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孟子涛也不太好直接拒绝蒙元康,没办法,谁叫他们家刚刚租下了蒙元康的店铺呢?
“哎,早知道这样,刚才干脆就提出来,把店面房买下来得了。”
此时蒙元康的表情在孟子涛的眼里,就好像狐狸的微笑一样,心里别提多别扭了。
孟子涛想了想,觉得要拖延一下:“蒙伯,您刚才不是说,还有一幅画吗,能不能给我看一下?”
“对啊,忘记那幅画了,我去拿啊。”
蒙元康反应过来,连忙站起身,去把那幅画拿过来,那模样就好像那幅画是宝贝一样。
蒙元康拿着画回到客厅,由于画尺幅不小,就让孟子涛去餐桌观看。
孟子涛一看画纸,就对这幅画不抱什么希望了,因为很明显,这是近年来新作的画,随非作者是当代著名画家,不然的话,根本不值钱。
但是,当代著名画家的画有那么好得的吗?
不过,既然画拿都拿来了,孟子涛也不好看都不看,就把卷轴轻轻展开。
只见此画是一幅颇为恢宏的山水画,应该是一幅临摹作品,只是作者水平有限,画技比那幅关帝像都不如,最多只能算是熟手。
然而,画虽然不怎么样,画的内容,却让孟子涛感觉好像有些印象,但他想了好一会,都没有想到在哪见过这样的内容。
这个时候,门铃响了起来,蒙元康就走去开门,而此时孟子涛脑中灵光一闪,这不是和当初那幅藏着藏宝图内容的画作,笔法十分相像吗?
只不过,这是一幅仿作,而且还仿的不怎么样,所以才让他一时半会没想起来。这样的话,会不会意味着,这幅画画的地方,就是宝藏所在的地方?
想到这,孟子涛就朝画卷上的题跋看了过去,想要获得更多的内容。
这个时候,蒙元康带着两位三十多岁的青年走了进来。
孟子涛听到身后的动静,连忙掩饰住心中的激动,回头一看,领头的一位青年模样和蒙元康非常相像,此人正是蒙元康的儿子,蒙天华。还有一位,孟子涛正巧也认识,名叫宋至理,他是帮席正真的尚古斋征集古玩的员工。
不过,别看宋至理一幅人五人六的模样,其实他心特黑,一般征集古玩,压价压的特别狠,可以说在陵市古玩这一行远近闻名,一般人都不会跟他做生意。
正因为这样,宋至理平时只在不懂行的人那,或者偏远地区征集古玩。
看到孟子涛在场,宋至理眼中闪过一丝莫名的色彩,皮笑肉不笑地说:“哟,孟子涛掌柜也在啊。”
说着,他还向放在桌上的画撇了一眼,虽然看得不仔细,但他还是能够感觉到这幅画不怎么样,心里不禁有些鄙夷孟子涛的欣赏水平。
本来就跟席正真不对付,更何况是宋至理这个烂人,孟子涛都懒得搭理他,淡淡地说道:“还真够巧的。”
孟子涛的态度,让宋至理特别的光火,暗骂道:“什么玩意,老子出道的时候,你这瘪三还不知道在哪里呢?”
不过,宋至理气归气,他也不敢嘴上骂出来,不然凭孟子涛现在的实力,就算席正真也保不住他。
父子俩都不傻,一看这副模样,就知道两人肯定不对付。
蒙元康问道:“天华,你今天回来有什么事情?”
蒙天华说:“爸,您不是说得了一枚袁大头吗?所以我请宋经理过来看一看。”
宋至理说:“蒙师傅,我听说您得的是洪宪纪元飞龙纪念币样币,而且还是签字版的,如果是真币,我们店里愿意花高价买下来,而且可以马上转账至账,可不是某人能比的。”
三人都知道宋至理话里的“某人”指的是谁,不过,这话父子俩只能装聋作哑,至于孟子涛,根本懒得搭理他。
蒙元华指着茶几上的盒子,说道:“宋经理,袁大头就在盒子里,你自己看吧。”
宋至理赶忙走过去把盒子打开一看,眼睛立马就亮了起来。接着,他戴上手套小心地拿起银元,仔细观察。
宋至理也是老手,在观察的过程中面无表情,在座的三位完全看不出他对银元是什么判断。
过了片刻,宋至理不动声色地把银元放了回去,接着说道:“蒙师傅,麻烦您开个价吧,这枚银元我要了!”
孟子涛反应也快,连忙轻咳了一声,表情有些恼怒地说道:“宋经理,你这是什么意思?当我不存在吗?”
宋至理连忙道歉道:“啊,真是抱歉了,刚才我是见猎心喜,一时口快,还请孟掌柜见谅啊!”
孟子涛拿出手机看了看,这才淡淡地说道:“宋经理,你当我是傻子吗?还是说,你连规矩也不懂了?”
宋至理摊了摊手:“你这话说的,规矩也得看是在什么地方吧,如果是平时,那我肯定二话不说,但这里嘛,当然是价高者得了。孟掌柜,你不会比不起吧?如果是这样的话,那当我没说。”
孟子涛哂笑道:“宋经理,你别对我用什么激将法,既然你想比,那就比一下吧,你可以先出价。”
宋至理闻言,心里“咯噔”了一下,心道:“难道这小子有所察觉?应该不会吧,没听说过他懂银元鉴定,而且也没听说过他买过银元啊?对了!他这是想用我的表现,来判断这枚银元的真伪吧?”
想到这,他注意到孟子涛死死地盯着自己,也就越发肯定心里的猜测:“对,一定就是这样,玛得,差点着了这小子的道。”
虽然脑子里闪过了几个念头,不过现实中只过了一瞬而已,宋至理马上就换了一张笑脸:“那就谢谢孟掌柜了,我出十万。”
孟子涛嗤笑一声:“十万就想要签字版的洪宪纪元飞龙纪念币样币,宋经理你还真不愧被人称之为‘宋包公’啊!我出三十万!”
宋至理人送外号宋包公当然不是说它铁面无私,只不过是隐射他心黑。
“上钩了!”
宋至理心中一喜,本来他其实是不太想和孟子涛这样的人结怨的,但最近一段时间,他征集的藏品越来越少,席正真已经不止一次暗示他的不满,而且,店里最近也开始传起席正真要辞退他的风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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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至理心里就有些慌了,虽说,他眼力不错,这些年也赚了不少钱,但他自己花钱快不说,还有一个大手大脚,经常买各种名牌的老婆,家里当然也就没有多少积蓄了。
没有积蓄,也就没有自己开店的本钱,所以如果他被辞退了,没了现在这份可观的经济收入,可就要开始过苦日子了,到时他老婆还不知道得怎么跟他闹呢。
既然这份工作还得保住,但他又不能增加征集的藏品,那就只能剑走偏锋了,那么,让席正真厌恶至极的孟子涛倒霉,肯定是可以获得席正真欢心的。
现在宋至理觉得孟子涛已经上了钩,肯定可以让孟子涛多吐点血,到那时,自己的工作说不这能因为这事,稳定一段时间。
至于将来怎么样,宋至理心里也有了打算,不过这是后话,暂且不提。
“三十五万!”
宋至理呵呵一笑道:“年轻人,不要这么冲,早晚会吃亏的。”
“四十万!”孟子涛冷笑道:“你难道不知道这枚银元值多少钱?还开那么低的价,不是脱裤子放屁,多此一举吗?”
“呵呵,四十二万……”
接下来,两人一边斗嘴,一边竞价,价格马上就升到了这枚银元的极限,五十九万。
宋至理装作咬牙切齿地吼道:“六十万!如果你能高过这个价钱,那我马上转身就走,就怕你孟掌柜不敢!”
孟子涛表现出一幅急了眼的模样,正当大家以为他即将出价时,他突然表情一收,说道:“宋经理,算你厉害,这东西就让你吧!”
孟子涛的话就好像是一盆冰水,从宋至理的头上一浇而下,冻彻了他的心肺,呆愣着久久说不出话来。
过了片刻,宋至理回过神来,指着孟子涛怒骂道:“孟子涛,你他玛居然敢阴我!”
孟子涛嗤笑一声:“你这人是不是脑子有问题,竞价是你说的,价钱是你出的,我总没有逼你吧?居然还有脸说我阴你,真是可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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