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张氏给秦淮茹洗脑的道理,一切都是为了孩子的将来着想、钱不能动,对不对?
看上去对,实际上那就是画大饼!
棒梗的将来还不一定会怎么样,这钱就给预留了。
如果眼下贾张氏为了这个目标可以赌志气、吃糠咽菜省吃俭用,那证明贾张氏跟秦淮茹至少是同心同德;她提出来的想法可能不周全,但是她本人没什么坏心。
但现在呢,贾张氏吃好喝好,每个月伸手要着养老钱,每天吃着止疼片,一点省吃俭用、帮秦淮茹减轻压力的想法都没有,却偏偏“为了孩子的将来”,把抚恤金给扣下了。
可以说,好处占尽了,一点苦不吃,全让秦淮茹自己吃了。
秦淮茹这边还心里想着“这都是为了孩子,我吃点苦是应该的”——贾张氏这简直是把这头毛驴蒙上了眼,在后面可劲儿抽鞭子,压根不管这毛驴死活。
幸好大鱼吃小鱼,小鱼吃虾米,秦淮茹仗着一些抛媚眼的手段,能从傻柱等人手里面抠摸出来吃的,这也算是另一种手段了。
“行,秦淮茹你既然这么想,那我就没什么跟你说的了。”黄枚抬手示意秦淮茹出门,“再见,以后别上我这屋里来,让人看见了不好。”
秦淮茹顿时反应过来,连忙陪笑:“黄抗美,你说这些话,也是真心给秦姐考虑,秦姐心里面也是高兴。”
“但跟我婆婆要抚恤金这件事,一时半会儿我也不知道怎么开口,你总得让我先缓缓吧?你先借给我一袋面粉,让我把眼下这个难关给过了,行不行?”
“那可不行。”黄枚嗤笑一声,“我这些吃喝,都是留给我儿子用的。”
“你哪有儿子……”秦淮茹下意识地说。
黄枚笑着说:“我这都是为了我以后的儿子将来着想,我现在要是把面粉给了你,我以后的孩子不就受苦了吗?”
秦淮茹这才听出来他这是笑话自己要把“抚恤金留给棒梗以后用”,给自己来了个“倒反话”讽刺。
“不是,黄抗美你怎么这样……”秦淮茹叫道,“你就不看别的,我刚才给你洗脚……”
“我也给你看舌头了啊。”黄枚一本正经,“谁也不欠谁,您请吧。”
一抬手,讽刺性敬称用出来,请她离开。
“我稀罕你给我看舌头啊,你又不是大夫!”秦淮茹忍着舌头根刺痛,对黄枚瞪眼。
“我稀罕你给洗脚?你又不是修脚的!”
黄枚立刻以牙还牙。
“行,你等着,你别后悔!”秦淮茹咬着牙走到门口,“我就不信——”
死不悔改的毛驴啊,你是真欠抽。
黄枚一挑眉,直接关上房门,把秦淮茹关到门外。
与此同时,秦淮茹的话也说不下去了,因为她的舌头又疼起来,巨疼无比,比刚才还要疼。
疼的她根本发不出声音来,蹲在地上缩成一团。
正值冬天夜晚,家家户户上床睡觉早,秦淮茹这一疼也没多大动静,也根本没人知道。
良久良久之后,秦淮茹感觉浑身出了一身汗,嘴里面还跟刀子割了似的疼,一点也没刚才黄枚摆弄过的轻快,心里面不自觉冒出来一个想法:难道黄抗美这小子真的会看病?
怎么在他手里,我舌头就不疼呢?
今天也是倒霉透了,伺候这小子洗脚丫子,擦脚,倒洗脚水……愣是连个止疼片都没给我吃。
秦淮茹慢慢站起身来,回想一下黄枚说的话,又不自觉地叹一口气。
他说的话也不能说完全是错的,要是真那样,秦淮茹也不用求人。但他到底是外人,贾张氏、棒梗才是秦淮茹的家人和亲人,秦淮茹怎么可能听他的?
只是……接下来家里吃喝又要怎么办啊?
秦淮茹发愁地想着。
回到家里,秦淮茹摸索着上床睡觉。
贾张氏顿时坐起身来:“秦淮茹,你干什么去了?”
“啊……啊……”秦淮茹低声回应一下,嘴里疼的都不能说话了。
贾张氏不耐:“啊什么啊?不会说话啊!”
“啊,啊呜啊呜啊……”秦淮茹说道。
“怎么了你?不会说人话了?”贾张氏本来就怀疑秦淮茹夜里跑出去不对劲,这时候立刻打开了灯,“你干什么去了!”
秦淮茹对她指了指自己舌头:“啊……”
“谁干的?让人亲的?你踏马要脸不要脸?”贾张氏破口大骂。
秦淮茹连忙摇头,又指了指外面公共厕所的方向,示意自己其实是上厕所去了,舌头是突然疼的——贾张氏事多,她吃着喝着,还得骂秦淮茹不干净,秦淮茹不敢跟她说自己是想办法弄吃喝去了。
贾张氏可是一点不愚蠢,示意她张开嘴,对着电灯泡方向看了看,越发怀疑:“秦淮茹,你这嘴里可不像是磕绊咬了舌头,你是不是跟人亲嘴去了?”
秦淮茹连忙摇头,表示没有。
贾张氏一点也不相信,盯着她问:“那你拿回来什么东西没有?”
秦淮茹再次摇头。
贾张氏顿时勃然大怒:“好啊,你这是赔钱货一个!让人白玩去了啊!你对得起我儿子吗!”
秦淮茹听着只感觉心里苦涩。
我让人白玩对不起你儿子,我不让人白玩,就对得起你儿子了?你不是一样骂我拿回来的东西脏吗?
贾张氏继续骂,秦淮茹也只能摇头否认,最后都被骂哭了,仨孩子跟秦京茹都被吵醒了,贾张氏这才忿忿不平地罢休。
第二天一早,黄枚伸个懒腰,起床洗漱。
昨天晚上收拾怀着贪念来的秦淮茹,能力也提升了一下,让他心情很不错。
今天李副厂长还让黄枚去他办公室一次,说不定就有点新收获。
洗漱完毕,母亲刘桂芝喊他吃了早饭,黄枚就上班去。
走到中院,秦京茹站在门口,已经恢复了精神:“黄枚,谢谢你,我感冒好了!”
黄枚点点头:“好了就行!”
“你家里还有什么收拾的没有?我去帮你洗洗刷刷。”秦京茹又眼含期待地问。
“那一时半会倒是没有,谢谢你了。”
黄枚正说着话,何雨水走出门,看见黄枚要上班去就推起自行车来:“黄枚,我找你有事,咱们边走边说。”
说着话,隔着黄枚,看了一眼秦京茹,抿嘴一笑。
秦京茹露出一个脆甜的笑容,也看向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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