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透明的狼跳到半空中,还没张开嘴,就像撞上一堵无形的墙壁瞬间倒退了回去!
我从怀里拿出小剑,从熏香炉里面弥漫出来的雾气,就像见了鬼一样,迅速的退散到旁边。这族长老太婆实在没玩没了,必须出点狠手!小剑直直扎向半透明的狼,这狼竟然露出惊恐的模样,挣扎着爬起来向着族长老太婆爬过去,小剑脱手而出,化作一道寒光追击过去。
这狼四条腿猛的一蹬,窜向熏香炉,族长老太婆哼了一声,拿起桌子上一块木牌用力一敲,急速飞射过去的小剑硬生生受到了阻拦,剑尖处的空气竟然出现了裂痕
是一道看不见的结界。
我微微一笑:“族长真是好本事,但小子我,也刚好有那么一点点的本事。”
慢慢的走到小剑旁边,右手轻轻的握住剑柄,法力灌输进小剑,然后手腕上逐渐增加力气,无形的结界发出令人牙酸的声音,裂痕的后面又出现了裂痕,随着小剑的轨迹缓缓散开
眼看着小剑就要接触到熏香炉,族长老太婆的脸色终于有了轻微的变化,她叹了口气:“好了,我知道你的斤两了”我看了一眼熏香炉,这里面肯定藏有不少像半透明狼的东西,反正自己也不是真的要杀死那玩意,听见族长老太婆的话,将小剑收了回来:“承让了。”
族长老太婆点点头:“你展现出来的,应该只是你众多本事中的区区九牛一毛吧。”
我笑道,并没有谦虚:“族长说笑了,这确实只是我本事之一,但却远非你说的九牛一毛那样”然后拱手道:“如果没有别的事情的话,我就先走了。”
族长老太婆叫住了我:“等下,我确实有两个异乡人的信息,但无法确定是不是你的朋友。”她转身不知从哪里拿出一个盒子出来,打开,里面是一堆的细沙,在这些细沙上面有两个人头像。
虽然沙画还不够细致,但好在画这沙画的人功底还可以,一下子画出人的特点。我立刻认出这两个人出来
族长老太婆用眼角余光看了我一下:“怎么样,有没有认出来,这两个是不是你的朋友?”她的声音不冷不淡,但却带着一丝耐人寻味的感觉
我冷冷盯着这两个人的头像:“这二人不是我的朋友,但却是我的敌人,我和我的朋友同时也在追踪他们,那是因为这两个人为了完成某种秘术,牺牲了32个童男童女,以及其他三个成年人的性命。”
族长老太婆目光有些放缓:“你说的是真的吗?”
我对上她的目光:“您觉得,我有欺瞒你的必要吗?”
她呵呵笑了,摆了摆手:“既然不是你的朋友就好,跟我孙女的话也能对的上了,要知道这两个沙上的人,他们偷偷潜入我南巫族寨,硬闯禁地,不仅打伤了数个族人,更是打死了好几个养蛊好手!”
我的手轻轻握了握然后又张开,缓缓吐出一口气:“他们现在在哪里,既然闯入了禁地,你似乎看起来一点都不紧张”
族长老太婆眼睛看着熏香炉,说道:“我南巫族寨占地面积为广泛,那禁地是初建此寨的老族长所发现,之所以将其围起来列为禁地,并非其中有什么我南巫族的秘宝,只因那里是大凶之地,进去的人除了第一代老族长之外,没有一个人活着出来我也不知道里面有什么,只有一张老族长留下来的羊皮警言,他说禁地里面危险重重,禁止族人进去,否则后患无穷。”
我问除了这两个人之外,有没有我朋友的信息。
族长老太婆表示不清楚,说那两个闯禁地的异乡人引起不小的动静,很有可能我的朋友就在那个时候,偷偷跟了进去,没人发现也不一定
我伸出手根据她的这句话开始推算陆能赚他们的气运,手一抖,气运已经开始不对劲了,没有大凶大吉,但却无比混乱,好似凶吉是各放一边在桶里面的米,然后被一个人用棍子给搅和了。
族长老太婆看我的脸色不断的变幻:“你是不是想去那禁地?”
我抬起头来,竹楼里面的烟雾早已经散去,沉默了一会儿:“不管那禁地里面是什么东西,我都必须进去看看,那两个朋友,是我最重要的人呢,我不想失去他们”
族长老太婆:“你的朋友,能交到你这样子的,真是人生一大幸事,你欺负我孙女的事情,就算了吧。”我疑惑道:“族长,你可别胡说八道呀,我初来乍到,怎么可能会欺负到你的孙女呢?”就在这个时候,从屏风后面走出来一个人,竟然是在小池塘遇见的那个像唐彩灵的女孩,她得意的看着我:“没想到吧,我们会这么快的相见。”
我直接无视了她,向族长老太婆抱拳说道:“原来她就是您的女儿,我有眼不识泰山,但是与她纯粹是误会而已,还请见谅”
我继续说道:“对于禁地的事情,我希望您能允许我进入。”
族长老太婆没有说话,她的孙女震惊的看着我:“禁地里面没有宝物,都是连我们都不知道的害人东西,你的本事虽然好,但不代表你能平安的进去,再安然无恙的出来呀。”
我看向女孩:“不知道姑娘怎么称呼?”
她的脸突然就红了,族长老太婆上下打量着我:“小伙子,你知道在我们族寨里面直接当面问一个姑娘的名字,是什么意思吗?”
听这说话的语气,我心里一震,一下就猜到了大概,少数的一些民族中,有很多习俗是外人不能理解的,按照族长老太婆的意思,极为有可能,问姑娘名字,肯定和男女之间的关系有关。
我连忙摆手:“原来是这样啊,我唐突了,还请族长不要怪罪。”
族长老太婆她笑了一下:“怪罪倒不至于,你也不是我们族寨里面的人,我也不会真去计较,不过她的名字,她自己不方便说,我作为旁人却是可以代替说出来的。”
她说女孩的名字叫做徐冰罗。
冰罗,挺好的一个名字。
我看着徐冰罗,郑重其事的鞠了一躬:“冰罗姑娘,我说过有机会会正式的跟你道歉,现在进入禁地之前,我要好好地跟你道歉一下,对不起,小池塘的事真的是误会,我什么也没有看见,请你原谅。”
女人有时候很奇怪,女孩也是一样。
她直接忽略了我的道歉,而是把重点放在我要进入禁地这件事上面,认真的说:“我不管你是什么人,但我的第一感觉,你不会是太坏的人,所以希望你能认真考虑。”
受到一个陌生姑娘的关系,我心中有些暖暖的,感谢道:“多谢你的劝阻,但我的心意已经决定了。”
族长老太婆说道:“冰罗,我能感觉到他的决心,不用再劝阻他了。”然后转过头看着我:“小伙子,我孙女说你是好人,我也相信你是个好人,她看的人一般都不会差错此次进禁地。”
她在身上的口袋找了一会儿,那车一个椭圆形的黑色石头递给我,我接过来,这石头像一个鹅卵石,但通体漆黑,几乎没有一丝的杂质,有点像黑曜石。族长老太婆说,这块黑石是老族长从禁地里面带出来的东西,说是多亏了这种东西,他才能安全的出来
这种黑石带在身上能令人感觉到一丝丝的凉意,在炎热的天气里面,犹如冰块一样,那老族长当初带了十多块出来,但经过一百多年到现在,只剩下三块,这便是其中的一块。
我没有客气,将黑石装进口袋里面,这东西虽然非常像黑曜石,但它偏偏不是黑曜石,因为黑曜石并不会自己散发出冷意,这么小的一块放在人的口袋中,再拿出来的时候多少也会带着一丝暖意,绝不可能像现在这样,透着一丝丝的冰冷。
她看着我:“你还需要什么吗,我尽量帮你办到,若是你能安全的出来,我们也能放下心中的结,知晓这禁地之中究竟是什么了”
我摸了一下自己的口袋,里面还有些许朱砂,捏起来一些给族长老太婆看:“有没有这个,我需要一些这东西,它的名字叫做朱砂。”
族长老太婆接过朱砂,手指轻轻的搓了搓,又放在鼻子下面细细的闻着,最后抬起头来说道:“这东西我第一次见到,但我知道有一种土,颜色和这个差不多,非常的粘。”
我摇了摇头,这才想起来,朱砂原本是一种大红色的天然矿石,她既然不认识这东西,自然也不知道原型是什么,她口中的红色土,很有可能是赤土,赤土这种东西遇水会变得非常柔然粘稠,但是干了之后,就会变的比较硬
既然没有我能用上的东西,我就要赶紧离开了,每一分一秒都有可能加剧陆能赚他们的危险。族长老太婆也知道我的想法,用手轻轻拍了拍桌子,一会儿从外面走进来两个男人,正是守在下面的那些人其中的两个。
他们走进竹楼的时候,有些惊讶,眼睛不停的打量着,最后竟然露出一种失望的的表情。看来这几个人,是料定了我来竹楼见族长老太婆,肯定会被刁难一番,说不定还会丢掉自己的小命。
难怪我上竹楼的时候,他们几个守着楼梯,眼里满是看可怜人的样子。
族长老太婆看着这两个人:“阿左阿右,你们两个带着这位客气去禁地。”这两个男人眉宇之间有些相似,听这个名字显然是一对兄弟,他们有些震惊的看着我,又看了看族长老太婆:“族长,您是让我们带他进禁地?”
看这两兄弟简直快尿裤子的样子,族长老太婆无奈的摇了摇头:“我让你们带他去禁地入口,不是要你们一起进入禁地,放心吧的。吩咐那边的族人,他进去之后要好好看着,有任何情况发生都要过来跟我说。”
阿左阿右两个兄弟,这才松了一口气。
我跟着他们走出了竹楼,一路望着西边的路走,也不知道走了多久,穿过大大小小的房子,随着路两旁的房子越来越少,来到一个竹门前,这里有些狼藉,很显然没多久前发生过争斗。
在竹门旁边,有几个小房子,里面走出来几个身强体壮的男人,他们看见我们到来,惊讶道:“阿左阿右,你们怎么来了”
其中一个人目光落在我的衣服和头发上,还有血迹上面,震惊道:“闯进去两个异乡人,没想到还有第三个漏网之鱼,族长是送到这里来给我们处置的吗?”说话间,其中已经有人摩拳擦掌的走出来:“闯进去的两个异乡人,打伤了我们的兄弟,更杀死了三个蛊娘,我一定要为他们报仇。”
阿左阿右连忙摆手道:“你们误会了,他不是给你们处置的,族长只说:“将他带进禁地就行了。”
我走到了竹门前,回头朝着阿左阿右点点头:“跟族长说一下,谢谢她的帮助,我若是能活着出来,一定帮她一件事情,我的名字,叫,张青。”然后迈开步伐,跨过竹门,竹门地面上是草地,再往里面一些就是弥漫着淡红色的雾气,竹门就像是一条分界线,将红色雾气阻挡在里面
跨过竹门,我的身体距离红色雾气只有几步之遥,那些原本要来抓我衣服的守卫,震惊的收回了自己的手。
我微微一笑,直接走进了雾气。
红色的雾气给我的感觉和平常的雾气并没有什么不同之处,就是脸上有凉凉的,一丝丝的湿润。我想起族长老太婆给我的黑石,将其从口袋中拿出来,顿时,原本笼罩着我的红色雾气瞬间散开,在我身旁留出一个三米多的空间
雾气实在太浓了,周围仅凭着肉眼根本看不清东西,我看向自己的脚下,全都是一些枯萎的花草。想了一下,将自己的第三只眼睁开了一些,红色雾气逐渐变得有些稀薄起来,我也能看到更远处的场景。
我知道,红色雾气实际上并没有变得稀薄,只是我的视力穿透了它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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