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着那冲突的烟花,云飞与令狐冲此时,却是在西湖之上,泛舟游玩。令狐冲一脸黯然,道:“那四位庄主为人不错,倘若我不是受了胁迫,却也不会去为难他们,此时他们心中定是恨极了我,也是情理之常,哎。”心中不禁颇为歉仄。
云飞点头道:“魔教之中也有这种兴趣高雅之辈,着实难得。却也不过是心灰意冷,被逼无奈罢了,人生于世,本就忧多乐少,本就如此,令狐兄弟也不用如此挂怀,倘若有机缘,救他们一次便是了。”
令狐冲点头,道:“师傅她老人家常说,魔教中人阴险毒辣,我原先还不以为然,此次瞧那向问天独战群雄,实在是天底下一等一的人物,却不想,也使用这卑鄙手段,逼人就范,这次下山,不但使小师妹受了惊吓,还放走了大魔头任我行,罪孽深重,回山之后,却还不知师傅如何责罚与我,倘若不是云飞大哥相助,我死则死矣,依照魔教的性子,小师妹也难逃毒手。”
云飞道:“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情,此事我会与岳掌门取信一封,帮你解释一番。”
令狐冲的性子放荡不羁,天塌下来,也可当做被子来盖,与云飞说了两三句,便也抛在脑后,拿起美酒,开口畅饮。
这碗中的美酒,碧如翡翠,盛在碗中,宛如深不见底,酒香极是醇厚,令狐冲连喝几碗,道:“好酒,当真是好酒,这酒我在那丹青生处也喝过几碗,不过却比这稍差了一丝。”
云飞道:“扬州、镇江一带的名酿,轻灵厚重,兼而有之,而这其中之最,正是在镇江金山寺,那丹青生归属魔教,都可要了一瓶出来,我乃是堂堂武当派传人,岂能比他差了,自然也要了一瓶出来,不过我这瓶比他的年份稍厚一些罢了。”
令狐冲笑着点头,道:“还是云飞大哥面子厉害,到了哪处都有美酒痛饮。”
云飞依着船杆,不去理他,只瞧着碧波荡漾的西湖,暗暗筹谋任我行出世的利弊。将他放出之后,定然是收拢人手,拉拢旧部,东方不败宠信‘莲弟’不理教务,任由他胡作非为,日月神教此时乌烟瘴气,混乱不堪。
以任我行的旧日威信,再加上那‘三尸脑神丹’,收拢人马,自然无往不利,之后再上黑木崖,与东方不败一战。
原著中任我行并不知晓东方不败的厉害,随有令狐冲、向问天还有上官云相助,四大高手一同围攻东方不败。结果还让东方不败大占上风。若不是任盈盈砍伤杨莲亭让东方不败分心,估计他们四大高手凶多吉少难以活命。
倘若没有令狐冲的相助,任我行一行,恐怕便就凶多吉少,当然无论他们谁输谁赢,对自己都是有利而无害,任我行败了,定然命丧黄泉,被他威逼利诱的那些魔教教众,自然难逃一死,加上任我行逼迫人家效忠他的时候也要杀掉一些立威。这两轮杀下来,魔教的实力定然是伤筋动骨,反之亦然,还少了东方不败这一人妖,稳赚不赔。
期间再给嵩山派找点事做,省的他老来找自己的麻烦,左冷禅虽是得到了,但江湖声望一落千丈,既然任我行出世,他定然不会放过这个机会,也不知他与任我行是否能分个高下。
他们在前面打生打死,小爷则喝茶围观,瞅的空隙,再捞些好处回来,少林寺有七十二煞,咱武当派则有三十六天罡,一百零八绝技。
心中定下计来,去瞧那令狐冲,不想他却已经是醉眼朦胧,宛如立于云层之巅,邀月同饮,手中拿着长剑,随意挥洒,在旁人看来,不过是杂乱无章,但在云飞这种剑术大家的眼中瞧来,这胡乱挥舞的剑法,端的是神妙非凡。
瞧了片刻,令狐冲终于是吃不住醉意,醉倒在船板之上,酣然睡去,云飞也不去理他,自顾自盘膝打坐。过的一时,心中一动,将怀中那份拿了出来。
这份法决,应当是传承与北宋年间,‘逍遥派’的北冥神功或者是那星宿老怪的化功大法,只是这法决应该并未完整的传承,大有缺漏,故此这有许多缺陷之处。
任我行修行数十年,吸收了十数位正邪高手的内力,但这些内力虽是助力,也是隐患,倘若不能合而为一,以为己用,终究是要反噬自身。
任我行察觉之时,已经是有些压住不住,因此才被东方不败所趁,困在西湖地牢之下十二年,才有一些解决之道,然则终究是治不了根本,虽然被任我行压制,但终究是埋下祸根,经历数场大战,心态不稳,一命呜呼。
残缺的吸星大法,终究是比不上这等神功,就是左冷禅的对其也有克制之效。原著中少林寺三战,便可一窥其貌。
对云飞来说,当真是如鸡肋一般,使之无用弃之可弃,这开篇写道,当令丹田常如空箱,恒似深谷,须知空箱方可贮物,深谷始能容水。丹田中若有丝毫内息,便即散之于任脉诸穴……
全是散功之言,倘若没有人在旁指点,使得丹田之内的真气留有一丝,便就会走火入魔,轻则全身瘫痪,从此成了废人,重则经脉逆转,七孔流血而亡。实在是行险到了极处。
瞧到这里,云飞并未往下继续去读,也并未就此将其毁去,又将其叠好之后,放回怀中,心道:“当做留念也是好的,日后说不准还有大用。”
抬头瞧瞧这满天星空,愣愣出神,也不知心思去往何处,家中的小薰儿是否也在思念绿竹巷中的那位伊人,父亲脱出囚牢,想来是开心的紧吧。
左冷禅得了相助,剑术修为自然高了一筹,若要使人灭亡,必先使其疯狂,且看谁能笑到最后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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