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寸官这一肘反守为攻,军刺与刀之的劲已经有了听灵活化的味道,屠野鹰没有料到,对方竟然这么厉害。不过,好在他的左手扶着武士刀背,一直横在胸前,当时一沉臂,两人手臂相交,屠野鹰身体一颤间,就蹬蹬蹬地连退三步。
定下神来时,屠野鹰再看向谢寸官的眼光,就有了些凝重的味道了。
刚才他那一刀推把,其暗伏了一步杀机和三种算计。
他本来的打算,是推把之后,他右手一扯,左手一推,刀锋就抹下去了。而这一把抹刀,算计了三种情况,一种是如果谢寸官反应不快,被击中小腹,那自然就跑都跑不利。一种是反应快,退出去了,那怕就是他刀没抹上,右手一捅之下,步长、刀长再加臂长,瞬间就是两米半的距离,再快的人也退不过这么快!而如果对方是个反应快的,进步封手,将他的推把挡住,他正好借对方的力量,将刀抹也来,一切一扯,划刀法就能将对方的皮肉切开。
但却没想到,谢寸官竟然是转了一个回环,将他的劲卸了,而且一肘将他放了出来。
谢寸官这时才深深地打量了屠野鹰一眼,在他的手机中,就有此人的照片。
情报显示,此人的身份,是山口组的太刀武士。所谓的太刀武士,其实并不是称号,而是因为太刀在
i本武士刀中,属于主战刀,山口组武士会对于这些有宗师之境的供奉。以太刀为名,就是取这个意思。
对方能破了他的军刺,自然也就让谢寸官高看了一眼。
谢寸官一定神,身体再次快速闪出,这次一出步,就踏向对方侧面。
屠野鹰在他一动时,也往前踏出半步。但身体却往后微一缩,肩头往里一合,然后徒然间手中的长刀就刀刃斜向上方。挥斩而出。
这一个动作,竟然惊人地迅速,几乎瞬间。刀就避到了谢寸官身前,也自然封住了他的进步方向。
对方刀来,谢寸官往寸踩一步,身体一坐一束,就出了猴桩的式子。他左腿微曲,右脚斜向右方,脚跟轻点在自己的左脚前,这是猴桩走步的中间动作,心意拳的寒鸡步,就是由这个步子化出来的。
猴桩步一出。他手中的军刺就往外一挥,刺尖斜六十度,封在对方刀前,指向自己的头部。
他的这个军刺这样挥出,是有道理的。
因为长刀重。军刺轻,如果与对方硬磕,肯定要落下风。
就是他能劲起髓意,能抵住对方,也没那必要!拳打巧法不差力,能用巧的时候。用笨力气,那是傻b!别总夸自己的劲大功夫好,练武不是打铁的,打人不费劲,才是好功夫。
因为对方刀是斜向上挥出,所以他就给对方一个斜向上的角度,这样双方的劲力相交,对方的作用力只有一部分作用到了军刺上,大部分都切着军刺,被滑上去了。
这样将对方的刀滑上去,还有一个好处,对方刀上留的劲大,也就变势不易。
而如果谢寸官硬抗住,对方的劲完全传到自己身上,他的身体反而就会因为受到外力而发僵。对方反而因为把劲完全泻到他身上,自己空荡荡地好变势。
当然,这样滑刀,最省劲的应该是四十五度角!但谢寸官给出六十度的角度,也是为了预留一部分角度,缓冲对方的劲道。
果然,屠野鹰的长刀就往上掠过谢寸官的头顶去了。
谢寸官等那刀从眼前一晃过,立刻开腿出脚,跨步如虎,手中的军刺一个凤点头,就随着脚下进步,点刺向屠野鹰的咽喉。
屠野鹰的刀果然如谢寸官预料的一样,因为劲没有卸完,一时变势不易,身体反而被刀僵住了。此时,谢寸官手中的军刺,就刷地点到了面前。
屠野鹰大惊之下,立刻将左手往上挥出,手刀切向谢寸官持刃的手腕。
二人双手相交,就将谢寸官的手腕撑向半空。
但戴家拳打得就是束展,一束一展yin阳势,变化无缝紧相联,劲如翻浪节节滚,全在槐虫一剪股!谢寸官右手腕上一受力,立刻由展势往回收,身体由展变缩。
右手军刺的柄就挂住了屠野鹰的左手腕,左手往右手前一合,双手用力回收,但脚下却前面右腿一扒地,后面左腿就随劲一进步,半在右腿后面,一挨地立刻踩实,猛一蹬地间,右腿就再往外开去,而身体就随着这一个槐虫步,往前突进。
屠野鹰的右手给他双手一扯,也本能回扯,但此刻正好谢寸官进步,感觉上就好像谢寸官被他用力钓了过来。
于是,他的左手腕就被锁在谢寸官右手军刺把柄和手腕之间。
谢寸官一进步,立刻再展身,手中的军刺再次如蛇般突刺而出
这一刀屠野鹰再也躲不过去,直接突入咽喉,眼珠子都瞪了出来。
谢寸官这一个就是身子挂在手上,看着是缩手,其实手没回来,而是自己的身体往前进了。手臂离对方的距离,和刚才一样远,而身体却近了。
他的身子挂在自己手上,自己的手又挂在屠野鹰的手上,所以就好像屠野鹰将他拉过去一样。屠野鹰确实也是高手,但谢寸官的这种算计,却是防不胜防。
谢寸官离开屠野鹰身边时,屠野鹰还站了数秒,手中的长刀才当啷一声掉在地上,双手一捂脖颈,眼睛死死地盯着谢寸官,往前走了两步,才缓缓地软倒了。
洞穿咽喉和割喉还不一样,洞穿咽喉时,往往军刺就将颈椎伤了。
所以人根本站不住的。
此时,那些山口中组的人就发出一声惊叫来。
刚才宾城合秀死时,还可以说是谢寸官偷袭击,而此时却是面对面杀死了屠野鹰。而且,用的是一柄长不过三十公分的军刺。在普通的人眼中,没有兵器只看人用和一寸短一寸险的概念,总是感觉长兵要比短兵占优势。
谢寸官用短刃杀死了宗师级的屠野鹰,让这些人吃惊不小。
此时那霸大川就看着谢寸官,眼睛收缩如遇险的猛兽,哑着嗓子道:“我练的是手搏之技,不擅长兵器!”
谢寸官就呵呵轻笑一声道:“你们三名太刀武士,围攻一个女孩时,都没想到公平,怎么这会儿对我讲起公平来了?”
“那怎么能一样!她杀了我们山口组的组长……”那霸大川不服地道。
他的话,立刻引起旁边山口组许多人一声惊叫,虽然这个秘密已经不是秘密,但许多人其实还是半信增疑之间,现在太刀武士证实了这话,这些人立刻惊起来。
“你可敢与我空手一战!”狡辩完毕,那霸大川就做出一副英雄气概来,激谢寸官道。
“我这人,从来都是逆着别人的心来的!”谢寸官却淡淡地道:“练不练兵器是你的事!用不用兵器是我的事……如果不服气,那就下辈子也练兵器吧!”说着话,就逼上来。
“你怎么能这样!真无耻!还号称武神……“那霸大川叫出声来,还在做最后的努力。因为他已经看出,谢寸官的军刺非常犀利,他害怕对上他的军刺。
“谁说武神就不能无耻了!”谢寸官笑,再次进步,正要出手时,就听一个声音道:“武神虽然可以无耻,但好赖给我留一个人打!我正好空手,可以满足他的愿望!”
随着声音看去,一个高大壮硕的身影,就从人群中穿过来,正是郭踏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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