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蕊看着弟弟脸上流淌的鲜血,疼的心里直打哆嗦!
她有些左右为难,举棋不定。≧頂點說,..打开车库门吧,就怕这些劫匪话不算话,拿了钱还不放过自己父母,最重要的是,她到现在还不知道二老的死活呢!
可是如果不打开车库门,将钱给他们的话,她又怕眼前这个瓜皮头会真的开枪将弟弟一枪爆头!这些人可是什么缺德事情都能干的出来!
童蕊迟疑着拿出了车库门的遥控器,童军见姐姐竟然真的要给他们打开车库门,马上嘶吼道:“姐!你不能将钱给他们!如果爸爸妈妈因此有什么好歹,我一辈子不会原谅你!”
“我呸!你以为我们要那个糟老头子和糟老婆子有什么用?只要你将钱给老子,老子马上就会将你爸妈的所在告诉你们。”瓜皮头冷酷的道。
“不行!我必须要先见到我爸爸妈妈!”童军固执的道。
“好吧,我带你去见你的爸妈。到时候一手交钱,一手交货!”瓜皮头做出了让步。他看到此时附近居民楼上的灯光已经都亮起来,看来很多人已经被他们惊动了。一旦有大量的群众赶过来,事情就有太多的不确定性了。
“好!我同意,但是你必须得先放过我,我去开车!”童军道。除此之外也没有其他的办法了。
童蕊这才按动手中拿的遥控器,车库们缓缓的升了起来,露出了里面崭新的奔驰。
“去开车!”瓜皮头猛然推开了童军,然后大步朝自己的车子走去。
就在刚才瓜皮头和童军话的功夫,剩下的那个没受伤的汉子,已经将受伤的人全都弄到了车子里,只要瓜皮头一声令下,他们就可以撤退了。
童军三步两步跑进车库,将车子开了出来,嘎吱一声停在姐姐的身边。童蕊用手轻轻的抚弄了一下十九次郎脑门上牛鬃,趴在它耳朵边了几句话,然后拉开车门上了车。
瓜皮头看来是知道钱就在车子的后备箱里,所以他看到童蕊姐弟上车后,并没有多问钱在什么地方,而是弯腰上车,然后头前带路,径直朝区外面开去。
“军,疼不疼?”童蕊从车上的手套箱里取出一沓纸巾,将弟弟脸上的鲜血轻轻擦了几下。
“姐,没事,只是伤。”童军道。
童蕊看到弟弟额头只是被瓜皮头用枪口戳出了一个口子,虽然看上去鲜血淋漓的,挺吓人,其实的确没什么大碍,这才放下心来。
“姐,这些混蛋到底是怎么知道我们藏钱的地方的?每有人知道我们将钱藏在车库里啊。”
童军一边开车,一边纳闷的道。
“军,你有没有感觉那个昏迷过去的人很面熟?”童蕊没有直接回答弟弟话,而是反问道。
“没有啊。我没注意。怎么了姐?”童军一直在注意十九次郎和瓜皮头的战斗,的确没有注意到其他人。
“我看他非常像那个摩托车手,就是今天下午我们从银行回来时,路上碰到的那个。不过由于那时候摩托车手带着头盔罩,所以我也不能确定。”童蕊不确定的道。
“姐,肯定是他!那个混蛋肯定是从银行就开始跟踪我们,所以知道我们将钱放在了后备箱,并且他肯定一直跟到我们家中,所以知道我们没有将钱挪到其他地方。奶奶的,早知道,我今天下午在路上就该撞死他!”童军马上道,虽然他没有注意昏迷过去的那个家伙,但是这是最合理的解释了。
“军,先不想这事了,反正他们知道也就知道了。待会儿见到爸爸妈妈后,你一定要心一,绝不能莽撞行事。现在,我们谁都指望不上了,一切只能靠我们自己。”童蕊看到弟弟一脸暴戾,怕他坏事,便嘱咐他。她想起了男朋友赵玉山。如果赵玉山没有被抓起来,事情也不会弄得如此被动吧?
童蕊一边,一边回头朝车子的后面看去。看着十九次郎正一溜疾跑的跟在自己车子的后面,童蕊的心中忽然又一暖,也许玉山哥料定十九次郎一定会保护自己,所以才会跟那些警察走吧?
原来童蕊害怕待会儿到了地方,还得打起来,所以便让十九次郎也跟了过来。
不过十九次郎虽然够彪悍,但是他毕竟还是血肉之躯,之前左前腿还受了伤,所以跟的有些吃力,如果不是童军故意将车速放慢,恐怕十九次郎就要跟丢了。
前面的大众朗逸看到后面的奔驰好像半死不活一样开的不紧不慢,于是着急的狂按了几声喇叭,可是无论他怎么按喇叭,童军依然不紧不慢。
无奈之下,瓜皮头拨通了童军的电话,道:“狗日的。你他妈给我快。我可告诉你们,那两个糟糠货可是都已经受伤了,如果你们去晚了,赶不上他们最后一面,可别怪我!到时候,那些银子我还是必须要带走的。”
童军一听这话,心中顿时着急,这才加快了车速。如此一来,十九次郎便被甩的越来越远。
童军吃惊的发现,眼前的路他竟然非常熟悉!
“姐,你看,这不是通往望城区植物园的路吗?难道爸爸妈妈被关押在了植物园?”童军吃惊的问道。
童蕊扭头看看车外的景物,皱着眉头道:“的确好像是通往老植物园的路。可是老植物园中也没有房子啊,他们把爸爸妈妈关在什么地方?”
之所以叫做老植物园,是因为这个植物园现在已经荒废了。据两年前一个房地产开发商将这个植物园买下来,本来想在植物园的地址上建设一座综合国际商厦的,但是不知道什么原因地皮买下来后,却一直没有破土动工。
于是好端端的一个植物园却变成了一处荒凉地,到处灌木林立,杂草丛生,平时更是很少有人到这里来。
“草!这些狗日的不会将爸爸妈妈就那样露天的绑在大树上吧?!”童军骂了一句。他的脑海中出现一副画面,一片密密麻麻的树林中,爸爸妈妈被残忍的吊在一颗大叔上,一个一只眼的大胡子正在用鞭子不断的抽打自己的父母,天空上一只乌鸦正在呱呱叫着不断盘旋童军的脸上不禁渗出一层冷汗。
童蕊看军的脸色好像不太对头,于是连忙问道:“军,军,你怎了?你怎么了?”
童军这才从自己可怕的幻想中醒悟过来,他咬着牙对姐姐道:“姐,待会儿,见到爸爸妈妈后,如果发现爸爸妈妈有什么意外,你第一时间便让十九次郎朝他们进攻!一定要让他们去死!血债,一定要让他们用血来偿!”
童军着话,不再理会前面大众朗逸的喇叭声,也不再理会瓜皮头催促的电话,只是不紧不慢的往前赶,他在等待十九次郎。童军想明白了,十九次郎是他们最大的依仗,如果十九次郎不去,他们就算看到了自己的爸爸妈妈,也不能掌握主动权。
很快,童蕊便发现十九次郎又跟了上来。
他们的目的地的确是望城区植物园。车子在一片树林中间的空地上停下来。
童军定睛一看,这地方他来过。只见平整的空地上并排放着四辆废弃的公交车,油漆早已经剥落,露出斑斑锈迹,枯黄的杂草已经将瘪瘪的车轮子掩盖起来。
这个地方在以前可是个很出名的地方,这些废弃的公交车也有个浪漫的名字,叫做“幸福时光屋”。是专门为那些来游览植物园的青年男女提供谈情爱的地方的。后来,植物园被开发商买断,不再接待游人,于是这些“幸福时光屋”也都荒废了,里面更是污秽不堪。
虽然植物园已经不再公开接待游人,但是隔三差五还是有人会到这里来看看的。于是这些昔日的幸福时光屋便成了这些人的公共厕所。
大众朗逸的车门打开,瓜皮头从车上下来,手中提着五四手枪,迈步走向童军的奔驰。
瓜皮头几步便走到了奔驰面前,用枪柄使劲敲了敲奔驰的车窗,不耐烦的道:“下车,快下车!妈的,磨磨蹭蹭,我看你们是不想要那两个糟糠货了吧?打开后备箱!”
“我爸爸妈妈呢?”童军将车窗放下一条缝道。如果他的爸爸妈妈没有在这里,这几个混蛋只是欺骗他,他马上开车就跑。
“该死的。喏,那不是,就在那辆车里!你最好不要磨叽了,他们很可能已经活不成了!”瓜皮头用手指了一下不远处的一辆废旧公交车,恶狠狠的道。
童军抬头一看,借着车灯的照射,透过废旧公交早已经没了风挡玻璃的窗户,他果然看到里面的钢管上好像绑了两个人。只是两个人都一动不动,好像是已经昏迷过去,或者是“爸!妈!”童军狂呼一声,一把拉开车门,就朝那辆公交车跑去!童蕊也快速的下车,跌跌撞撞的跑了过去。担心父母安危的两姐弟早已顾不上车上的那些钱了。
“妈的,什么玩意!”瓜皮头咒骂一声,自顾自的打开了奔驰的后备箱,和另一个身体尚好的手下,一起解开两个编织袋的封口,验看了一下里面的钞票之后,这才将编织袋扛到了大众朗逸里面,然后打火就要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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