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子涛看着短信有些讶异,这么重要的事情朱进嘉都没有亲自去,看来父子俩的矛盾已经很大了。
孟子涛又问了下朱新跃现在住哪,郑雅欣说,朱新跃家还有老房子,母亲去世的时候,房子就到了他的名下了。
朱新跃的生活既然没什么问题,孟子涛也就放心了,至于朱新跃在古玩方面有没有天赋,学不学的好,那就要看他自己的能力了。
了解了朱新跃的情况,孟子涛就准备给郑宗先打电话,问问郭冬宇有没有开口。
没想到,孟子涛刚准备打电话,郑宗先就先打了过来,说是郭冬宇熬不住开口了,说出了那个制瓷人现在的地址。
孟子涛也相当的高兴,不过,他还是在电话里提醒郑宗先,事情已经过去这么多天了,说不定那个制瓷人已经得到风声跑掉了。
郑宗先说:“哎,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情,不过知道了地方,就能找人了,到时可以通缉,早晚会把他抓住?”
孟子涛问:“你们现在是不是准备出发了,我能不能一起去?”
“你已经到郢都了吗?”
“对,我昨天就已经到了。”
“那行,我在某某地方等你。”
“好,我马上就去。”
孟子涛让出租车前往郑宗先说的那个地方,大概二十分钟后,孟子涛见到了郑宗先。
两人没怎么客气,直接上车出发,前往那个地方,不过,在半路上他们就得到消息,那里已经人去楼空了。
对此,郑宗先苦笑连连,孟子涛心里也挺不爽的。虽然如此,大家并没有原路返回,打算去看看再说。
经过一个多小时的车程,大家来到郭冬宇说的那个地方,这是一家小型的窑厂,除了办案人员之外,就只剩下一位看门的老大爷。
此时,办案人员正在向老大爷询问,老大爷的听力可能不好,同一句话,办案人员连问了好几遍,他才听清楚,那叫一个费劲。
下了车,一行人进入窑厂,只见院子里的一个角落,堆满了破碎的瓷胎,而且断口很新,一看就知道是最近才打碎的。
孟子涛环顾四周,发现窑厂的主人应该走的十分匆忙,有些东西都没来得及带走,估计得到消息比较晚了。
这一点,也从老大爷的口供中得到了证实,窑厂主人是昨天连夜走的。
这让孟子涛稍微松了一口气,因为如果很对方早就得知郭冬宇被抓的消息,说明此人和寻灵卫有关系,那样给古玩市场带来的威胁就大了。
虽然如此,还是要把人尽快找到才行,如果对方心里没鬼,也不会连夜就跑掉才是。
孟子涛说:“我觉得,对方离开的这么仓促,连瓷胎都舍得砸掉,有可能会留下什么线索。”
郑宗先表示同意,安排人搜索窑厂,看看有没有留下什么线索。
孟子涛让大军去帮忙,自己也没闲着,东看看,西瞅瞅,只是因为对窑厂十分好奇。
但马上,孟子涛就没了兴趣,也帮着大家寻找线索。
一个个屋子查过去,孟子涛都没什么发现,大家也是如此,走进最后一个房间,孟子涛都觉得快要无功而返了。
房间里堆着杂物,看起来没什么奇怪的地方,不过,孟子涛环顾了一下,却觉得有些奇怪,但又一时半会搞不清到底哪里奇怪了。
孟子涛缓缓地踱着步,脑细胞飞速运转,当他把手搭在一张桌子上的时候,突然灵光一闪:“对了,这里太干净了!”
孟子涛哈哈一笑,他觉得这个房间八成有猫腻,不然的话,哪个人吃饱了闲的,会把堆着杂物的房间,都搞得这么干净?
孟子涛连忙翻找起来,有时还在墙上敲击一下,看看有没有可能东西藏在墙里。然而,他搜了一圏,却根本没有找到什么,这让他多少有些纳闷,难道自己是遇到有洁癖的人了?
孟子涛想了想,觉得这事应该不太可能,整个窑厂邋遢的房间又不止一间,反而把杂物间弄的这么整洁,那不是此地无银三百两吗?至于自己为什么没有找到,肯定是其中有什么关隘自己没有发现。
看到旁边有一张老旧的扶手椅,孟子涛就准备坐下来好好想想。
“哐当!”
孟子涛被吓了一大跳,紧接着,他就有些哭笑不得,原来是椅子上的扶手坏了,被他碰了一下,就掉到了地上。而且椅子的扶手还是硬木的,声音有些大。
孟子涛弯腰准备把扶手从地上捡起来,这时,他注意到地面居然是花岗岩铺的地,突然又有了一个主意,于是干脆就拿扶手在地上敲击起来,至于原因,大家想必都能明白。
“有了!”
当孟子涛敲到靠近一个柜子的位置时,突然发现声音和别的地方不太一样,再仔细一看,发现这块花岗岩的缝隙有些大,而且柜脚有新移动的痕迹,知道自己差不多找到地方了。
于是,孟子涛连忙把大家叫了进来。
把柜子移开,接着大军用工具把花岗岩撬起来,马上就有一个黑黝黝的洞口出现在了大家面前。
用手电一照,只见里面放着了几件相当精美的瓷器,款识从明代永宣到清三代,如果是真品,可都是百万以上的珍品。
孟子涛一一鉴定,这几件瓷器的做工都比较精细,而且也做的惟妙惟肖,普通人很难发现其中的破绽,拿到市场上,估计又能骗不少人。
当然,对孟子涛来说,这样的东西还难不倒他,马上就能发现几个破绽,估计正是因为这样,对方才没有带走,但砸掉吧,他又觉得可惜,才藏在了这里。
孟子涛先说了鉴定结果,之后说道:“郑哥,我觉得吧,咱们可不可以试一下守株待兔?”
“这个主意不错,子涛,谢谢你。”郑宗先眼睛一亮,想了想觉得有道理。既然东西没有砸掉,那主人就可能自己或者派人来把东西拿回去,所以守株待兔也是一个不错的主意。
孟子涛呵呵一笑:“这事哪用谢,就算我不说,你马上也能想到。况且,我这人只能出出主意,具体工作,就要靠你们了。”
“你呀,就别这么谦虚了。”郑宗先哈哈一笑,就把任务布置下去,等这边准备好了,就等着对方自己上门了。
了结了这边的事情,郑宗先开车带着孟子涛和大军返回城里。
聊了一会天,郑宗先想到一件事情,问道:“秦森林派人调查你之后,你有没有遇到什么麻烦?”
孟子涛摇了摇头:“可能上回我走得急吧,没遇到什么麻烦。”
郑宗先说道:“这事一直拖着也不好,要不我直接把人逮到局里去吧。”
“也行。”孟子涛点了点头,这种事情久拖不绝确实不好,还是快刀斩乱麻吧。
“子涛,一会有什么事情吗?”郑宗先问道。
孟子涛回道:“我在郢都哪还有什么事情,怎么了?”
郑宗先笑道:“那行,我带你去一家本地特色的饭店,保证让你吃得流连忘返。”
孟子涛笑道:“那当然好,看来今天又可以大饱口服了。”
车子停在一家古香古色的饭店前,此时周围已经停满了汽车,看来这家饭店的生意非常好。而用郑宗先的话来说,如果他不是和老板有旧,现在来根本订不到位置。
郑宗先驾轻就熟地来到一个包间,调笑了漂亮的服务员几句,就开始点菜。
“子涛,你有没有忌口?”
“没有,按照你的意思点吧。”
郑宗先说:“行,那咱们先来一个鱼糕,这里的鱼糕非常好,推荐你回去的时候,可以带一些,你走之前给我打个电话,我送过去。”
孟子涛笑道:“那就谢谢郑哥了。”
“嗨,这有什么好客气的。”郑宗先摆了摆手,接着又点了好几道菜,因为大家都不是好酒之人,最后只要了饮料。
这里的上菜速度还可以,服务员先是端上来几样开味小茶,没一会,郑宗先称赞的鱼糕就上来了。
郑宗先做了个请势:“快尝尝这鱼糕,做的很地道。”
孟子涛夹起一块雪白的鱼糕,放入口中,那味道真是鱼含肉味,肉有鱼香,清香滑嫩,入口即溶,令人终生难忘。
郑宗先笑道:“怎么样,不错吧?”
“太好吃了!”孟子涛向郑宗先竖起了拇指,又夹了一块放入口中细细品尝。
郑宗先和大军看得也有些忍不住,夹着吃了起来,眨眼间,一盘鱼糕就只剩下了点缀。
接下来,大家边吃边聊,郑宗先也给孟子涛讲了鱼糕的来历。
楚人多喜食鱼,京都鱼肴也就极为丰富了。据说,京都有一家鱼馆生意相当不错,老板专有养鱼池,以活鲜招徕食客。一年炎夏时节,生意突然清淡起来。鱼卖不掉,剩下不少,有些还死了。
店主一时舍不得丢掉,干脆捞出来去刺,冲净污渍剁成肉泥,加豆腐和蛋清做糕。再洒上白酒去腥,入笼清蒸。蒸熟后,一股鱼香充满厨间。
老板觉得不错,次日叫厨工把鱼糕切成块状,浇上各种作料再蒸。放到门口出售,竟被食客一抢而光。从此,这家鱼馆专营特色鱼糕,发了大财。
之后,鱼糕在制作中,厨工又不断改进,质量越来越好,曾誉满京城,连皇亲贵戚也派人前来购买。直到清朝,仍是一道宫廷菜,据说乾隆尝过荆沙鱼糕后脱口而咏:食鱼不见鱼,可人百合糕。
郑宗先说道:“现在的鱼糕越做越精美,一些人用鱼和肥膘肉做糕,再用猪肉、山药等制成肉丸。肉丸垫底,鱼糕放在上面,最后以肚片、腰片烹炒盖帽,多菜共碗。不过吧,我觉得反而没有单纯鱼糕来得美味。”
孟子涛点头道:“也是,就以我的感觉来说,食材还是越简单,越能突出它的味道,太多了,味道也就杂了,不容易调合。”
郑宗先赞同道:“对,就是这个理,来,这三鲜豆皮也不错,你们尝尝……”
接下来,一道道本地名菜端上桌来,大家吃得赞不绝口。
最后服务员端上来一大碗早堂面,孟子涛看着面条在ru白的高汤下隐现,白嫩的鸡肉和猪肉,焦黄的鳝鱼,加上青翠的葱花,光是看着就在挑动他的胃。
之后,吃在嘴里,面条柔韧、爽滑。汤汁中有鸡、鱼、肉味,鲜而不腻。鳝鱼的酥香,鸡肉的鲜嫩,瘦肉的醇香汇聚,瞬间就征服了孟子涛的味蕾。
一碗面条下去,孟子涛道了一声“舒服”,对着郑宗先笑道:“等我回去了,肯定会对这里念念不忘了!”
郑宗先哈哈一笑道:“那你就常来吧。”
这个时候,突然有人敲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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