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霞听了，脸上的笑容变大。
倒是初暖，依然带着一丝丝微笑，安静地跟在付霞的身侧。
姬夫人这才注意到初暖：“这位是——”
“我们爸爸的孩子。”付霞把初暖介绍给姬夫人：“也是齐家，齐总参的儿媳妇。”
姬夫人跟随丈夫在国外工作，对国内圈子里的事情并不太了解，当下，友善地拉过初暖的手，左右看看：“长得眉清目秀的，真不错。”
初暖朝姬夫人友好地点头，而后看向付霞道：“门口人多，我们先进去吧。”
……
等初暖跟付霞进去后，姬夫人人拉了拉丈夫的衣袖，这关系也太诡异了：“这就是上次杂志上说的那个……”
“但是，你不觉得太年轻了吗？”
姬家老大一边跟客人寒暄，一边侧头跟太太道：“这是欧阳家跟齐家自己的事，你少管少说，自然是对的。”
“不过，这个初小姐跟欧阳烨熠真有些相像，不过，以后梁丽可怎么办呢？”姬夫人说着来了兴致，但很快她又不解了：“不对呀，欧阳烨熠哪来的孩子，他不是没……唔唔。”
姬家老大捂着她的嘴：“乱说什么？人家说是就是，还有，这个话题到此为止。”
*****
婚宴上，很多人都跟付霞相熟，自然也纷纷问起跟在她身边的初暖。
付霞的回答几乎也一层不变，对方听了后都是表情异样，但是付霞神色如常，倒让她们捉摸不透，简单地打了招呼后走开了，不敢大张旗鼓地议论，却也一直好奇地关注着这边。
“你到那边坐会儿。”付霞忽然扭头对初暖道：“我去跟女方家长打个招呼。”
初暖找了一处不打眼的角落坐下，宾客陆陆续续地到了。
两名女宾客站在初暖跟前位置，两人交头接耳地窃窃私语着，可能没注意到后方坐了人，声音没有压得太低。
“我怎么听说姬染离家出走了呢？”
“好像是为了个女的，你是不知道，那天我陪云霏去相亲，云霏的鼻子都快要气歪了。”穿枚红色裙子的年轻女人说着，撇了下嘴角：“这姬家也真是的，都有对象了，还给儿子相什么亲，这不是打人脸吗？”
另一个女人突然扯了把还在说话的同伴，低着声道：“看，说曹操，曹操就到了。”
初暖下意识地，跟着她们一起望过去——
宴会厅门口，一个西装笔挺的青年出现在众人的视线里，初暖认得他，那回在医院电梯里，而他此刻正推着轮椅，轮椅上坐着的，正是面色清冷的秦翩羽！
秦翩羽一袭鹅黄色的深v长裙，遮盖住了她右腿。
初暖心想，这个男的应该就是刚才两女宾客八卦话题里的主角——姬染。
秦翩羽应该是特意打扮过，姬染在她跟前蹲下，握着她的手，不知道说了什么，秦翩羽点点头，神情依然带着几分冷艳，姬染起身时，在她左脸上落下蜻蜓点水的一吻，亲昵，不言而喻。
……
付霞已经走到初暖的旁边，她也看到了门口引起的动静，淡淡瞟了眼，随即便收回视线。
一点也不关心的样子。
“人都到的差不多了，我们跟陆太她们坐一桌。”付霞对初暖道。
初暖也不认识什么陆太，但付霞这么跟她说话，让初暖感受到那份尊重，她跟付霞一同过去。
一路走过去，初暖还是听到有人小声议论：“没想到，姬染金屋藏娇的居然是她。”
“我听我在医院的阿姨说，她的腿不是跛了吗？”
“要真是这样，姬染的口味还真是重，话说回来，姬家会接受这样的儿媳妇吗？”
“……”
关于前阵子秦家发生的事情，也在圈子里传来了，所以对秦翩羽，许多人抱着幸灾乐祸的态度。
姬染跟秦翩羽的登场，也让那些原先锁定在初暖这边的注意力被转移了部分。
当然，也不乏看戏的，看看付霞又看看秦翩羽，然后捂着嘴耳语。
但付霞的脸色自始至终没发生过变化，带着初暖在桌边坐下，向同桌的几位太太简单介绍了初暖。
那些官太太都是聪明人，只字未提秦翩羽，只聊些美容养生话题，气氛融融。
*****
初暖坐等开宴的时候，还是听到隔壁桌有人谈论已然成为婚宴一个亮点的姬染跟秦翩羽。
至于秦翩羽，已经没有在宴会厅门口，姬染也没在。
有人说，刚才看到姬染的父亲，脸色阴沉地把儿子叫出去，姬染的父亲是个暴脾气，姬大夫人看到那阵仗，都快哭出来了。
“一般人家谁娶个跛子当老婆？”
“以前是秦家的女儿时，也许还能找个好点的人家，但现在……同时得罪齐家跟欧阳家，同一个圈子内的人又怎么会不顾忌？况且，秦家这次伤害很大，恐怕以后的地位会下降。而姬家这边，不是给姬染这个儿子找了个对象，刚才我好像看到孙家那个女儿气冲冲地走了。”
初暖听到身后的人呵呵笑了两声：“本来，姬大夫人今天估计还想打算撮合儿子跟孙家小姐的，现在儿子自己把情人带来了，孙家那边，一而再地被人这么羞辱，不在婚礼上闹已经很有素养了。”
……
在宴会开始之前，初暖看到，姬染推着秦翩羽又出现了，姬染的父母脸色极差地去了另一边。
秦翩羽的视线突然朝这边看过来。
她侧头跟姬染说了句话，姬染便推着她朝初暖这张桌而来。
姬染面带笑容地跟桌上的各位太太打招呼，最后望着付霞，礼貌道：“付阿姨，好久不见了。”
付霞点点头，不咸不淡的反应，连眼角余光都没看秦翩羽。
林太太关心地询问了下姬染经营的公司状况，姬染一一回答，初暖不由多看了他两眼，与以往流露出的坏痞不同，从此时看，倒像是很有修养的一个男人，她不懂，为什么会看上秦翩羽？或许这就是所谓的‘情人眼里出西施’。
姬染忽然道：“林阿姨，付阿姨，我过会儿要帮我三哥敬酒，翩羽能不能跟你们一起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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