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说不定自己也能狐假虎威一把,借秦战的手把这家伙的麻烦解决了,岳非眯起了眼睛。
他一直很讨厌麻烦。
来到病房外,岳非还没敲门就看到了杨叶扬。
“咦?我前脚到,你后脚就来了啊。”
杨叶扬一脸的惊讶,以为岳非是来讨要报酬,心中不免把岳非轻看了几分,下意识的又看了一眼被绳子拴着的阿黄,看它和一条普通的狗别无二样这才稍稍松了口气。
“杨局长?挺巧。”
“我们一起进去吧,正好和他们介绍一下。”
“不了,”岳非摇了摇头,“我先去隔壁一下,舍妹在学校惹了点小麻烦,我来解决一下。”
杨叶扬这才恍然大悟,暗道自己看岔眼了,点了点头,道:“那我先进去了,你一会儿过来吧。”
杨叶扬进了病房,岳非正准备敲门的时候,孙老师却从里面出来了,他正拿着手机,可能正打算再打给岳非。
“哟,孙老师。”
岳非抬手打了个招呼。
“岳非?”孙老师拧眉看着岳非,看了一眼阿黄后,他冷哼一声,“居然带狗进医院,真没有素质!”
岳非看着他十分的认真:“其实,我一直感觉阿黄身上比很多人都干净。”
毛都快剃光了,还用了他的洗发液和沐浴乳,不干净就怪了!
孙老师本能的觉得岳非是在指桑骂槐,顿时气呼呼地打开了病房门。
“周先生,周太太,这位就是李心怡的哥哥岳非,这件事你们可以和他详说。”
孙老师冷冷地说完就扭头不管了,他已经体会过岳非的口才了。
“你就是那小贱人的哥哥?”
腰粗膀圆的周太太站起身来,岳非瞬间感觉房间里的光线暗了几分,她一开口,岳非就拧起了眉头:“老贱人骂谁呢?”
“骂你家那”
周太太下意识的一开口,顿时反应过来,气的脸上的厚粉都簌簌直落。
“你这个没素质的乡巴佬,有娘生没”
岳非打断了她的话,冷笑着说道:“我不知道什么叫做有素质,我也没见过什么上流人士,但是我敢肯定一点,一见面就开口闭口贱人来贱人去的一定是没素质的贱人。”
“牙尖嘴利!”周太太骂不过岳非,扭头拉住了丈夫,“亲爱的你看这混小子在骂人家啦!”
岳非脸色有些苍白,周太太这一个动作比什么杀伤力都大,一下子就让他刚吃的午饭差点喷涌而出。而且看那周先生的样子似乎也有些吃不消,岳非不禁有些同情他。
“我知道了我知道了。”周先生有些不耐烦地拉开了周太太的手,梗着脖子粗声道:“小岳是吧?我告诉你,我儿子可是差点被你妹妹一脚给踢成残废!打了几巴掌就算给我们的交代?我告诉你!这件事儿没完!”
“你儿子自作自受,难道他要我妹妹,我妹妹还不能反抗了?”岳非冷笑着,“在如此苛责其他人的儿女的时候,是不是先想想看自己有没有好好教育自己的儿子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
“混蛋!那个小贱人是在污蔑我!”躺在病上的周山闻言差点气的吐血,“我只是想要向她表白,她竟然突然动手打人!我、我绝对不会放过她的!”
岳非盯着周山的胯下幽幽地说道:“你说你们三四个男生围着一个女生在放学后的教学楼后面向她表白,而且还说她一个女生先动手打了你们几个男生?说出去谁信?”
岳非现在很想给他补上一脚,让他彻底做不成男人。这种做不了男人的痛苦怎么能他一个人承受呢?
周先生在打量着岳非,暗暗在心中估算着岳非的能量。身上穿的不是什么名牌,当然也不是地摊货,牵着的狗虽然风格有点独特,可也不是什么名牌品种,浑身上下看不出来有什么能彰显身份的东西,但是
周先生有些费解岳非如此足的底气是哪儿来的。
“虽然我接到了孙老师的电话来了医院,可那并不意味着我要向你们妥协,我来是为了郑重告诉你们,这件事错在你们,我们这边已经做出了表态,如果你们有什么不乐意的,可以去法院告我们,我们奉陪到底,看看到时候是谁没脸见人。”
岳非一脸慎重地说完,便准备走了。
“你这个混蛋!谁让你走了!?”
周太太尖叫着扑了上来。
“阿黄!上!”
岳非指着周山的胯下一声令下,顿时阿黄如箭般冲到了病上,雪白莹亮的尖牙朝着那里就咬了下去!
“不要!!!”
“啊啊!!!”
孙老师和周家父子吓的脸都白了,原本是被踢得半残,好生休养还有康复的可能,但如果阿黄这一口下去,那指定是绝无希望了!
“阿黄,停。”
岳非又轻飘飘的喊了一句,阿黄那猛虎下山的架势戛然而止,牙齿堪堪贴在绷带上面。
竟然让我一个伟大的思想家,哲学家,未来的伟大学者去咬一个男人的小弟弟,现在阿黄非常恶心,不过为了配合岳非,它还是得装出一副凶狠的样子。
周山差点被吓的魂飞九天,就连周先生也吓的紧紧抓着胸口喘着粗气。
“小人物也有小人物的尊严,如果周先生您还紧咬不放的话,那我们也说不得要破釜沉舟了。”
岳非看着周先生似笑非笑。
威胁,这是*裸的威胁。
“怎么事?这里发生了什么事情?”
杨叶扬皱着眉头推门进来了,刺耳的尖叫在隔壁清晰可闻,他突然想起来岳非进了这个病房,于是好奇之下就过来看看。
第十六章你不配!
看到杨叶扬过来了,岳非心中暗笑,看来可以顺利解决这件事儿了。
虽然杨叶扬和岳非没什么交情,可是他毕竟算是救了那个秦战,秦战到底是什么身份他不知道,但肯定不是一般人,不过看在那件事上,杨叶扬顺手帮岳非解决一个小麻烦应该不成问题。
“你怎么过来了?”
岳非开始装傻,杨叶扬开口询问和他主动开口,意义可不一样。
“我在隔壁听到这边有人尖叫,就过来看看,这是怎么事?”
杨叶扬看到了阿黄。
岳非耸耸肩,把阿黄叫了来,把刚才发生的事情说了一遍,然后似笑非笑地对其他几个人介绍道:“刚好,你们不是不服气吗?这位是我们临江市警察局的杨局长,有什么想说的就说吧。”
“杨局长!我儿子苦啊!”周太太一看到大盖帽警察,顿时就来劲儿了,冲上去一把鼻涕一把泪的诉苦,添油加醋的又把刚才岳非说过的事情重复了一遍。
周先生见岳非在杨局长面前底气十足,就猜出来个七七八八,倒是有些怯了。
杨叶扬明白了事情的经过,不禁暗自摇头,男同学严格来说是非礼未遂,而那个女同学最多就是个防卫过当,甚至可以说,如果公开审讯,她连防卫过当的罪名都没有,毕竟她面对的是四个同龄男子,这种情况下女生有什么反应都属正常。
可是现在问题的关键是岳非咬紧了男同学是“”未遂,未遂和非礼未遂的性质可不一样,很显然岳非是不打算轻饶他们。
“事情我明白了,”杨叶扬对周家人说道:“这件事我劝你们最好和解。”
“和解!?那不可能!我可怜的儿子哟!差点都成了太监!我怎么能放过那个小贱人!”
杨叶扬黑着脸说道:“不愿意和解?那好,你们就起诉吧,我可以告诉你们,如果上了法院,你们再想和解可就晚了,以我的经验来看,这位周山同学可能会被判未遂,最少三年牢狱之灾少不了,而那个女同学最多也就是防卫过当,可能也就是十几天刑拘,甚至九成可能无罪释放。”
虽然周先生周太太猜到杨叶扬有意帮岳非,可能是在威胁他们,可是他们却没想到会是如此严重的后果,顿时有点犹豫了。
儿子的伤虽然严重,可是休养一阵子也就好了,但是如果入了监狱,那么人生履历上就有了一个抹不掉的污点,以后可能一辈子都没法抬起头做人。
周太太这么一想,顿时就怂了,原本她还想敲诈岳非一笔钱呢,此时只能垂头丧气道:“好吧,杨局长,我们和解”
杨叶扬点头:“这样最好。”
事情解决,岳非是一刻也不想在这里停留,转身就想跟着杨叶扬离开。
这时,孙老师说了一句话。
“和解啦?你们和解啦?算了,我也不多事儿了,哼,岳非,以后多管管你家李心怡,她要是还想上高中考大学,以后就别再逃课,否则下次我一定会建议学校开除她的!”
李心怡?杨叶扬停下了脚步,略带惊异地看着岳非:“你不是姓岳吗?你妹妹怎么会叫李心怡?”
岳非干笑着说道:“这事儿说来挺复杂的”
杨叶扬在岳非一脸疑惑中再度转身走了病房,黑着脸对周先生说道:“我仔细想了想,这件事的性质非常恶劣,不能就这么和解了,你们从现在开始,将处于二十四小时的监控之中,我们会派专门的刑侦人员来负责调查这件事,请你们配合。”
“什么!?”
一屋子的人都快傻眼了。
尤其是正在喝水的周山,闻言茶杯直接从手中滑落,滚烫的开水浇了他一身。
周先生现在快恨死孙老师了,如果时间倒流,他就算是拼了自己的老命也不能让这死基佬多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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