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霏霏替初暖着急：“这到底怎么回事？你跟欧阳烨熠又是什么关系？怎么成了他的小情人？”
“我也不知道。”初暖一颗心悬了起来，她快速地浏览了文章。
在文章底下还有另两张图片，很小，更加不清晰。其中一张是她在宋氏医院的病房晕倒，秦泽阳抱她的照片，而另一张是在车里，她跟齐景琛接吻的照片……
这本就是个全民娱乐的年代——
小情人，白莲花，甩了某家公子，同时傍上华裔画家跟某大少，脚踩三只船，这些敏感词汇聚在一起，让这则新闻充满了八卦的性质。
“这都谁干的，这么缺德！”
文章内容没有直指齐家，也没明说她的名字，但只要熟知秦家或是齐家的人，一看这报道就会恍然大悟，而关于她是欧阳烨熠的小情人部分，描述得极为详细，可以说是证据凿凿，但在初暖看来都是强词夺理。
她怎么不知道自己被欧阳烨熠养在外面四五年？
冷霏霏在一旁替初暖不甘心：“就算要报道，也得根据事实说话，真要养，那也是齐景琛好嘛！”
初暖：“……”
“什么叫你脚踩三只船，跟某家公子，某大少不算，还跟一个能当爸爸的人一起？简直了！”
初暖拿过座机，给齐景琛拨了个电话，不等那边开口，她率先忐忑地问：“你现在在做什么？”
“在开会，怎么了？”
初暖低头看着膝盖上摊开的杂志，不知道该怎么告诉他，她只是说：“我想去公司找你，可以吗？”
她甚至还听到那头，有人再跟他打招呼，然后听到他说：“中午一起吃饭？”
“好。”初暖说完，挂了电话，听齐景琛的口吻，像是不知道这件事，但又不在情理之中，但她已经顾不上那么多，想着报道里那几行诋毁他的话，她只想立刻见到他，想看看他有没有受到了牵连。
*****
齐景琛再接到初暖电话时，正坐在会议室里，听合作商那边的人解说合同的相关条款，他拿了手机直接起身，也不管对方此刻什么表情，说了句‘抱歉’直接拉开门出去了。
走到会议室外，齐景琛一边接电话一边叫住路过的秘书：“这个案子一直都是徐总负责的，让他过来会议室一趟。”
秘书注意到他手里响个不停的手机，点头会意：“我马上让徐总上来跟客户谈。”
进电梯时，齐景琛接通了电话，那头，是初暖略喘的呼吸：“你还在开会？什么时候结束？”
“你在哪儿？”齐景琛按下数字‘1’的时候，听到她附近的轿车鸣笛声。
“……我刚打算出门，那你继续忙，我过会儿再找你。”
初暖担心他的同时也怕打扰到他的工作。虽然她也知道，自己这会儿给他打电话不合适，但还是控制不住地打了。
齐景琛挂了电话，从电梯出来，看到的是背对着站在门外的初暖。
她穿着一套很普通的家居服，扎了马尾，可能出来得比较急，脚上还穿着室内拖鞋。
初暖让冷霏霏把她送到齐氏门口，没让冷霏霏陪她一起等齐景琛开完会，站在那看着车来车往，她想了很多。
当她的肩膀被人搭住，初暖立刻回头，看到的是不知什么时候站在自己后面的齐景琛。
“打算出门的人，怎么站在我的公司门口？”
初暖冷不防瞧见他，有些发愣：“你不是在开会吗？怎么……”
齐景琛看她呆呆的样子，伸出右手食指跟中指夹了夹她的鼻子：“怎么跟个傻大姐一样？”
初暖看他眼底淡淡的笑意，还有柔和了线条的脸廓，有片刻的恍惚，然后拉着他的双手说：“刚才霏霏来家里，给我看了一篇杂志报道，上面说了很多事，包括一些子虚乌有的事，还有我跟你的事情……你看到没有？”
初暖说着说着更加担心：“对你会不会有不好的影响？还有齐家那边，会不会有记者去烦他们？”
齐景琛反手拉过她：“能有什么影响，现在社会，谁的背后没有一两则不好的新闻。”
他说话的口吻不甚在意，但她不会真的觉得那些舆论不打紧，初暖有很多话要说，偏偏又表达不出来，站在公司的门口，人来人往，她望着他，蹙着眉心，张了张嘴：“我……”
齐景琛突然伸手，把她拥入了自己的怀里，他低沉的声音响起在她耳边：“有我在，有什么好怕的。”
“我只是担心你……”还有皓轩和齐家，担心任何跟我有瓜葛的人受到牵连。
“不过是一篇瞎说的报道。”
初暖不去看周遭那些好奇望过来的目光，牢牢地抱着他，熟悉的怀抱让她心里的忐忑稍有缓和。
……
“齐总？”身后，有人喊齐景琛，初暖下意识地离开他的怀抱，转头望过去。
是一个老板样子的中年男人，身边跟着两三位拎着公文包的下属。
中年男人走过来：“刚还说齐总去哪儿了，原来在楼下……”说着，暧昧带笑地望了眼初暖。
初暖猜测这位老板应该是跟齐氏有业务往来，所以，当对方的视线投过来，她友好地冲对方点头致意。
倒是齐景琛神色如常，单手插兜，另一手自然地垂在身侧，跟对方打起招呼，谈的无非是公事。
从内容上不难判断，刚才齐景琛就是跟他在楼上开会。
两个男人说了会儿，齐景琛突然转头，跟初暖介绍：“这位是海建集团的黄总。”
初暖朝黄总伸手：“黄总，你好。”
黄总笑着握了握初暖的手，看向齐景琛：“过几天就是我孩子的生日宴，到时候齐总可要带家眷捧场。”
“一定。”齐景琛脸上挂着客套的淡笑。
……
等齐景琛带着初暖去停车场，黄总还站在东临门口，眯眼看着两人的背影，感叹地说：“老了啊！”
“黄总您才壮年，哪儿老了？”旁边的助理好言奉承。
“是心老了，再也做不出冲冠一怒为红颜的事儿来，这年纪越大，做事就越畏手畏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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