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另外几个男人面面相觑，还没反应过来。
“等会儿警方就会追过来，”他边说边急匆匆地往外走，对那个拽着初暖的男人道：“把她也带上。”
要真遇到警察，有人质在手，也算有谈判的资本，大不了到安全的地方再把她给放了。
“大哥，那她怎么办？”有人指着付霞。
大哥此刻情绪已经很焦躁，一挥手：“也带上，省得我们前脚走，后脚她跑去报警。”
“大哥大哥，我在外面又抓了个人！”原本出去开车的两个男人又回来，这次押着的是个中年男人。
正是跟付霞一起过来的司机。
这群歹徒的老大也不想弄出人命，只让人把司机绑了：“车上塞不下太多人，嘴里塞块布，把他扔在这里。”
*****
另一边，郊区。
秦翩羽已经成功被警方制服，但还是死命挣扎：“那把刀不是我的！明明是他故意刺伤自己的！”
她看着齐景琛从奥迪车里拿了自己的手机，冲着他大声叫嚷：“齐景琛，你为什么要这么害我！因为你，我一条腿跛了，可你是怎么对我的，齐景琛，我死也不会放过你的！”
那些警察互看一眼，一脸恍然，原来还是情杀。
女警员拿了纱布想要给受伤的齐景琛包扎，他却无暇顾及，手机有电话进来，是欧阳烨熠的：“喂？”
他的声音干涩带着点沙哑，因为担心，也因为不安。
刚才，齐景琛一直跟姬染保持着通话，所以欧阳烨熠的电话一直打不进来。
“已经报警处理，付霞在半路上瞧见了小暖，给宪华打了电话，我也正往那边赶。”
齐景琛跟欧阳烨熠匆匆话别，又低头在秦翩羽的手机通话记录里找寻歹徒的号码。
她近两个小时通过话的陌生号码也只有一个，齐景琛立刻拨了过去，听到一道粗犷的男声，他也不跟对方拐弯抹角，只是刚开了个话头，那边就挂了。
“呵呵，你现在是不是慌神了？来不及了，她这会儿，正享受着呢，哪里还记得你？”秦翩羽笑。
齐景琛抬头，冷眼望着她，那眼神，像是要把她拨皮拆骨一般。
秦翩羽非但没害怕，反而咯咯地笑起来。
“齐先生，你的手臂——”
齐景琛推开女警员好心伸过来的手，不顾血淋淋的伤口，拉开轿车门，女警员反应过来，哪里还有齐景琛的人？
*****
午后，烈阳高照，初暖被夹坐在两个男人中央，后背衣衫被汗水浸湿。
付霞坐在后面那辆面包车上。
她手提包里的现金刚刚已经全被搜刮走。
这群歹徒很聪明，见事情办不成，宁愿一分钱也不要，也不冒险去银行把她卡里的钱都提出来。
……
两辆面包车往越来越偏僻的地方开去。
初暖偏头看向车窗外，身旁的男人立刻呵斥她：“看什么看，给我老实坐好。”
到最后，车子开到了某个山脚下才停下来。
初暖跟付霞都被推下车。
“大哥，后头没有警察追过来。”
那位大哥这才稍稍宽了心，他警告了初暖她们一番：“要是敢说出去，就等着报复上门！”
以前他们接过类似的活，都没像这次背运，刚才电话里那个男人，让他心有余悸，虽然上头有人罩着，但他也隐约感觉到这次的事情比较棘手，重新上车，催促着司机开车快走。
另一辆面包车还在，一个矮小的男人，盯着初暖，擦拳磨掌地，一副跃跃欲试的样子。
“狗子，你还不上车，大哥他们都走了！”驾驶座上的男人道。
“急什么，又没有警察追来。”狗子伸手想摸初暖的脸：“你说，这女人，是不是比坐台的小姐漂亮很多？”
初暖看懂对方的意思，身体抑制不住地轻颤，见对方逼近，步步倒退，这四周荒芜，她喊也没人会来救。
“瞧狗子，又犯色了。”另一个男人嬉皮笑脸地。
开车的司机也没再紧催，暧昧地冲狗子催了个口哨：“快点啊，给你十分钟。”
付霞突然挡在了初暖的跟前，冷冷对着那个矮小的男人道：“你们老大都说放人了，你们还敢乱来？”
男人一把推倒了付霞，直接朝着初暖扑过去。
在他碰到自己之前，初暖忽然抬脚，对准他的裤裆狠狠地踹过去，男人吃痛，发出一阵惨叫声：“啊——”
车内的两个男人回过神，纷纷拿着家伙下车。
狗子捂着自己的重点部位，在地上痛苦地打滚，显然伤的不轻。
“臭女表子，找死。”男人丢了手里的烟头，他手里抡着一把长刀，正是刚才要挟初暖时用的。
初暖根本没逃跑的机会，被男人用力一拽，撞到旁边的车门，头发又被另一个男人狠狠地扯住：“叫你横！”
狗子疼得失了理智，突然夺过同伴手里的刀：“艹你|妈|的，老子废了你！”
初暖被身后的男人牢牢控制着，动弹不得，眼睁睁地看着那把寒光凛凛的长刀，朝着她的肚子捅过来——
刀片插入皮|肉的扑哧声在寂静的空气里显得格外清晰。
初暖的瞳孔猛地一缩，脸色骤然苍白，身后的男人蓦地松开她，神色慌张：“出人命了，好多血……”
狗子猛然清醒，放开刀柄，看着自己的双手，吓得双腿打抖。
“叫你好色，现在出人命了吧？还不快走。”
两人扯着狗子，慌慌张张地上车，发动了面包车，瞬间消失在了山脚。
……
初暖低头，看着自己的腹部，白色的雪纺衫已经被血染红，原本抱着她的人松手，倒在了地上。
付霞嘴唇青白，额头冒出冷汗，伤口鲜血不停地溢出来。
初暖忙蹲下，脱下自己的雪纺衫，身上只剩下一件吊带，但她顾不得自己会不会冷，按住付霞的伤口，扶起她，让她靠在自己的身上，她看到自己的手指在颤抖，恐惧，袭上她的心头。
“你……把我裤袋里的手机拿出来。”付霞忍着痛，虚弱地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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