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闻乾天王处处维护慕闲,跪伏在地上的数百人下意识地一惊,他们还以为慕闲跟乾天王之间真的有着不为人所知的亲密关系,所以慕闲才敢在靠山王面前有恃无恐。
就在众人侧着耳朵想听清楚慕闲跟乾天王到底是什么关系时,慕闲的回答却让众人下巴掉落一地,心中也大骂慕闲愚蠢。
即便你跟乾天王真的没有任何关系,靠山王都这样误会了,你不会顺着靠山王的意思说下去?
如今你坦陈自己跟乾天王没有任何关系,这岂不是摆明了告诉靠山王你没有任何背景,让靠山王可以毫无顾忌地杀掉你么?
“小子,你倒是胆大,不仅敢说实话,还不忘讥讽于我,莫非你真不怕死?”靠山王闻言冷哼一声,恼羞成怒地呵斥道。
“伸头也是一刀,缩头也是一刀,莫非我害怕王爷,王爷便会饶我性命么?”慕闲闻言却是冷笑不已,眼中也没有半点的畏惧神色。
“好,你很好。我很久没有看到如此有趣的人了,除了当今圣上之外,你是这十几年来唯一对本王不客气的人,也是这十几年来唯一敢顶撞本王的人,要是我就这样杀了你,你肯定会非常不甘心。”
“要是你看到我就表现得缩头缩脑、贪生怕死的话,刚才王顺便直接取了你的性命。看在你还有几分胆量的份上,我给你一个机会,你可以带着你的几个同伴逃跑,一个时辰之后。本王会让鹰卫军去追你。要是你们能够在鹰卫军的追捕下捡回一条性命的话。本王就饶恕你们几个人的性命。”
就在慕闲以为靠山王会在自己的顶撞下恼羞成怒,最后愤而出手,直接击杀自己几个人时,靠山王却是话锋一转,咬牙切齿地说道。
听到靠山王的话,慕闲几乎以为自己的耳朵出了wenti,他瞪圆了眼睛看着靠山王,想确认靠山王是否在欺骗自己。
便是跪伏在地的数百人也是下巴掉落一地。慕闲如此顶撞靠山王,靠山王居然没有恼羞成怒地杀掉慕闲,而是给了慕闲一次逃生的机会,自己真的没有听错么?
传说靠山王不是一个性情凶暴、残忍嗜杀的人么,怎么他在慕闲面前却成了老好人?
半晌时间过去,慕闲终于确认靠山王不是在戏耍自己,而是想给自己一条生路。
不过看到靠山王额头上青筋凸现,瞪着自己的双眼也直冒火,慕闲心中却是疑惑不已。
“不知道王爷是打算让鹰卫军追捕我们一天两天呢,还是一年两年。或者无穷无尽地追捕下去?”就在慕闲准备转身而逃的时候,他心中一突。然后下意识地出声问道。
“滚,给本王滚得越快越好,要是你敢再啰嗦一句,本王现在便捏死你!”慕闲的一句话仿佛踩到了靠山王的尾巴一般,让靠山王终于忍不住咆哮起来。
靠山王的全力一吼,直接将跪伏在地上的一大半人给震晕倒地,另外一小半人虽然没有晕厥,可是他们的嘴角也渗出了血渍,明显是五脏六腑受了重伤。
首当其冲的慕闲更是脸色突然间变得殷红无比,身子也是不由自主地往后倒退了十几步。
要不是慕闲的神念足够强大的话,光是靠山王这一声怒吼便足以让他魂飞魄散,直接变成一个行尸走肉的白痴。
“果然没有打算真正放过我们性命,真是无耻之尤!”慕闲在心中腹诽了一声,然后毫不犹豫地瞬移逃走。
赵凯、吴庸跟文彬三个人见状,自然也是紧随其后瞬移离去。
尽管没有从靠山王嘴中没有得到确切的答复,慕闲却不敢继续逗留在靠山王的身边,更不敢再跟靠山王多说一句话。
慕闲看得出来,靠山王今天来势汹汹,压根就没有打算放过自己,只是碍于某种原因不得不暂时放自己一马。
而此时靠山王内心的怒火已然到了爆发的边缘,要是自己还敢不知好歹触怒靠山王的话,那么等待自己的绝对是雷霆一击。
慕闲离开半天后,靠山王才将满腔怒气慢慢地平息下来。
“蔡国师,您为何要暗中阻扰我击杀慕闲,难道本王的女儿就白死了么?”靠山王表面上站在原地一动不动,可是他的神念却早就抵达了皇城,厉声质问蔡天成,话语中没有半点的尊敬。
“靠山王,我阻扰你击杀慕闲是为你好,要是你真的敢对慕闲痛下杀手的话,你损失的就不仅仅是你女儿的性命了,跟随在你身边的数十名鹰卫军估计要全军覆没,便是你自己能否保住性命都很难说。”皇城深处的一座道观中,一个道袍老头笑吟吟地说道。
听到蔡天成的话,靠山王脸上神色变幻不定,愣是半晌说不出话来。
因为蔡天成知道盛周王朝有两个半易学大师,其中一个是盛周王朝的国师,也就是眼前的蔡天成,另外一个半则是乾天王领的殷季山跟澹台明初。
这三个人可以窥阴阳之玄奥、通天地之变化,识人世之经纶,只要他们掐指一算,weilai的一切仿佛历历在目,根本就不会有任何偏差。
当然,有人强行干扰天际的情况除外。
靠山王在朝廷一向天不怕地不怕,却唯独畏惧于蔡天成。
因为蔡天成不仅仅能掐会算,最关键的是他能够逆天改命。
得罪了靠山王,靠山王最多能够让人家破人亡,罪诛九族。
可是得罪了蔡天成,则可能世世代代都为奴为马,甚至牲畜不如。
“国师,您不是在故意吓唬我吧?这上京城能够战胜我的人不超过五指之数,能够威胁到我性命的人更是一个人都没有,慕闲不过一个无依无靠的地皇境初阶修士,杀了也就杀了,谁还能奈我何?”沉默了半天后,叶天南不甘地出声问道。
“你觉得你的修为跟隆辛贠相比较,孰强孰弱?”蔡天成突兀地出声问道。
“我们俩修为相当,论及战斗力的话,我要强他一筹,不过论及防御力的话,我却要输他一筹,我们俩真正生死相拼的话,大概是两败俱伤的下场吧……”叶天南说着说着,他突然间停了下来,“你不会是想告诉我隆辛贠是死于慕闲的手中吧?”
“我很想告诉你说不是,但是老夫摆卦三次,卦象都显示隆家之难始于慕闲,而我手中的资料也显示,慕闲在千叶城中狠狠地得罪了隆家的分支,在慕闲进城之前,隆兴冬更是做好了替兄长和侄子报仇雪恨的十足准备。”
“慕闲进城之后,却没有及时地进入青云学府报道,反而在上京城的一处客栈中住了三天,你觉得这是正常人应该有的反应么?”
蔡天成似笑非笑地说道。
听到蔡天成的话,叶天南如遭雷殛,他的脑子中也是轰然一声巨响。
身为鹰卫军的真正掌控者,叶天南掌握的信息远比蔡天成要完整。
隆辛贠身为阴阳天河境修士,战斗力几乎在王朝内可以跻身于前十,在半个月的那场天灾面前都毫无反抗之力,不可避免地遭遇了陨落的下场。
当时王朝的几大阴阳天河境修士都以为隆家的变故是玄境大能弄出来的动静,所以没敢往深处调查。
即便后来鹰卫军发现了诸多迹象,觉得这件事情跟慕闲一行人有着莫大的关系。
可是想了想慕闲几个人那微弱的实力,又想了想隆家那强大得几乎可以一根指头碾压慕闲一行人的实力,叶天南下意识地便将慕闲几个人给排除到了嫌疑人之外,而是在小心翼翼地猜测到底是哪个玄境大能灭了隆家。
如今听蔡天成这样一说,尽管叶天南还是觉得这件事情有点匪夷所思,可是他却下意识地相信了。
“蔡国师,莫非慕闲的身后有玄境大能在始终关注他的安危?慕闲明显是天生绝脉,结果他不仅仅灵武双修了,而且无论是灵力修为还是真元力修为全部达到了五阶大圆满的境界,这在灵武大陆上可是前所未有的事情啊,除了玄境大能之外,我实在想不出来还有谁能有这般通天手段。”
难得看到蔡天成谈兴大发,叶天南忍不住将困惑自己良久的一个wenti说了出来。
“慕闲的命格迷雾重重,我完全看不透,我刚才只是算到你跟鹰卫军有血光之灾,所以这才及时出声阻扰,朝廷已经损失了一员阴阳天河境的大能,实在不能再损失一员阴阳天河境的大能,不然的话一旦敌国入侵,等待王朝的便只有惨败的命运。”蔡天成摇了摇头,对叶天南的wenti避而不谈。
叶天南还想继续询问的时候,蔡天成已然闭上了眼睛。
看到蔡天成如此神情,叶天南哪还不知道对方已然下了逐客令,他只能默默地收回神念,回归本体。
叶天南的神念回归本体后,他发现江家、腾家跟谷家的几百人还是瑟瑟发抖地跪伏在自己的脚底,他眼中不由闪过一抹厌恶的神色。
“江家通报信息准确及时,又成功地阻扰了慕闲等人的离去,更是因此损失惨重,本王回头会帮忙江家请赏封号,另外,本王在猴头山的封地以后便归江家所有了。腾家、谷家协助江家有功,可以分别到本王府邸领取灵晶石一百万枚,珍品功法各一部。”
目光在脚底数百人的身上来回扫视了一遍后,靠山王意兴阑珊地封赏道。(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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