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寸官回京后当然是先筹办了蔡风帆和惠果果的婚礼,此时蔡风帆的身份也暴光在惠父和惠母面前,国家享受特殊津贴的专业人才、中科院荣誉院士、香港龙翰国际风险投资公司董士长。几个头衔让惠父和惠母不由地懊悔不已,差点儿耽误了女儿的好姻缘。
倒是蔡风帆看得开:要不是二老逼迫,我就不可能在这么短时间内拿出这个成果。说得惠父一方面又是感激又是惭愧,另一方面庆幸女儿终于找到了好归宿。
婚礼并不浩大,谢寸官的母亲、姐姐谢思,还有蔡风帆的舅舅们都被接来到北京,参加蔡风帆的婚礼。蔡风帆的师姐颜狮子也送上一份厚礼,参加了婚礼。吃饭时,竟然和谢寸官坐到了一桌上,并无多的言语,只是让谢寸官婚礼结束后上她的车。
谢寸官看她神情严肃,知道可能是公事,于是就托人将张苗儿送回家,他自己就上了颜裴的车子。上了车子,颜裴立刻发动了车子,进入车流当中。然后从自己的身边的拉出一个文件袋,递给谢寸官:“你先看看这个材料!”
谢寸官打开材料袋,里面是先是一个人的简历:李宪忠,男,生于一九五四年七月二十三日,接下来是籍贯、主要学习和工作经历。这个和任何一个人的简历都一样,没有什么稀奇。谢寸官翻过这份简历,下面是一份材料,谢寸官就看了起来,越看越气愤。
原来这个叫李宪忠的,本来是一家国有化肥企业的老总,在国家近几年加大农业投入,各地化肥厂业务都蒸蒸日上的今天,竟然硬生生地将一个省级三优企业,在五年之内经营到破产。而且,就在破产前夕,这人竟然还在厂里高息搞集资,召开职工大会,连离退休的老职工都叫到一起,一方面诱以高息,一方面动之以情。言下之意,大家都要为厂子努一把力,不要让这个厂子倒闭了!化肥厂接父母班的职工不少,许多老职工的子女都是厂子的职工,为了不让厂子倒闭,不让子女下岗,也为了那高达25%的高息,许多老职工将企业分给自己的房子,抵押给银行,贷款集资。然而,就在集资后半年时间,这批资金却遭遇了诈骗,亏空光了。于是化肥厂倒闭,多达六名退体老工人卧轨自杀。
然而,此人却不但没有被追究责任,反而被调到市上一家局机关,担任巡视员。然后在两年之后,病退离岗,却几乎立刻,就以投资移民的形式,全家移民加拿大。
情报显示,此人家庭在加拿大投资金额高达数千万元,移民局财产登记的资产过亿。
以他的收入和家庭情况,根本不可能有这么多钱!后经过特情处调查,原来此人在五年担任化肥厂老总期间,就伙同他人,以做假帐的形式,侵吞国家资产高达近两亿元。又在最后时,一次性诈骗职工集资款近五千万元。这些钱除投资移民之外,其余都存在瑞士银行的一个帐户里。谢寸官此次的任务就是,找到这个人,拿回这笔钱,并以贪污罪将此人执行死刑!所有追回的资产,其中10%将做为对他及其他参与者的奖励。
具体的方式,就是将他做为人大与加拿大一家大学交换生的形式,送到这个国家。而这个人的一对儿女,正是这家大学里的学生。
谢寸官看到这里,默然不语,他明白,他的人生,终于要开始另一种生活了。
他又将手里的资料往下翻,里面确是两次特情处其他人执行此任务的资料,两次均以失败告终,失败的结果就是,李宪忠现在雇用了加拿大久负盛名的一家名叫斯内科的保全公司,来保护他的财产和家庭。
这个任务相当不容易,必须有相当长的时间,才能取得这家人的信任。然而,交换生只有一年的学习时间,一年之后,谢寸官必须回国。所以,他必须在一年内,完成这个任务。
“你有权利回绝这个任务!”看他看完了资料,颜裴轻声道:“因为这个任务是有危险的!本来应该找更有经验的人来做,但褚老推荐了你,他认为你适合这个任务!不过,我们是以你的意见为准,你考虑一下,再做决定!”
“不用考虑了!”谢寸官看着简历照片上那张貌似忠厚的脸:“我一定会完成任务的!”
在街道的一个转角处,谢寸官下了车子,手里拿着另外的一份资料,这是特情处整理出来的李宪忠一家人性格、爱好、朋友等方面的详细资料,谢寸官要拿回去细细研读。交换时间从下学期开学开始,再有一个月就放暑假,也就是说,他还有三个月的时间来设计和准备这件事。
谢寸官回到家里,张苗儿正看一个爱情的电视剧,里面男女主人公正在接吻,她正面孔红红的看着。谢寸官一进门,吓了她一跳,忙一下子换了个台。看到她这个样子,谢寸官心里不由一阵抽疼。他笑着,从她手里拿过遥控器,将台又换回来:“都大三的学姐了,看到接吻镜头还紧张呀!”
张苗儿就面孔红红地继续看那个三流导演拍得长长的吻戏,然后轻声道:“接吻口水换口水的,恶心死了……你说今天蔡风帆吻惠姐姐,他们是什么感觉?”
谢寸官就笑了道:“当然是快乐的感觉了!男生和女生互相喜欢了,接吻是很自然的事情,只有你这个奇怪孩子,才会感觉恶心……”
“是么?”张苗儿小声道:“我这样的很奇怪吗?”
谢寸官看着她脸红的样子,突然间明白过来,这孩子想接吻了。这是一种心理上的自然应激过度反应,就好像我们平常说的,吃不到葡萄就说葡萄酸的心理。因为不能做,所以就极力丑化想做的事情!给别人一个自己不做的解释,也给自己一个这事不能做的心理暗示。
在过去,谢寸官肯定不会想这么多,但自从跟了褚燕赤以后,他的心理学已经炉火纯青,自然一下子就看穿了张苗儿的小心思。
“我们接吻吧!”他突然就对张苗儿道。
“乱讲什么,我都说了好恶心的!”张苗儿脸一下子涨得通红,但眼神却一下子落在谢寸官的唇上,然后迅速移开。
“那有恋人不接吻的?”谢寸官轻声地说服她。
“我们情况特殊嘛!”张苗儿将脸扭到了一边去,不敢看他,但谢寸官却看到,她娇小的身体竟然在轻轻地颤抖。
“可是我想吻你!”他轻轻地环上她的肩头。
“你明知道不行的!”张苗儿的身体颤抖得更厉害了,将脸尽力向一边别开,好似怕他吻过去一样:“我那个病,接吻会传染的!”
“传染的可能性极小!”谢寸官轻轻地将她的颤抖拥入怀中:“我真的想吻你!”
“不行,万一传染到的话……”张苗儿跺着脚,声音都带了哭腔。
谢寸官心里一阵难受,他知道她也想吻自己,却不敢吻。其实他早查过资料,只要自己口腔里没有溃烂或伤口,传染的可能性就极小了。
“我们都看过资料,传染的可能性极小!”谢寸官在她耳边轻声道:“我真的好想吻你!如果真的传染了,我们就做一对同生共死的同命鸳鸯好了!”此刻,只有他知道这个可怜的女孩儿这个时候是多么依赖他,可是他接下来的任务,却要在她有限的生命中离开她一段时间。想到这里,谢寸官的心里就充满的歉疚。
“不行,真的不行!”张苗儿几乎要哭出声来了。
“可是我真的想吻你!”谢寸官轻轻拍着她的肩头,安慰着她。
张苗儿就转头看着他,谢寸官本来是想满足张苗儿接吻的愿望,但这一闹,看着张苗儿那含泪的眸子,他竟然真的动了想吻上那柔软的红唇的念头,谢寸官有点不顾一切地想吻上去,张苗儿忙将手捂在自已的嘴上,大眼睛溜溜地看着他,突然就想起了自己原来的念头,轻声对谢寸官道:“我有个办法……”
“什么办法?”谢寸官奇怪地道。
张苗儿俏脸一红,满是害羞的感觉,但终于还是想同谢寸官接吻的念头占了上风,就分开他的开臂,自己去了厨房,一会儿之后,红着脸扭扭捏捏地进来,却只低着头,时不时看一眼谢寸官,却不说话。
谢寸官知道女孩子终究面嫩,就挨过去,轻声道:“你有什么办法,还不快说?”
“你可不许笑话我!”张苗儿抬头看了他一眼,又满脸通红地低下了头。
谢寸官这下就好奇起来,搂住她的肩头儿,悄声道:“我不笑,快说什么办法,我真想吻你呢……”
张苗儿就伸出手来,手里却捏着一小块透明的东西,谢寸官一看,原来是冰箱中用的保鲜膜,不由地问道:“你……”
“我们可以把保鲜膜挡在嘴上,这样你就不会被传染了……”张苗儿小声说,一张俏脸此时已经红得能滴出血来。
谢寸官心里头一时就抽得厉害,却强笑道:“好呀,我们这个接吻办法,倒是一个前无古人的发明!”却是帮着张苗儿将那一小块已经揉得有些皱了的保鲜膜展开来,张苗儿就将那薄薄的透明膜挡在自己的小嘴上,谢寸官小心翼翼地将自己的嘴覆上去,两人双唇相接,温温地传递着情意。张苗儿的身体剧烈地颤抖起来,然后,两行泪水就流了下来。
谢寸官的眼睛里雾气升腾,心头越发抽得厉害了,只是用力地搂着那颤抖的小身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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