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就是禁地了吗,这是一个山谷,周围都是高高的山峰,红色雾气就像在水洼中的水一样,全都沉积在了最深处,我的道眼在红色雾气中并没有看到什么奇怪的东西,或者隐藏着什么东西,就是这些雾气慢慢的流动着,有一个大概的主要来源方向
我对这里不太熟悉,只能按照自己眼前的情况行走,先看看这些红色雾气的源头究竟哪里再说。我不知道这片禁地究竟有多大,但笼罩住这片地方的红色雾气却非常的庞大,几乎堆积着眼睛所能看到的地方。
在雾气之中,我能看到有一股暗红色雾气在缓缓的流动,然后慢慢的融进周围雾气之中,这股暗红色的雾气应该就是源头了,慢慢红雾之中这股暗红色气流走,越是走远,这气流就越加粗壮。最后我看见了一个山洞,源源不断的暗红雾气气流就是从这里面传出来的。
我拿在手中的黑色石头忽然开始散发出一股淡淡的温暖,这股温暖慢慢的流进我的身体四肢,抵抗着从洞口之中涌出来的寒意,就连洞口的边缘,都结上了一成薄薄的冰霜
我回头朝着来时的方向看去,只见原本应该在远处的木门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一片混乱不堪的雾气扭动,仿佛有无形的火焰在灼烧着空气,将其扭曲开来
我在洞口的冰霜上发现了一个圆形的血迹,这血迹似乎是手指印大我疑惑的用手指在冰霜上轻轻摁了一下,却不料想收手的时候,手指牢牢的粘在上面,怎么也无法扯动!
我知道寒冷的东西,是不能随便用手长时间触碰,还有用温热湿润的东西触碰,会瞬间粘在上面,举例一个,比如北方寒冷的冬天,既不能用舌头却触碰路边的路灯杆,特别是上面布满了一层霜的那种。
只要用舌头触碰了,想要在拿下来,是十分困难和痛苦的,硬扯的话就会弄伤舌头,不然的话,就只能用热水慢慢的软化上面的冰霜,这样就能取下来了。
看着这血迹,我不仅暗暗的为哪个倒霉蛋摇头惋惜,但手指上传来冰冷的刺痛,我才想起来自己的手指也粘在上面,就和那不知名倒霉蛋手指的血迹靠的很近
不过
我左手没有被黏住,捏起手印,然后张开,手掌凌空着石壁一抓,一团灰色的火焰慢悠悠的透墙而出,这就是石中火,石中火能腐蚀活物,也能像普通的火一样燃烧东西。
我将石中火分成一条细丝,慢慢的靠近山洞边缘的冰霜,按道理来说,石中火不属于寻常的火焰,冰霜遇到应该更快的消融才对,怎么反应这么迟钝
很快我就释然了,正常的冰雪天气,就算把手指摁在铁板上面,要拿下来的时候也只是感觉有点粘性,但并不会像我这么轻易的被黏住
石中火甚至已经在焚烧冰霜了,冰霜过了大概有几分钟左右,终于有了消融的痕迹,我的手指粘在上面将近有十分钟左右这才拿了起来,手指指腹的皮肤红通通一片,几乎感觉不到这是自己的手指
妖力顺着胳膊下来,快速的修复这小小的伤势,好一会儿我才感觉到手指的存在,抬起头望向山洞黑漆漆的里面,心里开始有些不安,这些冰霜是被红色雾气日积月累的冲刷才形成出来的,其中蕴含的阴冷气息,不是开玩笑的,长时间受到其冲刷,会逐渐的冻结肌肉
我丹田里面也有阴阳二气,刚开始没有感觉到,直到妖力开始修复手指的时候才发现,它们不停的旋转着,散发出阳气和黑色石头的温暖,不停的为我阻挡和驱赶侵入体内的红色雾气蕴含的寒流。我有黑色石头和法力的护身尚且如此,没有法力的陆能赚和李阳,究竟会怎么样呢?
想到这里,我的脚步加快,希望能加速找到他们。
黑暗的山洞之中,我用阴阳眼都没法将周围的环境看的太清楚,只有道眼持续睁开一些才能看清楚环境,这山洞笔直朝着里面,但看上去似乎是被人,不,应该是什么怪物用蛮力硬生生撕开的。
徒手挖了这么一个地方,肯定不会是什么善类,我把黑色石头放进口袋,取出小剑紧紧的握在手上不敢有丝毫的大意,无意通过石门,穿越来到这种地方,光是那巨大的老虎就差点杀了我,还不能有什么其他的东西吗?
暗红色的雾气越来越强烈,但我的步伐也越来越快。
前方的暗红色雾气简直就像实质化的水流一样涌过来,在这地上,我看到了不少的骸骨,应该说是被冻僵的尸体,这些尸体男女老少都有,他们可怜的卷缩在地上,试图这样的方式来阻止暗红雾气的寒流入侵体内。
就在这个时候,我心神一动,自己现在以为开着道眼的情况,所以可以很轻易看到这些尸体体内的请款,在一具中年男人的尸体内,竟然残存着一个微弱的魂魄,这魂魄卷缩在尸体里面,但它身上的魂魄气息却一点一点的被暗红色雾气来源的方向,逆吸过去。
它实在是太脆弱了,只要一时三刻,就会彻底的魂飞魄散,被吸收的干干净净,这世间再也不会有他的存在,加上魂飞魄散之后的碎片也会被暗红色雾气来源吸收,它本身也不会化作天地精华,等待几百甚至上千年后重新凝聚为一个无意识的存在
我口袋里面还有一些朱砂,拿出来走到这男人的尸体前,他的尸体布满着冰霜,尸体已经被损毁,留着也没有太多的用处,我直接用石中火包裹着他尸体一点点慢慢地焚烧掉,最后撒过去朱砂,瞬间抓了回来。
这个地方阴冷无比,魂魄不知道经受了多久时间的冲刷,魂体已经被冰霜的侵蚀,朱砂属阳,原本应该是克阴魂的东西,此时此刻反而发挥作用救下了他。
无意之举,令我有些意外的是,这魂魄的意识居然还存在着,它被朱砂散去魂体的寒气,慢悠悠的睁开了眼睛,盯着我露出惊骇的神色,随即咬牙切齿道:“异乡人,都是你们带来的灾祸,我要和你同归于尽!”
他小小的魂体在我的掌心之中手舞足蹈,却偏偏出不去,看起来有些滑稽。
我看着他:“不管你信不信,我都不是你们族寨的敌人,相反还是那两个硬闯你们族寨的外人,他们才是我们共同的敌人,我不顾一切的进入这禁地山洞,第一是为了抓住他们,第二是为了寻回的我的朋友。”
这中年男人的魂魄看起来不像傻子,他沉默了片刻:“我能相信你吗?”
我笑了:“我随手将你从尸体中救出来,只差一会儿你就好魂飞魄散,面对随时都有可能消失的你,我这样说谎有什么好处呢?”
中年男人的魂魄脸上露出一丝释然:“是呀,我活活的冻死在这禁地山洞里面,就算没死,也只是一个守禁地门口的人,对你来说,确实没什么好处”
我将自己的目的又详细的说了一遍,这中年男人的魂魄虽然极为虚弱,倒也不是没有拯救回来的办法,只是这个事情要等到找回陆能赚出去之后才能做到。他是这里的人,我告诉他一些事情,也会多少对我有些帮助。
我一边走,一边听着中年男人的魂魄对这个禁地描述。
他是在今天不久前进入这里面的,这也并非是他本人愿意进来的,而是在值守的时候,突然不知从哪个地方跳出来两个男人,一个满脸的大胡子,还有一个极为的清秀,但脸白的像死人的青年,他们出现的非常突然,而且现身之后就要往禁地里面冲!
速度非常的快,但是禁地入口处有他们历代族长不断加强巩固的的禁止阵法,因此他们立刻被反弹了出来,禁地门口引起的骚乱,很快引来更多人过来,其中还有三个蛊娘。
蛊娘是指养蛊很厉害的女人,比较一般的就叫蛊女。
在南巫族寨里面,是没有男人养蛊的,因为蛊虫基本上属阴,与男人属阳相克,也不是没有男人尝试过,但只有在年纪不足十岁的时候养蛊才有微弱的机会成功,一旦超过十岁,本身的阳气浓重起来,蛊虫机会活活被灼烧死亡,因为养蛊,必须用养蛊人自身的精血去时不时喂养,所以蛊虫吃不得带有阳气的主人精血。
即将满十岁的男人养的蛊虫都必须在自身阳气太过于浓烈之前,将蛊虫相让给其他女人。
不过族寨里面,女人养蛊也不容易,养蛊虽然听上去简单,但实际上也有很多不同的办法,不同的流派,而且养蛊的秘术都是亲人之间相传,比如母女之间。
还有养蛊的蛊虫,也不是随便外面能抓到的,一般都是由老蛊虫繁衍出来,这样养出来的蛊虫能更轻易的驾驭,养蛊秘术的人人珍藏,这蛊虫更是是像宝贝一样。
因此,虽然族寨里面的女人有不少,但养蛊的却不多,这种蛊虫秘术不过相传了一百多年左右
族寨里面的男人,虽然不会养蛊,但一个个都是打猎的好手,身强体壮,守护族寨的最主要还是他们,遇到外敌入侵的时候,实在打不过,才会请蛊女蛊娘出来帮忙。
族寨禁地遭到外人的入侵,令中年男人的魂魄他们难以想到的是,这两个人不仅身手矫健非常的能打之外,而且最重要的一点,竟然会蛊术,还会一些其他他们没见过邪术。
原本几位好手,也被打的节节败退,蛊娘来的时候,彼此交战了一会,但也只有一会儿,蛊娘就死了两个,其中一个被压制住,逼问还活着的守卫怎么进入禁地的办法。
蛊娘实在是族寨里面重要的存在,守卫们不敢拿蛊娘的性命作为赌注,加上守卫禁地重要是担心族寨里的人误闯进去丢了性命,里面也没说有什么宝贝,于是答应打开了禁地的禁制,让他们两个人进去。
可是中年男人的魂魄怎么没想到,这两个会蛊术的异乡人,在打开禁制之后,竟然随手杀掉蛊娘,他想前去阻止救人,被那个大胡子一脚踢中了胸口,整个人摔进禁地里面。那一脚十分的沉重,他短暂的晕眩过去,等再醒过来的时候,周围红通通一片,根本看不见任何东西。
在红色之中,他茫然的四处走着,不知不觉就觉得身体越来越冷,最后无力的卷缩在地上,然后活活的冻死,等死了之后,他化作了魂魄,才知道自己在一个山洞里面,并且山洞的深处似乎藏着什么东西,拼命的拉扯他,想把他拉扯出尸体。
中年男人的魂魄也是个意志坚强的人,他拼死不离开自己的尸体,但无奈,魂魄受到那股强烈的吸力,导致魂体逐渐的受损,一点一点的被吸收过去。
我听明白了,也就是这个中年男人的魂魄醒过来的时候,正好错开了陆能赚他们进来的时间,陆能赚有我传授给他的隐身咒,想要通过隐身咒穿过禁制并不是什么难事。
我带着中年男人的魂魄在山洞里面走了很久,前方似乎有人影,我急忙身子靠近山洞的墙壁上,慢慢的移动过去,只见前方有两个人的在微微的颤抖,我睁大眼睛仔细的看,心里也跟着颤抖了一下,是陆能赚和李阳!
他们两个浑身上下披着一层薄薄的冰霜,两人半蹲着堵在山洞中间,就连眼皮子上面的睫毛都挂着霜。陆能赚似乎已经睡着了,李阳颤抖的手不停的拍着陆能赚的面庞,紧咬着牙关,一字一句的用尽力气说道:“别,别睡着,在这里睡着,我,我们都会死在这里”
而陆能赚似乎没有半点反应。
我心里一沉,祈祷着不要有任何事情,快步的走了过去,大概是听到了脚步声,李艳忽然转身,手中带着一道寒光划了过来:“是谁!”
他被冻的实在太厉害了,速度虽然很快,但身体已经远远超过了负荷,一下子摔在地上,但手中的匕首依然倔强的指着我这边的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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