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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普胜,赵家老头子收养的义子,和赵家三兄弟一直兄弟相称。而且对外来说,赵普胜也承认自己是赵家的人。在赵家内部,三兄弟也确实把赵普胜当老哥来对待,三个兄弟媳妇也是如此。
但是关乎重大利益,徐绮还是要跟赵普胜这个名不正言不顺的大伯哥争一争。
赵普胜看了看徐绮,说:“徐绮,你想分割天恒弟的财产?好吧,这就可以给你――但只能拿你那一份。”
所有人大惊失色――说给就给?一半,赵家财富的一半!赵氏集团在明面上百十亿,一半就是多少了?太便宜徐绮了吧!
再说了,你赵普胜虽然是家族核心成员,但也没资格这么处置赵家财富吧?毕竟,你只是赵家老头子的义子。一个干儿子,怎么有权处置他亲儿子的财产呢。
但是,看到赵天永都没有反对,其他人自然也不多说话。现在赵天永的意见,也同时代表着赵天远的意见。因为赵天远被军事检察院的人带走之前跟大家安排了,说是一切都听二哥的,二哥做什么都代表他的意思。
“好!”徐绮没想到这时候还能弄这么多,已经出乎预料了,当然答应的也快,“那么什么时候交接过户?老二老三已经瞧我们娘俩儿不顺眼了,我得赶紧走。”
自己想拿了钱闪人,结果却说是赵家兄弟看她不顺眼。当然,不顺眼也是真的,现在所有人看她都不顺眼。
赵普胜冷笑一声:“急什么,这么大一摊子事情呢。再说了,事关天恒弟的财产分割,他的继承人子玉不在场,怎么分?明天吧。”
这倒是的。
而赵天永却补充了一句:“你走可以,子佩是老赵家的种,得留下。”
“你少来这一套!”徐绮怒道,“孩子亲爹不在,当然跟着我这个当妈的。有种你去法院,看法院怎么判。”
赵天永哼了句,心道这件事回头再说吧,说不定大哥能全力解救回来。那时候,自然有大哥去做这事。要是救不回来……到时候再商议。反正孩子在那里活蹦乱跳的,少不了。
……
当晚,赵天永依旧忙个不停,必须在照顾大哥那件事的同时,还得打听着老三的事情。他很难直接插手军方的事情,不过赵家在军界的朋友多、路子广,总能问出个什么来。
通过在东阳军区里一位师长,询问到三弟赵天远已经被暂时收押起来。不过还好,这件案子可能要走正当程序。在军事法院判决赵天远有罪之前,赵天远只是被暂停了省军区司令员的职务,但依旧还是少将军官。自然,待遇上也不会太差。
赵天永琢磨着,心道大哥那件事很急迫,但老三的事情同样刻不容缓。想到老三跟自己交代的情节,他知道问题出在给赵子佩开车的那个司机刘品亚身上。当然,那个刘品亚既然直接举报了,那就肯定不会被赵家再抓住。说不定,现在已经在军事检察院的保护之下。
那么,只有断掉这件事的另一个环节。当证据链条断掉的时候,罪名也就无法成立了。徐绮这次做事虽然狠辣,但依照她那没脑子的套路,肯定不会谋划周全。
这个证据链条,就是赵天远――刘品亚――黑市中间人――买枪的君安保镖公司。当初做这件事之后,赵天远还在兄弟团聚的时候说过一次。当时赵天永说“三弟你太大胆了”,但那时候大哥赵天恒却只是一笑了之。总之,三兄弟做事的尺度和心态一直不完全一样。
但不管怎么说,赵天永大体知道这件事的来龙去脉。
如今,最重要的就是黑市中间人那个环节。目前,军方肯定也在抓捕这个中间人,但他们一时半会儿也抓不到,因为那人早就转移了。现在,只能从这个人身上下手,断掉这根证据链。只要在这个人身上做足了文章,就够了。
所以,现在必须和被监控状态下的赵天远取得联系。至少,知道这个中间人躲到了什么地方。要在军方找到这个人之前,提前找到他。
已经是凌晨一点,满腹心思的赵天永依旧不能安眠,愁眉紧锁着在房间内来回踱步。一直以来,他做官做事都很小心,也都在走正路子,很少做这些极其边缘化、甚至极其危险的黑暗游戏。他和老三赵天远不同,两人的性格不一样。
这件事要是换做从前,大哥赵天恒就直接办了。因为赵天恒掌控着赵家在地下世界的势力――赵泰来,只要跟赵泰来打个招呼,一句话的事情。到时候,赵泰来即使神不知鬼不觉的把那个中间人给悄悄的……咔嚓掉,也都不难。
可是,赵天永是个官员,而且是历来没有违法乱纪问题的官员。在官场上,良好的口碑已经成为他的一个枷锁,迫使他不停的约束着自己,越来越不敢玩儿火。
可是这一次,要解救老三的话……赵天永很矛盾。
把那个中间人――灭口?一想到这里,赵天永自己就浑身发寒,鸡皮疙瘩起了一身。不行,自己怎么会冒出这种可怕的念头!虽然兄弟情深,但这种事,太不道德了!也太可怕了!该死的,自己受了那么多年的教育,个人的学习没停过,主观世界的改造没断过,怎么就会这么想!
说真的,赵天永虽然是个合格的官员,但是实在不适合搞这些黑暗中的事情,他不具备那种素质。这件事要是放在赵天恒身上,或许只是一笑了之。
后院这个小窗子里,灯火一直亮着,一个身影在里面来回踱步,显示着室内主人赵天永的忧虑和焦躁。
而对面一个小房间里,易军也没睡,这是赵家安排客人居住的地方。毕竟是在赵家,他总不能再和青青将就着住一间房,不然赵家上上下下会用另类的目光看待青青。所以,两人隔壁住下,当然青青更是早就睡了。
这丫头心思单纯,该忧虑的时候忧虑,而后说睡就睡着了。哪怕担心父亲的事情,但也没用过分的折腾。而且听说哥哥凌晨两三点就到了,她还得等着和哥哥相见了,要早睡一会儿。
易军一个人闲来无事,看到对面那个房间里赵天永的灯光,就知道这个省长大人陷入了一种焦躁不安之中。本不想过多的过问,但易军突然发现赵天永的门开了。这个省长大人推开了门,背着双手在院子里缓缓的踱步,似乎在犹豫。
终于,似乎下定了决心。赵天永踱步的方向一转,走向了易军住的这间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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