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卓手机响了，找了个安静的地方接听。
乔晚自顾自地喝着杯子里的果汁，张铎坐在她身边，小声问，“刚刚你是不是在聚贤阁？”
她愣了下，然后点头，听张铎说，“我就说看着你眼熟，原来姬卓刚才是找你去了，饭都没和我们吃。”
乔晚知道他们之前在聚贤阁用的餐，抱歉地对张铎笑了笑。随后又想到什么，乔晚也同样用着不引人注意的声音问，“张哥，你和卓……舅舅是大学同学吗？”
“是啊，大学和研究生的同学。”
乔晚瞪大眼睛，“卓舅舅还是研究生？”
“呵呵，你不知道？”张铎说，“他学习挺好的，我们学校那一届保送去国外读研的名额就一个，就是姬卓。我是又考了一年才过去，这么算，他还是我的学长。”
忽然，乔晚意识到话题有些扯远了，这根本就不是她一开始想知道的，于是又问，“张哥，那你知不知道卓舅舅女朋友的事？”
“女朋友？”张铎皱眉，纳闷地问，“哪个女朋友？”
“啊？他还有好几个啊？”乔晚一听，心里跟破了个大洞似的。
张铎意识到自己说错话，忙摆手，“别误会别误会，我意思是，他的哪个女朋友，我怎么没听说过他有女朋友？”
乔晚一颗心又落回肚子里，埋怨地看张铎一眼，真能吓唬人。
张铎不好意思的笑笑，眼神安抚她，像是在说，“你舅舅是个好人。”
“卓……舅舅没交过女朋友吗？”乔晚觉得太不可思议了，姬卓这样的人，不可能还保留着初恋吧？
“应该是交过，不过带给我们认识的没有吧？追他的人挺多，不过我觉着他可能都看不上，眼界啊，”张铎用手在自己头顶比划了一下，“太高。”
乔晚心里一时喜哀交加的，一边庆幸姬卓没有太复杂的情史，一边又丧气他的条件这么高，肯定更看不上自己了。
姬卓交代完公事回来的时候，就见乔晚垂头丧气的坐在那，他微蹙了一下眉头，还没坐过去，就听有人问，“谁把我刚点的特基拉日出给喝了？”
特基拉日出看起来和橙汁差不多，除了造型不同之外，里面还有些酒精。
姬卓几乎第一时间便看向乔晚，果不其然，她小脸红扑扑的，头低低的垂着，露出也沾染了粉意的颈子。而她面前的橙汁，几乎还剩下大半。
姬卓：“…….”
乔晚很快就有了点醉意，点特基拉日出的同学满含歉意，“真抱歉啊姬卓，早知道我就点别的喝了。”
姬卓知道怪不得别人，“没事，是我没把她看牢。”
一个没留神，就让她得逞了。
这么一来，姬卓也呆不住了，牵着乔晚从镜台出来。她已经迷迷糊糊的，脚底下有些发软，幸好一只大手始终给她力量，暖烘烘的格外有力。
门童还没将车子开过来，姬卓低头扫了她一眼，嘴微抿，动手把她的围巾裹紧了一些。
乔晚就靠在他的肩膀，倒是极为老实。
张铎送他们出来，看了看已经开始打起瞌睡的乔晚，笑望向姬卓，“我怎么不知道，你还有个这么大的外甥女。”
“……远房的。”姬卓直视前方的目光坦然得不能再坦然。
张铎平时和他走得近，对他比较了解，对姬卓这话没做什么评论，只是暧昧的说了句，“有多远？远到能结婚的那一种？”
姬卓转头对上张铎的眼睛，恰好此时他的车也到了，语气不急不缓，“先走了，下次我请。”
张铎目送姬卓的车驶远，嘴角挂了一抹意味深长的笑意。
竟然，没反驳啊……
*****
乔晚喝多了之后还是挺乖巧的，自打上了车就一直靠在车窗睡觉，因为沾了醉意脸蛋也是红的，小嘴微微启着，一起一伏的呼吸着。
姬卓没送她回家，而是直接载回了城野别墅。
打开副驾驶的门，乔晚还在睡，他试图叫醒她，没成功，她反而动了动，头没了依靠，直接靠在他的肩膀。
姬卓大衣上带着寒气，她皱皱眉头，不大舒服的样子，辗转几下却还是没醒。
没办法，他只能把乔晚从副驾驶抱出来，感受到她在怀里的重量，姬卓的眉头挑了一挑。
姬卓把乔晚安置在隔壁的客房，帮她脱了外套和鞋子，见她睡得沉，才回房间洗澡。
然而不久，就听到外面的动静。
姬卓迅速冲了冲，裹了一件浴袍出来。
此刻，乔晚就站在他卧室的门口，怔怔的。察觉到他的视线，慢半拍地看向他，缓缓地用沙哑的声音说，“熙熙，我恶心。”
一看她还不甚清醒的眼神，姬卓就知道她的酒劲儿还没过，还没想好怎么对付这个小醉鬼，乔晚突然‘呕’了一声，用手捂住嘴吧。
姬卓脸色立刻就变了，马上走过去，一面恶狠狠道，“你要是吐在我房里，我就把你扔出去。”
不知是不是他的语气吓到了她，乔晚当真忍着直到被他带到马桶边，才吐了出来。
她喝的并不多，吐也吐不出什么，只是干呕了几下。
姬卓看她好了些，把她从地上拉起来，盛着温水的杯子塞进她手里，命令道，“漱口。”
乔晚当真听话地喝了一口，没吐，给咽了，此刻，姬卓眼角都有些微的抽搐。
把杯子从她手心里拿出来放在洗手台上，姬卓刚准备带她回客房，乔晚忽然抱住他的腰，一头扎进他胸口。
他没动，不一会儿，闷闷的声音从怀里传出来——
“熙熙，我想卓哥了，你带我去找他吧。”
姬卓的双手悬在半空中，一低头，就能看到乔晚黑漆漆的头顶，她的皮肤又白又嫩，抱在怀里满是馨香。
他的浴袍敞开了一些，乔晚热乎乎的小脸就贴着他，呼吸吐在他的胸口，嘴里还糯糯地呢喃着，“我要找卓哥……”
姬卓把她带回客房，给她盖上被子，还听她说要找他。
一时间有些哭笑不得，他不就在她面前么？还怎么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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