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身世之谜(二)

  在回家的路上,小兰忍不住像白鸟警官问起关于叔叔和那个歹徒的事情。

  “啊,这件事啊,我想你们只要调查一下也会知道的,我所以我说了也无妨。”白鸟警官一边开车一边说。“这个是我听以前警局的前辈们说的。。。。。。十年前,还是警察的毛利先生和中央警局担任小组长的暮暮警官,合力逮捕了杀人犯村上丈。当他被带到警局做笔录时,村上突然说他想上厕所。毛利先生就派人带着村上去厕所,他们两个人就在询问室门前抽烟等待。这时候,小兰你的母亲刚好牵着你,带着毛利先生的换洗衣服来到警局。就在那时候发生了意外事件。。。。。。”白鸟警官顿了顿,继续说,“村上在厕所里趁着警员不备,抢走了警枪。。。。。。”

  “我想起来了。。。”小兰突然低下头,黯淡的说。“我记得那时候。。。爸爸将我挡在他的身后,立刻拔出枪对着歹徒。可是那个歹徒已经劫持了妈妈,还用枪指着妈妈的头。那个歹徒说‘快给我准备辆车,不然我就让这个女人到地狱去。’我当时想跑到妈妈那里去,暮暮警官抱住了我,就在这个时候。。。”小兰突然有些激动。颤抖着说。“就在这个时候爸爸开枪了!爸爸开枪打中了妈妈!妈妈倒下后爸爸紧接着又开了一枪,打中了歹徒。。。。。。”

  “这么说,叔叔对英理阿姨开枪了?”我惊讶的问。

  “我本来都忘记了。。。”小兰难过的说。

  “对小兰姐姐来说,那大概是个不好的回忆吧。”柯南淡淡的说。

  “那。。。那为什么爸爸会向妈妈开枪呢?”小兰激动的问白鸟警官。

  “我想,可能是他对自己的强法很有自信。自信能够避开人质而射中歹徒吧。”百鸟警官猜测。“但是子弹却射中了你的母亲。当时警局内部也因为他不顾人质安危就开枪,引起极大的争议。听说在那不久之后,你父亲便辞去了警察的工作。”

  之后小兰一句话也没有说。柯南也是一脸的凝重。回到事务所,大家没有过多的交谈,都各自洗澡睡觉了。

  半夜的时候,我看见柯南爬起来,鬼鬼祟祟的出门去了。不久,小兰推门进了事务所,走到窗前,看着窗外的夜景。。。

  我走出房间,坐在沙发上。小兰见我出来,转身勉强对我笑了笑。

  “还没睡吗,修。”

  “嗯,小兰姐姐也没睡啊。”

  “有点睡不着,想下来透透气。吵到你了吗?”

  我摇摇头,“没有,我本来也睡不着。”

  “是吗。。。”说完小兰将背靠在了窗户上,低着头。她现在的暗淡表情,让我的心隐隐作痛,这是除了雪莉以外,第一个能让我心疼的女孩。我也不知道为什么。

  很想安慰她几句,但是此时此刻,我想,多说无益吧。毕竟我自己也有很多事情想不通。从刚才听到叔叔和英理阿姨的事情,我的心一直平静不下来。我一直以为,毛利叔叔无论怎么花心好色,至少他是爱着英理阿姨的。我不由得想起前世漫画中,毛利叔叔对英理阿姨的表白。“我喜欢你!比地球上任何一个人都喜欢!”难道说,到了这个二次元的世界,根本就不像漫画一样,毛利小五郎根本不爱妃英里吗。不爱就不爱,为什么我会有心痛的感觉呢。。。。。。

  铃铃铃。。。。。。

  突然一阵电话铃声,打断了我的思绪。

  小兰也从发呆中反应过来,接起电话。

  “喂。。。。新一?”小兰惊讶。

  看来柯南那小子早就注意到小兰的情绪了。刚刚溜出去就是为了安慰她啊。也许我真是小看这个情商为零的大侦探了呢。

  不知道是八卦心里作祟,还是纯粹的关心,我没有进屋,而是悄悄走近桌子,竖起耳朵偷听着他们的电话。仔细听,还是隐约可以听到听筒里的声音的。。。。。。

  “我听博士说了,没想到出了这么严重的事情。”

  “不只是严重的问题!你在哪里?”小兰有点激动。“你快点回来好吗!”

  “对不起,我这边也有很多事情要处理。所以短期内是回不去了。”

  “是吗。。。。。。”小兰失望的说。我甚至看到了她晶莹的眼角闪着泪光。

  “别发出这么失望的声音嘛。事情大概的经过哦我已经听博士跟警部说过了。我要是想到什么的话,会马上打电话给你的。”

  小兰抱着电话,听着新一那小子的说辞,黯淡的低下头。

  “新一。。。如果是你。。。会开枪吗?”终于,小兰问出了心底的问题。“我今天才知道,妈妈离开爸爸的理由。”小兰把叔叔开枪伤英理阿姨的事情给新一讲述了一遍。。。

  “叔叔开枪打伤你妈妈啊。。。”

  “就算对自己的枪法再有自信也不应该。。。我再也无法相信爸爸了。。。。。。如果是新一的话,你绝对不会这么做,对吧!”

  “这个。。。我也不知道。”

  当小兰听到这个回答,不由得吃了一惊。然后听新一继续说。

  “不过,就算叔叔当年对阿姨开枪是事实,也不等于相信自己的枪法就是原因和真相啊。”

  “什么意思?我不理解。”小兰问。

  “总之,我现在能说的就这些了。。。你打起精神来哦,兰!再见!”不等小兰说话,电话就断了。

  也许柯南说的对,也许当年叔叔开枪,不是因为对自己枪法的自信,对啊。。。我明白了!他之所以开枪,完全是为了人质安全着想,现在英理阿姨还是好好的啊,既然他的枪法很好,一定是瞄准了英理阿姨的腿部开枪,只是扰乱犯人的注意力。目的只是单纯的想救出英理阿姨而已!这么说,如果这就是真相,小五郎又不说出来,那么恰恰证明了他对英理的爱!

  想着想着,我的心情变得好多了。回头看看放下电话的兰,还是一副苦思不解的神情。看来,她还是不明白啊。。。。。。

  第二天一早,柯南就早早起床了。我也就跟着起来了。

  他没跟我说话,像是思考着什么。

  刷牙洗脸过后,他就一直抱着足球,在事务所里颠球。这是他进入深度思考的动作,我也就没去打扰他,静静的去冲了杯奶。我拿着冲好的牛奶走出厨房,路过他身边的时候,他突然放下足球,看着桌子上一张叔叔朋友辻弘树的照片。然后想到什么似的,冲向门口。我一个闪身躲开发疯一样的他,还好咱身手敏捷!阿拉。。。我的牛奶啊。。。我刚刚冲的热牛奶还没来得及喝就被他撞到地上!我看了看洒了一地的热牛奶,又看了看还没关上的门。。。可恶!我咒骂着追了出去。

  刚一出门,我就看见柯南没有跑下楼,而是上了3楼,小兰的房间。。。我那个恨呐。。。。。。

  于是乎,我杀气腾腾的上了楼。一进门,我就听见小兰正在打电话。

  “对!是柯南发现的。辻弘树先生的名字里也有‘十’字。”小兰对着电话焦急的说。“刚才我打电话到辻弘树先生家,家人说他30分钟前就到直升机场去了。。。。。。嗨!”小兰挂掉电话,转过头来紧张的跟我们说。“柯南,修。我们也过去吧。”

  我们到达机场的时候,叔叔和暮暮警官他们已经到了。他们好像已经把事件的经过跟辻弘树说明。原来辻弘树有飞机驾照,今天要试飞自己的私人飞机。警察阻止无效,最后我们一行人被邀请一起参加试飞,当然,我跟柯南是厚脸皮赖着不走,非要跟上去的。。。。。。不过,这对于恐高的叔叔来说,真是一次挑战啊。。。。。。

  我们坐上辻先生的飞机。不得不说,这架私人直升机的装备的确很专业。

  就在辻弘树坐到驾驶席上,滴眼药水的功夫,我跟柯南已经跳到了飞机上。小五郎被暮暮警官推向飞机的后座。

  “暮暮警官,我还不想死啊。。。”小五郎叔叔咬着牙,怯怯的说。

  “要死,我们死在一起。”暮暮警官一把将他推上飞机,不屑的说。

  小五郎则是抱着头流着汗。惊恐的说。“果然还是要死啊!”

  (集体鄙视。。。。。。)

  飞机缓缓启动,听声音就知道,这飞机平时保养的相当好。因为我最先抢占了副驾驶的位置,所以视野很好,兴奋的左看右看。自从15岁飞行训练结束以后,基本就没开过飞机了。

  “一只羊。。。两只羊。。。”小五郎叔叔闭着眼睛,吞着口水。我含糊的听出他好像在属羊。

  “那是祈祷不要掉下去的咒语吗?”柯南天真的看着小五郎说。

  “啰嗦!”小五郎睁开眼睛,狠狠的瞪了他一眼。

  “等一下我们还会经过毛利先生你住的米花町哦。”辻弘树企图分散叔叔的注意力。

  “哇!太棒了,果然坐在弘树叔叔旁边是对的!”我天真至极的举起双手,手舞足蹈。

  “喂喂。。。”柯南流汗。

  我即使坐在前面,也感觉到了柯南鄙视我的目光。

  “没办法,现在也不能掉头回去啦,毛利老弟。”暮暮警官对正在吞口水的小五郎叔叔说。

  “你要是敢不听话,我就把你扔下去!”小五郎怒吼我!自己恐高,觉得丢人,却拿我发脾气。。。。。。

  “嗨。。。嗨。。。”我老实的回答。

  此时飞机来了一个大转弯,好像辻弘树也在为我抱不平。吓的小五郎叔叔尖叫连连。

  我回头看了看柯南,他此时正认真的左看右看,像是检查着什么异样。

  “你在看什么,难得有机会坐直升机,应该看看外边的景色啊。”我笑着对柯南说。

  他转过头看着我,我对他轻轻点头,示意他没有什么异样。

  几十年的生死擦肩,让我对危险有着敏锐的直觉,如果身边有炸弹之类的危险品,我闭着眼用鼻子也能闻到。飞机本身也的确没问题,如果有问题,起飞的时候我肯定能察觉出来。

  柯南见我点头,放心的笑了笑。“嗯”了一声,将头偏向窗户,看风景去了。

  当我回过头的时候,看见辻弘树用力的揉着眼睛。

  “怎么了?”飞行员使劲揉眼睛是很不对劲的事情。

  “不,没什么。”显然他不愿意对一个小孩子说什么。

  “呐,弘树叔叔刚才点了眼药水吧。你常常点吗?”柯南见状插嘴道。

  “对,只要是开车或者是开直升机的时候都会点。”辻弘树回答。

  我跟柯南对视了一眼。看着柯南认真的眼神,我知道他跟我想到一块去看。我郁闷,真是百密一疏啊。。。。。。

  “叔叔,我想试试看开飞机,可以吗?”我天真的看向辻弘树。

  “这可不行哦,小朋友。”

  “不要不要不要!我就要开!!!”我撒泼打滚,无所不用其极。

  “是啊是啊,就让他试试吧。”柯南在我旁边帮腔。如果真如我们所想,他的眼睛支持不了多久。

  果然,柯南的话音刚落,辻弘树就用手挡住眼睛,我向前看,原来我们正迎着阳光飞行。但是大部分光线早就被特制的玻璃吸收掉了,完全不刺眼。

  “啊。。。”突然他低下头,痛苦的叫着。

  “怎么了?”后面三个人同时伸头过来。

  “阳关太刺眼了,我看见东西!”辻弘树惨叫道。

  “难道说。。。啊。。。。。。”没等小五郎叔叔说完话,飞机就偏向一遍,吓得他惨叫一声,咬着牙,不敢说话也不敢动。

  “叔叔,我们偏向左边了!”还好我坐在副驾驶。应该能帮上忙。

  辻弘树听了我的话,将飞机正过来。

  “毛利老弟,你。。。你会开飞机吗。”暮暮警官抱着最后一线希望问毛利叔叔。

  而小五郎则是抓着车座闭着眼睛大喊:“我怎么可能会啊!”

  “修,你帮弘树叔叔看好方向,我看看地图,找地方降落!”柯南拿出地图对我喊道。

  “嗯,放心吧!”我转过头给柯南一个自信的眼神。然后解开看全带,跳到辻弘树的两腿中间,接过操纵杆。

  “修,前方就是帝丹小学,操场应该可以降落。”柯南喊道。

  “好!叔叔,我们要让飞机迫降在学校操场,你负责控制踏板和离合器!”我对着驾驶席上的辻弘树喊道。

  “笨蛋,住手!你像杀了我们吗?”小五郎怒吼道。

  “没问题,我小时候开过无数次飞机了!”我坚定的说。

  “你。。。你现在也还是个小鬼啊!”小五郎咬着呀。。。

  “叔叔,我们只能相信他了!”柯南拿着地图接话。“弘树叔叔,这样下去飞机肯定坠毁,就让修帮你看看试试吧!”

  “我知道了,我们试试看吧。”辻弘树闭着眼睛点头。

  “高度300,速度40,可以了。”我向辻弘树报着看到的数据。

  “好,要开始了。”

  我跟辻弘树各自操作着自己负责的装置。

  “高度200,速度30。又踏板踩10度”我不停的为辻弘树报着数值和发出踏板操作指令。让他能跟我配合操作。我腿短,踏板只能让他负责了。

  “固定放心直行进入校园。距离500米。。。、”我看着距离,然后大喊。“柯南!”

  “我知道了!”柯南明白我的意思。拿出侦探臂章。“元太,听的见吗,元太!”

  在飞机降落之前,必须疏散学校操场的人群。之前听说元太他们下午会到学校操场踢足球。

  “我们现在要让直升机紧急迫降在学校操场,快点疏散大家!”显然元太的臂章有了回应,柯南下达着指令。

  这时候我们已经离学校操场很近了。我看见孩子们全都四散奔跑。于是我尽可能稳住飞机的方向,使其降落在操场中心,尽量避免有人受伤。

  “往左旋转了,叔叔,用力踩右踏板!”

  我努力拉紧操纵杆。缓缓的,飞机安全降落在了操场上。

  “呼~太好了。弘树叔叔,你怎么样了。”柯南探头过来。

  “我。。。我没事,我们降落了吗?我的眼镜好痛。。。”

  “嗯,我们安全了,叔叔。”我回头对辻弘树说。

  “太好了,我还活着。”小五郎哭着冲下飞机。“我再也不要离开地球了!555555555555”

  大家陆续走下飞机,我跟柯南是最后下来的。

  我刚下飞机,就感觉不对。回头看了柯南一眼,他立刻反应过来,回头看飞机下面。漏油了!

  “燃油漏出来了!”柯南惊恐的大喊一声。

  “快跑!”我叫道。

  大家立刻向旁边跑开。大概三四秒钟以后,飞机爆炸了。还好没有人员伤亡,只是几间教室的窗户被震碎了。

  大家惊魂未定,都没有说话,静静的看着燃烧的直升机。

  而我是在自责,如果刚才能再稳一些,就不会碰漏燃油箱。这是我第一次觉的如此挫败。不过经过这件事情,我发现我的力气竟然还能维持到普通成年人的程度。虽然比以前差远了,但是也不至于像小孩子一样柔弱。至于柯南,是第一个反应过来要报警和叫救护车的人。这就是我跟这个大侦探的差距。出了事情,他首先想到的是解决问题,而我却只想到了自责跟后悔。我不能原谅自己的不完美行为,看来我跟他的距离,还是很大啊。。。。。。

  柯南打完电话,回头看着沮丧的我,拍了拍我的肩膀。“你已经做的很好了!”

  “你是在安慰我吗?”我抬头。

  “不!如果是我,还不知道能不能让飞机安全降落呢!”柯南对我笑了笑。

  不得不说,他的笑容真的让我舒服很多。“嗯!”我也笑着点了点头,表示我知道了。

  我们到达医院,辻弘树没什么大碍,休息一阵子,擦些药水就好了。

  小兰闻讯赶到,看到我们没事,长舒了一口气。询问过情况以后,蹲下来对我又是一顿无微不至的关心。我赶到身后柯南的杀气越来越重。。。。。。

  过了一会,我们来到阿笠博士的病房。博士还是趴在那里,看来最不舒服的就是屁股受伤啊。。。。。。

  一进门,几个侦探团的小鬼就围着阿笠博士告状。

  “博士。柯南跟修好诈哦,他们去开真正的飞机了。”元太抱怨。

  “这不是重点!重点是我差点没命了!”小五郎愤愤的说。

  “而且元太,开飞机的是修,不是我。”小五郎的抱怨被直接无视掉。柯南双手背在脑袋后面,用眼角看了看我。

  “唉?”柯南这小子刚刚还在安慰我,没半个小时的功夫,就变脸啦。他的醋意真是浓啊!

  “修!你真是的,为什么不带我们一起啊!”步美看着我!

  “就是就是,修!你太过分了!”光彦落井下石。

  “话说回来,泾阳,你怎么会开飞机啊,还说小时候已经开过很多次了!”暮暮警官突然问我。

  “啊。。。那个,那是因为在中国,有小孩子开飞机的玩具啊。。。啊哈。。哈。。。哈哈。。。。”我心虚的笑着。

  “真的吗?修,你好幸福我。”元太咧着大嘴,口水都快留出来了。

  “我也好想去中国啊。”步美的眼镜呈星星状。

  “我也想玩玩看那个玩具。。。。。。”光彦期待的看着我。

  “呵呵。。。呵呵。。。”我只能无奈的笑着,眼角看向柯南,他在那里看戏似的笑着,一副欠扁的模样。

  “啊,对了,叔叔,歹徒什么时候把眼药水掉包的呢?”我终于想起了能转移的话题。

  柯南听了,也收起了笑容,开始思考状,看来大家把注意力成功的转向眼药水了。

  几个小鬼见气氛变了,也就没有再闹,静静的坐到一边去了。

  于是大家你一言我一语的讨论起案情来。

  “警部,有发现。”白鸟警官突然进来,说。“在辻弘树先生身上,发现了这个。”他拿出一个透明证物袋,里面装着一张黑桃10的扑克牌。

  见此,大家都紧张起来。

  “毛利老弟,下一个目标就是‘九’。你认识的人中,有谁的名字里有‘九’这个字吗?”暮暮警官问道。

  “这个,我一时想不起来。”小五郎困扰的说。“不过。。。‘八’倒是有。”

  “八?”暮暮警官问。

  “嗯,就是品酒家泽木先生,他的名字叫作泽木公平。‘公’里面刚好有个‘八’字。”

  “好,我们去见见这个泽木。”暮暮警官干劲十足的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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