布鲁克林,高档酒店前台,小小季心水踮着脚尖扒住台面,面容忧愁,看着里面服务生:
“请问,道格拉斯先生昨天还是没有回来吗?”
里面服务生点点头:
“我们也很担心道格拉斯先生,不知道他出了什么事情……自从那日他搭乘出租车离开后,一直到今天,已经过去半个月时间,他都没有再回来过。”
道格拉斯先生出手非常阔绰,提前预付了很多天房费,所以即便是现金房费早已到期,我们仍旧为其保留房间,等待他归来。现在的情况我们也很苦恼,不知道应不应该报警处理。
但是话又说回来,万一道格拉斯先生真的有什么急事处理呢还是保持原状吧,不要给他平添麻烦。
季心水叹口气,从吧台搭了下来,走出酒店大堂,重新回到马路上。
那日道格拉斯先生教导他要好好上学,报效祖国后,他就每日前往教堂虔诚祈祷,希望主能给他这个机会。
不知真的是上帝眷顾还是道格拉斯的指引,教堂的神父了解记心水的情况后,欣然表示要帮助他,我们这里有很多信徒愿意资助你,很多有爱心的善良朋友都告诉我说,希望捐助一些想要上学的贫苦孩子。
正巧我在新泽西州有位好友是一所慈善中学的校长,如果你愿意的话,我可以把你介绍过去。
学费和生活费的问题你不用担心,那些善良有爱心的信徒们,很愿意对你提供资助。
况且慈善中学里也有不少专门针对在校生的工作机会,打扫卫生或者食堂打杂之类的,也足够你养活自己。
所以说孩子如果你真心想要好好学习,回去建设落后祖国的话,我建议你去这所慈善中学,季薪水听到这番话当然是感激不已,当即应下几日后神父就给他带来了好消息,一切顺利,我已经替你安排好了一切,包括去新泽西州要搭的便车也帮你联系好了。
星期四早上就从这里出发,善良的信徒会把你送到那所慈善中学,你可以在那里安心学习。太好了。
小小记薪水,眼睛里燃烧起大大光芒,仿佛看到了自己学成所归,报效祖国,备受赏识道格拉斯先生微笑的画面。
感谢神父。真是太感谢您了。
神父一脸庄重摆摆手,带领季心水一起转身,面向教堂墙壁上圣耶稣雕像。我们应该感谢的是仁慈的主,他和季心水一起念诵圣经,手指点在胸前。
阿门。阿门。季心水也闭上眼睛,阿门,这一刻他比任何人都虔诚。
但说实话,他也没有那么虔诚,因为此时此刻在他内心里比起感谢耶稣和教父,他更加感谢道格拉斯先生,是这位伟大的先生救下自己,给了自己人生方向,让自己对生活重新燃起希望。
对道格拉斯先生。季薪水睁开眼睛,要赶紧把这个好消息告诉他才行,直到我获得去学校学习的机会,他一定会为我高兴的。
随即小小计薪水拔腿就跑,本想曾经等待道格拉斯先生数个日夜的酒店,他已经迫不及待了,迫不及待要将这个好消息分享给恩人。
然而她抱着腿蜷缩在酒店门口,等了很久很久都没看到道格拉斯先生的身影。
或许道格拉斯先生很忙吧,季心水在寒风中裹紧衣服,我再多等两天,反正去新泽西州的信徒便车要到星期四才出发,可是每一天充满期望的等待最终都以失望告终
季星水再也忍不住鼓起勇气去前台询问,结果却得到了令人不安的消息。
道格拉斯先生竟然已经失踪半个月。他们那日在酒店门前最后一次攀谈后,道格拉斯先生就再也没回来过。
不会吧?小小鸡心水心跳加速,抱着头脸色煞白,道格拉斯先生不会真的出什么危险了吧?
他连忙甩甩头,甩掉这个不吉利的想法,不会有事的。
道格拉斯先生这么好的人是绝对不会出事的。
但是还是好想把这个好消息告诉道格拉斯先生啊。
走出酒店大门后,季心水无奈叹口气,忽然他在路旁等候的出租车里看到一位熟悉面孔,络腮胡司机,他对这位司机印象非常深刻。
那天道格拉斯先生最后从这里离开时,乘坐的正是这位络腮胡司机的出租车。或许这位司机知道一些线索,季薪水连忙跑过去趴在车窗上。
先生您好。请问您还记得大概半个月前有一位蓝色眼睛的高大混血男士从这里上车吗?他当时穿着黑色大衣,戴着黑色礼帽,长相是欧洲和亚洲的混血。
那天他就是正午时分坐上您这辆出租车出发的。出乎意料,络腮胡司机毫不犹豫点点头。
我当然记得啊他抓住阿蓬松胡子,那位先生实在是太慷慨了,他直接给了我100美刀当小费。
我平时做梦都不敢梦到这种荒唐的事,要不然你以为我为什么现在天天在这家酒店前等客,我也很希望能再次遇见他,亦或者是其他慷慨的先生们,想必能住在这家酒店的都是富贵人士。
很好,有戏。既然这位司机对那天的事印象深刻,那就好办多了,季薪水如实表达自己来意。
一是想对道格拉斯先生道谢,二是很担心道格拉斯先生的安全。络腮胡斯基一听也对这位大好人很关心,就将那天下车地址告诉季薪水。
那是布鲁克林西部郊区,一处很偏僻的农场,你顺着出城的道路一直走就能看到,距离比较远,而且周边没有其他建筑,不会找错的。
谢谢您。小小计薪水礼貌道谢,然后系紧鞋带向着西边奔跑而去。他身上确实有1000多美刀足够打出租车,但可是道格拉斯先生给他的,他怎么可能舍得花,一定要用在更有意义更有价值的事情上才行。
所以那座农场跑着去吧,农场真的很远,季心水气喘吁吁,一直跑到晚上,深夜凌晨才终于跑到地方,嗓子里都在喷火,但他顾不得休息,抬眼向农场里面看去。
道格拉斯先生他兴奋喊出声,因为他看到了有一个身披黑色大衣,戴着黑色礼帽,脸上还有副墨镜的身影坐在栅栏旁看月亮,那是道格拉斯先生的衣服,包括墨镜都一模一样,他不会认错的。
道格拉斯先生小小记薪水开心笑着,内心大石头落地激动冲过去,结果跑进之后才发现这装束一样的身影并非道格拉斯,而是一位帽檐露出白发的年迈老人。
他歪歪头,仔细看看墨镜下的下半张脸,爱因斯坦这竟然是电视,报纸,新闻上赫赫有名的伟大科学家爱因斯坦先生。
纪行,水愣住了,爱爱因斯坦先生,您为什么穿着道格拉斯先生的衣服?爱因斯坦缓缓转过身,透过墨镜看着小小孩童,你认识道格拉斯?
他很好奇,通过脑内时空线,他看不到这位名叫季心水的孩童和道格拉斯有任何交集,毕竟他只能看到11月5日之后的未来。也就是说。
这位孩童和道格拉斯的交集发生在11月5日之前,是他不曾得知也无法知晓的过去。
爱因斯坦想知道道格拉斯的一切,继续询问道,孩子能给我讲讲你和道格拉斯的事情吗?
对于这位伟人季心水放下戒备,全盘托出,那天晚上善良的道格拉斯先生将我救下,他就劝我好好学习,然后回到龙国把知识带回去,建设落后的祖国。
爱因斯坦点点头,默默听着,原来如此,他轻声念道,祖国道格拉斯是这样称祖国的,
啊那就说明虽然生物学上它是混血,但实际上他是一位真正的龙国人,看得出来他非常热爱龙国,甚至希望你以后也能学成归国,看着爱因斯坦一脸不舍和惋惜,季薪水额头冷汗析出,感觉很不妙。
爱爱因斯坦先生。您现在能告诉我道格拉斯先生到底在哪吗?
他不会。不会。小小鸡心,水绷着嘴唇,没敢说出口,他离开了。
爱因斯坦低下头,他离开了这个世界,轰这些水脑内犹如五雷轰顶,后撤一步,扑通一声跌坐在地上,离开了这个世界。
此死了。道格拉斯先生去世了不?他眼眶湿润,声音颤抖,我们我们再也见不到道格拉斯先生了吗?
他多么渴望伟大的爱因斯坦能够否定这个答案,可是对方却沉重点了点头,不再作声,小小计薪水捂着脸无法接受这个结果。
他咬牙切齿,从农场奔跑而出,一边跑一边哭喊道格拉斯的名字,半个月前还好好的,怎么说去世就去世了。
意外病逝,还是其他原因,他已经不想听到更多噩耗了,这是继父母死亡后对他最沉重的打击。
道格拉斯是他的救命恩人,是他的人生导师,是给他希望与梦想的引路大哥,我还没有让你满意呢。
小小季薪水实在跑累了,袖口擦擦眼眶,悲从心起。他看向周围那是一处小树林,风景不错,远离市区,他喘着气走进去,用树枝刨了一个土坑,然后把道格拉斯给自己的十几张百元大钞,一分钱都没舍得花的巨额钱财全部埋进去,用土填平,这是道格拉斯留给他的唯一物品。
现在埋起来,就当是祭奠道格拉斯的坟墓吧,随后他又捡了两只坚硬笔直的树枝,绑成一个十字架插在坟堆上,退后两步,跪在地上对着道格拉斯的坟墓深深一拜,我不会让你失望的。
他坚定说道,我一定听从您的教诲,学有所成,回归祖国,建设家乡,又磕了几个头,小小计薪水站起身,看着竖立在夜幕中的,十字架,
道格拉斯先生,这星期四我就要去新泽西州慈善中学上学了,正式开启学业生涯。
但我会经常来看你的,不管以后有多么忙碌,有多么要紧的事情,每年冬天我都会来布鲁克林看望您,给您扫墓。
不远处破旧农场,久坐十几天不吃不喝不睡不眠的爱因斯坦终于从椅子上站起身,仍旧不困不饿,他已经彻底验证自己获得窥视未来能力的同时,也获得了长生不死之身,他不知道该如何具体描述这件事,但就好像时间在他身上停止了,固定在了某一天,某一刻不再变化,我是活着还是死了?
爱因斯坦弄不清楚,但这并不是很重要的事。
听完那位名叫季薪水的小孩子讲述道格拉斯的往事,爱因斯坦心情好了不少,看来道格拉斯对人类的未来也是充满希望和信心的,要不然他不会对这位孩子说出那种话。
这说明道格拉斯认为人类文明有未来,事在人为。或许道格拉斯也正在用他的方式拯救世界拯救未来,那么我也不能停下脚步啊。
首先第一步我必须想办法阻止1991年的人类末日才行,不管人类未来还会遇到多么大的劫难,都要先安全度过1991这一关,历史才能继续向后延续。
他走进农场仓库,进入简易电梯,按下开关下行,但是拯救人类未来这种大事,我一个人是不行的。
在钢缆摩擦声中,爱因斯坦自言自语,一个人的力量终究弱小,我需要更多的人加入我们,更多和道格拉斯一样,和我们一样,有着远大志向与使命感的天才们。
爱因斯坦眯起眼睛,目光敏锐,拯救和守护人类未来,需要集结更多的天才才行。
来到灯火通明的地下避难所,爱因斯坦拿起电话拨通好友亨利道森的号码,道森。
你之前不是一直想给我画张油画像吗?我同意了。
噢我的上帝电话那边传来哈哈笑声,太棒了好兄弟
终于想明白了我但是有一些额外要求。爱因斯坦打断他,说出刚才想好的计划,同样的画像要画8幅,并且每一幅都要用油彩高低来隐藏不同的密码和谜题等等等等。
电话那边的亨利道森暴跳如雷,你太过分了,即便你是爱因斯坦,你这种要求也太过分了。
这是我的艺术作品,不是你的实验室,不是你的演草纸。你为什么非要在我的画上隐藏数学题?那是我最讨厌的学科,我不同意,我绝对不同意。
那好吧?爱因斯坦准备挂断电话,或许米国还有其他的油画家,别别别别亨利道森慌了,这种留名青史的机会可不能便宜别人啊,唉呀这都是可以商量的嘛。
你现在在哪儿?布鲁克林的农场,爱因斯坦说道,行。
你就在那里等看。亨利道森麻溜起身,我现在就带看工具赶过去,省得你过几天再反悔。
挂掉电话,爱因斯坦坐在避难所书桌前开始思考成立组织的事情,章程形式,考核,聚会时间,聚会地点这些东西都可以以后完善。首先不可避免的是需要明确组织名称标志才行。
一瞬间,爱因斯坦回想起道格拉斯离开时,那高高举起笔直指向天空的右手,这一手势的黑影映在夜幕圆月上,对爱因斯坦冲击力极大,久久不能忘怀,或许这个标志最好。
爱因斯坦点点头,很有可能,这就是道格拉斯给他留下的信号暗语。他拿起铅笔在笔上画草稿,首先是一个圆环,然后圆环里有一只伸出食指指向天空的右手,爱因斯坦皱起眉头,总感觉还少些什么,从设计角度来说有些过于单调。
忽然他灵机一动,拿起铅笔杀杀杀,在圆环内部写下两个单词geniusclub。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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