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卓哥，你回来啦？”乔晚像只欢快的蝴蝶，跑到了姬卓身边。
姬卓手里拎着一个黑色的袋子，看不清里面装了什么，他撇了眼乔晚，然后看向姬染，神色冷淡：“你怎么来了？”
“来这儿，自然是找大哥有事了。”姬染双手插兜儿，目光，在姬卓受伤的黑色袋子停了下，然后才看向姬卓：“怎么，大哥不欢迎？”
姬卓没理会他的问题，他脸色不太好，阴着，他把手里黑色的袋子递给乔晚：“拿进去。”
乔晚正愁着找不到借口进屋呢，正好，愉快的接过黑色的袋子，低头，快速的进屋。
待看不到乔晚的身影后，姬卓才慵慵懒懒的迈步上前，“你来找我什么事？”
目光犀利，两相对视，空气中好似有火光产生。
姬染用脚踢了踢地上的石子儿，“妈说你好久没回去了，明天家里摆宴，让你回去，如果可以……”姬染扭头，往二楼窗口处看了眼，“如果可以，顺带带个女朋友回去，大哥年纪也不小了，你看你的好兄弟，齐景琛都快有三个了。”
“姬染，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婆妈了？”姬卓扯了扯唇角，讥笑：“我还不清楚你今天来的目的么？实话跟你说，你正在找的文件，已经在我手上。”
看到姬染脸色沉了，姬卓笑了，继续说：“就是刚刚我让乔晚拿进去的那个黑色袋子，里头装的都是你要销毁，还有你要找的。”
姬染的脸色已经相当难看，他目光变得阴鹜，冷笑：“是我要找的，但找到与找不到也没什么差别，于我而言，并没有什么损失。”
微风吹来，一片落叶落在姬卓的手臂的上，姬卓抬手，掸掉，“是么？既然没什么影响，那改天……我就交给机关，省得他们查破头，什么也查不到。”
“大哥随意！”说完这句话，姬染抬腿离开。
姬卓想到他刚刚落下的难看脸色，嗤了一声，“跟我斗？嫩了点儿！”
*****
乔晚在姬染看向二楼后，就不敢站在窗边偷看，拿了手机，准备把要演的剧本拍给黄连明看，让他帮忙应承下来，以免被别人抢了机会。
正给剧本拍照呢，“砰”地一声，门被踹开，姬卓沉着脸站在门口。
乔晚以为是姬染的缘故，赶忙扔了手机，倒了杯水递上前：“卓哥，渴了吧？喝水，喝水！”
啪！
姬卓一把将她递来的水杯扫落在地，然后，不待乔晚询问缘故，大手，就掐住了她的脖子。
脖子，本来就纤细，大手握上去，乔晚只觉得呼吸不畅。
她的双手抓住姬卓的手，惊吓的连句话都说不顺：“卓……卓哥，你怎么了？”
“你说呢？”姬卓目露凶光，掐着她的大手又用了用力。
乔晚摇头，看他脸色更沉，又点头，“我不该忘记卓哥的叮嘱，不该跟二少爷说话，应该离他远远的。”
话毕，乔晚感觉到手上力气又加重了，登时，脸色涨红，嘴巴微张，“卓哥……卓哥！”
不停地喊着，手指，抠着他掐着自己脖子的大手。
手背上，传来痛意，姬卓陡然一震，看到面前已经开始翻白眼的女人，松开了手。
没了支撑，乔晚倒在了地上，咳嗽了几下，开始大口大口的呼吸。
白皙的小脸儿，布了泪水，而脖子，亦是多了一个刺眼的手指印。
姬卓伸手，想去拉她起来，可手伸到一半，又缩了回去，停滞了一会儿后，抬脚离开了房间。
不一会儿，有佣人端着药箱进来，看到瘫坐在地毯上，双眼通红的乔晚，上前将她扶起。
乔晚坐在床上，看到佣人拿着棉签要擦她的脖子，往后一缩。
“乔小姐，你脖子上需要上药，红痕才消得快。”
乔晚伸手摸了摸脖子，想到刚刚他掐自己的那种感觉，就止不住的颤抖害怕。
看着佣人还举着棉签，又想到明天要去医院见弟弟，乔晚将手拿开：“麻烦了！”
并没有伤口，所以上药的时候不会痛，只有清凉的感觉。
乔晚看着地毯上的花纹，思索了会儿，问：“是你家大少爷让你进来帮我上药的吗？”
“是的，乔小姐！”
乔晚扯了下嘴角，这算是打一巴掌给个甜枣吗？
不过，人在屋檐下，哪有不低头呢？
自己现在依靠他救弟弟的命，就算是他发怒，把她打成残废，她也得认。
只是……心口，多日来填满的某种情绪，好像瞬间空了。空落落的，只觉得很悲凉。
*****
晚饭的时候，乔晚没有下去吃。
佣人也没有上来叫，而是端了饭菜上来。
乔晚吃了，一口不剩。
身体是她自己的，她需要好好爱护。
毕竟，没有人爱护你，那就只能自己爱护自己。
窗户开着，乔晚坐在窗边，怔怔看着天上皎洁的月亮。
这一看，就看到晚上十一点。
直到……看到熟悉的车子驶进院子，乔晚才回过神，蹿上床，拉过被子，背对着门口，闭眼，装睡。
约莫两分钟后，卧室门开了。
沉稳的脚步声越老越近，直到鼻端窜进熟悉的味道。
乔晚提着心，屏息，以为他会叫醒自己时，却感觉面前的阴影离开，继而关门声响起。
离开了！
睁开眼睛，乔晚扭头看了眼紧闭的门，呼了口气。
……
书房里，姬卓坐在办公桌后，佣人双手交叉放在身前，垂头。
姬卓拿了打火机，点燃根香烟，狠狠吸了口，“晚饭吃了吗？”
佣人知道姬卓问的是谁，“吃了，端上的全吃了。”
姬卓凝视了墙上画，表情，在袅袅升起的烟雾中，有些模糊。
“她今天都做了什么？”又狠狠吸了口烟，掸掸烟灰，姬卓抬眸问。
“大少爷离开后，乔小姐一直呆在房间里，看了会儿剧本，后来就一直坐在窗前，看月亮，直到看到大少爷回来后，才躺到了床上。”
“是么？”两个字，吐得很轻很轻，更像是问自己。
佣人低头，没再说话。
姬卓拧了拧发紧的眉心，摆手，示意佣人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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