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院里静悄悄的,戴若夕一把一把地走着拳,身如轻猿,步若游鱼,一举一动,带着轻灵与浑圆。|每两个看言情的人当中,就有一个注册过的账号。她每一步幅度都不大,脚下几乎没有任何声息。
戴家心意就是这样,越练对了,劲越在身子里面裹着,不外露。
那种一步一个坑,将地踩得咚咚的练法,根本不是戴家拳正宗的东西。戴家拳的核心是猴桩束展,而束展的发力根本,就是像大地借劲儿。戴家拳发人的劲,是从大地上反上来的。钉顶就是为了从脚下借劲。
借劲要足,人就需要和大地浑圆一体。
当你一脚踩下去,啪或轰的一声响中,人和地是分离且对立的,怎么能向大地借到劲。有些人不明白这一点,练拳地震得房间轰轰乱响,以为功力深厚,岂不知看着有劲,实际应用中却是无力。
戴若夕没有这个毛病,她每一次出步时,脚下都没有声音,但每次束展钉顶,人都会往前滑出一步的距离,动作流畅自然,给人一种弹滑出去的美感。
随着房门一声响,谢寸官走了出来,看着院子里行拳的若夕,他不由地驻足观看。
处理完手头的事情,他在昨天又图越佳兵卫和身份,回到了九州岛。
这个院子还是当初他和戴若夕一起住的那个院子。
在他离开日本,跟着柴田弘转这一圈的过程中,黑龙联合会所和黑龙会以及山口组的矛盾已经完全爆发,彼此间冲突不断。在戴若夕和衡玉的经营下,九州黑龙联合会所不断地收缩防守,终于达到了双方力量的平衡,最后几次冲突中,黑龙会本部和山口组都没有占据上风,渐渐地就收了手。
这也是后期谢寸官能将郭踏虏调到台湾的原因。
台湾秘密基地的事情,已经告一段落。花莲彭家因为这次的事情,已经处于崩溃中。一方面被政府下狠劲打压,正当的生意都被各种查封。本身彭熊罴和彭昆彪被杀。对彭家的生意影响极大,偏偏屋漏又逢连阴雨,在秘密基地的事情上,狠狠地得罪了政府一把。另一方面。彭家在基地联合日本人,对其他势力的人进行绞杀,虽然最终彭家最终被日本人联合杀灭,但逃出来几个人被王一丙放走,回到势力后。自然调盐加醋地诉说一番。这些势力那能不表示表示,于是在****上,彭家也成了诸多人围攻的对象。
加上谢寸官对悍刀佣兵折损之事耿耿于怀,指示龙翰运作打压,处于落水阶段的彭家更是不堪。
至于日本人,潜艇中高桥春城一行十人,直接被闷死在潜艇里了。
留下来那些人,大部分被台湾当局羁押,一小部分被龙翰买动杀手追杀。
这些具体的事情,谢寸官并没继续过问。他将悍刀的人返回基地修整,自己则和郭踏虏返回了日本。不过,这次陈檑、李道和张博然也跟了过来,仨人武艺已经相当不错,要淬炼的只有杀心和血性。梁山、羊娃和骡子则返回康顺风身边去了。
谢寸官这样安排,也是有自己道理的。
因为回到日本的第一件事,就是要挑起黑龙会、山口组、稻川会和驻吉会的矛盾。这样的事情,江湖中人比军方的人更熟门熟路。
当然,悍刀的人马休整完后,也会陆续进入日本。统一由王一丙指挥,做为对自己这一波人马的接应。这样两组势力各自行事,一明一暗即互相照应,又强过集中到一起。目标过大而引起日本人注意。
悍刀如此,还有一个原因,就是这次进入日本,并不仅仅是老一辈悍刀,还有新招收和训练的新一茬人。过去那二十四人,除了技术部门外。目前能拉出来战斗的,也就十个人,而新人一共六十名。
按照谢寸官和王一丙的安排,老一茬十个人都熟悉了悍刀的作风,积累了一定城市内潜伏与战斗的经验,于是就按部队编制,每人带六名新人,从新人中提一个人做副班长,形成一个战斗班。日常生活中,也是七人生活在一起,潜伏在东京城,融入当地人的生活中。
这支力量,做为后备力量,毕竟要一举消灭“帝国复兴会”,没有相当的力量不行。
戴若夕走完拳,平气收势,眼睛就看向了谢寸官。
谢寸官微微一笑道:“功夫越发圆润了……”
戴若夕脸色一红:“你越来越会说话了……”
说到这里,略带生疏的客气让俩人都微微有些尴尬起来。谢寸官是心里有鬼,毕竟这次回国,他已经想通了,自己那怕再放不下张苗儿,也不能对不起若夕了。毕竟逝者已去,生者还在,自己不能让这个善良到骨子里的美丽女孩儿就这样在无奈中老了韶华。
他偶尔还会做那个梦。
战鼓咚咚,马蹄声疾,人来人往,厮杀声一片。
他在催马疾驰,人影在身边穿梭,厮杀声回响耳边,突然间一骑斜冲过来,马上战将横刀跃马,如天神一般发出一声怒吼,刀借人速,人借马力,挂头带肩,斜劈下来。
他措手不及地将身体尽力向后躲闪,但明显已经来不及了。
突然间一杆长枪突现,如灵蛇吐信,闪电般地一个吞吐,在那名将官的颈侧闪过。
血花飞溅,那名纵马疾驰的战将身体被这突如其来的一枪一带,身体凌空而起,跌落马下。他转头看去,救了他一命的人儿正挺枪勒马,向他露出一个微笑,脸上酒涡隐现。
突然一只长箭带着令人心颤的啸音,铮地穿过颈甲,射入了那人的颈侧。
枪杆倒转,抽在了谢寸官的马上,在马跑起来的一瞬间,谢寸官分明看到,救他一命的人正张开嘴巴,嘶喊着什么,却没有声音发出。
“快走——”那就是他对那个口型的理解。
那个面容分明是戴若夕!
“珍惜那个有酒涡的人,也许她就是你前生的恋人,带着你前一世的记忆,今生来找你……”每每这个时候,谢寸官总会想起这段话来。
此刻,看着戴若夕微抿的嘴角那两只小小的酒窝,没来由地一阵心悸的感觉,难道若夕真是他上辈子的情人。特别午夜梦回,他似乎总能听到戴若夕那长街啼血的声音:“谢寸官——你知道我在叫你吗?谢寸官——你知道我爱你吗?我真的好爱你,爱得没有了自己!”
人是非常敏感的动物,也许是谢寸官心境的转变,俩人这次见面没有了以往的自然。昨天晚上见面时,俩人间的气氛就已经有些微妙的感觉,过了一夜,那份尴尬却似乎更浓了一些。幸好这时,旁边客房门响,然后传来一个女子的声音:“若夕姐,早上练功也不叫我!”随着声音,一个俏丽的女子已经站到了院子。
“衡玉,你什么时候也开始练武了?”谢寸官看着一身宽松衣裤的衡玉,有些惊讶。
“我喜欢就练了呗!那个死马炮儿说是他们洛阳心意不外传,我就找了若夕姐姐教我戴家心意拳,没想到一练拳,我精神又好,连脸上的痘痘都没了……”衡玉说着,就活动了一下身体,然后开始蹲桩翻丹田:“我才知道,这心意拳能养生,你看若夕姐姐的皮肤,嫩得滑得跟白玉一样,姐姐说这都是练拳练出来的,我也想练成那样呢!”
谢寸官听了,不由地看向戴若夕。
戴若夕看到谢寸官的眼光转来,不由地垂下头,避开他的眼光,有些微微地害羞地道:“别听衡玉乱讲,我都快成老太婆了……”
谢寸官的心里又是一阵悸动,看向戴若夕的眼光中就带上了一丝怜惜。
是啊,若夕还是那个若夕,但年龄也已经不小了。韶华易逝,红颜易老,女孩子最美的年华,她都默默地陪在自己身边,却得不到应有的爱怜。当年那个叫嚣着“先打破你的头”的娇憨女孩,已经变得成熟独立。
“她比我对你好?”
“你们都对我很好!”
“她比我漂亮?”
“不是!”
“嫌我是个贪钱鬼?”
“不是!”
“只是选择吗?”一张布满泪的小脸。
“对不起!”自己心虚的声音。
“不用对不起!你要是变了心,不告诉我,那才是对不起!”泪眼含笑的模样,在此刻是那么清晰:“这样很好,至少没有欺骗,说起来,还得谢谢你这么长时间照顾我,给我一段美好回忆的时光!”
“还以为今年生日会有大蛋糕呢……”当年分手时戴若夕在他身后说的这句话,此刻变得如此的清晰。
谢寸官此时才想起,转眼间,又到了一年若夕生日的时候了。
也许,今年是要完成当年的承诺,给她准备一个大蛋糕了。
门铃此时突然就响了起来,谢寸官回转心思,发现若夕已经打开了大门。门开处,马炮儿直接就闯了进来,看见谢寸官,就露出一个憨厚中透着精明的笑容来:“老板,你终于回来了!”。
谢寸官已经习惯了马炮儿的称呼,倒也不以为杵。他昨天到得比较晚,马炮儿坐九州岛,能在这个时候赶过来,已经是非常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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