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谢带雨梨花、兄弟的月票和捧场,小船多谢。
最近开始看到许多熟悉的老朋友的名字,这种感觉真好。
距离上本枭明已经有几年,你们可还安好?
现在小船的儿子都快会打酱油了,每天调皮的不行,跟个小牛犊子一样。
2016了,新的开始,大家一起努力吧。为了自己,更为了家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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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势是由后院的柴房方向燃起。
此时,正值冬季,柴房里堆满了过冬的柴火,这一烧起来,接天连地,就如同暴怒的火山喷发,根本遮挡不住。
加之今夜是北风,柴房正在后院侧面的下风口上,烈火夹杂着狂风,后院眨眼间便被吞没。
好在此时正好是戌时初刻,也就是晚上七点半左右,人们刚刚吃过了晚饭,还没有睡觉。
伴随着一阵阵焦急的呼喝叫喊声,周围人们纷纷涌出来,拿起水桶,共同对付熊熊燃烧的烈火。
华夏历史传承至大明,城市的防火系统已经很完善,即便不如后世那么先进,但城市中,防火是第一要务,尤其是冬天。
这事关城市里每个人的生命安全,没有人敢懈怠半分。
街面上人流涌动,万众齐心,但这时,李元庆和渠敏秋一行,已经跑到了两里之外的一条阴暗的小巷子里。
看着不远处的滚滚浓烟,渠敏秋忍不住落下泪来,“元庆,他们,他们不会有事吧?”
李元庆轻轻擦拭了一下渠敏秋俏脸上的灰尘,刚才跑的太急了,几人都有些狼狈。
“敏秋,不用担心,没事的。张府后院不远就是小河,取水很方便。这么多人来救火,很快就会扑灭的。”李元庆将渠敏秋的娇躯揽在怀里,轻轻拍着她的后背,柔声安慰。
张家大宅的主要燃烧物,就是柴房里的柴火和后院的建筑物,在这个时代,建筑物在建造之时,已经很是考究,尤其是这种大宅,都有一定的防火预防措施。
除非是没人去救,否则,这种火势虽然危险,但并不会致命。
张家虽然不咋的,但他们毕竟也是无辜,李元庆不是嗜杀的魔王,在之前的计划中,便已经将一切考虑周全。
渠敏秋听李元庆这般说,这才稍稍安心下来,这些时日,接连的变故,让她这原本就并不太坚硬的外壳,被李元庆轻易碾碎,再强势包裹。
“敏秋,咱们走吧。”李元庆拉着渠敏秋的小手,扶着她朝巷子外面走去。
渠敏秋紧紧拉着李元庆的大手,心里微微叹息一声,今夜之后,渠家小姐、张家的少夫人,已经在这场大火中,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则是一个完全新的开始……
人流都往火势方向聚集,并没有人留意到落魄的李元庆几人,很快,几人便回到了当初挂在刘春花名下的那套小宅子里。
渠敏秋又惊又惧,精神状态不太好,李元庆让藕儿扶着她先去休息。
李元庆则站在院子的台阶上,瞭望着火势方向。
对于渠敏秋这样的结局,李元庆也很内疚,但没办法,小胳膊拧不过大腿,以李元庆此时的实力,实在太过卑微,莫说宣府王家,便是渠家,也足以把李元庆狠狠踩死在地上。
不过,这些都不是问题。
只要人还在,一切就还有无限的操作可能。
不出意外,几个月后,广宁城就将被后金军攻破,到时,这场大火又还会有谁记得?
老奴和他的八旗铁骑,就是最好的‘背锅’选手。
至于渠敏秋的身份。
当年玄宗连儿媳都能变成贵妃,把儿子赐死……
只要实力到了,还有什么是不可能?
不到大半个时辰,浓烟已经小了不少,火势似乎已经被控制住。
不多时,黄国山和几个亲兵都赶了回来,黄国山快步来到李元庆身前,低声汇报道:“爷,那边已经没事了。”
李元庆点点头,柔和的一笑,拍了拍黄国山的肩膀,“国山,今晚辛苦了。安排兄弟们早些休息吧。”
…………
次日清早,广宁城南门刚刚打开,李元庆一行人便迅速出了城。
在城外三里外的一片小树林,马管家和张婶他们已经等候多时了。
二十几匹良马已经养足了精神,旁边,还有三辆马车,用来载乘行动不便的女眷们。
这些都是渠敏秋的财产,也算是她的嫁妆。
“爷,上马吧。等往前走三十里,那里有个村子,村长是我的旧识,咱们去那里再吃早饭。”马管家小声对李元庆道。
已经到了这一步,连自家小姐都已经委身李元庆,加之李元庆已经亲口对他的承诺,保证将来他女儿藕儿将来的地位,马管家自然对李元庆的事情,格外的上心,也格外的忠心。
李元庆点了点头,回头看了一眼远处广宁城巍峨的城墙,片刻,他忽然跪在地上,用力的亲吻着脚下的土地,心中默念:‘此次离别,下一次再见,不知在何夕了。不过,终有一天,我会回来。’
作罢,李元庆翻身上马,再没有丝毫留恋,冷冽的看向了南方,“咱们走。”
有着二十多匹良马,再加上马车,李元庆一行人的速度非常迅速。
一天半之后,李元庆一行人已经抵达了东海堡。
东海堡是偏僻的个小堡,治下人口不多,又处在海边,所以,军户多以渔民为主,他们生计有限,但船却有不少。
之前,顺子带来的那2000多匠户人口,着实是让这些渔民们,发了一笔小财。
此时,李元庆过来,再租船去广鹿岛,他们已经很是熟悉。
不过,顺子走时,已经留了人在这边接应,李元庆一行人刚刚渡过冰面,来到深海,正好碰到广鹿岛来的大船,这还是之前在黑岛的战利品。
虽然渔民们活都没干成,但李元庆还是如数给足了渔民们的工钱,不由让这些渔民们大喜。
马上就要开春了,海面上虽然还残留着很多冬季的痕迹,但春天,在不经意间,已经露出头来。
渠敏秋这几天身子有些虚弱,加之有些晕船,一下子病倒了。
好在张婶已经提前用重金,收买了原来宝丰堂的两个坐堂的医生,一起随行。两人都已经五十出头,医术很高明,有他们为渠敏秋调养身体,渠敏秋本身又是玩药材的,随身携带的珍贵药材很多,李元庆这才稍稍放心了一些。
两天之后,一行人已经绕过了辽东半岛,靠近了广鹿岛的海面。
或许是阳光明媚,渠敏秋的心情不错,身体也跟着好了许多,她在藕儿的搀扶下,来到了甲板上,眺望着无限辽阔的碧海蓝天。
“外面风大,怎么不在里面休息?”李元庆笑着来到渠敏秋身边。
渠敏秋俏脸上也露出了笑意,“元庆,不知怎的,看着这蓝天和大海,我的心情,就好了很多。”
她说着,忽然又看向李元庆,“元庆,你,你是不是想,把我像金丝雀一样养起来?”
虽是开玩笑的语气,但李元庆却明显感觉到了渠敏秋大眼睛里的一丝心悸。
经历了这么多,她的心脏已经很脆弱,再也经受不起一点点打击了。
李元庆用力将渠敏秋揽在怀里,“金丝雀在笼子里本就不开心,我难道还要把她带到另一个笼子里?敏秋,这天地,就像这大海一般辽阔,放着你这么俊俏的账房先生不用,我岂不是傻了?”
“你~~。”渠敏秋一愣,却也明白了李元庆的意思,不由轻轻在李元庆的后背上划了一下,“元庆,你,你真是个大坏蛋。”
看着她娇媚的眼神,李元庆心中不由一荡,低声附在渠敏秋耳边道:“要不是你身体还没好,我一定要把你吃掉。”
渠敏秋像个小女孩一般笑着躲开了李元庆的怀抱,“那你来啊。”
看着渠敏秋终于放松了下来,李元庆不由柔和的一笑,若是日子天天这般简单,那该多好……
傍晚,一行人顺利抵达了广鹿岛码头。
陈忠和商老六率一众军官在码头上迎接李元庆一行。
看着李元庆出去一趟,不知不觉的,就带回渠敏秋这么个大美人,还有这么多丁口,陈忠不由偷偷对李元庆竖起了大拇指,低声道:“元庆,这,这是大户人家的小姐吧?你,你是怎么做到的?”
看着陈忠羡慕的模样,李元庆也有些得意,不过,即便是弟兄,但这种极为私密之事,李元庆是不会和陈忠分享的,只说‘有机会,一定也帮陈忠找一个正经的大户人家小姐。’
晚上,李元庆在营地里大开宴席。
有了之前的经验,这些匠户们的安置,也没有那么复杂。
还是一个重要前提,男女必须分营,即便是夫妻。
孩子统一交由女营照料,半大的男孩子们,则是直接便编到了预备队。
开始,匠户们还不适应,有所抵触,但每日饭菜都管饱,士兵们也绝不会轻易接近女营,更不要提骚扰了,这才让匠户们都安心下来。
红红的篝火映红了人们的脸庞,宴席菜虽然不丰盛,但米饭、馒头却是管够,而是都是好米、好面,还有众多的海鲜,这让这些常年生活在内陆的匠户们,简直恨不得把手指头都吃进肚子里。
很多老人,都流下了眼泪。
沧海变桑田,自建奴兴起之后,他们已经记不得,多久没有吃过白米、白面了。
而孩子们更是开心,一群群、一个个围绕着篝火堆边打闹不停。
男人们虽想去管教,但奈何孩子们那边是女营,各人也只能笑骂几句,便与各自同伴聊天打屁,憧憬着未来的生活。
此时,李元庆却在绞尽脑汁,筹谋重新对营地做出规划。
随着人口的不断增加,李元庆的麾下直属,已经有了7000多丁口,在此时大明的大环境下,他们基本上就属于李元庆的私有财产。
这么庞大的丁口基数,差不多可以抵过一个小县城了,自然不能再向之前那般粗糙、放羊式的管理。
而且,此时是在广鹿岛,并不是李元庆的治地,很多事情,都无法实施。
这些人口基数中,除了1200多战兵们,其他所有人,基本上就等于都是吃闲饭的。
照这样下去,李元庆就算是有金山、银山,也经不住这么消耗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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