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众神将围着鳞上三路,下三路的各种招呼。
那鳞的一身鳞甲跟个王八壳子似的,根本打不透。
唯一有点儿威胁的就是甲辰的九阴真水,就连甲寅的三昧真火都不行。
倒不是说这真火比真水要水一些,而是给我的感觉,这鳞的一身红鳞根本就不怕高温。就比如我的鬼火,打在鳞手上,跟捏水球一样,半点儿伤害没有。
本以为凭借我们几个就能干掉鳞,可几招下来,才知道差距有多大。
这鳞太强了!
“够了!”鳞被我们挠痒一样的攻击惹怒了,暴喝一声,然后就抡起钢铁一般的拳头朝我砸来,另一个砸向甲辰。
或许在鳞的心中,甲辰是它有些忌惮的。我,是它有些记恨的。
我一见这比砂锅还大的拳头罩我脑袋砸来,急忙用鬼煞苗刀一拨,只是这一拨之力终究赶不上拳头下砸的力道,碰撞之后,我被硬逼着拖后十几步,右臂隐隐有些颤抖,好在没有痛觉,不至于疼得我死去活来。
我被打出来之后,便看见甲辰也举起沙包一样的拳头对轰了过去。
这一拳碰撞之后,甲辰也倒退出来。看我一眼,便又冲了回去,这一次我看得真亮,那拳头之上满是九阴真水。
我见右臂稍强,便提刀冲回去。
就在这时,丁未和甲子被打了出来,我便补上了位置。
几十招过去,不断有人被打出来,又不断有人填上去。我们执着地缠着鳞交手,就期待有那么一刹那,能逮到破绽,再由甲辰放大招。
三百招过后,被打飞的次数越来越频,而回去的速度越来越慢。
众神将包括我,都已经被揍得遍体鳞伤。
这时候,丁巳突然冲来过来。我扭头找皮大仙,看见他正依靠着墙壁昏睡。
“丁丑,结阵!”丁巳独自站在一个方位,我因为趴在地上,看不出具体是哪一个。
丁丑等神将嗯了一声,只见其中五位黑甲神将窜出,而且速度极快。分别以丁巳所站的位置为起点,绕住还在跟甲辰甲寅甲午对轰的鳞,分六个方位站好。
口中念念有词,多是些拘魂,制魄,却灾,度厄之类的话语。
只见咒语念毕,数道黑光从六丁神将头顶射出,相互交错之后,宛如一个星阵。
后来我才知道,这便是六丁阵,是镇灵、护主之阵。
只见刚才还被打得连站都站不稳的六丁神将,此时竟然各个如同金刚怒目,不动如山。
那黑色的光晕之下,鳞的攻势突然变缓。
但阵中的甲辰甲寅和甲午却不受影响,甚至更比以前有精神。
这就是所谓的此消彼长。
我用鬼煞苗刀杵地,支撑自己站起来。而后一瘸一拐得朝皮大仙走去,我得看看他怎么样了。
皮大仙的呼吸不算太顺畅,但好在还有呼吸,人还活着,就比啥都强!
我看皮大仙没事,就慢悠悠地坐下来,举起鬼煞苗刀,一通黑色阴气缭绕,又唤出鬼火铳。这腿脚不方便,还可以当炮架子,我就在这陪着皮大仙,然后抽冷子给鳞放黑枪!
铁炮筒子瞄准了鳞,让我又想起了前一段时间,那时候我也是坐下来,身边也是皮大仙,只是那个时候,大仙儿还没死!
想多了,我自己摇摇头,便全神贯注地盯着六丁阵那头。
就在我发现六丁阵有些顶不住的时候,倒在外面的甲子被甲戌和甲申带着钻入六丁阵。
而后便看见六道白光冲天而起,如同一柄星光大剑,直插鳞的头顶。
这就是六甲阵,主杀伐!与六丁阵合二为一,才是真正的大阵——六丁六甲阵!
六丁六甲阵下,鳞发出一声惨嚎,我还是头一次听见它这么痛苦的喊叫。
这大阵有效!
我心头一喜,竟隐隐生出期待。
鳞嚎了几声之后,就再没动静,若不是大阵未撤,我真以为鳞已经伏诛了。
这大阵有效?
我心头第二次琢磨时,有些不敢确定了。
我总感觉还有什么是我们没想到的,就比如鳞为啥那么在意那些警察?为啥非要杀那么多的人?它把我引到这儿,除了灭掉我和皮大仙,似乎还有其他的目的,只是它究竟在谋划什么,我猜不透,测不出。
记得老猫曾经跟我传授交女友心得时,就说过,人心叵测,女人心没法测,鬼心他娘的测都不用测。
如今看来,还真有些道理。
正当我满脑子乱猜时,突然闻到一股血腥味。要是皮大仙或者大牙在这儿,一定能辨得出哪里来的味道又会去哪里。
可我没这本事,有本事的又都指不上。
一种不好的预感渐渐爬上心头,我甚至生出一种要逃走的冲动。
又过了一会,只见六丁六甲阵上的星阵与光剑都渐渐暗淡,可是它们依旧存在,那就是说鳞还没魂飞魄散,它还在支撑,可是它究竟在等什么?
有人来帮它?是那个常欣?还是其他人,或者说是鬼!
我劝自己不要再猜了,因为这么想下去,我会越想心里越没底。甚至开始怀疑这一切都是早就预谋好的。
就在这时,一股腥臭的血光从六丁六甲大阵中冲出,与那光剑碰撞时,竟然占了上风。
不用说,这血光一定是鳞搞出来的。
就听鳞一声尖啸,然后血光如同收敛,紧接着便听到鳞的狂笑声传来:“嘎嘎嘎,终于成功了,今天我就拿你们的命来庆祝。”
庆祝?成功?它究竟干了啥事?
那血腥味还有血光……血!我想到一个关键词,忽然就开了窍,似乎这些都跟人血有关。而刚才,这破厂房里就有很多血。可是这鳞好像远远不满足,它想要更多的血,就不知是怕不能成功,还是另有别的目的。
可就算我现在知道了它的目的,也于事无补了。
因为我看见一道血红的身影冲开黑色的星阵,撞断白色的光剑,然后跳了出来。
那跳出来的就是鳞,此时它的浑身红鳞长满倒刺,显得比之前还要狰狞。它只瞥了眼跌得七零八落的六丁六甲,便露出残忍的笑容,朝我和皮大仙走过来。
我暗叫不好,鬼火炮弹不要命似的轰出去,可是打在鳞的身上,这回连挠痒都算不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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