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生病的人少了,医院的经营理念就渐渐的向着服务设施疗养方面展。
早就失去了旧时代那种救死扶伤的特质。
靖和医院,是南江老区最富盛名的一家老字号医院,以其独特的园林景观著称,住在这里,别的不说,至少病人的心情会好上许多。
路的旁边有着一座假山,颗颗如玉的光洁圆石扑成的小路上,一株株绿草顽强的探出头来。
路旁各色野花开得正艳,粉色的、黄色的蝴蝶飞舞着……幕色中透着静谧美感。
三楼。
特殊病房外面。
两位轻描眉,淡妆彩的护士正在小声聊着天,时不时的回头看向身后敞开门的病房,那里有着一个病人。
休闲没关系,但不能误了正事。
“你这么努力做什么?只不过是勤工俭学而已,拿份薪水,能护理好病人就好,没必要端着本医书认真学习吧?”
年纪较大的护士拿着眉笔,对着妆镜轻轻的画了两笔,回头见到同事正在皱着眉头翻书,眼神怔了怔,嘴角勾起不屑的道。
“高姐,我也知道不用这么认真,毕竟做护士不是长久的事情,只不过,在这里的八个小时,总得找点事做,不能荒废。”
叫小梅的护士很认真。
“你还想着进行灵魂之旅?我看根本不需要挣钱修剑,左右不过是一场旅行……还不如平日里多花心思,看看有什么潜力股,你还记得王欣吗?”
“记得,怎么了?”
“人家跟你情况差不多,不过,为人最会来事,年前就找了个金龟婿……听说,不但在本世界过上了贵族生活,甚至可以在位面世界中过上公主、王妃一样的生活,出入奴仆成群……”
高姐说起这事来,眼睛都放着光彩,她探起头看了看病房中,心里很是热切。
小梅知道,这位同事,是盯上了特护病房里某人了。
从只言片语之中,也能知道那人身世不凡。
今日住进来时,院长都在一旁小心翼翼的侍候着。
更别提那些医生的巴结了,她都有些看不过眼了。
百万帝国币一支的生命原液,他当场就用了三支。
“只不过是胸骨骨折而已,也没伤到本原,就为了早点养好伤势,花费就如此巨大,真是太奢侈了……”
屋内传来“呯”的一声轻响。
高姐足下加力,又快又轻的就冲了进去,道:“项先生,是要喝水吗?我来帮您倒。”
小梅愣了愣,也跟着跑了进去。
院长都巴结的病人,她就算再孤陋寡闻也听了一耳朵,知道这是京城项家嫡系子弟,若非靖和医院离得近,他又受了伤,这种人物,一般情况下,根本就不是她们可以接触得到的。
就算是看到了,也不能有半点交际。
听说,一个人在生病时总会显得脆弱一些,如果这时能够遇到温言细语,细心呵护的女人,有可能会打开心房……
“也许,高姐的做法还真的没错。”
小梅悄悄的把房内暖气调高了两度,夜色将临,天气乍暖还寒。
高姐送了水过去,瞅眼见到小梅的行为,心里暗啐一口。
这学生妹虽然嘴里说着不要不要的,见着了英俊豪门帅哥,拍起马屁来,还真的不含糊。
尤其是那一脸楚楚可怜最会勾人。
项惊文接过水杯喝了一口,又望着头上的天花板,心里一股郁愤之气还是很难排解。
他只要一闭上眼睛,就能想到先前在试金台上,被自己半点看不上的人一剑打倒的情景。
也能想起萧安宁的纤巧玉手,被那个满脸得意的家伙抓在手中,两人打情骂俏的场面。
“我竟然败在一个什么都不是的破落户手中,不但在所有人面前被他羞辱,甚至还输给了他八百万。”
项惊文脸色有些扭曲。
两个护士的举动,他根本就没注意。
他心里烦闷欲狂,恨不得快点养好身体,把那小子踩在脚下。
胸口传来的麻痒疼痛一点一点的消失,他知道这是生命原液在挥作用。
经过五个小时的静养,骨骼已经渐渐恢复,如果要求不算太高,他已经可以出院了。
不过,他也没有心急出院,因为他还要等。
等着项英等人的消息。
项英等人的行事手法他知道,自己受了重伤,还是那么羞耻的被人一剑击败,如果不立刻找回面子,展示项家的威严,不但父亲那里说不过去,自己这里也再不需要他。
不能为主分忧的属下不是一个好属下。
项惊文从小就知道,属下只需笼络一下就好,关键时刻要能做脏活,能拼命,其他的不重要。
而如今,正是需要这种属下的时候。
因为,他不但要左云天家破人亡,还要狠狠的折磨。
想到得意处,项惊文嘴角微微翘起来,长长吁了口气。
“就让你暂时得意个半天,那又如何?不论哪个年代,终究是权势者掌控一切,做下位者就要有下位者的模样。”
见到两个护士在房心里一堵,又想起了萧安宁。
“出去,别吵我。”
项惊文冷声叱道。
两位护士脸色一白,咬了咬嘴唇,就小心的退了出去,甚至脸色都不敢摆。
项惊文坐了起来,揉了揉眉心。
自己来罗华学院已经快一年了,在萧安宁那里,根本连一个好脸色都没得到。
父亲那里已经有些不满意,如果再没进展,有可能就会项惊云转学来罗华。
“我绝不能答应,萧安宁是我的,只要能追到她,搭上方信那根线,以后诸天万界,大展宏图指日可待……更别说,有了这个资本,项家的爵位传承立刻可成定局,谁也争不过我。”
“左云天,你会后悔的……”
项惊文握紧拳头,骨头咯吱咯吱响,着狠。
门外一阵风吹进屋内,带起一阵寒凉,项惊文心里一怒。
刚刚不是叫那两个女人出去了吗?怎么又进来了,一点眼力劲都没有。
比起萧安宁,这种庸脂俗粉也想攀个高枝,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
项惊文冷眼望去,心里决定还是早点出院算了。
医院环境再好,毕竟不是自己的家,住起来并没有太过舒服。
门开处,一个身着白色罗华校服,身形清瘦,眉如利剑,眼如星辰的年轻人走了进来,嘴角还带着微微笑意。
“想不到是我吧?”
苏辰芯片扫描过去,惊讶的看到英惊文的伤势已经全然好转。
“这个世界只要舍得花钱,有着足够的资源,就算是只剩一口气,也能立即救回来,对有钱有势的人来说,还真是天堂。”
他唏嘘说道。
“你来干什么,耀武扬威吗?”项惊文眼里闪过一道寒光,心里却突然觉得有些心悸。
对方笑容中透着森寒,看上去就如幼时面对凶兽,那呲着的獠牙。
“我特来告诉你,项英和刀十七、刀十九兄弟几人已经上路,在等着你呢!”
“你……”
项惊文琢磨了一下这话中意思,突然就面色惊恐……
他正想开口呼喝,手足蓄力要弹身而起。
三阶肉身,三阶真气修为,在伤好后其实并没有半点损耗,如今正是全盛。
很可能打不过对方,但是只要撑过几招,惊动院方保安,他就不信,左云天还能在众目睽睽之下痛下杀手。
思维快运转,项惊文反应不可谓不快。
但对方更快。
声音还在喉咙里没有吐出来,手足肌肉刚刚崩紧,力量还没爆出去。
一道风起。
人影如电光闪动,就到了自己身前,然后就是身体麻,所有力量嘎然而止,颓然瘫倒床上。
“好快的度,他到底是几阶,我怎么惹上了这么一个敌人,连英叔也不是对手?”
项惊文心里震惊,倒也没有太过绝望。
自己跟项英等人不一样。
杀了项家死士护卫,倒也不是不能揭过去,只要找到够份量的人从中说和,就能揭开梁子,但如果杀了项家嫡系子弟,那只能是不死不休的大仇,就算逃到世界的任何一个角落,也是死路一条。
再给左云天一个胆子,也是不敢做绝的,除非他不要命。
“你一定认为我不敢杀你对不对?”
苏辰坐在病床床头,漠然说道:“你猜对了,我有家人有牵挂,的确不好亲手杀你,但是,你项家就算是王爵,此次恐怕也救不了你的性命,谁叫你这么想不开,要对我家人下手呢?”
他说得慢条斯理,眼中微微泛起金光,带着一丝七彩。
“不亲手杀人,但还是能让你去死,有些手段不单单只有你项家才会玩?”
苏辰的声音冷酷冰寒。
项惊文看着那双眼睛,只觉一**大浪滔天而来。
他越来越惊恐,眼皮却越来越重,一股睡意遏止不住的涌上心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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