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天刚蒙蒙亮,皇宫外已是聚集了不少大臣。
平日里最不喜欢来早的程咬金却来的很早,不仅早,而且还很精神很活跃。
只见他将自己的马匹交给宫外候着的太监后,便从身上拿出了由上好白纸包着的油条,然后当着很多大臣的面一边吃油条一边打开葫芦喝豆浆。
油条油黄,吃起来香软,再加上豆浆浓香的美味,令程咬金吃起来有一种旁若无物的感觉,但无论是谁都看得出来,程咬金这厮是在炫耀,很纯粹的炫耀。
平日里众人上早朝都是来不及吃早餐的,所以大家皆是将一些点心踹在怀里充饥,但点心吃起来难免有些干,所以平时大家都是不得已把这些点心给吃下的,像程咬金这样吃着油腻腻的东西还吃的香甜的,他们是第一次见。
第一个忍不住好奇上前询问的是牛进达,牛进达在李世民是秦王的时候就跟着李世民,算得上是从龙老臣,跟程咬金、秦叔宝等人的关系很好。
只见他上前之后,先瞅了一眼程咬金手里的油条,看着那膨松酥软的油条,他忍不住咽了口吐沫,然后搓了搓手,笑道:“老程啊,你这……吃的是什么啊?”
程咬金把一根油条一口塞进嘴里,鼓着腮帮子吃完之后,又喝了口豆浆,这时才说:“豆浆油条,俺老程最新的早餐。”
这豆浆牛进达听说过,但油条却不曾听说,因此他连忙问道:“这油条……还有没有?”
程咬金今天早上之所以吃油条吃的这么起劲就是想引起同僚的注意,以便达到炫耀的结果,如今牛进达问,他连忙将手里包着的油条伸了过去:“还剩几根,不过老程我没有吃饱……”
程咬金这话还没有说完,牛进达突然就把手伸过去给抢来了,抢了之后就把油条往嘴里塞。
程咬金本就有让这些同僚尝一尝油条好让他显示得优越一点的意思,只是牛进达抢了自己的东西让他觉得很没面子,因此他立马喊道:“你个老牛,不请自拿是为偷也……”
“别拽那些文绉绉的,我还不知道你?不就吃你几根油条嘛,至于嘛……”牛进达说话的时候,嘴里还塞着油条,油条香软,是越吃越香,倒也不影响他说话。
“几根油条?你个老牛说的倒是轻巧,这东西除了我程府,你想买都买不来,你快还我,老程我还没吃饱呢。”
这时,旁边已经聚集了不少人,他们见程咬金和牛进达两个老将为了一些吃食闹了起来,皆有些吃惊,而知道怎么回事的,则向牛进达询问:“老牛,这……油条吃起来咋样?”
“好吃,好吃的不得了……”
牛进达说着,把剩下的几根很大方的分给了其他人,程咬金见此,暗想自己的目的达到了,但却仍旧装作生气的样子。
“你……你个老牛,我跟你没完。”
牛进达摸了一把嘴上的油,伸手夺过程咬金手里的葫芦,喝了一口豆浆,道:“瞧你那吝啬样,现在也不是只我一个人吃了,你要没完也得跟他们几个没完……”
正在细细品味的几个文臣武将突然愣了一下,怪不得牛进达这么好心分油条给他们吃,原来是想祸移东墙啊。
但他们已经尝到了油条的美味,现在哪里还敢牛进达耍的这些小把戏,皆是想着先吃完再说。
而就在这个时候,宫里突然传来太监的声音,众人一看要上朝了,连忙把剩下的油条塞进嘴里,鱼贯而入。
那程咬金想说什么,也只好忍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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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官站齐,行礼。
李世民望着百官,很满意的点了点头,而后便开始商讨一些国事,比如说边境那个小国又不老实了。
满朝文武一听,顿时义愤填膺,打。
见众人都同意打,李世民也就大手一挥,打。
初唐时期特别是李世民贞观年间,解决两国之间关系最直接快捷的办法只有一个,那就是打,而且他们还常常能打胜仗。
这样商讨完边境战事,就有官员开始弹劾了,谁谁那天在街头不顾官员形象啦,谁谁家的公子又在街头闹事了,如此等等。
李世民对这些琐事倒也挺上心,听完后要么劝勉几句,要么表示一下自己的态度,反正整个早朝的气氛一般都谈不上特别严肃。
这样说完这些事情后,李世民突然把眉头一凝,望着大殿上的牛进达和程咬金道:“上朝之前,朕听闻两位爱卿在宫门外闹了起来,这怎么回事啊?”
李世民的语气还是挺和煦的,毕竟知道程咬金脾性的人都清楚,他每天要不跟谁闹上一闹,就浑身不舒服,但他的神情却也有点凝重,毕竟官员在宫门前闹事,成何体统。
程咬金和牛进达两人相互望了一眼,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做答,但很快程咬金还是站了出来:“回圣上,我们俩人没啥事,就是臣带的早朝被牛将军给夺去了,臣向他追讨罢了。”
程咬金虽然无赖,但这次说的也算是事实,牛进达虽有心辩护,却也只能低头不语,李世民微微凝眉:“竟然是为了一点饭食,你们可有把官员形象放在眼里?”
“臣知罪。”程咬金和牛进达两人异口同声道。
李世民摆了摆手,道:“到底是什么样的食物,竟然会让两位爱卿为此争抢啊?”
宫门前的事情早已经有太监告诉了李世民,李世民也知道程咬金今天吃了一种新的美食,他李世民倒不是贪吃的人,但好奇心总是有的。
“回圣上,是油条。”
“油条?是何物?”
“是唐舟唐小侯爷给俺……给臣定制的早餐,豆浆配油条,好吃的紧……”
唐舟?
众人一听这油条竟然是唐舟发明的,不由得又是一惊,自从前段时间唐舟创了几道美食后,现在整个长安城都以能吃到那些美食为炫耀的资本,如今他竟然有发明了油条,这小子的脑袋是怎么想的?
“嗯,让朕……尝尝。”
“没……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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