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依依开始梳理着头绪。
第一条,实力比命运祖神强的人,这个她可以理解。虽然传言命运祖神有通天彻地之能,但秦牧绝不会输给任何人。
第二条,命运大道比命运祖神更精通?
命运祖神虽然不是真正的命运,但他修炼这一大道,已经到达了登峰造极之境,可谓贯通古今,无所不知。
怎么可能还有人的命运之术比他更高明?
“我猜,你肯定在疑惑第二条。”秦牧看着宫依依的表情,莞尔笑道,“老实说,我不会命运之术。”
“那你怎么说你占了这一条?”
“因为有第三、第四者在干预,这两个人的命运之术都比命运祖神要强!”秦牧解释道,“这两个人和命运祖神一样,都在我身上做了预言,结果就很好理解了。对于命运之术最精通的,才能得到最准确的答案!”
“这世上居然有两个人的预言术比命运祖神厉害?”宫依依觉得不可思议,但秦牧说出来的话,她又绝不会怀疑。
“人外有人,天外有天,这个不难理解,而且这其中一人,还是命运祖神的徒弟。”
“霓裳祖神?”
“没错,她的命运之术已经超越了命运祖神,不过她得到的答案,只有一半是对的,另一半是错的。”
宫依依想了想,问道:“因为剩下一个人?”
“聪明。”秦牧赞许道,“这最后一个人,命运之术要在命运祖神和霓裳祖神之上,他得到了最准确的答案。”
宫依依很想问这最后一个人是谁,不过看秦牧一脸神秘的样子,估计问了他也不会回答,也就没问出来。
“那第三个条件呢?”宫依依睁着眼睛看着秦牧,“超脱三界,不在五行,是什么概念?”
“这个其实到没什么,混沌天宫的人,都不在这个行列。”
“你是混沌天宫的人吗?”
秦牧笑道:“我说我是混沌天宫的宫主,你信吗?”
宫依依怔了一下,因为秦牧这句话是半开玩笑着说的,所以她也把不准到底是不是真的。
他是混沌天宫的宫主,不可能吧?
要知道命运祖神和云墨等人还准备去混沌天宫巴结那个宫主呢,这如果秦牧是宫主,他们岂不是要疯掉?
“好了,所谓天机不可泄露,今天告诉你太多事情了,轻雪和菲菲她们还一点都不知情,等找个时间,一起全告诉你们。”
“晕了,你身上的事真复杂,我还以为已经了解了你的全部,没想到依然只是冰山一角。”宫依依一副头疼的样子。
“其实很多事我也是慢慢地才知道的,就好像以前失去的记忆,现在一点一点地浮现在脑海中。”秦牧搂着宫依依的腰,轻声说道,“现在嫌麻烦,以后还有更麻烦的呢,你怎么办?”
宫依依依偎在秦牧怀里,柔声说道:“我哪有说麻烦,只要是关于你的事,再怎么样,我都不会觉得麻烦!”
……
第二天,炎帝已经组织了人手,准备进入炎城地底的圣河。
秦牧在所有人身上扫视了一遍,发现舒芸在,郑荆伦却不在,不禁问道:“那郑荆伦该不会拿着冥皇刀开溜了吧?”
舒芸一脸愤慨道:“我从没想过郑荆伦会是这样的人,真是看错了他。秦城主你都大人不记小人过了,他却依然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宫依依顿时不屑道:“他未免太自以为是了,真以为秦牧那么有空,和他一般见识?”
炎帝叹了一口气道:“其实昨晚他连夜跑出炎城,我已经发现了的,不过想想也没理由阻止他,就由他去了。”
说是没理由阻止,其实炎帝现在已经不指望郑荆伦了。
有秦牧在,不是抵得上一万个郑荆伦?
“算了,看时间也差不多正午了,入口在哪?”秦牧问道。
“秦城主请随我来!”
炎帝走在前头,炎族似乎没来多少人,秦牧大概也能猜到炎帝将注码全压在了自己身上。
原以为通往炎城地底的,应该是一个通道,却没想到居然会是一个传送阵。
隔着一层地皮,就建造一座传送阵,这炎族还真是大手笔。
“我和秦城主等人先过去,你们随后跟上。”炎帝对炎族众人吩咐。
炎帝、秦牧、宫依依、舒芸,再加上炎族两名神王境强者一起踏上传送阵,第一批传送。
眨眼过后,六人出现在了一个黑暗空间,不过黑暗尽头,又有一抹火红,以及狂暴异常的能量。
“秦城主,那里就是圣河了!”炎帝指了指前面,眼中闪过一抹忧虑。
秦牧先前走了几步,看清楚了这条所谓的圣河。
“好像没什么特殊之处,就是一条岩浆河。”秦牧打趣道,“炎帝,你这炎族下面是火山口啊,还是趁早撤离算了。”
“秦城主说笑了!”炎帝知道秦牧肯定在开玩笑。
事实上,秦牧当然是在开玩笑,这圣河的不同寻常,他又岂能看不出来?
“秦牧,这岩浆不像寻常火山岩浆,一般的岩浆,绝不会散发出这般恐怖的热量!”宫依依凝望着岩浆河许久,缓缓说道。
秦牧却摇了摇头,“你远远低估了这条河的可怕,它现在还很平静,一点波浪都没有。如果真正暴动起来,那时候的热量,要比现在强上千百倍!”
宫依依神色一变,千百倍,这是什么概念?
炎帝也眉毛一挑,“秦城主,你该不是在开玩笑吧?”
秦牧看了炎帝一眼,奇怪道:“连你都不知道这圣河狂暴起来有多可怕?”
“这……圣河虽然经常暴动,但最多的时候,热浪大概也只是现在的几十倍而已。要说千百倍,那太夸张了!”
炎帝确实认为太夸张了,平常的几十倍都让他应付不暇,竭尽全力才能抵挡。
若是千百倍的热浪卷起来,炎城在一瞬间就会化成熔浆炼狱!
“好吧,你就当我夸张一些好了。”秦牧也不想打击众人的积极性,事实上他说得已经很保守了。
在四周瞧了瞧,秦牧又蹲下身,在众人惊骇的目光中,将手伸进了岩浆河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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