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勒多尼亚军官又围绕着这辆可疑的马车转了几圈,摇了摇头,吩咐手下的士兵们搜索一下附近。
原本整齐的队伍四下散开,士兵们举着火把,开始了搜查。
这时安格斯也瞅准了理会,用仅剩的力气猛然挣扎起来,这让司南佩忍不住暗暗叫起了苦,虽说安格斯已经被饿了两天,又被“折磨”的身心俱疲,不过说到底,他依旧是一个练家子,他的挣扎让司南佩有些吃不住劲了。
不过还好有卡拉,沓也不多话,一个肘击狠狠地砸向了安格斯的下体。可怜的安格斯因为嘴被堵着,什么声音也发不出来,脸直接憋成了酱紫色,身体也因为疼痛弓成了大虾的形状,彻底失去了抵抗挣扎的能力。
那痛不欲生的样子,让司南佩都下意识地并上了双腿——这种“销魂”的感觉,是男人都感同身受啊。
“别发出任何声音来,他们不一定能发现我们。”卡拉紧抓着司南佩的手,安抚道。
司南佩紧张的点了点头。他相信卡拉的判断,再者说了,为今之计也只有赌一把了,生死由命,富贵在天!
凑巧的是,一个加勒多尼亚士兵直奔着两人藏身的地方过来了。
看着敌人一手举着火把,一手持着长枪步步逼近,对人类来说真的是一个巨大的考验。司南佩心中无数次闪过冲出去拼了的念头,但是终究又被他压了回去。
有他心智坚定的原因,但更重要的,或许是卡拉紧紧抓住他的小手。肌肤相亲带来的温度提醒他,他不能拿身边这个女孩儿的性命开玩笑。
或许命运真的眷顾于他,眼看那个加勒多尼亚士兵就要欺到两人身前的时候,又一批人出现了!他们喊着必胜的口号,向加勒多尼亚军冲去!
他们的衣甲或许已经破旧,他们的身上或许已经沾满鲜血,但是他们的精气神仍在!最重要的是,他们说的是带有帕黎口音的卡佩语,虽然和奥弗涅口音差别很大,不过整天与操着这种口音的特丽莎聊天的司南佩,清楚的知道,他们喊的是卡佩语!
兵法有云,哀兵必胜,这群显然是溃兵的可怜人此刻爆发出了异常强大的战斗力。由于他们并没有打火把,又没有骑兵的马蹄声,所以直到他们的喊杀声响起,加勒多尼亚人才发现他们,这时候想要反应过来已经晚了。
一方面是因为如此,另一方面则是因为他们的阵形依然整齐,而加勒多尼亚军则早已凌乱。以正击乱,焉有不胜之理?以有心算无心,焉有不胜之理?
这场战斗一开始便呈现出一面倒的态势。因为周围有不少为加勒多尼亚军官举着火把的士兵,所以刚一开片儿,这名倒霉的军官就被卡佩弓箭手集体报销了——要是没有火把普遍患有夜盲症的普通士兵根本不可能射的死他——没有了统一的指挥,加勒多尼亚人更加不堪一击,一会儿就演变为了一场彻彻底底的屠杀。
卡拉跳了起来,用一根随手捡起的木棍,狠狠敲向了正准备回去救场的那名加勒多尼亚士兵。
不过很不幸的是,冬天的残枝太脆弱了,卡拉惯用的背后偷袭不但没有敲晕他,反而把自己手中的木头击了个粉碎。
那名士兵注意到背后也有个敌人,顿时凶性大发,扔下火把举起长枪就想把面前的女人捅死。
不过遗憾的是,若非不是高手,那么长枪在近距离的单挑战斗里可是太废物了。
当然,不是还有一句话么,自古枪兵幸运e……面对这条在无数位面通行的最高法则,即便你是库兰的猛犬还是费奥纳骑士团的头号猛人也肯定会惨死。
以上纯属口胡,请勿在意。
当那位倒霉的遇上了主角的加勒多尼亚士兵举起长枪时,司南佩咬着牙猛然从地上跳起,撞向了他的身体。
或许作为一个二十一世纪的普通人,司南佩根本不懂得什么叫做真正的战斗。但这没关系,因为他无论如何也不想卡拉,这个在与自己一同患难过的女子在自己面前受伤甚至是殒命。
身体的重量加上惯性,这股不可阻挡的力量把倒霉的士兵狠狠地撞倒在地,司南佩压在他的身上,狠下心来掐住了他的脖子。
士兵的反抗很激烈,作为一个职业士兵,他的力气很大,搏斗的技巧也很熟练,他连想也没想,便用膝盖击向了司南佩的小腹。
司南佩吃痛,忍不住呕出了一口白沫,但他没有松手。
这不是在过家家,这是生死相搏的战斗,司南佩明白这一点。
加勒多尼亚士兵的双手也掐住了司南佩的脖子,他的脸上露出了狰狞的微笑——看谁先死!
他有以命相搏的勇气,司南佩却不一定有,他在赌这一点。
软的怕硬的,硬的怕楞的,愣的怕不要命的,战场上,只有比别人更加不怕死,才能够活下来。
不过很可惜的是,他面对的不只是司南佩这个战场上的初哥。
卡拉反应同样迅速,她搬起一块石头,跑过来,狠狠地砸向了加勒多尼亚士兵的脑袋。。
一下,两下,三下……一直到加勒多尼亚士兵脑浆迸裂,双手无力的垂下,她这才喘着粗气,停了下来。
司南佩被溅了满脸满身的血,脖子得到解放的他,大口的呼吸着新鲜空气。刚才,他也差一点就被憋死了。这士兵的手劲大的吓人。
“我活下来了,你死了,活下来的是我!”司南佩坐在加勒多尼亚士兵的身上,望着他的尸体,哈哈大笑。
鲜血是能够使人疯狂的。不过疯狂过后,就是恐惧以及……呕吐。
周围已经暂时没有了危险,司南佩虚弱无力的扶着一颗松树,开始了大吐特吐。或许碎尸和血肉他早在与布洛涅军的战斗中见过,不过和一个妹子一起,亲手杀人,他这是第一次,这种感觉和在十万八千里外害死一个人和看着别人杀人都不同,完全的不同。
当把胃中的酸水都吐了一个遍后,他呆滞地望着自己的双手:“今天……我杀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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