承受来自黎阳和河内两个方向的压力,留守的兵马未必撑得住。”
曹操依旧是点了点头,没有再细究,随后挥挥手,“先下去吧。”
他现在的想法其实挺多,也挺乱的。
必须要选出最可靠的一条线路。
这个问题,他是从益州就一直在想了,似乎就没有十全十美的选择。
又或许,是因为郭嘉不在,没有人能让他更加的坚定自己的信念吧。
也不知是过了多久,他缓缓吐出一口浊气来,呢喃道:“陈到再加上吴懿应该够了。”
感谢元素哥的盟主打赏,我竟然两天收获两名盟主,激动的我睡不着觉。
拜谢,拜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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