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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寸官和李德明起身往屋外的场里面走去,临出门时,谢寸官就看了康顺风一眼,带了询问的神情,康顺风笑着,微微点头我要精彩开始——显然并不反对他动手,谢寸官的心里就安定下来。
武人在一起,理论可以随便讲,听着谁有理都可以点头。但高低只能手底下分,这个是没有任何道理可讲的。也许你讲得头头是道,但同人一动手,非一招之合的人比比皆是。所以你说话,别人点头,往往是认可你的道理,不是认可你的功夫。
做为武者,其实是不避讳动手的,而且,在可能的情况下,要尽量多地动手。
特别是这种以印证为目的,双方都有所克制,不想伤人的比武,在武林界中,不仅不反对,而且是提倡的。
真正的武者,比武动手,输了,并不感觉丢人。那是咱艺不如人,再下功夫练就是了。只有那些拳混,怕比武打输,感觉丢了面。为什么?因为他习武并不是以武为目的,而是看中了武所能带来的利益,教人收钱,交朋友换利益等。
因为你不如人,就是不如人,并不是你避而不战,就能感觉你比别人厉害。
而且,其实在动手中,摸劲推手能羸人,并不意味着比武一定能赢人;而比武能赢,也并不意味着殊死搏斗中,你就能战胜对手活下来。
三合土的场上一站,谢寸官就将其他心思都抛开了。
他明白,对于康顺风来说,也想看看他的功夫到底如何。做为武者,不管武术在今天的作用多么没落,大家心中还是对功夫好的人充满尊重。梁山那里也收了笑脸。
李德明进了场中间,深深地看了一眼谢寸官,双手一抱拳道:“点到为止!”
谢寸官回礼道:“点到为止!”口中说着话,眼睛却盯着李德明的身架。李德明身体健硕,体宽身沉,步履却轻健,显然是个常活动的人。
而且,李德明个头不比他低,却要壮上一圈儿。经常站三体式的,脚下有根,这样的人不容易放倒。自己如果打他要害,那就有可能出现伤害,就不美气了!所以,谢寸官一开手,就打算用托塔手打他。估计以李德明的功夫和身体状况,也只能用托塔手能放倒。
定下了手法,谢寸官就同李德明开始转场。
谢寸官知道,像李德明这样的老打家,一般出手都比较慎重,在开始试探的时候居多。这是因为,成名不易。虽然真正的武者,并不看重虚名,但谁也不愿意轻易败给别人。所以,越是年龄大的人,成名不易,越是慎重于每一次比武。
但慎重,也就意味着开始试探的成分多,出全力的少。
所以谢寸官就打算一动手就全力以赴,不留余地。这样,以自己之全盛,攻敌之怯弱,说不定能出奇兵之效。因为,他听肖翰业说,康顺风在圈里,就是以实战出名的。那么,李德明做为康顺风的朋友,能得他这么看重,自然是个有经验的打家。
这样的老打家,格斗经验丰富,争斗时间越长,他们越能找到你的弱点。
所以两人一抱拳,谢寸官稍进一步,李德明往上一迎,他就往后退,先给李德明一副,他也是很慎重,先试探两手的感觉。
李德明那里熊抱膀,往前再试着进逼。但就在他前脚进,后脚过前脚,步刚起到一半时,谢寸官就突然脚下发力,一寸二践,两步一瞬间,猛然间就跨到了李德明面前。这是算计好的时间差,几乎李德明的脚要落地时,他就已经进步到位,手起身落,小鬼穿靴就一起出来,手上就逼住了李德明的熊膀,而小鬼穿靴一下就点在了李德明刚落地的大腿上。
李德明是老打家,此时如何不知道这小鬼竟然给自己设个套。
不过,他这一辈就在形意拳上磨炼,功夫已经到了火烧身之境,手臂上谢寸官往上一触,他身体一颤,双臂就弹了起来,一股劲就往谢寸官身上逼去。
也正在此时,谢寸官的腿就点中了李德明的腿,他双手在触及李德明手臂的瞬间,已经翻手向外,直接抓挂在李德明的手上,翻丹落腿,双手往自己杯里就扯。正是戴家拳的鹰捉。
此时,正好李德明往外发力,想撞开他。二力一合劲,李德明那平常号称抬不起、砸不落的手臂,就被猛地往下扯去。这一扯下,他的面颈都露了出来。
李德明心中一急,本能地回劲收力,想要封门。
而此时,谢寸官左手继续往下使劲儿,抗着李德明的反手劲儿,右手肘却一找自己的心窝儿,手掌就如托盘一般,腹下丹田随着进步猛地展开。肘逼手托,一股合劲儿就作用在李德明的身体上。
李德明颌下一触谢寸官的手,就知道要糟!
果然,颌下一吃劲,他的身体不由地往后顷去,这是人找重心的本能。但他身体这一顷时,同谢寸官接触的手臂上,就传来一股无孔不入的摧劲儿。两股劲合在一起,一股劲将他的头往上托起,一股劲顺着他后顷的劲泻上他的身体。
在康顺风和梁山吃惊的眼光中,李德明的身体直接被抛起来,砸向了演武场旁边的桌椅。
但谢寸官脚下突然紧赶一步,就进到了李德明的腿后,他的左手本来就按着李德明的右手臂,此时一把抠紧。托着下对方下颌的右手,一下就勾到了李德明的肩头儿,同时他的右肘随着进步,也已经压在李德明的心口上。
双腿较劲定步,腰翻丹束,竟然将李德明的身体硬硬地扯住了。但扯住了同时,也手腿肘膝一起,将对方锁了起来,这是怕对方再动手。
因为练武人练到一定的时候,身体全是本能反应,特别是高反应、高敏感的格斗中,就好像人溺水一样,根本不由自己的思想。头脑中的念头,总是比身体反应慢半拍。
谢寸官可不想,自己好心去扶人,被人再打伤了。
这一定住步,谢寸官道:“李先生没事吧?”
李德明答:“没事,没事!好功夫!”他放开了他。他这一问话,其实意思就是,还比不比。如果对方不答话,那他还得把对方继续发出来。
但李德明一答言,那就是比武结束的信号,谢寸官放开对方,在一旁站定了。
“好!是要得!”梁山先叫起好来,眼睛里满是欣喜,似乎比自己比武赢了还高兴。这就是武林中前辈,对后辈人的一种发自内心的喜爱了。
人不亲艺亲!爱武术的人,碰见练的好的,心里自然就有一种亲近感。就好像抽烟的人遇到了烟民一样,这也是练武的人互相之间好交朋友的原因。
当然,现代社会中,那种其实不爱武术本身,只是爱武术所能带来的利益的人除外。在这些人中间,不要说是陌生的武人,就是亲如同门师兄弟,一样的是能砸绝不捧。
“小伙功夫确实要得!”李德明哈哈笑着,竖起了大拇指儿。虽然他知道,谢寸官给他玩了心眼,但武术本身打起来,就是七分功夫,三分心眼。而且,往往七份功夫,败给三分心眼的多。
“我是讨了巧的!”谢寸官笑道。人家老人家给面,不点破,他自己那好意思承人好功夫一声赞。
康顺风就哈哈笑道:“真个是后生可畏!耍心眼能让老辈人上当,这是功夫!”说着,就过去,将桌旁的椅拉开道:“屋里气闷得很,不如就在这里吃饭吧!”
李德明就笑道:“要得!”说着话,却顺手将自己身边的椅了拉开,示意谢寸官坐下道:“小康这里大的好处,就是他家的保姆,做得一手好菜。我就喜欢在他家吃饭……”
康顺风和梁山就进屋去端饭菜,谢寸官要去,李德明却轻轻举手道:“你不用去,这边人吃饭,不像国内,就几个菜,他们四个人一次就端出来了!咱哥俩好好说说话,你刚用的这一手,是什么?”
谢寸官看了一眼康顺风和梁山的背影,就不好意思地坐下来道:“是鹰捉!”
“鹰捉?那不就是鹰形吗?”李德明道:“确实和形意的不一样,有着股巧劲儿!”
谢寸官就笑道:“这是戴家的,鹰捉四平足下抛,走的是个巧!沪上的就不一样,走的是恨天无把的塌落劲儿,打的是七星并进的身出锋棱!”
“哦?”李德明脸上的兴趣浓了:“左右没事儿,一会给老哥走走看?”
“没问题!”谢寸官轻轻点头,正好这时,康顺风和梁山一人两盘端了出来,他就站起来接菜。康顺风早就听到了李德明的话,就笑了道:“李哥,你老大不小的,可不能白掏小谢的东西!”
李德明就嘿嘿地笑道:“咱艺不如人,没啥能拿出手的东西,又爱这爱了一辈,你说咋弄啊?”
康顺风就坐下来,边给大家发筷边道:“小谢这次来这里,是有事求帮助来的,你老哥要看人东西,就不能袖手旁观!”
“哦?”李德明就看了一眼谢寸官,又看了一眼康顺风道:“小康,我怎么有种上当的感觉!你今天约我吃饭,又说有个年轻高手,合着是给老哥我下的套呀……”
康顺风就笑,道:“你这话说的,我说请你吃饭,现在不是正吃吗?我说有个年轻高手,你刚不是差点被人扔桌上吗?你要看人东西,你自己说,有白看的道理吗?”
谢寸官这知道,这个李德明竟然是康顺风特意约来的,那么梁山也是了!心里一时充满了感激,却是道:“李哥,康哥也是看我事情急!不过,今天我跟李哥也是一见如故,帮忙不帮忙的事情,都放在一边。李哥今天要看啥,我绝不藏私,给你看个敞亮儿……”
李德明不由地看了一眼康顺风,又看了一眼谢寸官,这俩年轻人呀!不由地道:“你这话说得,不是生生把李哥挤死到你这条船上了吗?帮啥忙,你说吧!”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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