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七一章:慈母手中线,游子身上衣

  我在这头,大6在里头。㈧Δ㈠中Δ文网⒈

  这一句,可谓是彻底点中了“冯清明”的泪点。

  其实“冯清明”与“林观台”都不是地地道道的台弯人,他们是因为历史原因来到台弯的。刚到台弯的时候,倒也没什么,反正台弯也是一个地方,在这里住一段时间,或者什么时候再去也就是了。可是,他们却不知道,这一住竟然是几十年。

  两人已经是7o来岁的年纪,当年2o多岁来到台弯,现在已过去了5o多年。

  5o多年,整整半个世纪,半个世纪没有家了。

  家乡的玩伴不知道还在吗?

  思念的亲人们还过得好吗?

  母亲的坟墓是否早已是野草丛生?

  想着想着,泪水又流了下来。

  直到最后,林清明脑海里只剩下两个字:“家。”

  对。

  家。

  乡愁这一诗,不知道说出了多少台弯民众的心里话。

  在这里面有平民。

  在这里面也有从商的商人。

  在这里面还有许多社会上的精英。

  同样,在这里面还有曾经是堂堂热血的军人。

  家。

  所有人心里面就此涌出了家的念想。

  其实,也不能说是现在涌出了家的念想。在早几年的时候,很多的台弯民众都有过家的念头。只是,那个时候当想到大6已没有什么亲人,去一趟也很麻烦之下,很多的台弯民众也就没有了家的想法。

  可是,当这一次读到乡愁之后,几乎所有的台弯民众全都是泪上心头。

  原来,那所谓的没人亲人的故乡才是内心深处最为想念的地方。

  哪怕十年,二十年,三十年,甚至是五十年都没有去过。但是,关于家乡的一切,却是一直都涌在他们心头。

  家。

  不知道谁在媒体上喊出一句,至此整个台弯全线震动。

  无数身在台弯的人士,喊出了家的愿望。

  他们大声的说道:“我的家乡是在美丽的大6,那里有山,有水,还有无比思念的故乡人。”

  他们激动的吼出:“内地台弯是一家,请不要拿政治阻断游子归乡的愿望。”

  他们哭着说道:“当年我来台弯母亲还健在,我说出去买一件东西,可是,这一走,就过了5o多年。如果此生不能去一趟,恐怕死也不能瞑目。”

  一乡愁,激了无数人的思乡之情。

  当月台弯往返大6探亲游客瞬间暴增1o倍,达到了1o万人次。

  台弯诗人“林观台“便是这一次家探亲的一位。

  其实林观台在几十年前就有想家探亲的想法,只是当时由于政治原因不能去,而当两岸实现通航之后又因为身体老了不适合长途远行,子女纷纷都劝他们不要去。可是,这一次,林观台却是心意已决,无论如何都要家一趟。

  带着对家乡的思念,林观台登上了开往燕京的飞机。

  不过,林观台的家乡并不在水木,而是在内地的一个客家小县城。

  下了飞机,林观台再度转乘火车。比起在飞机上什么也看不到,当进入火车上看着窗边不断闪现的风景之时,林观台整个的心情都是无比的兴奋。虽然他知道在火车上离自己的家乡仍很远,但看着外面的山,外面的水,外面的村庄,外面的人家,一阵阵亲切感却是不断涌上心头。

  他知道,离家的脚步越来越近了。

  当在窗外看到一片丘陵地区,丘陵地区稍平一些的土地上种出了密密麻麻的油菜花时,林观台知道,自己的家乡到了。

  信丰。

  一个客家小城。

  “风儿,记住信丰这个名字,这是我们的家乡。”

  对着一旁担心自己身体而跟过来的儿子,林观台说道。随后,在下了火车的那一刻,林观台突然跪了下去,亲吻着脚下这一片土地:“母亲,我家了。”

  短短十五天时间,很快就已过去。

  林观台不止到了自己的家乡,而且还去了华国各个其他的地方。

  桂林,长安,大理,西湖当然还有燕京。并且,在燕京“林观台”还去了一趟水木大学,并且特别见了黄一凡一面。而在水木大学听了一堂黄一凡所讲的公开课之后,林观台选择了返台弯。当然,在林观台返台弯的时候,做为老乡的黄一凡也亲自将林观台送到了机场。

  “林教授,一路珍重。”

  与林观台亲切的握着手,黄一凡说道。

  “黄小友,你也一样。可能,这一次见面以后我们就很难再相见了。”

  “我知道。”

  黄一凡重重的点头。两岸虽然开放,允许各方民众往返,但到底两岸封闭了太久,却是造成了许多的不便。再加上林观台年岁已高,身体也不太好,也不可能一直往返。

  “不过,不管怎么样,这一次家的心愿已了。而且,更为难得的是,我没想到,在我们客家信丰这个小县城里面,竟然还出了像黄小友这样的天才。”

  “相比起林教授您的名气,我这点小聪明一点儿也算不得什么。”

  “黄小友你是太谦虚了,你写的那世间以痛吻我我可是一直记在心里呢。假以时日,我相信你一定能够过秋水先生。”

  说到这里,林观台突然叹了一口气:“本来很想见一见秋水先生的,但奈何秋水先生没有时间。也罢,也罢,都一大把年纪了,能家一次也算是了了心愿,还再奢求什么。对了,黄小友,临走之时能不能写几个字给我以作留念。”

  “当然可以。”

  黄一凡拿出纸笔,正要写一句送别的祝福。只是看到林观台身上这件又破又旧的麻衣之时,黄一凡却不免问了一句:“林教授,您这件衣服?”

  “让黄小友见笑了。这件旧衣服其实是母亲当年制给我的新衣,因为没来得急穿,我就去了台弯。等再来时已过了半个世纪,母亲早已不在。幸好大哥年岁虽然已高,但神智还清醒。走的时候将这件衣服从箱子里拿出来对我说,这是母亲给你制的衣服,母亲临走之时一直念叨着没给你穿上新衣服,你就不见了”

  说着,说着,林观台双眼一红。边上的儿子却是拉了拉林观台的右手:“爸,别说了,都过去这么久了,您要保重身体,我相信奶奶一定不会怪你的。”

  “林教授,我给你写一诗吧。”

  黄一凡也是眼睛有些湿润,虽然他没有生在那个年代,虽然他没有经历过那时的岁月。但是,对于父母的思念,恐怕是任何一个做儿子的都能感同深受。说罢,黄一凡快在纸上写道:

  慈母手中线,游子身上衣。

  临行密密缝,意恐迟迟归。

  谁言寸草心,报得三春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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