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放开我!”
被杨易卡主脖子的白衣青年双手努力抬起,想要将杨易卡在他脖子上的手掌掰开,但却如蜻蜓撼柱,根本不能晃动分毫。
他咽喉紧,张大嘴巴,脸色紫,眼看就要窒息而死,翻白的双眼流露出极大的绝望之色,臭味从两腿间传来,却是已经吓尿了。
杨易一脸厌恶的皱了皱眉,将这白衣公子随手甩了出去,“滚!”
此时在长街不远处正有几个护卫模样的汉子边跑边喊,“少爷,少爷,你怎么了?”
这几个汉子见前面有人挡路,极其蛮横拨开围观之人的身子,便看到在地上打滚痛呼的白衣公子。
“少爷,你怎么啦?”
一名青衣大汉出愤怒之极的嚎叫,一伸手,将背上大刀拔出,“是谁干的?嗯?是谁干的?”
他恶狠狠的扫视四周,一眼便看到站在中间的杨易,大刀倏然前指,“臭小子,是你打了我家少爷?”
杨易眼皮微抬,“你是什么东西?”
青衣大汉大怒,“我是你爷爷!”
他蛮横之极,竟不再细问,手中大刀对着杨易就劈了下去,出手毫不留情。
杨易脸色沉了下来,双目精光一闪,持刀砍向他的壮汉如被无形巨锤轰击,咔擦嚓几声脆响,胸口陡然下陷,肋骨已然全断。
此时杨易已然到了念动力生之境,无须伸手作势,心念动而气劲生,只是一个念头生起,这青衣大汉便被他操纵气劲打碎了肋骨。
“噗!”
青衣人身子离地飞起,口中鲜血狂喷,内脏碎片从嘴里不断冒出,落在地上一动不动,只有鲜血从嘴里汩汩流出,眼见不活。
“哗!”
四周观看之人尽皆大哗,吃惊不小。
几个与青衣大汉在一起的汉子惊呼出声,一脸难以置信之色。
现场诡异的安静下来,几个大汉咽着唾沫面面相觑。
一名大汉鼓足勇气看向杨易,“这为少侠,你为何打伤我家少爷?”
杨易看向问话的大汉,“就你也配问我?”
大汉被他看了一眼,身子一个哆嗦,显然对杨易极为害怕,但职责所在,又不能就这么放过杨易。
他冲杨易抱拳行礼道:“这位少侠,你可知我家少爷是谁?”
杨易道:“我管他是谁!”
“你……”
大汉闻言一滞,一张脸憋得通红,大声道:“我家少爷乃是当今国丈之子,皇贵妃的亲兄弟,身份尊贵无比,无论你是谁,只要打伤了他,那就是死罪一条!”
他看向杨易,壮着胆子道:“你犯了国法你知不知道?嗯?若是扭送官府,当当今府尹最少也得判你个充军配之罪!”
杨易道:“那也得他敢判!”
大汉吃了一惊,心道:“京都之中,最不缺权贵,难道这红袍青年还是当朝权贵之子?今天踢到铁板上了?”
转念一想,“我家小姐如今乃是当朝皇帝宠妃,老爷身份已然与之前大不相同,等闲权贵之家,决计不敢与当今国丈作对,何况这小子还打死了云头领!”
他看向杨易,冷然道:“府尹不敢判?那就找九卿卿治你的罪!”
杨易道:“那也得他们敢治!”
大汉心中更惊,后退几步,将杨易上下打量,眼中惊疑不定,“九卿也不敢判你?”
他大声道:“我家老爷上达天听,出入皇宫犹如自家庭院,若是满朝文武都不敢得罪你,我家老爷难道就不会搞御状。”
他得意洋洋道:“你身份再尊贵,群臣治不了你,难道当今皇上也治不了你么?”
杨易道:“那也得他敢治!”
大汉脑中一懵,难以置信的看向杨易,“疯了,疯了,这家伙是个疯子!”
他爆喝道:“你这逆贼,竟然敢说出如此大逆不道的话来!你想造反么?”
杨易此时听到这汉子所说的话,已然知道这白衣青年的身份,心道:“原来是国丈的儿子,当今皇帝的小舅子!不过这家伙我怎么没有见过?看来是新近来到京城的!”
他既然知道这青年人的身份,便不欲在此多待,看了一眼对面犹自跌跌不休的壮汉,对面壮汉身子一震,旋即被一股大力打的高飞远走,一路惨叫的飞向天外,瞬息不见。
在所有人的惊呼声中,杨易又看了对面几个哆哆嗦嗦的壮汉,轻喝道:“滚!”
几个壮汉额头汗水滚滚而下,不迭声的道:“是是是!我们这就滚!”
几个人俯下身子,将躺在地上的白衣青年与死掉的持刀壮汉抬起,急冲冲的向外走去。
杨易不再理会他们,牵马径直回府。
街边众人见他如此凶恶,手段与往年大不相同,虽然感到解气,但也隐隐有几分惧怕之情,见他走来,都是急急为他闪出一条路来。
穿过两条街,经过十字街头的新搭建的戏台,太师府已然在望。
门口的几个门子大老远就看到了杨易,欢天喜地的跑过来,围着杨易不住问好,“三少爷,您回来啦!”
杨易将马缰交给门子,向府内走去。
秦爽与杨易的母亲得到下人传信,早就进了大堂等他。
见他进屋,老夫人起身仔细观瞧,“哎呀我滴儿啊,你这年余不在家,可担心死为娘了!快让我看看,瘦了没有?”
秦爽在旁边白了杨易一眼,道:“娘,您放心,人家在外面风流快活的紧,还有小姑娘随身伺候,怎么可能会瘦?胖了几斤还差不多!”
老夫人眼睛一亮,“怎么?又在外面找了媳妇儿?”
她眉开眼笑道:“是哪里的姑娘?有多大年纪?怎么不带家里看看?”
“当然啦,这外面的姑娘再好,那也不能当大房,你可不能对不起爽儿!”
秦爽噘嘴道:“娘,他如此花心,你也不管管他?”
老夫人笑道:“爽儿啊,我杨家三代单传,到了易儿这一代已经是第四代,我如今可是早也盼,晚也盼,就盼能多抱几个孙子孙女,你以后与易儿成婚,就是女主人,你要多多为咱杨家的香火着想,也不要管的太严。”
秦爽心道:“难道我就不能与易哥哥生孩子?还非得让他夺娶几个不成?”这个问题想想就觉得害羞,她又不好反驳老夫的话,只好低头道:“孩儿听娘亲的!”
她嘴里如此说,心下却想,“易哥已经应承过我,日后不再会有别的女人,若是说话不算数,看我怎么收拾他!”
老夫人听秦爽如此说,点头笑道:“好孩子,这才有做大房的气度。”
杨易看了气鼓鼓的秦爽一眼,暗暗好笑。
与老夫人说了半天话,府内厨子整治了一桌酒席,开宴之时,天色已黑,杨慎行回到家里。
众人急忙起身。
杨慎行看了杨易一眼,忽然道:“国丈的儿子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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