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早晨,校门口。
出现在李劫面前的是一名中年妇女,脸上带着莫名的忧虑,皱纹密布,从她的外表看,像是几名孩子的单亲母亲。
“你就是房主吗?”
妇女的脸上呈现出犹豫与担忧,如果李劫骗了这五十万元,那她就无力哺养家里的孩子了,给人一种生活压力很大的印象。
“我觉得我是。”
李劫点了点头:“那么交接仪式?”
“已经准备好了,这里是有房价存额的银行卡,现场有官方人员监督交易,所以我给出的条件不可能会少,请您放心。”
妇女恭恭敬敬地说完,递出一张银色的银行卡。
上面的署名是【北风】两个字,由烙金印成,摸上去还有纹路,防伪标记点满了属于是,在这种场面显得极为正式,搞得李劫仿佛梦回了开学报道的时候。
不论是从神色还是举止上看,这个妇女都表现出了对制卡师的尊敬与惶恐,大概是料想到李劫的尖刀班的身份,注定以后会是两个不同的阶级,极其真实。
“行。”
看了一眼在对方身边站着的几位制卡师协会官方人员。
李劫顿时点了点头,这直接安全感拉满了,显然是很难出现差错的。
尽管这些人员都只是普通人,很大一部分连精神力都无法凝结,但既然代表制卡师协会,终究还是来自官方的力量,出现问题就可以申诉,比没有保障好一点。
他用手掂过银色卡片。
最终再一次抬眼,审视站在正对面的妇女。
“……”
只见那是一张很普通的中年形象,脸上已经呈现出松弛呈现的皱纹,因为生活饱经风霜,对孩子操劳,对祖辈孝敬,对方的眼神深处流露着些许的善良。
但……不知是不是错觉。
这个北风的名字,总是让李劫不由地回想到麻将牌里的红中、北风。
而且一开始回想就无法断绝,跟坐忘道似的,无时不刻地让他警铃大作,似是有危险潜伏。
李劫一直很相信他看人的感觉。
但是眼前的这个人,虽说各方面都伪装的很像常人,却肯定有不对劲的地方。
“啪嗒。”
李劫接下了银色的银行卡,并没有去签订校门口登记桌面上的合同文件,他将目光对准其他官方人员,用指节敲了敲桌板:
“我能和这位妇女单独谈谈吗?”
听到这句话的一瞬间,北风的心中骤然如遭雷击,泛起惊涛骇浪,连带着脸上的神色都倏然发生变化,大惊失色。但似乎是觉得此举不妥,很快隐藏了下来。
见此一幕。
李劫眼里闪过一抹微不可察的光芒,没多久便收敛隐匿了回去,不动声色。
官方人员则是没有发现两人脸上微表情的交锋与变化,对整件事情表示无所谓。
“行啊。”
毕竟李劫只是青铜级,这位名叫北风的妇女也是普通人,这种级别的事没什么严格保密的,顶多就是出现纠纷的时候拉一把,对话情节要他们记录还不记呢。
李劫微微颔首。
他给了对方一個眼神,随后便要求两人进一步说话。
……
“你买我这座房子是要干什么呢?”
李劫看向对方,用手指敲了敲教室里的桌面,展示出如同盘问者般的姿态。
“这……”
北风语气吞吞吐吐:“我家里有两个孩子,还在上小学,我希望他们也成为像您这样的制卡师,就买了您家的这套房子。”
“为什么不买别人的?”
“这一块的房子,便宜。”
“你家的孩子随你姓吗?”
“对,因为我离异了,现在带俩娃,如果他们还用的是丈夫的姓,会有隔阂。”
“……”
李劫戏谑地看了对方一眼。
“还不变脸吗?牢底。”
他几乎已经证据确凿了,心中的感觉是完全正确的,这个老女人果然有问题,而且目前说的每一个字眼都不能相信,要是相信了就和睿智没有区别,太假了。
“什么意思?”
北风吃了一惊,面色大骇。
“你是祆景教信徒对吧。”
李劫淡淡地开口道,随后从衣服里面摸出手机,打开房屋售卖的软件:“平台上有不少比我房价要低的房源,我那房子距离各种公共设施也不近,反而荒凉。”
“说吧。”
“淮海路东段那一块,到底还隐藏着什么大活,需要你们兴师动众探索?”
李劫不傻,他只是弱智而已。
对于这种明显到不能再明显的事情,他是根本不会含糊其辞的,只能用这种方式揭开对方的创口伤疤,了解真相。
而北风闻言则是汗流浃背了。
“祆景教?(眼神躲闪)我不是祆景教?(攥紧衣角)我真的不是!(流汗)什么……什么祆景教(吞吞吐吐)我不知道啊……啊啊啊我不要,我不要你不要说了,祆景教是什么(颤抖)(爬行)啊啊啊!不要再说了!我不知道我什么都不知道!(抓狂)(拍打桌面)(尖叫)。”
李劫被这一幕吓到了。
“你?”
坏了,不会真是祆景教吧。
他就图一乐,随便说说而已,结果没想到瞎猫撞见死耗子,这姐们居然还真就是祆景教成员,如假包换的那一种。
李劫也是佩服了自己这死运气,什么玩意儿都来沾边了,不是昨天刚碰到一个祆景教信徒,今天怎么还来一个?直接开全图视野针对他了是吧,好好好。
而北风。
此时已经彻底的癫狂。
她的整个人顿时从座位上立正。轰隆如雷的震响不断发出,凝炼到极限的力量在躯体流淌,陷入了应激状态,狂犬病了属于是,一个劲的在原地胡言乱语。
“你怎么发现的!怎么发现的!”
“轰!”
异掩顶真,鉴定为:玩原神玩的。
“别,姐们,没必要,真的。”
李劫连忙安抚死者情绪,毕竟要再这样下去教室里的桌子就要被拆了,到时候一查指纹是他索赔那就完了。
尖刀班教室里的桌具都是最高级的,这样一把桌椅就要两千块钱,跟对方在这里死耗没有意义,纯纯的发癫了属于是。
忽然。
他心生一计。
只见李劫微妙的抬起头来,看向已经开了狂暴的北风:
“原来……你也是祆景教?”
听闻这句话。
北风躁动的情绪顿时安静了下来,皱眉看着李劫:“你也是?看着不像啊。”
李劫顿时作出一抹胸有成竹的模样,很显然他赌对了,既然这样,那么接下来攻略的事情就很好办了,专业对口了捏。
“怎么不像,你随便考验我。”
“那行。”
北风点了点头,递出一个打火机。
“咬个打火机?”
李劫:?
他颤颤巍巍地看着眼前的事物,伱们祆景教整活都玩的这么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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