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央草,好久没人这么鼓励安慰我了,泪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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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声鼓荡,剑气掠空,惨呼响彻,跟着一道随空气震荡。
愈来愈强的声音,仿佛昂首挺胸用一种渐渐汹涌的姿态到来。
正在会客的三皇子崔思源听到外面的嘈杂声愈来愈大,不由微微皱眉:“我先出去看看,老六,你先替我招待着宁先生。””小说“
一名拥有士子气质的中年男子微微一笑,站起来道:“三殿下,无妨,我们宁家那点小买卖的事既然说好了,不如一起看看。”
“都好,都好,哈哈哈,那就一起。”仿佛屁股长刺一样坐立不安的六皇子哈哈大笑,边走边说:“宁家做的买卖哪儿还小,这咱们暮血怕是有三成的灵植,都是宁家在做的吧……大买卖,绝对是大买卖。我说三哥,你都快要当太子的人了,这地方太小了。”
“不小了。”三皇子崔思源摸摸柱子,留恋道:“自打我练成御气境,也只住了这些年,着实不小了。”
六皇子登时有些讪讪,暮血皇子不达御气境,享受不到全套正牌皇子待遇。崔思雎身边光神照境就有不下七八个,这三皇子也就只有几个没前途没追求的灵游境。
没错,哪怕同胞兄弟,哪怕都是皇子,也有如此大的差距。
家大业大,人就多了。人多了,一个没有武道天赋,又没有显露才干的皇子就没有存在感了。谈未然生下来就可以独自享受东武唯一继承人的待遇,估计会被很多皇子嫉妒得眼睛发绿。
刚一推门走出,就有无数嘈杂之音扑面而来。宛如形成一股声浪,当头冲击得脑子嗡的乱了一下。
三皇子等人顿时颜色微微一凛,细细一聆听。就听到那许多呼和声,东奔西跑的声音,以及那些破空风声。当然,还有那响彻的惨叫声,每每叫得干脆利落,甚至惨叫到一半就戛然而止。可谓干脆利落。
见几人出来,屋外份属不同人的几名护卫各自上前道“殿下,有敌人闯入府中,大开杀戒,寻常侍卫根本就拦不住来者。殿下,您看?”
敌人闯入?大开杀戒?崔思源脸色一沉:“看看是谁!”
六皇子和宁先生神色都有些怪异,显然,和他同样想到无数个keneng。是北进派,是父皇。是朝中势力,地方势力?或者,宗派势力?
所有人都对他这个即将当上太子,又很快能继位的皇子不满意,按说起来,谁都有杀他的理由。但他又是所有人勉勉强强都还能接受的那个,没人会施出这种极端手段,在这个时候杀他。
“有什么好看的。又不是三头六臂。”方天歌随意嘟囔一句,神色带着淡淡的不情愿。
这绝不是一个合格的贴身护卫应有的态度。可三皇子崔思源却视而不见。方天歌将在他登基之前的一段时间充当护卫,这是他和东进派,严格说,是温又南为首的一群“复仇派”之间的协议。
当崔思源等人来到一个有着假山亭榭与流水的宽阔所在,就见到这个杀戮之地有一个青衣人挥剑如雨,每每剑光如雨水般的倾洒而出。一条条扑向他的身影纷纷哀嚎着怒吼后。随即在剑气纵横中变作了恐惧和尖叫。
随即,身不由己的喷溅出大量鲜血,跌落地上在也起不来。
噗噗声不绝于耳,一条条身影被一圈激荡的剑气扫得身首异处,鲜血和脏器哗啦啦啦的如漫天雨下。
或是犹如鬼魅。一剑又一剑刺出,每每刺入别人的喉咙,或是心脏。
声音嘈杂,惨呼凄厉,把崔思源一行人包在一种痛苦之中,轻易挑动着神经。崔思源心头一阵乱跳,只觉那青衣人每一剑挥出,就宛如挥向自己,总给人一种致命危险感。
看清青衣人的相貌,方天歌先是一呆,后是咬牙:“原来是他!我说是谁如此狂妄!”
曾经他这个天才,居然被另一个修为不如他的人给击退,甚至击败,那是他一辈子当中最是倍感愤怒和屈辱的事,他又怎会忘记这人。“殿下,这人姓谈,名未然,东武侯之子……”
说到这方天歌才醒悟过来,呆住:“咦,不是都说他已经死了吗?”
说谈未然,众人还会楞一下。说东武侯之子,登时就明了是谁。崔思源等人异口同声:“谈未然?!他没死?!”
只瞧谈未然杀人如麻,完全没有一丝一毫手软的迹象,哪像是一个死人,分明比所有人都要生龙活虎得许多。
很多修士不屑于杀修为远远不如自己的人,而谈未然没有这种矜持。只要认定是敌人,强大的他敢于对抗,弱小的他同样不会手软。快速扫视一周:“这么多护卫,看来果然不是普通皇子。”
崔思源如今即将成为太子,也基本配上了太子的待遇,有无数护卫。可纷纷倒在谈未然剑下的,却同样不少,鲜血和尸体,一层层的堆积着像一座小山。
真真是血流成河,将这个空旷所在给染得处处通红。那鲜血更是潺潺流入池塘,晕染出大片的红。
可谈未然面对前仆后继的护卫,不但没有手软,反而杀得兴致高昂,愈是投入愈是杀意沸腾。便是刚来的崔思源等人,也可清晰捕捉到谈未然那毫不遮掩的杀意,以及冷酷!
没人怀疑,谈未然就可以一直杀下去,直到他没了真气和气力,或是对手彻底丧失勇气与士气。
这场景堪称触目惊心!
一个又一个同伴的倒下,成为前车之鉴。护卫们一个个眼睛泛着猩红,脸上却流转恐惧,难以描述是恐惧还是愤怒,又或者是畏惧。发出呼喝声,悲愤吼声,哀恸叫声,小心翼翼的围住,不知该不该继续送死!
如说原本想在weilai皇帝面前表现一番的护卫,纷纷勇猛的扑向谈未然,最终换来的只有鲜血和绝望。最终,渐渐再没人想要表现自我了。
谈未然浅浅一笑,他没有沾染到多少鲜血,一袭青衫仍然悠闲而素雅。流淌的鲜血,叠摞的尸体,周围流露惊恐的大批敌人,所有场景将他的悠闲泰然衬托出别样气质。
虽千万人吾独往矣!
他动一步,正前方所有护卫就不约而同后退三步,再动,再退!
崔思源等人一霎有一种被扇耳光的滋味,脸皮火辣辣的发烫。竟然被一个人打到胆怯,杀到恐惧,竟不敢对敌,简直就是耻辱。
“殿下,我去取下这厮的脑袋。”崔思源身后一人暴喝腾空:“贼子,胆敢闯入三殿下府邸,准备领死吧!”
凌空翱翔仿佛一只大蝙蝠滑过百丈,转眼一爪无声轰出一拳。他整条手臂隐隐柔若无骨,竟如灵蛇一般交缠而来,几乎要将谈未然的脖子给拧断。
二成拳魄!
他给三皇子做了多年的贴身护卫,尽管深得三皇子信任。可在方天歌等神照境纷纷到来之际,他不想吃这份信任老本。此战,他志在必得!
许胜,不许败!
谈未然微微动容:“此人一把年纪了,尚可练出二成精魄,这份坚持着实bucuo。”
一缕淡淡的扼腕情绪,在心底悄然流过,谈未然微微一叹。迎着对方的拳魄,手腕轻抖,掌中殊途剑弹出一阵激越鸣叫声,那声音竟然高昂无比,化出一抹紫色!
紫色。神秘的紫。
方天歌记忆犹新,凝望着这一抹紫色,他有一种揪心的感觉,武者的本能令他捕捉到一种潜在的凶险。
若说拳魄犹如灵蛇,剑魄就锋芒毕露,霸道无边。
只一剑,那灵蛇被斩,精魄被破,消散无踪。此人惊骇欲绝,心想不keneng,他辛辛苦苦练成的二成精魄,怎会连抗衡都不能,就如此轻易的被刺得消散了。
此人来不及思量,始料不及的迎来了那一抹像流星一样划过空气的紫色。此人夹杂淡淡紫色的剑尖刺穿他修炼多年的六阶金身,再没入喉头。
剑尖从后脑勺冒出来,剑身无血,只有一蓬喷涌的苍茫白气。
那是鲜血形成的蒸汽,腥臭万分。
此人喉头发出咯咯声,眼里充满不可置信和后悔,是他太弱?还是敌人太强?可他一把年纪,难道活到狗身上了不成。伸手要抓住什么,只抓到空气,仰天倒下。
一跺足,谈未然化作一道流光,穿过护卫们只取崔思源。
挥出一剑,那一霎闪耀的白光,几乎斩裂空间。其锐气之盛,几乎所向无匹。
“不好!三皇子,他是冲你来的!”方天歌色变脱口,一边喊出口的同时扑出拦截。
方天歌凌绝一拳轰出,天空之中竟有一种难以言喻的弘大之音回旋,就如九天佛音:“谈未然,如今再领教你的九劫雷音,你也接我一招!”
佛点头!
威猛的四成拳魄,隐有一尊佛像轰轰隆隆的浩大“拜下”。
宛如一道白光的霸世剑气斩中这尊大佛,赫然只见佛身之表微微爆裂,爆出一条极为深刻的剑痕。方天歌忍不住心头震惊,这一剑的锋芒简直不可阻挡!
只得一眨眼,谈未然所化流光冲出气势恢宏的紫雷,赫然正是横扫千军之势。
“哈哈哈,你有九劫雷音,我有……”一招佛点头刚施出,被雷电剑魄一扫而中,迅速炸碎。方天歌的话音戛然而止,充满不可置信之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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