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是乌尔奇奥拉在看到来者何人后,干脆闭上了眼睛。显然对于一护这样自身实力无法把控的人,他的想法和之前一样。单单几个实力一般,甚至低下的无名小卒就这么随意地来到敌人的大本营,其脑子可想而知。也因此,他认为像一护这种人,来到虚夜宫就是送死。对于一个死人,他自然也就没必要放在心上。
从根本上来讲,乌尔奇奥拉没错。奈何人家会爆种;人家成长速度逆天;人家是主角;人家……有我带着飞。
你真诚待人,其实其他人再怎么样,也会对你有些不一样。这就是所谓的大家都爱君子,大家又不想当君子的道理。
而这样的人,自然会使得十三番队无法理智。
“这些家伙(粗音)就是敌人吗(尖音)?”亚罗尼洛显然也没怎么把一护等人放在眼里,毕竟,在场的诸位,哪一个不是实力强大,哪一个不是厮杀无数?几个明显是小鬼头的人类幼崽,怎么想,跑来这里也是送死。
“搞什么?”拜勒岗不满地大声嘀咕道:“听说有敌袭,还以为来了什么不得了的角色,结果都只不过是一群小鬼嘛!”
在拜勒岗看来,如今的虚夜宫早就远远超过他掌控时期的战力。不管怎么想,虚夜宫对标瀞灵廷,有胆子跑来入侵虚圈大本营的,肯定是十名以上的队长才对。
之前听部下汇报这些消息的时候,他还准备认真来着。如今可以说是大失所望,雄心顿消。
“根本提不起兴趣呢~”萨尔阿波罗.格兰兹一脸不屑地说道。正如之前所讲的,哪个强者不是靠日积月累?根据情报,三个入侵者都是十五岁少年,而且都是人类,就算情报中有说那个叫黑崎一护的小孩已经能卍解,似乎能和队长过招。只是,别人也许会放在心上,他第八十刃可不会。
毕竟,他可是脑力派!
听着大家的各种不在意、嘲讽的话语,曾经被一护削掉一根手臂的牙密,撇过脸,很不爽地发出了一声“切”。
见所有的十刃都几乎是这样,我不在意地喝了口红茶润了润喉咙,便再度开口了:“轻敌可是大忌。他们在之前曾被称为旅祸。只靠四个人就敢闯进尸魂界,挑战护廷十三番队的人类。”
“四个人?那应该少了一个人才对。少的那个人是?”说话的是第七十刃佐马利.路鲁,这已经是我的老部下了。
听到他的话,我矜持地笑了笑。
倒是乌尔奇奥拉帮我开口了:“是井上织姬。”
“嗯?”第五十刃诺伊特拉一脸恍然大悟道:“他们这是想来救同伴的啊!那不是很棒嘛~虽然看起来弱得一逼。”
“你没听到吗?”第三十刃的蒂雅.赫丽贝尔皱着眉,冷冷地对一旁的诺伊特拉说道。
“啊?”诺伊特拉茫然地往左边的赫丽贝尔望去,不知道她要作什么怪。
见诺伊特拉都不知道自己哪错了,赫丽贝尔无奈却依然冷淡地说道:“蓝染大人说了不能轻敌。”
“我这么说又没有别的什么意思~”有些不耐烦地说出这句话后,诺伊特拉突然想到了什么,瞬间一脸嘲讽地斜眼瞄着赫丽贝尔道:“难道你怕了?”
“你说什么?”虽然语气依旧冷淡,甚至有些柔弱,但赫丽贝尔那明显准备起身的样子,显然是准备给诺伊特拉一个教训。
正当这时,葛力姆乔突然猛地一拍桌子,当着所有虚圈领导们的面起身,一言不发的离开席位,看这架势,是要离开这个会议室了。
此情此景,倒是有些像朝堂之上,混乱不堪,宛如菜市。某忧国忧民的名臣看不下去,一句竖子不足与谋,离席而去。
整得我眼泪都滚下来了。
也因此,所有人都目视着他的行动,即使赫丽贝尔和诺伊特拉那副快要当场打架的冲突也没了。除了我还在喝着红茶,所有人仿佛都像是被按了停止键一般,无声地盯着葛力姆乔的背影。
没等我开口,本就站在台阶旁的东仙要开口了:“你要去哪里?葛力姆乔。”
“我要去宰了他们啊~”葛力姆乔原本怒气满面,当听到东仙要的话语后,忍住愤恨,但依旧脸色欠佳,只见他就像是被老妈子教育,嫌弃她烦的叛逆少年一般,用懒得和对方争吵的语气道:“把闯进家里的虫子打死不是越快越好嘛?”
“蓝染大人还没有下达命令。”仅仅是嘴在动弹,东仙要依然没有任何动作:“回去。”
听到东仙要的话,本就对东仙要斩去自己手臂一事暗恨在心的葛力姆乔顿时有些忍不住火气:“我TM就是为了你的蓝染大人才要去干掉那些家伙的啊!!”
他那完全把自己排除在众人队伍之外的语气,顿时让本就有些诡异的气氛,变得更深沉了起来。连原本只是看戏的市丸银,脸色都变得不好了。
有些东西,你可以无视,私底下怎么骂怎么玩都可以,但你摆在明面上,就完蛋了。
自然,我的面色也不怎么好,尽管是我有意促成,但如果我不表态的话,不单单威严扫地,这些部下也会有样学样。最重要的是,这时候再压一下,保证葛力姆乔会像原著那样,更加胆大包天……
谁都知道,葛力姆乔这样的人,吃软不吃硬。
于是,我开口了:“葛力姆乔。”
“是。”
本来葛力姆乔正盛气凌人地死瞪着东仙要,如果眼神能杀人,那东仙要那双瞎眼睛恐怕会被葛力姆乔的视线戳爆。当听到我的话后,他回头的表情,那是面对死亡,无奈的人才会有的。这一点,他无力的语气中,就能感觉到。
显然,在暴怒后,葛力姆乔也发觉到自己此刻的处境。
“我很高兴你能为了我着想,所以有所行动。但是,我的话才说到一半,现在可以请你先回到座位上去吗?”说着,我依然保持着我的笑容,只是,我的话说完后,葛力姆乔依然没有任何动作。
“怎么了?”
随着我的话语再度响起,众人的目光也随之再度放在了葛力姆乔身上,但葛力姆乔却只是停顿在那里,不知道是在和自己的尊严做斗争,还是不想接受这个台阶,和自己赌气,甚至连回答都没有。
在场的其他十刃各有各的念头,有瞧不起葛力姆乔无脑的,也有觉得他在胡闹的,有哀叹所谓的自尊的,也有同仇敌忾,却又不敢做声的。总之,葛力姆乔此时狼狈的样子,深深地刻印在其他十刃心中,而这样的画面,之前的时候,已经遇到很多次了,那些前十刃不听话的下场……
葛力姆乔此时的情况,我自然一目了然。见这只小豹子连妥协的话都编不出来,我便帮了他一把:“我没听到你的回答,葛力姆乔·贾卡杰克。”
说完,我直接把我的灵压单独对还傻站着的葛力姆乔释放,并且一丝残余的灵压都没让其他人感受到。
伴随着葛力姆乔的表情骤变,嘴里不自觉地发出的shen吟,其他十刃不由得眼神都变了。
没有感觉到一丝压力,除了探查神经发觉到眼神突然强大起来的灵压外,只有葛力姆乔的动作和神情在告知着众人,此刻他所体验到的快乐。
那种感觉,仿佛是泰山突然压在了一个三岁孩童身上。不仅仅是身体上的压力,还有在体验了那种极大不对称力量后,绝望的心情。
那一瞬间,葛力姆乔都不知道自己经过了多少年。等一脸疲惫的他回过神的时候,他已经跪在了地上。
发觉到自己狼狈不堪,以及众人仿佛看狗一样的眼神后,葛力姆乔立刻艰难地转过身,不让自己那丢人的面容继续被其他十刃看到,然后接着继续喘气。
早就收回灵压的我,这时候起身,说道:“是吗?看来你好像明白了。”
说着,我继续开口道:“如十刃的诸位所见,敌人有三名。不可轻敌但也不必特意引起骚动。每个人回到自己的宫殿后,就像平时一样活动即可。”
“不要骄傲也不要急躁。”
“只需要坐着静等敌人到来即可。”
“不要恐惧。”
“无论发生了什么事情,只要跟在我的身后一起前进。吾等前方,绝无敌手。哼。”
葛力姆乔努力回头往我的背影望去,他的目光中恨意滔天,显然,我让他出丑的行为,已经让葛力姆乔最恨排行榜中的第一位东仙要让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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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算是结束了,回去接着补觉。”望着远处已经消失的三个背影,史塔克伸了伸懒腰,然后起身离开了席位,期间只是扫视了一眼还没能恢复起身的葛力姆乔,便走上了台阶。
佐马利.路鲁紧随其后,只是他看都没看葛力姆乔一眼。
“啧啧啧……”萨尔阿波罗.格兰兹一脸惋惜地望着葛力姆乔,但也没有停留脚步,显然,对于笨蛋,他没什么好说的。只是摇着头,便踏上了台阶。
倒是诺伊特拉.吉尔加没有第八刃那么斯文,只见他不屑地瞄了葛力姆乔一眼,紧跟着停步道:“你是笨蛋吗?早点去死吧!”
说着,头也不回地再度迈出脚步。
“可恶……”葛力姆乔咬着牙,想要起身,终于勉强起来了,在他的脚下已经流了一滩汗水。他的脸上满是愤怒。
“现在的年轻人啊……”拜勒岗.鲁伊森邦摇了摇头,直接无视了葛力姆乔,很快也走上了台阶。
而蒂雅.赫丽贝尔走到葛力姆乔身边,只是叹了口气,便也就此离去。
亚罗尼洛.艾鲁鲁耶利和牙密和前面已经离开大门的七刃佐马利一般,干脆无视了葛力姆乔,也跟着离开。只剩下本该第一个走出去的乌尔奇奥拉却留在了原地。
“踏踏踏踏……”
随着声音越发接近,勉强站稳了的葛力姆乔撇了一眼过去:“怎么?你也是来耻笑我的吗?啊!!?”
见葛力姆乔就好像是受了伤的野兽,那种戒备,那种愤怒,乌尔奇奥拉依旧没有任何表情:“真是吵闹。我对嘲笑你那种事情完全没有丝毫兴趣,只是要告诫你一句罢了。”
“哈?”葛力姆乔一把揪住乌尔奇奥拉的领口,微微将之拎起:“我还没有沦落到被你警告的等级,什么时候答应跟我打一场再说吧!切!胆小鬼。”
说完,葛力姆乔一把推开乌尔奇奥拉,一身狼藉地走向台阶,很快整个会议室暗了下来,只有台阶上还开启的大门透着外面的光。
不过,远远的,还能听到葛力姆乔在那里不停地怒骂,‘可恶可恶’什么的。
“永远都不要在实力不对等的情况下,进行名为反抗的行为。而这就是我对你的忠告。”乌尔奇奥拉摇了摇头:“愚蠢。”
只是,乌尔奇奥拉的这些话,整个会议室只有他自己罢了。
没多久,大门便被关上了。
另一边,随着所有人分散,东仙要找到了新成员汪达怀斯·马尔杰拉,在越发亲近的情况下,东仙要带着这位自认为亲密的新破面来到了中yang塔地下监控室。
而监控室中,除了日常放着现世的大屏幕存在之外,其他的按键或者小屏幕之类的都是暗淡的,且这个时候,这里没有任何人存在。
随着东仙要在键盘上敲击,各个小屏幕开始亮起,入侵者一伙出现在各个屏幕中。
“嗯?”东仙要略微有些讶异,显然没想到这帮旅祸少年们居然跑到中层虚圈了。更没想到的是,六番队副队长阿散井恋次以及十三番队副队长朽木露琪亚居然也在。
可惜的是,即使加上这两个人,旅祸少年们依旧不堪入目。但不管如何,至少有一丝丝机会加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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排除关注敌情的东仙要,正在望月大厅聊着天的蓝染与市丸银,其他人都回到了自己的宫殿。当然,葛力姆乔自然是没回去,反而四处瞎溜达中,不出意外,他准备去找一护。只是,正处于风头上,所以,不敢那么明显。
而且……
即使现在回自己的宫殿,也没人吹牛打屁,毕竟……人都死光了。
倒是乌尔奇奥拉在离开会议室后,没有去自己的宫殿,反而往井上织姬的关押……私人公主房而去。
没多久,便来到了门外。
自然,他也见到了那个望着铁窗外的月亮的背影。
只是稍微等待了一下,结果这个女人一点反应都没有,反而继续盯着虚圈之月,背影倒是越发寂寥了。
终于,乌尔奇奥拉忍不住开口了:“意外地变得挺像样的嘛!”
“啊啊啊……”井上织姬冷不丁听到背后传来声音,立刻慌慌张张地回头,发现门外站着的乌尔奇奥拉:“什…什么时候来的?”
“刚刚……”乌尔奇奥拉再次看了看井上织姬一身虚夜宫打扮,继续道:“不要总是这么大惊小怪,麻烦。”
“有件事要告诉你。”乌尔奇奥拉接着说道:“你的同伴入侵虚圈了。”
“为什么?”
“你在问为什么?”乌尔奇奥拉一顿,再度开口道:“为了救你。”
见井上织姬脸色起了变化,乌尔奇奥拉继续开口道:“除了这个他们没有别的理由了。”
“为了……救我?”
“是的。但是,这对你来说,大概也没有什么意义了。毕竟,你的身心,都是我们的同胞了。穿上这件衣服的时候,你的性质就已经决定了。井上织姬。”
闻言,井上织姬又想到了蓝染用崩玉对自己做的事情,原本激起的火苗再度熄灭。于是,她下意识地低下了头:“是。”
“不。你这个人,还有你的心,到底是为了什么而存在的呢?”乌尔奇奥拉没有表情的面容,冰冷的话语好像在将井上织姬刚刚熄灭从而冒烟的可燃物,彻底掐灭。
“是。”彻底明白自己已经不可能回到过去的井上织姬面无表情地抬起了头:“是为了蓝染大人和他的心愿而存在的。”
“很好。”乌尔奇奥拉点了点头,便离开了这个屋子。
只是,没等他走出几步,便停下了脚步,似乎在想着什么。
很快,他再次迈出了脚步。正当他左拐右拐,走了一段路后,突然在他背后传来了一个声音。
“哟~宠物大人的情况怎么样了啊?”
闻言,乌尔奇奥拉回头望去,这才说道:“诺伊特拉。”
“我可是知道的,是蓝染大人让你照顾那个女人的吧!真是让人羡慕啊!”躲藏在乌尔奇奥拉身后一处岔道的正是第五十刃,诺伊特拉.吉尔加。
只见他一脸色眯眯的,好像和乌尔奇奥拉是死党一般亲密地问道:“对了,你都把她tiao教到什么程度了?”
“下贱。”听到这,乌尔奇奥拉当即扭头就准备无视这货,直接就迈出了脚步,继续往前走。
哪知道,对方仗着自己腿长,直接三步并作两步走,很快走到乌尔奇奥拉前面,并伸手按在墙上,直接挡住他的去路。就好像不良学生堵住乖乖学生回家的路,要勒suo钱财一般。
“不要这么斤斤计较嘛~我也只是问一下你进展顺不顺利嘛~额?”诺伊特拉俯视着才一米六九,外貌也就是一个秀气高中生的乌尔奇奥拉,那觍着脸的模样,更让人确信,这就是在勒suo好学生。
乌尔奇奥拉抬起头,仰望着两米多的诺伊特拉,完全没有在意对方那种身高的压迫感,反而依旧没有表情地开口道:“你很在意吗?还真是狭隘啊!”
“啊?”
见诺伊特拉一脸疑惑,乌尔奇奥拉继续说道:“放心吧!那个女人在来虚圈前就已经对蓝染大人献上忠诚了。”
说着,他直接绕过诺伊特拉,继续往前走去。
“因为镜花水月吗?”
诺伊特拉的话让乌尔奇奥拉停下了脚步,微微扭头继续说道:“怎么可能会用到那个。把那个女人带来的时候就已经有了多重心理战术了。用朋友的生命作为威胁,让她不能拒绝,从而不得不来;留出12个小时足够多的限制,允许她能够在谁也不知道的情况下与一个伙伴告别。”
“那都是陷阱?”诺伊特拉不由得睁大了一点眼睛,虽然只是无用功。
“在紧迫的时间内,给予她一定的优待,允许她和伙伴告别。这样子,那个女人的心中就会误认为这是我们对她的怜悯,然后产生一丝动摇。”
“但是实际上,在这12个小时里,我们本来就没有对她的伙伴进行威胁。”
“在允许她告别的事情上,虽然我们是强迫她来的,但是却会造成一种她自认为是按照自己意志去行动的错觉。”
“之后,让她自己前往我指定的地方,自己一个人走进早就打开的黑腔,自己一个人来到虚圈。这样的计策才会更加深入人心,甚至连逃跑的念头都会消失殆尽。”
“还有……”
听到这,已经有些头大的诺伊特拉愣了一下,此时的他多少有些傻了。
而乌尔奇奥拉则是继续开口道:“在谁都不知道的情况下,让她一个人去道别。也就是说,现场就会有她独自一个人道别的时候留下的痕迹。”
“这说明什么?”诺伊特拉立刻联想到旅祸的入侵,当下立刻说道:“这样子不就是失败了吗?”
都TM留下痕迹了,不就是在告诉别人,她井上织姬在虚圈吗?
“恰恰相反,只留下她一个人的痕迹,就是说,从她投靠虚夜宫开始,都是按照自己的意志,并且行动自由。这将成为不可动摇的证据。也就是说……”
“那些痕迹越明显,在她伙伴的眼里看来,就是越明显的背叛。”
“说到最后一点,看起来没有完全成功。但是,这已经足够让瀞灵廷采取袖手旁观的态度了。”
乌尔奇奥拉这一番话,让诺伊特拉整个人的鸡皮疙瘩都起来了。原本的奸笑也变成了皮笑肉不笑:“想得真是深远啊!不愧是蓝染大人啊!”
“想得深远?”乌尔奇奥拉面无表情地继续说道:“只是游戏罢了,这对蓝染大人来说。他们上当也罢,不上当也罢。不管怎么说,那个女人现在根本没有力量从这里逃脱。既没有反抗的意识,也没有反抗的力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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