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这里,孟子涛也有些明白,老太太刚刚说的是什么意思,看来,应该是朱槿仑和朱淑芸之间有矛盾,对分配不满意,所以才有了现在这个办法。
也因此,孟子涛对朱槿仑更加的看不起了,先不说刚才朱槿仑说话不算话,也不说兄妹俩到底有什么矛盾,就说现在朱槿仑自己都如愿了,居然还不依不饶,十足的小家子气,就这样,居然还是一幅老板的派头,估计对手下也很抠门。
说起来,许多人都有老板很抠门的印象,当然,各中原因都是因为老板对于公司着想的缘故。
比如说,许多小型商店的老板,都奉行着“钱是省出来、是抠出来”的道理,因此精打细算,斤斤计较。一部分老板由于这种方式可能会慢慢攒到钱做大事业,这也是比较正常的。
但如果因此认为小气就是精打细算,就是为了经营好公司,根本不考虑员工付出的劳动有没有得到相对的回报。那这样的老板,孟子涛觉得是很难做成大事的。
不过,这种老板这年月也不在少数,比如朱槿仑,孟子涛就觉得他就是这样的人,当然,朱槿仑怎么样,和孟子涛并没有关系,反正今天的事情过了,他应该是不会再跟这种人接触了。
至于说朱槿仑还想找他鉴定,他肯定让对方该干嘛,干嘛去。
言归正传,朱槿仑这么做,除了让朱淑芸不高兴之外,老太太心里也很不舒服,这时,她注意到身边的小外孙女,盯着茶几上的山子,好像很感兴趣的模样,脑子里产生了一个想法。
“宝宝,今天外婆高兴,你也去跟你妈妈选一件自己喜欢的东西,好不好?”
老太太的话,让朱槿仑很不高兴,正想出言反对,却被老婆拦了下来。朱槿仑正想埋怨老婆时,就见老太太冷冷地看了过来,让他不敢再说什么。要知道,老太太在家就是说一不二的主,真要闹得她不高兴,不把钱分给自己都有可能。
小丫头看向妈妈,见妈妈点了点头,就高兴地说道:“外婆,我要那张椅子,可不可以啊?”
孟子涛顺着小丫头的指的方向看去,发现是一把官幅椅。
对于小丫头的选择,朱槿仑差点笑出声来,这把椅子在他家已经好多年了,虽说父亲一直很宝贝,但小时候他也经常坐在上面,如果是宝贝,哪会一直放在这里,还让他们坐?
和朱槿仑的想法一样,朱淑芸夫妇多少也有些失望,不过既然是女儿选的,他们再失望也不会说出来。
老太太饶有兴趣地问道:“宝宝,你怎么就要选这把椅子呢?”
小丫头咬着手指说道:“那张椅子坐着很舒服,爸爸妈妈工作很辛苦,坐在上面就不累了。”
小丫头的回答,让所有人为之一愣,朱淑芸夫妇更是相当的激动,有这样乖巧懂事的孩子,夫复何求?至于刚才的失望,早就抛到九霄云外去了。
老太太哈哈笑道:“好好好,这把椅子外婆就送给你了。”
小丫头也分外高兴,脸上游之拳扫天下。
老太太接着说道:“不过,这把椅子上的席面破了,还要换张席面才能坐了。”
“这种老椅子,还有得换吗?”朱淑芸有些疑惑。
老太太说道:“这不是可以问问小孟嘛。”
孟子涛说:“换到是应该可以,不过我还得看看才行。”
“没事,你看吧。”老太太说。
孟子涛起身,去把椅子从墙角搬到一个空旷一点的地方,此时他心里多少有些感慨,或许这就是对小丫头孝心的奖励吧,因为这明显就是一把海黄官帽椅,而且还是明式风格,价值可低不了。
孟子涛仔细观察,只见其搭脑造形弯弧有力,中成枕形,二端出头稍微上翘。三弯靠背板上浮雕双朝草龙圆开光,两端嵌入搭脑下方与椅盘后大边。后腿上截出榫纳入搭脑,穿过椅盘成为腿足一木连做,前腿亦为相似作法。
三弯弧形的扶手以榫卯接合后腿上截与鹅脖,中间支以三弯形上细下大的圆材联帮棍,联帮棍底端圆雕逼真的张口龙头,再嵌入抹头上的臼窝。
座面下安沿边起线的壸门券口牙子,雕饰灵芝和卷草纹。左右两面为起边线的漥堂肚券口牙子,后方则安短素牙条。前腿间施一踏脚枨,左右两侧与后方则安方材起混面步步高赶枨,皆出透榫。脚踏与两侧枨子下各安一素牙条。
另外,椅盘四框内缘踩边打眼造软屉,席面是可以更换的。如此种种,都证明这把椅子是明末时期制作的。
这把官帽椅可谓是比例优美,雕工精细,实属罕见。到最后,孟子涛都已经喜欢上了,心里也起了收入囊中的念头。
另一边,朱槿仑见孟子涛看得这么认真仔细,觉得有些不太对劲,心道,这把椅子不会也是古玩吧?
过了会,朱槿仑就把这个念头抹去了,因为老太太已经把它送给了外甥女,肯定是不会改变了,既然这样,自己还是不要知道的好,免得徒增烦恼。
孟子涛走了回去,点头道:“那席面可以更换,不过如果使用合适的材料,价格可能有些贵。或者你可以把它转让给我。”
“对不起,暂时我没有转让的想法,你说说价格吧。”朱淑芸直接表示拒绝,这把椅子,可是带着女儿的孝心,她可不会想要卖掉。
于是,孟子涛说了一个令大家都感到惊讶的价格。
朱淑芸讶然道:“怎么这么贵啊,这张椅子能值多少钱?”
孟子涛说道:“这把椅子是用海黄制作……”
“什么!”朱槿仑豁的一下站了起来,震惊地说:“这把椅子是用海.南黄花梨做的?”
孟子涛点头道:“是的。”
大家闻言都有些面面相觑,现在资讯这么发达,他们多少也知道海.南黄花梨的珍贵之处,乍然听说这把椅子是用这么珍贵的材料制作的,心里多少会觉得震惊。
朱槿仑回过神来,就不禁问道:“你怎么证明它是用海.南黄花梨做的?”
看到大家都看向自己,孟子涛笑着说了几个理由,最后说道:“其实,检验是不是海黄,还有一个比较简单的方法,只不过,这种方法要取一点碎末,不过对椅子基本没什么影响钓鳌客。”
老太太说道:“那你给我们看一下吧。”
孟子涛让人准备杯子和开水,接着去椅脚下面,取了一点点碎末。其实,别说主人家舍不得,他也同样舍不得,他可还想着把这把椅子买下来呢。
接着,孟子涛把刚刚取下来的那一丁点的碎末,放在一个杯子里面,用滚烫的开水泼上去。
“一般来说,如果是真正的海黄,这个时候上面会有象机油一样的一层,并且闪闪发着幽蓝的光。”
“有,还真得有!”
马上大家就看到了孟子涛说的现象,此时大家对这把椅子是用海黄制作的深信不疑了。
过了片刻,朱淑芸回过神来,有些紧张地问道:“那这把椅子能值多少钱啊?”
孟子涛说道:“大概七百万左右吧。”
“什么……七百万!”
客厅里的人们顿时就惊呼了起来,大家的脸色都有些变了,朱淑芸夫妇俩更是一脸的呆滞。
说起来,朱家兄妹三人家庭都还都算不错,但就算这样,他们也不可能拿七百万不当一回事。
特别是朱槿仑,他虽然是老板,但他的钱都是靠他一分一厘赚来的,因此,他听到这张椅子居然值七百万时,嘴巴张得老大,眼珠子都快突出来了。
过了半响,朱槿仑回过神来,脱口而出道:“妈,您刚才的决定我不同意。”
老太太顿时就恼了:“我的东西,轮的到你来指手画脚吗?告诉你,你再这样,信不信我一分钱都不留给你!”
朱槿仑的老婆连忙用脚狠狠踢了丈夫一下,对着老太太讨好地说道:“妈,您也知道槿仑这人有时容易犯混,您大人有大量,千万别跟他一般见识。”
“哼!”老太太怒哼一声,转过头,都不想搭理这个儿子。
朱槿仑看到老太太动了真怒,哪怕心里再不满,还是只能对着老太太道歉。
“老话说的好,兄弟同心,其利断金……算了,我也不说了。”老太太还想劝自家老二几句,但想到老二的性格,知道再劝也没用,心里叹了口气,自己怎么就生了这么一个儿子呢,小时候还挺乖巧的,长大了居然变成这个德行。
老太太一脸歉意地说:“小孟,对不起,让你看笑话了。”
孟子涛连忙表示没关系,他准备让朱淑芸夫妇俩好好商量了再说,并没有提椅子的事情,而是询问现在可不可以开始鉴定。说实在的,就这一家的情况,他觉得分外别扭,真不想在这里多呆了。
老太太心里有些明白孟子涛的想法,有些不好意思的同时,当即就同意了,随后让老大朱槿琪带孟子涛去房间鉴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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