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要干？”蕾丝读懂法斯特的情绪，“我去吧，你算了。”
“他想杀我，那他就要先死，而且还要我杀。”法斯特虽然不知道矿洞爆炸跟沃特根有没有关系，但背后有个半机人盯着总归让人难受。
万一B-305坑探索到半路，又有哪个机器暴走或者瓦斯爆炸的话，全队都会陷入危险。
不在下次出击前杀掉沃特根，法斯特实在是心里不踏实。
而且就算不是沃特根，杀掉他就能排除他的嫌疑，本身也是一个很有用的情报。
“你真的……”蕾丝思索。
“我不建议这样做。”莫西干第一时间反对，“这些年，一队跟我们之前的摩擦一直都存在，但现在他们刚死了八个人，就算舰长没说什么，肯定也在观察。”
“现在再动一队的话风险很大，尤其是在舰内发生战斗的话，无论对错，会以叛乱处理，拉去腐变室成为养料……”
“你说得对。”法斯特点头，“我们不能在舰内与沃特根战斗。”
蕾丝与莫西干一愣。
“沃特根那么硬，短时间内杀不掉的话，安大人又会跳出来阻碍。”
“而且舰内战斗无疑是给我们的行动增加难度。”
“我建议，我们把沃特根引到外面杀。”法斯特指了指西侧B-305坑的方向，“杀了他，我们才能安心探索。”
“那你要我们怎么配合呢？”蕾丝抱起肩膀看法斯特。
“很简单啊，我们先做好探索准备，补给什么的都放在外面安全的冰洞里，等都准备好了，我去激怒他，拉出来，宰掉。”法斯特明确大方向。
“你真要这么干？”蕾丝少见地犹豫。
“真的。”法斯特很坚决。
“好，那我去准备了。”蕾丝展露笑容，扭头离开。
“她开心个啥？”法斯特问莫西干。
“她当然开心，终于有一个和她一样激进的同伴了。”莫西干翻了个白眼，“她想干掉一队很久了，但都被我和索拉拦着。”
“那这次你怎么不讲大道理了？”法斯特。
“你说得对，灭掉马克西姆他们八个人之后，与一队的关系已经无法缓和，而这终究会影响我们下一次的探索，所以没什么好劝的了。”
“而且这次……就当满足你了。”莫西干回望法斯特，“谁叫你帮我杀了马克西姆呢。”
“我可不是为了你杀的他啊！”法斯特急忙解释。
“我知道，你不用说了。”莫西干伸出手，“好了，现在，你该把书拿来了，看了三天，应该都记住了吧？”
莫西干问的是《无敌的技术卫队》《东帝国远征实录》和《帝国语字典》。
法斯特瞬间表情尴尬，还好脸皮还没长出来，莫西干看不太清。
“呃……你觉得我全身上下……还有哪里藏得下书么？”法斯特摊手。
“哦？我以为你会塞在肚子里。”莫西干戳戳法斯特的肚腩。
“当时情况危急，根本来不及……”法斯特摇摇头，“我给你讲一遍吧，希望对我们的探索有帮助……”
法斯特便向莫西干介绍起技术卫队，同时感受着补剂的滋养，烧伤逐渐消退。
“一群科学家骑士……手作兵工厂……”莫西干拎了张纸，记录法斯特提到的要点。
一本书的内容很多，法斯特从上午讲到下午，期间还顺便与莫西干探讨了一下技术卫队可能拥有的技术。
机械嵌合、血肉再生、自驱兵工厂……二人对技术卫队的科技程度达成共识，不确定假如泰利曼和他的技术卫队真的活过来的话，这些是不是都能一一见到。
除此之外，法斯特还将有限的《东帝国远征实录》中见到的帝国兵种分配也分享给莫西干。
二人又是好一顿讨论伞兵在钢铁城舰战争中的应用方式。
【经验+0.2】
很快，法斯特察觉到“学徒”面板的属性增长。
“对了，你等一下，我要拿你做个实验。”法斯特才从热火朝天的讨论中醒觉，死死盯着莫西干的脸——半天时间过去，“学习”技能已经冷却。
法斯特认为有必要先行了解都可以在哪里学到什么，整理出一份列表。
“什么实验？你看我干什么？”莫西干一惊，“你饿了？”
“不是，是万一我有什么异常举动，记得把我打醒。”法斯特记得以金属镐为学习对象的时候，本人差点成为一根挂在桌上的镐头，还是索拉回来把自己叫醒的。
“你是在找什么蹩脚的借口吗？”莫西干似乎领悟出别的意味，“你不用这样的……”
法斯特也不废话，盯着莫西干发动“学习”。
从莫西干的鸡冠头盯到她的锁骨，脖子上的铆钉，最后法斯特的眼神终于定格在她的额头。
这让莫西干有些无所适从——她能感受到法斯特眼洞里面的两个还没长出来眼球锁定自己，就好像在面对着一个盲眼的魔物。
五分钟过去，莫西干甚至有些习惯了法斯特那张没有面皮的脸。
她想别过头去，但没有。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正待莫西干沉浸在法斯特皮下生长的嫩肉时，她看到法斯特的眉心忽然裂开了一个小口。
莫西干觉得下一秒就会有弯弯曲曲的长牙从那里探出来了……
【感知+0.1】
【经验+0.1】
【感知+0.1】
法斯特连续收到三条提醒，开心地差点大叫出声。
但此刻他的导师是通常话不多的莫西干，所以他没有叫出来。
紧接着，法斯特的头顶开始长出尖尖的头发，逐渐拧成鸡冠的样子。
“你干嘛学我！”莫西干卷起纸筒，照着法斯特的眉心“啪”地一记。
法斯特醒来。
“为什么？”法斯特自言自语。
“什么为什么？你脑袋裂开了，还长了头发！这不算异常吗！”莫西干大叫。
“哦我不是在说你，我是在想……你为什么能增加我的感知？”法斯特狐疑地望着莫西干。
法斯特能够理解“学习”金属镐增加口器——毕竟平时金属镐也是用它的口器做事的。
但为什么莫西干是感知？
明明这条属性目前仅存在于路标那一条路线上，卡了很久，算是挺特别的属性了。
“什么感知？我可什么都没做。”莫西干不明所以。
“可惜了，你这么有知识，要是能加我的‘经验’就好了。”法斯特想象莫西干是一个能源源不断给自己提供多倍经验的练功房。
学习莫西干增加的主属性是感知，经验只是附产物。
“你要什么经验？”莫西干被法斯特的怪话说得有些狂躁，揪住了自己的头发。
“没什么，蛮好的，以后我会多多向你学习。”法斯特点头，觉得增加感知也不错——当感知足够强大，也许就能发现小愈和瓦斯爆炸事件背后的源头。
但也有可能见到更多怪东西。
“你太奇怪了。”莫西干哼了一声。
“那剩下几本书怎么样？你读过了吗？什么时候拿过来？”法斯特问起《我曾目击钢铁城舰》《极星指引我前行》和《不要去沥青之国》三本书。
如果以一本书为学习对象的话……会是什么情况？
加属性？直接记在脑子里？
法斯特急需一本书。
“我是来救你的，谁带了啊！”莫西干拍桌。
“快，快回去拿。”法斯特也一起拍桌，“索拉和蕾丝还没消息，我们得抓紧时间……”
正在莫西干要发飙的时候，蕾丝“砰”一声撞开门。
“索拉还没有消息……”蕾丝面色凝重。
“以及……沃特根去举报你了。”蕾丝指向法斯特，“解剖室的人正在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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