拉兹诺-瓦伦丁诊所，开在离GCPD两条街外的社区里。
“你留在这里，今晚……我想一个人，”罗夏通过留在哈莉身上的微型摄像头知道了一切。
此时，就在他们脚下，藏着一个变态的疯子。
一个戴上猪脸面具的家伙，叫皮格教授，卸下伪装，平日里，还是一个受人尊敬的诊所医生，拉兹诺-瓦伦丁。
他在这个社区里，有着好名声。
但那些都是他的伪装，就像食人的恶魔，装成普通人。
混在人群中照着食谱挑选食材一样。
身份，只是为了方便。
而哥谭近几日的混乱，让他有了显身手的机会，死亡上千人，其中有个几百人找不到尸体，这看起来很正常。
而家属拿到的解释，是火灾，然后再给他们塞一个盒子，里面装的，也不知道是谁的骨头渣子跟骨灰。
人命有时非常重要，有时又轻贱得很。
“等会，为什么不让我去？那个变态的畜生，杀的是我的人。”
“除了弗拉斯那家伙，其他几个，都是上过凯恩纪念大桥的，”戈登拿着一把小手枪，警惕地看着四周。
然后……
吉姆-戈登与哈维-布洛克，两个人就瞪大了双眼。
因为罗夏抬起的左手装甲处，弹出一个微型炮口，黑洞洞的，那口径，再怎么微型，也决不是戈登手中那把小手枪能比拟的。
卢修斯出品，根据少爷右手的力量设计，两只手力量平衡，所以才有了这个微型炮口。
至于威力，罗夏没有时间可以浪费了，因为哈莉被那个畜生抬到了手术台上。
“蝙蝠先生，我并不介意在这里等你，相反，”哈维朝对方点了点头，然后他瞥到戈登局长的眼神，这才意识到，戈登才是他的顶头上司。
他的福利、休假、还有薪水，都是需要戈登局长批条的。
“哦，对，是的，”他擦了擦汗水，“一切都听你们的，我刚才什么都没说。”
罗夏手中的炮口倾斜，对准了面具扫描的位置，然后轻握拳头：
“轰！”
一大团黑泥与白烟冲上了天，烟雾还未散尽，罗夏就看见里面的缺口。
以及一个猪头人偶，他提着电锯同样抬头看了过来。
随后，正在做‘术前准备’的皮格教授获取到这个信息，隔着一层层厚重的帘布。
他听着优雅的古典乐，挥舞着手上的炭笔，他要在这张漂亮的脸蛋上勾勒出完美的下刀位置。
而此时哈莉脸上的面具，被对方摘了下来，皮格教授将它摆放在一边。
他的助手，正在往那张面具上涂满药剂。
是的，他要让这张面具永远长在这张漂亮的脸蛋上！
这样，才是灵魂的艺术，灵魂，怎么能不贴近肉体呢！
黑色的蝙蝠一跃而下！
扑击猎物般，利爪弹出，勾住猪头人的脖颈，对方手中的电锯被拉响。
齿刃轰鸣，冒着大量白烟，快速朝骑在他身上的蝙蝠割去。
他不怕疼痛，哪怕刺刃已经深入他的脊椎，电锯也没停下。
下一秒，罗夏直接扭断了他的脖子，但当发现就算脖子被扭断，这头猪脸怪物依旧可以移动的时候。
罗夏毫不犹豫，右手的巨力，让他轻易就将对方的头颅与脊椎给扯了出来。
电锯重重摔到地上。
喷涌的血泼洒在半透明的帘布上没有向四周飞溅，原来，挂这些帘布的唯一作用，只是这个。
吉姆-戈登跳了下来，他手里拿着小手枪，运气不是很好，刚一下来，就被血浇了一身，而且目睹了如此残酷的一面。
就算受黑暗的影响，他也没见过这么血腥的场景，但这就是蝙蝠，对罪恶毫不留情的蝙蝠。
哥谭现在的犯罪率下降，有很大一部分原因，是因为他的黑暗，从开始的那天起，就一直笼罩在所有恶棍的头顶。
罗夏皱着眉，他看着擅自下来的戈登，刚想一脚送他上去，就听见身后传来破空声。
“小心！”戈登没有任何犹豫，多年的警察生涯，让他立马就清空了子弹。
“铛铛铛铛！”
子弹轮番打在对方身上，像是打在一块钢板上！
其实不用戈登提醒，蜘蛛感应对危险的预知，除非是之前的丧钟斯莱德，他能在出手前，就留出了提前量，让攻击等在罗夏闪避的路线之中。
那是个脑袋在实验室里得到二次发育的家伙。
而面前这个，则是一个手臂缝着野兽肢体的怪物，他的脸依旧是猪脸，只不过四肢都得到了强化。
胸口更是长着鳞片。
刚才子弹的冲击，都被鳞片挡下，上面连个白印都没有。
“法克……这是什么怪物？”戈登惊讶得看着面前近乎两米的个头，这些东西，原来就藏在哥谭的黑暗之中。
“他是人……”
罗夏看着对方肢体连接处，那些细密的针线，还有火焰灼烧的痕迹。
熊的臂膀、猪的面皮，还有不知什么生物的鳞甲。
但不管这里面有多少动物的特征，他始终，是一个人！
主体是人的躯干！
“吼！”面前的怪物，嚎叫着，继续冲了过来。
而罗夏只是默默将左手炮蓄能调到最大，在戈登惊恐的目光中，他抬起左手。
“嗡——”
“轰！”
“啪嗒！”
怪物在一瞬间炸成了碎肉，剩余的冲击波，更是不停，直接将后面的半透明帘布轰出一个大洞。
古典乐依旧……
但是罗夏隔着几十层帘布，通过那个大洞，与深处正在忙碌的皮格教授互相对视着。
不仅如此，那一层层帘布后面，站满了猪脸人偶，他们呆滞地看了过来，机械似的转身，然后露出诡异的表情。
涎水从他们嘴角向下不断分泌。
就像是看见了面前食槽里的猪食一样。
深处，女人手上的丑角玩偶费迪，发出尖锐至极的笑声：
“蝙蝠？哈哈哈，你被我包围了，蝙蝠，看看你的周围！”
戈登惊恐地看去，混杂在那些猪脸人偶中的，还有数量不少的人兽缝合的人偶。
他们跟刚才的那个大家伙一样。
身体上缝着各种奇怪的野兽肢体。
罗夏同样注意到了它们，但他只是淡淡地回应道：
“是的，我被包围了。”
“我马上就要被恐惧跟尸体包围了！”
玩偶费迪脸上露出不解的表情，然后下一秒，恐惧瞬间布满他的毛绒布脸。
控制着那张丑角玩偶的手臂痉挛着，伴随着费迪的大叫，在空中旋转！
费迪的声音转移到女人的口中，她的懦弱与胆小瞬间消失。
“你竟然砍了我的手，你这个胆大妄为的家伙！”
女腹语者抬起仅剩的手臂，只是一挥，远处一个由钉子跟枯萎玫瑰组成的‘钉子妈妈’便飞了过来！
而手术台前，穿着围裙的皮格教授大叫着：“不！！”
“那是妈妈！”
他在空中扑了过去，身子直接抱住数不清钉子的人偶，哪怕他的身体被瞬间戳穿，也丝毫不在意。
一瞬间，整个地下室内，所有猪脸人偶都陷入了疯狂，他们大叫着冲了过来。
速度更快的缝合怪物，更是抢先扑向了蝙蝠。
那里，出现了一个旋涡！
戈登吃惊地看着身边一个个路过他的猪脸人偶，他们都视他为空气。
然后——
“轰！”
一股磅礴的冲击波，在地面上犁出一条血路，戈登沐浴在从天而降的血水与纷纷摔打在地上的各类人体器官之中。
一节弯曲滚热的红肠挂在他的肩上。
“原来被恐惧跟尸体包围，是这个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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